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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暮雅轩的监视器画面所拍到的我进入你的房间之后,一直到第二天的清晨才离开,这酒店上下难道还有不透风的墙吗?”纪韫哲缓缓地说出被人遗忘的事实,他的内心在挣扎,用这样一个拙劣借口将一个无法驯服的女人留在自己的身边,真的很可悲。
“既然走出了第一步,2%也正在向你的方向靠近,为什么你还要往外推呢?把事情坐实,同时你也能坐拥51%的股权,对你并没有什么损失。”纪韫哲的耐心一向很有限,他想要的东西并不需要过分的费神,特别是女人。今天,他等了一整天。现在,他又坐在这里跟她痛陈利弊。究竟2%是谁要的?
“唔……”尹以薰噘着粉嫩的嘴唇,光泽水润的唇彩将她的唇瓣描绘得娇艳欲滴。“我觉得我损失了我的自由,对着同一个男人实在是太无聊了,没有太多的新鲜感。”她故意摆出撩人的姿态,拨弄着长发,左侧的披肩松垮垮地倾斜,露出一段白嫩的手臂,即使在黑暗之中,依旧散发着诱人的光泽。
似乎有一阵风吹过,尹以薰还没来得及反映,纪韫哲已经站在她的面前,空气中夹杂着淡淡的烟草气息和让人不寒而颤的凌厉。
“新鲜感?”纪韫哲一把掐住她的脖子,将她逼到墙角,强壮的身体将她的娇小包裹着。这是从尹以薰走进这套间之后,他最想做的事情,拧断她的脖子。
“你必须记住,你就是那2%,在你答应之后,你的自由也从此消失。2%买了你全部的自由,你必须清楚这一点。”语气霸道而强势,不容反抗,黑暗之中可以清晰地看到他如墨般深邃的眸孔燃烧的熊熊火焰。
他在生气?他为什么要生气?尹以薰不明白一句漫不经心的挑衅就能让他火冒三丈,这未免也太不寻常了一点。他是在担心他的2%,还是担心拿不到应得的服务呢?
轻蔑的笑容渐渐晕开,丝毫不受任何的影响,即使这一刻她的身体被固定在墙壁上,纤细的脖子被紧握在纪韫哲的手掌之内。
“纪总,我们还没有签合约,也就是说一切还不能成为既定的事实。就算这里的员工都在背后议论,也算不上什么。他们早就习惯我每隔一段时间都会换男人,早已司空见惯,根本就不会大惊小怪。这一点,您大可安心。”不知道换过多少任的男朋友,虽然不曾表明她的身份,但是她还是会带着他们中的某一些人进出暮雅轩。
“换男人?恐怕你以后不会再有这样的机会。”纪韫哲的手掌不自觉地收紧,她仍然在挑衅他的权威,甚至表现得若无其事的样子。该死的,她那些所谓的男朋友到底还有多少,她居然如此的坦然。难道她必须表现出如此随便的样子吗?
“咳……咳……”被扼制的咽喉没有足够的空气,无法顺畅地呼吸。“只要给你满意的服务,我想换多少男人都是我自己的事情。”呼吸艰难的情况下,尹以薰咬着牙挺着,身体扭动着试图挣脱纪韫哲的掌控。
“我觉得我会给圈养的宠物多少自由呢?”
