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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想到会有一天,放开紧握的手,让她远去,从此消失在自己的生命中。
全球同步直播的求婚仪式,是每一个女人所梦寐以求的场景。当现场以及电视机前面所有观众都屏息凝视,倾听尹以薰那简单的三个字。
“我愿意。”
宣判死亡的时刻终于降临,最后一丝希望被完全封杀。
无法呼吸的疼痛似乎慢慢地抽离,心痛到极致,已经麻木,他不再是那个不可一世的男人,他只是一个爱而不得的可怜男人。
她说,没有必要为爱情搭上宝贵的生命。那么,他可以保她一世周全,毫发无伤。他会用尽一切的手段,给她所期望的生活。
她说,她只希望拥有一个爱她的男人和平稳的生活。如此简单,对他却是不易。但是,不易并不代表不能。她想要的,他都给得起。他爱她,胜过一切。
她说,他的世界并不适合她。他会融入她的世界里,与她保持同步。
可是,她放弃了一切,包括他。
颓废地从地上爬起来,从精致的吧台酒柜里拿出一瓶酒,打开瓶盖,仰起头,一灌而入。
此刻的他,不需要清醒,不需要理智。将所有的意识全部麻痹,混沌思绪可以让他忘记这一切。
今夜,请允许他彻底地放纵。
多年来近乎严苛的生活不允许他有丝毫的懈怠,酒精不能多碰,他必须时刻保持清醒的头脑与敏锐的洞察力,以应付随时可以遭遇的各种事件。
他不允许自己出现任何的失误,因为任何一次失误足以毁掉他所有的努力。
然而,他现在什么都不怕了,失去又如何,不过是身外之物。心已不再完整,拥有一切又有何用。
脆弱,这是一种他全然陌生的情绪。他习惯了坚强,习惯了隐忍,习惯了一切粉饰的平静。当他丢掉一切的伪装,脆弱已占领他的心房,留下不堪一击的躯壳。
她走了,把他的心也一并带走。
覆盖在胸口的手掌,感觉不到心脏的跳动。
难道是醉了!腹中聚集着一团火,却无法温暖他冰冷的身体。
有些迷茫,有些无助,有些摇晃……蹒跚的脚步再一次走向吧台,在最底层的柜子里翻出一瓶未开封的洋酒,他要彻底地醉死,忘记所有的一切。
瘫坐在吧台后面的地板上,微闭的双眼茫然地环绕四周的黑暗,黑暗的感觉如此熟悉,没有血腥,没有杀戳,如同梦境般平静。
他侧着身躺在冰冷的地板上,蜷缩着身体,一滴晶莹的泪珠从眼角滚落。
以薰,你在哪里?告诉我,这一切都是假的。是你对我撒的另一个谎。
以薰,撒谎也没关系,只要你回到我身边。
以薰,不要放弃我……
放弃,他从小到大都是一个被放弃的孩子。母亲放弃了他,他成了最可怜的孤儿。他被带到认为是养父的亲生父亲身边,亲生父亲并不需要这个孩子,同样放弃了他的生命,让他独自一个面对所有的风浪。李斯雨也不要他,那个与他有着同样命运的女孩,在他叛逆而孤独的年少时光里,她用温暖为他筑造一片平静的港湾,为他孕育孩子。在她的身上,他看到了自己,他爱她,不过是爱上她身上自己的影子。
最后,他还是一个人。
他以为找到了最终栖息的港湾,可以永远沉溺。却发现,不过是梦一场。
如果是梦,那么就让他继续沉睡。
“以薰……”黑暗中,他看到那一张魂牵梦萦的脸,颤抖地伸出双手,小心翼翼地捧在手掌心中,温热的气息让他满足地闭上双眼。“这是梦吗?如果这是梦,不要让我醒来。”
尹以薰屏住呼吸,扫了一眼洒落在地的空瓶子,刺鼻的酒气让她心中一悸。她不知道饶君文会有这么一出,虽然她与他达成共识,对外宣称订婚,但是她从没想过用这种方式来折磨纪韫哲。她不忍心看着他倍受煎熬。
一切已成定局,她知道无法挽回,伤害是必须的,却还是如此不舍。
结束走秀,她没有参加庆功宴,而是回到他为她置办的别墅中。
回来想看到什么,她没有把握,她只知道她想看到他,才一天的时间,她就已经无法控制自己想见他的心情。
一室的黑暗,只有空瓶子的声响和满屋的酒味。
蜷缩在地上的男人,发现模糊不清的呓语,因酒精而发烫的手心贴合在她的脸庞上,掌心的老茧摩娑着着她的脸。
“以薰,你知道吗?只要你在我身边,你做什么都可以。欺骗也好,伤害也罢。我都会一起接纳,只要你还在我身边……在我身边……”
“哲,你快起来,地上太冷,我们去楼上好不好?”尹以薰柔声哄着。
“不要,我不要起来,起来就看不到你了……我要睡觉,要睡觉……梦中才能看到你。”酒醉后的男人就象是讨不到糖吃的孩子,耍赖的样子让人一阵心酸。
“去楼上睡好不好?”
