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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周围传来一些骚动,沫白能隐约听到诸如“又一个”的议论声。
“这不是你的错,沫白。”穿着法袍的血精灵叹了口气,这才继续与沫白的对话,“看的出你现在非常疲惫,现在去旅店休息吧,我会派人将不幸的同胞接回来。如果有什么问题可以直接来找我,我是鹰翼广场的魔导师亚隆尼斯。”
“好的,那我先过去了,谢谢。”沫白点点头,尽量让自己的视线没有离开亚隆尼斯的双眼却不至于过分直视,这还是这一个月里她对不同人无数次尝试才隐约摸索出来的技巧,她很清楚自己的直视会让人有什么感觉。
不管怎么样,进入鹰翼广场还算顺利,将包裹交给德兰妮尔并简单交代了路上的那场遭遇,德兰妮尔没有太多的反应,亲自带着沫白到二楼的空房间,态度还算友善。
终于得以坐下来吃喝补充能量,沫白看着手中德兰妮尔送上来的松软面包,想到死在路上的那位信使。
“或许,我该撒一杯水祭奠,表达我对你的感谢?”
作者有话要说: ←,←白夜是被临近半夜开始的、迎接立春的鞭炮声吓醒的……结果还是没能赶上0点ORZ
话说为嘛放假了结果还是5、6点自然醒呢?!!!
☆、第六章
夜幕中,随着屈指可数的几幢建筑里的灯光悉数灭去,整个鹰翼广场显得肃穆凝重,只有通往永歌森林的大门处亮着一盏昏暗的魔能灯,两名银月城守卫如同雕塑一般安静地伫立在那儿。
没有睡眠中的呢喃,只偶尔会听到夜风从银月城废墟中带来的沙哑痛苦的喊声。
而沫白,此刻正坐在窗口,将白日里从信使身上得到的地图摊开放在桌上,却没有点灯仔细观察。
她只是静静地坐着,一动不动,双眼看着窗外鹰翼广场中央那个装饰性的圆形喷泉花坛。
沫白睡不着。
明明已经走了几乎一整天,应该很渴望睡觉的她,现在却异常的亢奋。
说不清原因,但是她有种“不走寻常路线”的兴奋感,在她从信使身上搜出这副不知道到底指代了什么的地图开始。
就在这时,一个人影突然从一间屋子里闪出,借着建筑和装饰的阴影小心翼翼地弯腰潜入黎明之路两侧的花坛之中,静止了一会儿确定两名银月城守卫没有任何动静,才重新开始行动往逐日岛方向慢慢潜去。
“啊,出来了。”沫白呢喃着说,重新看看自己手中的地图,“能这么做,应该不会是笨蛋吧。”说着,她将地图重新收好,回到床上躺下,“明天可有好玩的事情,要睡觉才是。”
大约也是身体疲劳到了极限,在沫白刻意控制自己的精神之后,她很快就陷入了沉睡。
于是,第二天早上旅店老板娘德兰妮尔敲了几声门却没有得到回应时,推门而入,看到的就是这个身量尚小的血精灵半蜷缩侧睡在床上,两柄剑就放置在枕边随时能够拿到的位置。
不知道是不是梦到了什么不愉快的事,稚嫩的脸上眉心微皱,隐约看得出一些疲态。
“难为这孩子了。”德兰妮尔不禁轻声叹息。
即使在旅店里睡眠也要武器不离身,这是很重要的生存习惯,眼前这个叫沫白的血精灵显然是牢牢记得逐日岛上所学到的每一件事情。可是,却因为过分沉睡甚至连自己进门都没能察觉,显然还是过于稚嫩。
昨日里看到醒着的沫白时因为那双眼睛,德兰妮尔对她并没有什么好感,只是些许感谢她将包裹完好地送到。
可今天的这一幕,却让她突然觉得,那些关于“不祥的死灵”、“被马踩死的倒霉鬼”甚至于“第二次天灾的预兆”的评价,对眼前这个孩子实在是太苛刻了。
