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控制的东门就够了。
“虎子,王庭那边有消息了吗?”
凌虎恭敬地道:“少主,有消息了,不过有点麻烦。”
“怎麽?拓跋真死了吗?”言子星叼著草枝,坐在帐篷外的火篝前,一边等著烤好羊肉,一边漫不经心地道。
“没有。不过被剥夺了二王子身份,现在被关押在西厥王庭牢狱里。部下也被打散,并没有归於哪位王子手里,而被编入了老汗王人马里。”
“想不到拓跋威还不服老,野心不熄啊。看来这次这件事没那麽简单,说不定想除掉拓跋真的就是他老子呢。”言子星冷笑道:“这叫什麽?姜还是老的辣啊。”
凌虎道:“还有件事……”这事似乎难以启齿,凌虎都皱上了眉头。
言子星不耐道:“有话快说!”
凌虎道:“拓跋真四岁的独子落在了拓跋玉手里。”
“什麽?”言子星微微一愣,道:“怎麽会在他那?老汗王不知道吗?”
凌虎道:“拓跋真下狱後,便让心腹安排他的嫡妻带著儿子回自己的部落。但是半路上说是遇上了马贼,他的嫡妻和两个侧妃被杀,苏岩部那个小妾和他的儿子不知所踪。属下觉得这事不对,暗中去查,才知道他那个小妾和儿子,现在都在拓跋玉那里。老汗王毫不知情,只以为孙子被马贼掠走了。”
言子星冷冷道:“老糊涂。”接著又皱了皱眉,喃喃道:“这个拓跋玉,看来不好对付。这件事拓跋真在狱里还不知道吧?”
“应该不知情的。”
言子星想了想,道:“拓跋真一定要弄出来的。只要他脱困,自有办法挽回自己的势力。不过他儿子落在拓跋玉手里,倒有些麻烦。”
凌虎道:“少主,咱们的目的只是帮助拓跋真,让他出来继续和他那几个兄弟内斗,至於他儿子,还需要咱们插手吗?”
言子星皱眉道:“拓跋真有一子一女都不满周岁就夭折了,目前膝下只有这个侧妃生的宝贝儿子。如果不把他儿子弄出来,投鼠忌器,只怕他和拓跋玉内斗就放不开手。”
凌虎道:“还是少主想得深谋远虑。那属下再去仔细探查一下,看有没有下手的机会。”
言子星摆摆手:“这个看情况再说吧。目前最主要的还是把拓跋真弄出来,想办法恢复他的名誉。”
凌虎道:“拓跋真是草原上的搏塔图宏,极有人望。这次谋杀老汗王的罪名,就有许多人不信,暗中还是支持他的。”
“只要人望还在就好。草原上从来都是勇者为王,他那几个兄弟这方面都不如他,我看老汗王还是想自己把狼王的位子坐久点,也不会那麽快就让其他儿子上位。”言子星敏锐地察觉了老汗王的野心,对此并不担心。
“明天我们进入王庭,你们按计划行事。”
“少主您呢?”