“你陪我吗?”他笑着,苦涩地弯起嘴角。
“我陪你。”怎么忍心,她怎么忍心让他一个人。现在的纪韫哲就象是一个无助的孩子。
他的胳膊攀上她的脖子,借力支撑着从地上慢慢地爬了起来。尹以薰扶着他的腰,将他的重量都转移到自己身上,艰难地挪动脚步。
常年生活在高压下练就的肌肉,加上将近190的身高,醉得象一瘫烂泥的男人将身体的重量都挂在尹以薰的身上,每上一级台阶,她都要小心地叮嘱他,“抬脚,对,很好,继续……”
纪韫哲闭上双眼,听着耳畔熟悉的声音,随着她的每一个指令,做出相应的动作。做梦真的很好,她就在身边。
终于到了最后一级台阶,尹以薰深深地呼出一口气,却忘了发出指令,纪韫哲仍站在下一级台阶上,摇摇晃晃。
“哲,走上来。”
“好。”纪韫哲仍然闭着眼睛,一抬脚,脚底一个站立不稳,直直的往以薰身上倒了下去。
“啊……”被扑倒的以薰肩膀与地面亲密接触,传来一阵的酥麻。
耳边是他温热的呼吸,喷在她的脸上,酒精与烟草的气息混杂在一起,充斥在尹以薰周围。这是属于纪韫哲特有的气息,她贪恋的怀抱。
“唔,以薰……”歪过一侧脑袋,纪韫哲的唇在她的脸上轻轻的碰触着,凭着记忆,迅速找到她粉嫩的双唇,深深地压上去,长驱直入,侵入她的口腔,掠夺她所有的呼吸。这是他的以薰,他要烙上最深的印记,交换彼此的气息,即使是在梦中。
此处省略口口口口
交易
纪韫哲昏昏沉沉地从睡梦中醒来,残留的记忆让他不由地皱紧眉头,明明是梦一场,为何却又是那般真切。
头痛欲裂,腰部传来的酸楚感让他有些不适,那样的梦似乎有些荒唐……如果是梦,为什么周遭挥散不去的气息如此熟悉,难道连嗅觉也出现问题?
他拉着被子坐了起来,凌乱的床单,满是湿润的印记,身上布满或深或浅的吻痕,一件件被褪下的衣物从床下蔓延至楼梯口,那些衣服有一些是他的,而楼梯口的那一抹轻薄面料……
纪韫哲捂上额头,低声骂了一句脏话,他居然把昨晚当成一场梦,真是可笑至极,房间的每一个角落里都可以证明,昨晚的一切都是真实的,他怀里抱着的、身下压着的、奋力冲刺的身体都是真实的,真实的以薰。
酒真他妈的不是好东西。
他以最快的速度梳洗好,一身清爽的装扮出现在一楼的大门口,卓严早已在门口等候。
“哲少,去纪氏还是四和会?”
没有回答卓严的问题,纪韫哲问道:“昨晚以薰来过?”
“是的。”
“几点离开的?”