虽然想让沫白再多休息一会儿,可是血鹰部队上尉艾尔杜·炙痕以及魔导师亚隆尼斯都已经在等候,德兰妮尔不得不将她叫醒,毕竟鹰翼广场的安全更为重要。
走近床边,德兰妮尔俯下身刚想出声叫醒沫白,床上的小人却突然弹了起来右手迅速捞起枕边长剑挥了过去,意想不到的突变以及沫白的速度让德兰妮尔完全来不及作出反应,下意识侧身也没能避过无情刺来的剑尖。
刺痛从抬起试图挡下长剑的左手小臂上传来,眼看就要刺入胸前,长剑却突兀地停下。
德兰妮尔惊魂未定地抬眼看去,惊讶地发现床上半跪着的沫白左手正握着右手手中剑的剑身往她自己的方向掰着,怪不得长剑居然能在眼看就要刺入的时候毫无征兆地停住。再往上看,沫白那曾让自己心生抗拒和厌恶的冰冷双眼中带着惊慌和焦急。
“对、对不起,我没想到……”沫白还保持着之前的姿势,只是视线落在德兰妮尔小臂上的伤口惊慌失措地解释着,长长的双耳因为紧张颤抖着。
看了眼自己的伤口,再看一眼沫白还抓着剑刃不断有鲜血顺着剑身流淌滴落的左手,德兰妮尔垂下手放缓语气:“只是小伤,倒是你,不疼吗?”相比较之下,自己流了这么点血的伤口,真的是算不上什么了。
“啊。”沫白这才顺着德兰妮尔的视线看向自己的左手,然后急忙将剑松开把左手藏在身后,垂头看着地面上那摊血迹双耳颤的越发的厉害,“我、我……”
沫白把头埋得低低的,德兰妮尔看不到她的表情更看不到她的眼睛,只看到一个紧张到不行连话都说不出的初出茅庐的血精灵,不禁好笑地说:“紧张什么,能有警觉是好事,何况你也没把我怎么样。”
说着,德兰妮尔也不管沫白怎么不好意思,拉着她的手臂将她的左手拽出来:“以后,就算是误杀,也不能这样让自己受伤。”不管沫白之前误伤甚至可能误杀的对象是自己,德兰妮尔告诫。身为这个世界的原住民,在她眼里同为原住民的沫白当然需要养伤也会死亡,“生命是最重要的。”
似乎是被德兰妮尔的告诫惊讶到,沫白抬头难以置信地看着德兰妮尔,而德兰妮尔只是拍拍她的头说了一句“以后你就会明白的”,没再多说地带着她走出房间来到二楼的大厅。
那里已经或坐或站着几名血精灵,听到动静都纷纷抬头看向两个人。
而德兰妮尔目标明确地走到其中一人面前:“卡娜莉亚,给这孩子包扎一下吧。”
“哦妮尔,不要告诉我是你弄伤的她。”卡娜莉亚挑眉来回看了看两人,戏谑地说着。
“卡娜莉亚,艾尔杜和亚隆尼斯魔导师还等着呢。”面对卡娜莉亚似乎别有深意的调侃,德兰妮尔不动声色地提醒。
“好吧好吧,我真不明白妮尔你为什么总要那么严肃。”卡娜莉亚耸肩,手上的动作倒是非常迅速,取出一卷绷带迅速给沫白包扎着。然后,沫白就看到包扎完毕后那绷带突然在光芒中消失,而伤口已经愈合,观察自己的数据界面,血条几乎已经补满。
大约是注意到白沫的动作,卡娜莉亚灵巧的手搭在沫白肩上笑着问:“小妹妹,想学习怎么制作这种绷带吗?看在你是妮尔……带来的人的份上,我只收你十个铜币哟。”
默默地看了眼卡娜莉亚和德兰妮尔,沫白侧着挪了一步离开卡娜莉亚的手,然后从包里掏出十个铜币递给卡娜莉亚:“我学。”
卡娜莉亚愣了一下,然后笑意更甚,迅速掏出两块亚麻布将其中一块递给沫白:“来,跟着姐姐我认真学,就示范一次哟。”说着,她的手指迅速翻动,一块亚麻布在她手上不过五秒就变成了一卷薄薄的绷带。扬了扬手中绷带,卡娜莉亚一副看好戏的表情看着沫白。
