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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地感觉羞赧,心头有一些暖暖的酸甜,“束,束好了吧?”他别开眼,不再敢对上他视线,掩饰般地道。
“嗯,好啦。”做完最后一步工作,齐越退开一些左右看了看,好象还可以的样子。“你觉得怎样?”
“不错啊……”匆匆往镜中扫了一眼,他赶紧道,“走吧,不是还要去游湖么?”这回轮到他催了。
(二十二)
专去租了只画舫来,也没要艄公。
就自己拿了浆,摸索着划,倒也有趣……
可惜这两人都是没碰过船浆的人,要叫这画舫顺顺当当地听话,当真也不是易事。
于是七月暑意正盛的西湖之上,便出现了某只外表优雅的画舫在湖里头团团转的景象,直叫人担心一不小心就翻了过去。
“呃,那个……佑离你会不会晕?”强忍着满腹欲吐的感觉,齐越颇有些尴尬地问着。
“还……好……”这样回着的某人已经脸色发白,手脚发软,“你呢?”
“我,也还可以……”干脆丢了浆,放任自流。
“噗嗤”……
仿若忍耐不住地娇笑声传来,两人定神望去,但见一抹绯红身影乍现船头……
“呀……可真是丢脸呢,想不到我们万能的小越竟也会晕船啊……”红衣佳人薄唇轻启,流泻出甜美的嗓音。
“梅儿姐姐,你怎么会在这里?”却见齐越一脸惊喜地喊道,“蝶影姐姐人呢?”
“你这小子,这可是杭州府,你不会忘了本门总部便是设在此处吧……还没说你来了也不登门拜访,倒要叫我们来找你……”美人一脸无奈地上来就给他个爆栗。
“呵呵……我这不是怕登门叨扰,再拂了姐姐们的雅兴么?”齐越笑眯眯地回。
“这么久的事了,亏你还敢拿来说嘴……”她笑叹,“你就不会挑个正常点的时间来?”
那夜月色正好,她们几个便在院里赏月下棋,输了的在脸上画道墨,属菊儿输得多。正气闷呢,忽然听到有人敲门,向来缺根筋的菊儿什么也没想就直觉地跳起来开门去。
结果,开了门,站在面前的促狭小子硬是仔仔细细地将她从头看到脚,再从脚瞧到头,一脸似笑非笑的样子。菊儿这才想了起来自个儿目前的状况,赶着就往回跑,从此以后见了齐越便躲。
“这一位,怎么称呼?”收起嬉闹之姿,她朝齐越身旁的少年淡笑。
“在下……秦佑离。”略犹豫了下,他回道。看齐越的态度,应是颇为熟识的人吧?
“秦少侠,幸会……”略福了福身,她浅笑道,“门主特意着我来请两位,秦少侠请一起来吧……”说着已自转身飞身而去。
看了身旁的人一眼,齐越只回他个他也一无所知的表情。
“放心,不会有事的……”在他耳边低语,齐越拥住他身形,跟上前头已然飘出老远的绯红身影。
不知拐了几个弯,才瞧见一处绿意荫庇的山庄,不大的门庭,山庄的门前连个牌匾也无,若不是有人指引,倒还真是不好找。
一进院子,亦是普普通通的陈设,看不出什么不一般,只是特别干净,虽然周围连半个仆役下人也瞧不见。
前头不远的绯红身影突地停下脚步道,“两位,请稍等。”说着转身朝拱门内一闪已是不见人影。
一时间,院子里头只剩下寂静一片。
“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呆了一会儿,秦佑离忍不住问。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觉得这里有些儿奇怪,不象是一般人家的宅邸。
“想知道?” 他笑,“来……我带你去个地方。”
“可是……”那人不是让他们在这里等着的吗?