纪韫哲松开尹以薰的脖子,头也不回地向门外走去,留下俯在地上用力呼吸的尹以薰。他必须控制好自己的脾气,不能发火,不能动气,不能被她的挑衅所掌控。不受控制的怒火,会让他十分的被动,他是主宰者,他必须拿回主动权。
※ ※ ※
夜晚的暮雅轩是静谧而璀璨的,深秋的凉风泌入皮肤泛起阵阵的寒意,树枝拂动飘落片片树叶,树叶在地上打着滚儿四处逃窜,暮雅轩主楼的霓虹灯闪亮,时而反射在树叶的光亮面,折射出诡异的色泽。远离主楼的别墅区却是安静,座座独立的院落错落有致地分布着,有些灯火通明,有些漆黑一片,每一座院落的间隔距离都很长,蜿蜒的小路只能容纳两辆环保电瓶车的通过。
纪韫哲并不爱喜欢这里的环境,太安静,安静到让人害怕,象他这种注定生活在别人目光中的男人,习惯了别人的奉承与恐惧的态度,看惯了生离死别的习以为常,却害怕一个人的独处。他喜欢安静,却害怕一个人的安静。然而,能够与他一同沉沦在静谧空间的女人却离他远去。那是这个世界上,唯一懂他的女人,能够与他的心灵对话,安抚他内心的浮躁。
多年以后,他以为不会再有浮躁的心绪不安,不会再有无法强忍的怒火。却发现,他依然浮躁如初,仅仅是为了一个女人。就算面临生与死的界线,他也不曾如此的束手无策。他所能想的的唯一办法,就是用尽一切强硬的手段将她留在自己的身边。他不知道为什么多年以后他会如此迫切地想要接近一个女人,或许是因为她眼中跟他一样的温度。
奢华而迷离的Cindy Lo春夏时装秀场并不适合纪韫哲,他属于黑暗,他的到场总是会带给别人太多的压迫与疏离,或许是身份特殊的缘故。那是一个属于光明的世界,他不能融入其中,亦无法融入的世界。虽然那里的每一个人都会碍于身份而对他示好,但是有多少人是出于真心,只有他最清楚。
穿越繁华的主楼,漫步走进别墅区,在草坪上席地而坐,从口袋里掏出烟盒。一整天,他都没有抽过一口烟,等待让时间变得漫长,却让他没了抽烟的兴致。将心中的烦闷发泄成另一番的诉说之后,却开始思念可以赐予他安定力量的香烟。
“哲少,安盛宁已经到了。”如影子般的卓严悄然出现在纪韫哲的身边。
纪韫哲没有说话,继续抽着烟,目光落在不远处的人头攒动,有人低头蹲在地上摸索着,发出一阵悦耳的声响,有人四处张望,形迹可疑。
“他听说今天有时装秀,想要张邀请卡去看看热闹。”卓严继续汇报着。
“我们没有邀请卡吗?”目光没有收回,专注地凝望着。
“没有。”
人群散去,相互配合着,鬼鬼祟祟地向主楼走去。
“那就让他老实呆着,别一来就不消停。” 纪韫哲从草地上站了起来,将手上的烟头扔进路边的垃圾桶里。“告诉他我现在过去。”
“好的,哲少。”卓严闻言拿起手机,拨通之后吩咐了几句,跟在纪韫哲的身后回到主楼。
“卓严,多加派点人手到暮雅轩,这里的保安系统有很多的漏洞。”纪韫哲的脑海中浮现起刚才看到的可疑人群,他们是冲着谁来的呢?看起来并不是训练有素的人,莫非……
“是的,哲少。”卓严亦步亦趋在跟在纪韫哲身后,“哲少是不是怀疑藏珑会那边?”