沫白没有露出不满,只是闷声不吭地收回一直认真观察卡娜莉亚动作的视线,将亚麻布细细摸了一遍后开始重复刚才的动作,没过多久,虽然不甚完美但也算是成功的绷带出现在她手中,引得卡娜莉亚挑眉吹了一声口哨。
“Cool,小妹妹,很厉害。”
而沫白,对卡娜莉亚没多作理会,将提示学习到的急救技能放在常用技能栏里就转身看着德兰妮尔:“我帮你包扎吧。”
因为伤口并不深,德兰妮尔自己都有些忘记手臂上受了伤的事,被沫白提起才想起来,看着眼前认真的血精灵露出一个微笑:“谢谢。”
包扎完毕,德兰妮尔看着已经恢复的手臂,这才提起引发这一串事情的最初缘由:“还记得亚隆尼斯魔导师吧?他现在正在老地方,血鹰部队的上尉艾尔杜·炙痕在那边有点关于信使的问题想问你。”停顿了一下,她拍拍沫白的肩,“你只要告诉她你知道的就好了,不用紧张,我给你去准备点吃的。”
“好的。”沫白点点头,转身往楼下走去,双眼中满是迷惑不解,甚至还能看出一点惊吓过后重新出现的困倦睡意。
这孩子昨晚没睡好吧?德兰妮尔心中想着,转身往厨房走去,要弄点好吃的给她吃。
至于沫白,转身沿着楼梯走向没人的一楼,眼中此刻是一片清晰明了,哪里还有一点睡意和迷茫,嘴角一个弧度转瞬即逝。
拐出旅店,沫白一眼就看到不大的广场中央,之前给自己指过路的亚隆尼斯身边站着一名身姿挺拔的男性血精灵,手中的双向弯刀在阳光中闪着锋利的光芒。明显军人的感觉,显然就是德兰妮尔所说的上尉。
今天的太阳有些强烈,沫白不禁眯了眯眼,加快速度走到两人身边:“你们好,找我……有事?”
艾尔杜锐利的目光扫视着沫白,亚隆尼斯见此只好自己开口:“是这样的,我们想请你再说一次见到丹尼勒、就是那名牺牲的信使时的事情。”
沫白点点头应了一声,再度叙述起当时的情景,尽可能地描述详细,这期间艾尔杜一直一言不发地盯着她。
诉说的时间说长不长,可也有好几分钟,到后来沫白的语速明显加快,脸上也出现不满:“炙痕上尉,你这样观察我,是把我看做杀死那个信使的罪犯了吗?”
沫白的直接反击让艾尔杜有一瞬间的惊讶,脸上出现了一丝笑意,双眼的锐色却没有丝毫降低:“任何可能我都不会放过,这是我的职责。”
“哦?可我听说信使的死亡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而且,鹰翼广场最大的威胁难道不是废墟里横行的那些失心者匪徒吗?”沫白的语气很冲,似乎因为被怀疑,对艾尔杜非常不满。
不过,艾尔杜倒是没有因为沫白的谴责生气,只是笑着摇头:“战斗让我的部队编制人数严重不足,抽不出人手来彻底讨伐匪徒们的首领,不过我倒是发布了悬赏令,不知道你是否愿意接下这个为民除害的任务,同时还能得到一些奖励?”
看了眼艾杜尔的笑容,沫白没有多作理会:“我拒绝,炙痕上尉,请原谅我无法接受为一个无故质疑我的人做事,无论这是有偿还是无偿。现在我要去练习了,如果没有问题的话我是否可以离开?”
“当然可以,还要多谢你愿意详细给我们说明当时的情景。”艾尔杜依旧笑着,目送沫白走向银月城废墟,“实战练习可要小心谨慎呐。”
没有理会艾尔杜那句不知道是真情还是假意的叮嘱,沫白跨入了废墟的范围,立刻感觉到这个空间里的魔能要不稳定许多。
右手抽出剑横在身前,沫白没有立刻再度前进,只是闲适地站着,早没了之前面对艾尔杜时的冲动和不满,视线观察着四周像是在谨慎观察地形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