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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边穆岫羲终于被那一堆骂人的话给弄醒了。他睡眼惺忪地懒懒道:“你对那个人还挺上心的么。”
“什么?”
“本来几句吩咐就可以了结的事情,偏要像个街角媒婆一样耍嘴皮子,你累不累。”
“……”街角媒婆。
“重要的还是,你把我给吵醒了。”
“……”
“不过这样也好。刚刚我好像梦到了一个鬼在我面前晃啊晃的,然后又来了个煤球一样的东西。我现在想想,可能是钟馗。”
房顶上两个影卫趴着。风影一面捂着肚子一面抠瓦片。这个出云公子穆岫羲真是太不懂委婉了。不过他们庄主小时候可比现在黑多了……坦白讲,庄主的样貌还是极上乘的,怎么穆公子就这么不待见呢?
他戳了戳旁边的溪影:“觉不觉得庄主对穆公子有那点意思?刚刚还为了穆公子一句梦话对着镜子照了那么半天,活像要出嫁的小媳妇!”
溪影面无表情。风影继续戳他。溪影开口:“你见过要出嫁的小媳妇?”
“……没有。想也应该是那样嘛。”
“哦。”
风影郁闷了。暗卫,也就是影卫,都是两人行动,从一开始就选好了搭档。不到死或是被背叛,搭档之间决不许随意背弃对方。当然,溪影这个人长得也是不错的,人品也是很好的,尽管有些面瘫,该笑嘴角还是能动。但是、但是……要不要这么省话?惜字如金也不是这么个惜法吧?至于两个人值夜的时候都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来么?
溪影继续面无表情。他把刚刚揭开的瓦片放了回去,淡淡道:“昨夜的事,庄主未曾怪罪。但对方武功,想来出于我们之上。”
风影也收敛起来,点了点头:“不过,若那人只是善隐蔽与暗器,倒是好说了。”
“说。”
“东瀛忍术。西域秘药。毕竟隐藏气息的方法还是挺多的。”
“是你平时听多了茶馆分舵里面的说书吧。”
风影挠挠头,笑了。他扒拉着手边的瓦片,又偷偷地看向庄主的房间。都过去几年啦,看见庄主吃瘪真是太不容易了。人生的乐趣,绝对是要自己苦心寻找,把握机会的不是?
下面的贺大庄主仍是郁闷。因为穆岫羲又说了一句:“能让一个人宁愿挨饿受冻也要离开的地方,一般都不好。但是我觉得梅鹤山庄还没到这个地步,所以只能说你个人魅力太小,容易让人产生远离的想法。”
☆、男宠正妻
折腾了一上午,官差们掘地三尺,也没发现什么蛛丝马迹。看来这里的官差倒是没什么受贿索贿的问题,就是脑子有点笨,大概县太爷也是个愣人。只是这样更麻烦,若是这群差役查不出什么线索,只怕会不肯让任何人离开。
几人合计了一下,还是决定开溜。这种命案,连他们也不知道蛛丝马迹,任凭官府去调查,猴年马月也找不到真凶。这些人又是实在的,估计是不让它水落石出绝不松口,拖延下去再生冲突,谁也不愿见。
于是贺庄主贺无伦决定,今晚就开溜。客栈四周都有官府的人守着,也不知他们哪里来的那么多手下。马匹和马车是带不走了,不过凭这一行人的武功,明日凌晨也可到下个小镇了。
剩下的细软贺无伦都吩咐侍从该丢的丢了,只带着一大沓银票上路。穆岫羲倚在床边的柱子上问:“为什么会带那么多银票出来啊?难道庄主被抢过很多次?”
“就算我八字不好一天遇到十伙强盗,也要看他们敢不敢抢,抢不抢得了吧!”贺无伦瞪了他一眼,继续看着几个侍从和暗卫在那里收拾。也不知道是哪方势力,害得这几天他暗卫都忙成明卫了。等哪天查出来,他一定要用最恶毒的法子整治一番!
晚上,子时。月上柳梢,一片薄云在月亮前面飘来飘去就是不散。几个侍从和八个暗卫都先摸了出去,房间里只剩下准备断后的清影雪影,以及还在磨蹭的贺无伦穆岫羲。
贺无伦叹了口气:“我说穆公子,你一定要摆出这么稀奇的样子吗?”
穆岫羲头也不抬地说:“你让我看看。”
贺无伦:“一件夜行衣有什么好看的?!”
“我第一次穿。”
“……”
“我师父跟我说过,他少不更事,时不时去邻居家偷鸡的时候就会穿这种黑色的衣服。”
“……”他师父真的能是一个久居深山的世外高人吗?
“不过,等到邻居家的鸡都被偷光了,他就会在鸡窝里塞几百两银子。没想到过了几年,那个邻居成了富翁,搬走了。从此以后他就没鸡偷了,然后就去学武功了。”
贺无伦:“……故事讲完了,可以别再扯我的腰带了么?你自己身上穿的是什么啊?”
穆岫羲理直气壮:“到时候再把我的衣服扯坏了,露出里面白色的衣服,多难看。”
贺无伦:“……我们还是快点走吧。耽误不少时间了。”
穆岫羲直起身,点点头。贺无伦只觉得自己松了口气,推开那扇窗户,探出头去。忽然,兵刃破风的尖锐之声传入耳内,淡淡的月华之下,一枚小刀迎面而来,反射出的亮色让贺无伦怔了一刹,疾退回房带上窗户。
哒。
入木之声清晰而沉闷,锋利的刀刃正钉在窗缝之上。贺无伦试着伸手推了推,打不开。房内三人互相看看,皆肃目而立,只有穆岫羲慢悠悠地坐回位子上,耸耸肩,开始脱衣服:“没想到这人来得这么准时,看来是走不了了。本来还想看看夜行衣是不是真有用呐。”
贺无伦刚哭笑不得想要开口,忽然,门外传来一阵急而重的叩门声。门上显出几个剪影,看来是捕快举着火把来查人了。贺无伦几下把夜行衣扯了下来,雪影与清影也照做了。穆岫羲快速把几人的头发都扯散了,又一把抱起雪影,略过贺庄主与清影,把他塞进了被窝里。
“开门!里面的人听见没有!”