“7点多。”
“恩,去纪氏。”
纪韫哲欣慰地抿了抿唇,如果这样的决定会让她快乐,他还有什么理由继续把她留在身边。
为她打造一个坚不可摧的牢笼吗?那不是他希望的,也不是她可以接受的。
他固然希望可以与她长相厮守,一生不离不弃。然而,现实往往事与愿违,他可以生活在以薰给他的谎言中,并不表现她愿意欺骗他一辈子。
何必为了一己之私,而让她痛苦一世。
就让她快乐的生活,所有的苦难与疼痛都让他一个人背负。
“卓严,派些人手在以薰身边,不要靠得太近,以免横生枝节。”下车之后,纪韫哲还是忍不住地吩咐。
未来的日子还很长,他所做过的一切并不会因为以薰的某些举动而被人淡忘。纪韫哲在道上出了手的冷血无情,他以公开的姿态承认一个女人的特殊地位,就足以说明他的重视程度和她的份量。突如其来的变故,并不会让一些视他为眼中钉的敌人欣然接受,而更多的会认为这是一种障眼法。
“纪大BOSS。”一个清脆的女声从纪韫哲的身后传来。
纪韫哲下意识地转过头,在纪氏大堂的总台边上,站着一个带着黑框眼镜的女孩,眼镜遮住她大半的脸,狡黠的目光在镜片后面闪动。
是她。前天让他去暮雅轩的人就是她,安盛宁的助理靳晴。
靳晴?非敌非友,身份未明,虽然受命于邢颖和安盛宁,但是她却有着比安盛宁和邢颖更为强硬的后台,从她那天镇定自若地搜索出于磊,并将于磊近十年来所做的每一件事都逐项打印出来的时候,纪韫哲深感这个叫靳晴的女孩不是一个简单的人。
现在想来,前天电梯突然的故障并不是单纯的偶然,而是人为的故障。可是,目的又是什么呢?
看来答案就在她的身上。
“靳小姐,不知今天到访,是否送交安盛宁吩咐的某些东西呢?”纪韫哲记得前天的电话中,靳晴告诉他,安盛宁有一份绝密的文件要给他。
靳晴顶着一张无害的娃娃脸,神秘地笑着说:“礼物已经送到,可惜结果并不尽如人意。”
“你……”纪韫哲并不喜欢这种感觉,被人看穿的,被人窥探,一切尽在别人的掌握之中。
靳晴似乎看出纪韫哲的厌恶,说道:“本来老板是让我给你们制造机会,让你们可以有一个happy ending。没想到,昨晚那个秀……”一语带过,不能让他知道她全程监视过电梯里发生的一切,还刻盘留念,否则小命难保。
“哦?!”纪韫哲脸上的不悦进一步扩大。
靳晴吐了吐舌头,发现自己说得有点多,“是这样的,纪大BOSS,我有一笔交易想和您谈。”
“你凭什么认为我会感兴趣?”纪韫哲皱紧眉头,即使安盛宁在这,都没有资格和他谈条件。
“我有办法让安东尼。马诺滚回老家,而且不用见血。”这是一个让纪韫哲无法拒绝的理由。
纪韫哲冷峻的目光在她身上一扫,抬起脚步走进电梯内。
靳晴高深莫测地一笑,紧跟在纪韫哲的身后走进电梯。
“说吧。”纪韫哲关上办公室的门。“你要什么?”
“perfect dream的配方。”
纪韫哲冷冷地笑了,“你不觉得这很可笑吗?安东尼要的也是perfect dream,我只要给他配方,他就会立马滚蛋。我还需要你吗?”
“你并不忌惮安东尼。马诺,但是你忌惮在背后操控这一切的纪融和方维城。方夕然虽然已经掌握藏珑会,但是方维城仍然拥有自己的暗中势力,纪融也有。只要他们俩联手,安东尼拿到配方之后,还会有其他的动作,不会就此善罢甘休,这只是第一步。我可以让安东尼乖乖地回他的老巢,并且从此不再参与其他一切与此有关的事情,再说perfect dream是我要的劳务费而己。用perfect dream的配方换永久的安宁,而且不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