未曾来得及说完,他已叫齐越轻易带着轻身而起。
(二十三)
不多时,二人已立定于一汪湖水边,提息飞掠而过,自假山石间蜿蜒而过,竟是别有洞天的一个庭院。
院里头,芳香扑鼻,略一走动,便有无数的蝶儿成群起舞,漂亮之极。
这景致,不禁叫秦佑离看呆了去。
“不晓得佑离可曾耳闻‘千蝶门’这名字呢?”似是终于瞧够了秦佑离的欣悦之态,齐越忽地道。
“千蝶门?可是江湖传闻中最为神秘古老的那个门派么?”连向来不问江湖事的自己也曾听闻,看来这一门的名声算是极高的吧?
“是啊……你方才不是问这里是什么地方么?现在可猜出来了没有?”
“难不成这里便是……”讶异地瞠大眼,这会子他竟是站在江湖中那最为神秘的地方么?
“是。这里便是千蝶门的总部所在地。”却见齐越丝毫也没有犹豫地肯定了他的猜测。
瞧着眼前人儿难得展现的讶异神色,齐越笑得开心。
心情极好的当儿,一道柔软间带着清洌的女子嗓音自身后传来,“何方神圣,可是好大的胆子,擅闯本门禁地……”冷冷然间,不带半丝温度。
秦佑离心头一惊,略显无措地朝齐越望去,却见他不慌不忙地笑,“蝶影姐姐,好久不见。”边说着边拉着秦佑离转身,看向那立在院门边的女子。
一身舒适的衣,一头及膝的发,雍容懒散。
“好久不见。”眼前的人未动,眼里是淡淡的笑意,全瞧不见方才的冰冷。
“姐姐方才吓着佑离了哪……”他笑,“可要怎么赔偿好?”
“是么?”她笑,径直走至不远处树阴掩映下的石桌椅旁落座,“那不是,赔偿来了?”
但见一名绿衣少女托着一方托盘而来,托盘上是一晶莹无暇的白瓷酒壶,周围一色的三只白瓷杯。
酒未至而味先闻,果是上品。
“呵……原来姐姐早有准备……”齐越也不客气,拉了愣在一旁的秦佑离一同入座。
“你掂着竹儿的酒可不是一天两天了,若这回再不叫你偿了心愿,我怕你得把这儿挖地三尺,把竹儿藏的酒全掇了去……”笑意未减,她低首将三只杯子都注了八分满。
“我哪是姐姐说得这般……”齐越笑着反驳。
她挑眉,不置可否。
“来,不介意陪我饮一杯吧?”她淡道,眼却看着秦佑离。
眼波流转间,只淡淡嫣然一笑……
果然,认出来了呢。记性还算不差么……
“你……”不自觉吐出口的字眼未曾来得及说出更多,有个清软的女子声音如在耳边一般轻道,“子不语,更当此时。”
“来,这酒很不错,不喝可惜了。”她道,举杯略敬了下秦、齐二人,便一口饮尽。
微凛,秦佑离掩下惊异,从善如流地举起杯应了对面女子的邀酒。
仿若什么都未曾察觉,齐越好心情地品着手里的酒,边随意地道,“蝶影姐姐,找我来,可是有什么事么?”
“怎么?没事就不能让你来了?”她笑。
“呵……我只是想晓得姐姐是不是有什么地方需要我做牛做马呀?”笑嘻嘻地回,他一副被压榨惯了的口气。
这小子,让人听见还以为常常欺负他呢……
她暗叹。
“做牛做马倒是不用,若你实在想要凭我差遣,这以后日子还长哪……到时可不许有怨言。至于现在么,我倒是要送你两样东西。”说着轻轻拍手,脸上似有若无的笑。
但见先前的绿衣女子又托了盘出来,这一回,盘上是一个小小的香囊。
“这里头的东西,不到紧要关头不可打开。”难得认真了神色,她道,“还有这个,想来是不用我再教你使用方法了吧?”说着,又自袖中掏出一支又小又细,通体浅绿的笛子状物品。
(二十四)
“这,蝶影姐姐……”齐越的面色忽地一变。此物虽小,却是‘千蝶门’重要的信物。除了门主与梅兰竹菊四位使者,‘千蝶门’中其他人都无权拥有,而况他仅是个外人。
蝶影姐姐也从来不是乐于助人的性子,虽然温和,但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她是无情而冷酷的。可是这一次,又是为何要给他这般重要的东西?