言子星勾勾唇角,眉梢微挑,双眸深沈:“我去和‘老朋友’打声招呼。”
草原上没有明国那般牢狱,只有简陋严密大帐作为关押犯人的场所。
拓跋真单独被囚在一座不起眼的密帐里,周围至少有三百名士兵守卫。
他虽然被囚押多日,却并没有一丝狼狈颓废的样子。只是因为胡须多日没修,衣物也无法勤换,模样看上去有些邋遢。
言子星艺高人胆大,搞清楚他所在囚帐的後,竟一个人悄悄潜了进来。
说实话,草原上虽然不乏勇士,但说到真正高深的武功,却无法和明、文两个泱泱大国相比。何况草原上修习上等内功的人极少,这样的防卫对言子星来说易如反掌。
拓跋真并没什麽内力,但是感官却极为敏锐,有著狼一般的洞察力。送饭的侍卫下去後,他仔细检验了一下饭菜,确定里面没有毒,才慢慢用起餐来。在这个过程中,他一直不动声色。
言子星隐在阴暗的角落里,悄无声息地看著正在用餐的人。虽然那个人举止如常,但他就是有一种奇怪的感觉:那个人发现他了。
言子星的理智在说这不可能。他的武功虽然没有大哥那般登峰造极,但明国之内也罕有敌手,尤其轻功身上极为高明的。
可是他也不敢小瞧眼前这个狼一般的男人。三年前二人在德云关和灵州的密林里,进行了半个多月的你追我逐。几番生死之搏,让他们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敌人之间培养出的那种超越友谊和其他情感方式而产生的‘默契’。
有句话说,这世上最了解你的人,也许不是你的亲人,而是你的敌人。
言子星现在就有这种感觉。他觉得拓跋真确实发现了,因而暗暗戒备。
拓跋真用完饭,漫不经心地擦擦手,然後起身。
他走到榻边,弯下腰,向榻上倒去,似乎是想睡一会儿。然而就在那刹那,他整个人突然如箭一般窜了起来,狠狠扑上阴暗的角落。
幸好言子星早有防备,并没有因他的表象而松懈。在他扑过来的刹那立刻反应过来,转身一避,冲向拓跋真身後。
拓跋真反身扭去,手中握著一个东西,毫不留情地刺向言子星,同时左手急出,抢向言子星腰间的弯刀。
言子星不敢轻忽,猛力架住拓跋真袭击,竟突然腰部下弯,不仅灵巧地躲过了拓跋真的攻击,同时脚下一绊,让拓跋真一个踉跄。
拓跋真心里一惊,没想到此人招式如此灵敏,武功如此高强,看来这次他四弟送来的‘刺客’是个高手。难道真要毙命於此?
拓跋真这样的人当然不会轻易放弃。他的身手十分矫健,杀人的手段更是招招致命。只是他这次遇到的是言子星。
言子星当年和他交过几次手,知道他虽然武功不如自己,但是应敌的经验却十分丰富,尤其善用弯刀和弓箭。言子星对他的一招一式早烂熟於心,到死都不会忘记,自然应对起来十分轻松。
但拓跋真却不知道他的对手是谁。如果他能想到是当年灵州那个少年,也许还能占几招上风。
二人近身搏斗的十分惊险,却谁也不敢发出过大的声音。
拓跋真几招之後发现不能制敌,已失去先手的优势,索性便要放声大喊,将外面看押他的侍卫叫来。他就不信他父王能任由自己在囚帐内被刺客杀死。
言子星敏锐地察觉了他的意图,抢在他张嘴大喊之前,一个先手点了他的哑穴,同时低声道:“别喊。我是北堂王派来的!”
拓跋真半信半疑,手下却仍在抵抗。
言子星跳出二人搏斗圈,站在三步之外,道:“这个你认识吗?”
拓跋真就著半昏半明的烛火看去,见言子星手上拿著一个东西,正是自己当初给遥京送信时附赠的玉牌。
他这才放下心来,想说话,却想起自己的哑穴被点住。
言子星弹出手中的玉牌,正击在穴道上,解开了哑穴。
拓跋真知道眼前这个人武功高强,自己不是敌手,道:“你是谁?”
言子星道:“我叫凌星,北堂王手下。北堂王接到你的信,又听说现在你受困於此,派我来救你。”
拓跋真低低一笑,道:“北堂王有勇有识,让人敬佩。”
言子星不客气地道:“北堂王的英武当然是你拍马追不上的。现在少说废话了,先看看怎麽帮脱困吧。”
拓跋真被他噎得心头起火,但现在有求於人,只能咽下去,道:“外面有我父王派来的三百士兵守卫。离开这里倒不难,难的是我的手下都被父王关的关,杀的杀,出去之後不能在王庭久留,只有回到自己的封地才有翻身的机会。”
言子星道:“你知道你父王给网罗什麽罪名吗?怎麽洗刷这个罪名你想到了吗?”