“方家老头不会这么明目张胆,况且我们现在是亲家,他不敢拿我怎么着。只是,方老头容易受人鼓动,经不起一激。倒是纪家那二个活宝,你也要好生给我盯着。”纪家二兄弟要对付纪韫哲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他们费尽心思想要致他于死地,却一次次地将纪韫哲推向离纪融更近的位置上。方志成倒是构不成威胁,方夕然仍然是纪韫哲的妻子,他就不会与他为敌,就怕受人背后鼓动。
“已经派人盯着,纪韫琛最近和一个中东的军火中间商联系密切,有人见到过此人,说是中国人,曾经在中东打过仗的军人,后来逃跑当了逃兵,无法回国。现在成为中东的军火掮客,真实的身份已经无法查证。当年派到中东的部队中有很多人的资料都已经列入死亡名单,并且被销毁。”
“有什么可疑的地方吗?”照理说,纪韫琛和各国的军火掮客有来往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这个中间商曾经给台湾和香港的一些帮派搭过线,提供他们秘密雇佣军,抢劫银行、盗劫文物、名画、艺术品、杀人,只要付得起钱就可以让他们为你做任何事情。”卓严往前一步,按了按电梯。
18楼的时装发布会已经结束,有一部分的客人已经搭乘电梯直达地下停车场同,电梯长时间都没有停留在一楼。
“一般来说,中间商一般不会大张旗鼓地露面。他们都很低调,根本不敢暴露自己的身份。你从派点人盯着,纪韫琛这种没脑子的人就会给自己找麻烦,不要受骗上当还觉得自己赚到了。”纪韫哲松了松领带,有些不耐烦地盯着电梯跳动的数字。
凌乱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一群保安人群从电梯边的过道飞奔而过。几名值班的管理人员跟在他们后面,一脸焦灼地往门外跑。不知情的人也纷纷望向大门口,有几个好事者已经跟着他们跑了过去。
“不许报警,大小姐说了不许报警。”他们一边跑,一边交谈着。
“可是大小姐被他们挟持着,万一……”
“卓严,过去问问。”纪韫哲目光一凛,眉间紧紧地拧成一个川字,他们口中的大小姐会不会是……
片刻功夫,卓严从门口拥挤的人群中穿过,“哲少,尹小姐被人挟持,似乎是一些辞职的暮雅轩员工,他们拿着汽油瓶……”
卓严的话还未说完,纪韫哲已经从他的面前消失。
圈养
在暮雅轩大门的左侧停车场,尹以薰正被一群人所挟持着,被纪韫哲紧紧扼住的纤细脖项已经被一只胳膊所代替,丝质披肩散落在地,身上的衣服被淋上了汽油,一片狼籍,湿答答地粘在身上,玲珑的曲线一览无遗。
保安们在离他们5米的地方围成一个圈,与他们对峙着,不敢上前一步。从发布会退下来的记者蜂涌而至,手上的照相机一阵劈里啪啦地抢镜头。
“都退后,谁要敢上前一步,我就把火点燃。”挟持着尹以薰的中年男子右手扼住她的脖子,左手举着打火机,朝人群中挥舞着,叫嚣着。在尹以薰的背后还有5个人与他们背对背,手中拿着棍子和刀子防范着,身边摆放着一些瓶子,似乎都装满了汽油。
“老李,你要是把火点着了,你以为你能逃得了吗?”难闻的汽油味在周遭蔓延着,充斥着尹以薰全部的嗅觉神经。这些人简直就是自以为是的笨蛋,自以为聪明地扔辞职信,以此为要胁逼她就范,简直把她的话当成耳边风。
为了赶回去飞加拿大的航班,她让童小欣把她的牧马人开回家,她走到侧门拦出租车,车没拦到,反而被这些辞职的老员工挟持。要是童小欣没这么快离开就好了,以童小欣的身手,这些乌合之众是无法得逞的。只可惜,人算不如天算。
“辞职信是你自己递交的,人事部按例批给了你,你也拿了三个月的遣散费,现在凭什么说我让你没有了生计,你要养家糊口,别人就不用吗?你要真是养家糊口,就不要逞一时意气,拿辞职信来要胁我。”虽然被挟持着,尹以薰仍旧是一惯的态度,她所坚持的,绝对不会因为对方的要胁而作出任何的让步。
“要不是因为你,我们就不会失去工作,要不是因为你的娇横和霸道,我们又怎么会不能加薪。暮雅轩眼见要易手他人,你还死咬着我们不放。你这恶毒的女人。”老李将全部的力量集中在右手上,收紧胳膊。“好歹我们也都是部门的骨干,你说批说批。”越说越生气,手臂越收越紧,尹以薰涨红的脸上呼吸渐渐地困难。
纪韫哲赶到的时候,尹以薰的手臂抓在老李的胳膊上,胡乱地拉扯着,试图将他粗壮的胳膊拉开,满脸通红,身上的衣服满是汽油的痕迹,脚上的高跟鞋在地上面无助地蹬踏着。
“卓严。”纪韫哲朝卓严使了使眼色,卓严意领神会地点头,随即钻进人群中往尹以薰背后走去。
纪韫哲拨开人群,朝他们走过去。冷峻而凝重的脸上看不见一丝的表情,深邃的双眸如一把利剑般穿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