“来……试试吧。”浑然无视他的讶然,她依旧笑意盈盈地将小笛递到他跟前。
犹豫了下,他接过,置于唇际细细吹起。
无法听到任何声音,院里的蝶儿却开始有规律的起舞。似是有人指挥一般,丝毫不乱。
秦佑离这才晓得,这小小笛子竟是用来训蝶的用具。
实在是神奇得很……
果然是世间无奇不有吧……
“孺子可教,数年前教的东西倒是一点也没忘……”似是颇为赞许,她轻浅地道,双手翻覆间,便有数只蝶儿绕着她翩翩起舞。
一时间,真有些蝴蝶仙子坠落人间之感……
转眼,在西湖边也待了好些时日。
闲来无事,两人便如探奇般将杭州府内的各处走了个遍。倒也有趣得紧……
这会子,他们若是要给人做个向导什么的,怕是连一些本地人氏也比不上呢。
已是黄昏时分,二人一路走着到了一座绿意盎然的小山坡,毛茸茸的小草踏上去是极舒服的柔软,时不时的有些许花儿冒出来。
“那个……‘休息一下好不好?”步子越来越沉重的秦佑离终于开口道。实在是已经走了一日了,腿脚都有些麻疼地不象自己的了。
“累了?”走在前头几步的齐越回过身来,笑问。
“嗯……”他点头。不自觉地显了些委屈的样子。
他忍不住地笑,“哪……上来吧。”慷慨地提供自个儿的背,齐越背过身转首朝他道。
“哎?不,不用了。我,休息一下就好……”瞧见他的动作,一下子不知如何是好地紧张起来。
“你再不上来,我就干脆抱你上去哟……”半戏谑半威胁般地道,他一伸手便拉了他过来。
刹时与他靠近的距离,叫他蓦地抬眼,却瞧见他近在咫尺的眉眼,心跳忽地漏了一拍。
他笑了,唇轻点上他额际,呢喃一般,“我后悔了呢,还是抱你上去比较好吧?”
“背,背就好了…”瞧见他做势伸过来的手,秦佑离急忙退后一步,手搭上齐越肩背。
将他反应看在眼里,齐越笑得愉快,反手将背后的身子抱好,他略直了下身体,一步步朝前稳稳地走去。
背上的这个人,自己想全心全意地宠着,希望他可以在自己面前放下所有的防备,所有的伪装,希望他可以对自己有着越来越多的依赖,也许,真得是贪心了吧?可是,真得是这样地希望着……
那么,就按着心意吧,有一天,他定然要让他的佑离在他面前永远无忧地笑……
(二十五)
山坡的顶上,建了个小小的亭子,朱砂的红,在一片绿意中,醒目之极。
而连续晴了几日的天气,竟选在这个时候开始淅淅沥沥地下雨。
齐越忙加紧脚步进了那亭子,将秦佑离放下来,二人的发丝上都沾染了些许湿意……
平息略微的喘息,两人不由自主地相视而笑。
在那人湿薄的刘海下,是一双清亮的眸,仿若连眸子也经了雨水一般,让他瞧起来真是纯真得宛若天使,而那双眼,此刻正专注地望着他。嘴角微微的笑意。
齐越不由得呼吸一窒,手象自有意识一般抚上眼前人的发。俯下身,唇印上他唇,细细辗转……
意识渐渐开始昏沉,不由自主开启的唇方便了侵略的舌,本能般的生涩回应直白得没有一点掩饰。自然,换来更深入的勾缠。
仿佛连天地也倒转过来了,齐越才恋恋不舍地放开他唇。
将满面潮红已然站立不稳的人儿拥入怀,齐越笑得心满意足,“小傻瓜,可不要晕过去了呢……”
闻言脸色愈加泛红的人忍不住嗫嚅地回驳,“还,还不是你……”
真怀疑佑离的脸再红下去就要烧起来了,他笑,果然还是太超过了吧,是初吻呢,结果太过甜美的滋味却教他舍不得放开了。
微一用力,便在他的惊声中将他抱起来,靠着亭柱在亭沿坐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