白日里那个领头的官差正催促着,就见贺无伦一把拉开了门,脸色黑得像锅底一样。越想雪影刚才那个大红脸越不爽!叩门的倒是都被吓了一跳,气势不觉矮了一截。领头人问道:“方才你们在做什么?”
贺无伦还没来得及回答,身后一只温热的手便打上了肩膀:“官爷说笑了,这大半夜的四人同房,还能做些什么?”穆岫羲的唇随即挨了上来,鼻尖刚好顶在贺无伦的耳垂处。几个官差看到的,便是那双极美的眼睛,被火光一照,直欲勾人魂魄。
☆、艳福不浅
贺无伦的呼吸渐渐粗重,脸也愈加泛红,一副快要忍不住的样子。身后,还有窝在被子里脸通红、神色惊惶的雪影,以及衣衫散乱低着头斜倚在榻上的清影。几个官差低语了几句,匆匆关门走了,还吩咐他们不得随意走动,否则以疑凶论处。
门一关,身后温软立即脱开。贺无伦转过头,恶狠狠的:“穆岫羲,你找死啊!”
“呵呵,不就是在你腰上掐了一把嘛,要不是那样那官差怎么信你是做了一半被人打断呢?”
“需要那么用力吗?我这是人的腰,不是猪的腰!”
穆岫羲打量了几眼,笑嘻嘻道:“好像也没什么不同。”
贺无伦:“&%@¥#……”
雪影怯生生地从被子里爬出来,和清影咬耳朵:“你说,刚刚穆公子抱了我一下……庄主会不会计较啊?”
清影敛目安慰:“庄主应该不是那么小气的人。”
贺无伦:“……”需要加这个“应该”吗?何况不就是抱一下,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抱了一下吗!
雪影对那个怒目注视自己的庄主缩了缩脖子。清影轻声说:“想想你被厨房大娘捉到偷吃了做给庄主的午膳的样子。”
然后,贺大庄主就看见他最小的暗卫泪眼汪汪的样子。他眼角抽了抽,摆手:“算了算了,今晚的事情谁也别计较了,当自己倒霉吧。”
旁边穆岫羲依旧状况外:“你当然不用计较了,人家处心积虑要杀你你都没死成,还一下子多了这么些艳福不是?”
贺无伦直接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睡觉去了。
当然,还是不忘叫穆岫羲一起睡。
就算是他再被人暗杀一次,也一定要扯上穆岫羲!他这样的毒嘴都活得好好的,要是自己不明不白地死了,也太不公平了!
第二天清晨。
贺无伦和穆岫羲下了楼来,看见客栈内的人还都挺面熟。大概是官府禁止了客栈里人的出入,以免龙蛇混杂走漏消息串通口供一类的事情发生。
穆岫羲在他耳边轻轻吹了口气,贺无伦一下子转过头。从昨晚开始,他对穆岫羲的这种举动就变得十分敏感。他用力一抹脖子,低声喝道:“干什么!”
穆岫羲对他轻笑了一声:“昨天那个出言不逊的大汉不在呢。”
贺无伦一惊,眼睛迅速扫过大堂——真的没有!倒是那个劝大汉不要乱说的人,神色张皇不安,脸苍白着,呼吸急促,估计是遭遇了令他恐惧不已的变故。
这时,昨夜辛辛苦苦把所有细软收拾好搬出去又搬了回来的暗卫之一,青影走到贺无伦身后,唇丝毫未动地出声:“昨夜那个大汉被人杀了,身首异处。不过这次,凶手落下了一件能证明他身份的牌子。”
“什么人?”
“铜牌,雕花,包银。江湖上的,景平门的人。”
贺无伦微微吃惊。景平门,江湖第一的杀手组织,手法干净利落,背景深厚势力庞大。只是里面的杀手大多睚眦必报,想来是那大汉言行惹人生厌,不止侮辱了死者,还对那前夜里动手之人出言不逊,这才在官府眼前被杀。
只是这么说,那个向杀手通风报信的人……在客栈里?还是干脆就在衙差之中?还是说,这个杀手一直就在客栈之中?
这事虽说全查清了最好,现在却没那个时间精力。既是手法一致,又明显是江湖人所为,想必官差很快就会放人了。反正,若是针对自己而来,那杀手不死到临头是不会撒手的。
贺无伦皱紧眉头,正想着,一个小包子塞进了他嘴里,香软微甜,大冬天里冒着热气,十分诱人。他欣然咬了一口——
“啊!”贺大庄主捂着被烫伤的嘴,一边跳脚一边怒视着罪魁祸首。“你,你你你……”
穆岫羲依旧无辜地眨眼:“这种包子一看就是灌汤包么,里面很烫的,贺庄主怎么如此不小心?真是……哎!”
贺无伦喝下一口茶,奈何嘴里依旧麻痛,只好腹诽:要咬下去的时候那包子都在我嘴里面了,谁眼睛还能看着那包子长什么样!
☆、谁抱着谁
到了中午,果然官差把所有房间和人都搜了一遍,就让他们陆续走了。贺无伦出客栈的时候,那个领头的人还不忘了说:“不要仗着有钱有势就行事荒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