拓跋真冷笑:“无非是妄图刺驾夺取汗位罢了。在我们草原上,一切以实力为先,就算杀父弑子,只要你成功了就没人废话。”
言子星十分不喜他们草原上这套优胜劣汰的法则,道:“我安排好了人手,你先和我离开吧。我可以送你回自己封地招集人马,剩下是你们西厥人自己的事,我不插手。”
拓跋真微笑道:“自然。北堂王肯不计前嫌,出手相助,在下已经感激不尽了。”
言子星瞥了他一眼,淡淡道:“你知道知恩图报就好。”
言子星带著拓跋真顺利逃出囚帐。他们比较幸运,除了中途打晕了两个巡逻的士兵外并没有被别人发现。但这种好运持续不了多久。
言子星带著拓跋真来到自己的商队,让他立刻换上衣服与自己离开这里。
明天清晨拓跋威一旦发现儿子失踪,会立刻派人彻查。而从明国来的商队自然首当其冲。
好在这是一支真正的商队,来往於草原也不是一次两次,与各大部族和首领之间都有贸易往来,有一定的信誉和威望。而且里面还有言子星的心腹在,因此也他不担心商队会遇到麻烦,所以只让拓跋真赶紧换上衣服,与自己先离开这里。
与他们随行的还有凌虎、凌东,及几名言子星的亲兵。他们一人一骑,连夜奔出了王庭。
拓跋真的意思是先回自己的封地,那里有属於他的部落和族人,有他们在,可以组建一支大约两万人的力量,足以与拓跋玉周旋。
可是言子星却道:“你目前不能回去。你父汗发现你失踪後必然会想到你要回自己的封地,我想那里已经你四弟安插的心腹了。你这样莽撞地回去,说不定啊去送死呢。”
拓跋真冷道:“我如何会不知道。可是我现在别无选择,除了那里,我还能去哪。”
言子星笑道:“你不必说这个话。我不相信你除了自己的封地,没有别的地方可以去。狡兔三窟,你经营这麽多年,会没有别的去处?”
话说得直白,拓跋真反而笑了,道:“不错,我是还有些别的力量,不过……你瞧,现在还没到山穷水尽的地步不是吗。”
言子星知道他不信任自己,也不可能在明国人面前将自己的底都兜干净,也不勉强,道:“那好吧。你说去哪就去哪吧。”反正他和凌虎等人武功高强,只要小心谨慎,万军之中有脱困的能力。
拓跋真斟酌了片刻,道:“你刚才说对,我是不能就这麽回去。我们先去西边吧,那里有我妻子的部族,他们会支持我。”
言子星心中一动。他还没告诉拓跋真他嫡妻和两个侧妃被杀,儿子被掳的事情。不过这个时候,他觉得还是先不说为好。
“那就去那里吧。”
此时的草原已经进入深秋。拓跋真被老汗王关押了一个多月,知道草原上的冬季来得十分早,一旦入冬,大雪连天,便很难出兵筹划。
不过这样一来,拓跋玉要有什麽行动,也会受天气所阻,行动迟缓。双方都是各有利弊。
天狼山的王庭在极北之地,从这里到西边拓跋真妻族的部落,要有半个月的时间。而且因为草原上的人追逐水草生活,栖息地也是经常变换的。他们一路上还要小心躲避老汗王和拓跋玉的追兵,速度便快不起来。
拓跋真并没有认出这个前来搭救自己的人正三三年前的那个少年。
要知道男人在十几岁时正是变化最快的时候。言子星那时只有十六岁,还是少年模样,身量未长,嗓音甚至还没到变声期,更不要说胡子了。
而经过三年的磨练,言子星此时的身高已经超过了大哥,身形也渐渐长开,颀长矫健,肌理匀称,四肢修长。嗓子也变得粗哑低沈,声音非常有男人味。而且为了适应草原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