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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身,百病不侵,正合著赠你。”
那块琉璃贴到了皮肤上,清凉得让佳岩打了个冷战,拿起来看了,玲珑剔透的雪白琉璃,两指粗,半指长,透明的内里嵌著一朵花瓣飘浮的兰花,光明透心,安祥如顺,精美至极。
“皇上,这太贵重了。。。。。。”
“宝物赠佳人。”翰敏仔细地看著眼前的人,紫色华服,乌发雪肤,眼神黯淡,清冷入骨,却越发觉得有种奇异的魅力,只觉得後宫豔丽在面前的瘦弱男子跟前,竟都成了庸俗脂粉,再丰满温暖的身体也远没有眼前瘦削清涩的身体吸引。想著呼吸也重了,翰敏便把头埋向佳岩颈项,贪婪地吮吸著那带著菊花和桂花混合香味的肌肤。
佳岩伸出手,抚摩著翰敏的肩膀,突然用力地抓住了那张牙舞爪地龙纹锦绣。
翰敏再次把手探进佳岩的怀里,抚摩著触感细腻但硬瘦的男子身体。
佳岩被翰敏环抱著,不是很舒服,尽管那件隆重的紫色白鹤织锦外披已经挂在了屏风上,但身上那厚达十层的夹衣却没有脱掉,只是被翰敏拉开了胸襟和下层,更由於体弱,短暂尽兴後,佳岩已经浑身乏力,喘息连连,这样仓促的做爱,实在不是美好的体验。
翰敏流连地又把另一只手伸向佳岩的下体,浅紫、粉紫色、粉荷色、白色的衣料交叠层垒处,一条雪白修长的腿立刻伸直了,连形状优美的脚趾也痉挛般延直,佳岩皱起眉,两只手摸索著反擎著翰敏的手。
“。。。。。。皇上。。。。。。”佳岩喘息急促,想挣脱开。
“是翰敏。。。。。。”翰敏把佳岩往自己怀里按,顺势再度挺进佳岩身体里。
“。。。。。。翰。。。。。。”佳岩几乎失声叫出,高温从身体结合处窜上全身四肢。
翰敏搂著佳岩伏到榻上,似乎淹没在了那堆在灯光里散发著晶莹光亮的丝绸绫缎中间。
25
“朕要让叶荃去靳南平王栋。”翰敏弯著身子,用一双圆润光洁的手给佳岩整理衣服,一边若无其事道。
佳岩拢好胸襟,呼吸仍不稳。
“如果成功归来,叶荃就是兵部尚书,如果失败,就回家做个富贵国舅。”翰敏取过那件外披,裹上佳岩的肩膀。
“那是皇上与叶荃的事情。”佳岩把一缕散开的头发夹回耳後,淡淡道。
“如果是朕先见了你,当是定要你在身边的,所以便想著让叶荃忙些好。”
佳岩心中冷笑,面上仍道:“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无论是叶荃还是佳岩,都是皇上的臣子,都是为皇上活著的。”
“朕倒是希望这臣服的面上话佳岩永远不说的。”翰敏注视著佳岩半垂著的眼睛,那睫毛浓密,覆盖在眼瞳上,使那乌黑的珠子看不真切。
“臣子便要说臣子该说的话。”佳岩行了礼,退出房间。
看著那丝绸的衣角滑出门槛,翰敏眼里浮出了困惑,但也只是一会儿。
尽管不能人事,知礼对情欲事情却不陌生,身後两步远的庆慧侯夫人,一脸庄重,风度优雅,举止带著仙气,却也掩盖不了苍白肤色上不正常的绯红。
似乎宴乐也接近尾声,正面一个人走过来。
知礼躬身行礼。
淳新走上来扶住佳岩,“刚才好象看到皇後的女官来找你,没碰上?”
佳岩无力地摇头。
淳新欲言又止,宫闱多年,他知道不要多事。
佳岩靠在马车里,觉得身心俱疲。不知什麽时候开始,翰敏带给他的压力已经远大於快乐了。佳岩知道,翰敏现在还找不到比叶家更可信任的心腹势力,他需要叶荃的才能和忠心,但他又害怕叶家势力坐大失去控制。而在其中,自己扮演的角色似乎更象一剂毒药,毒性随时发作,给任何形势发展带来灭顶之灾。
身体快感的余韵还没有完全消失,佳岩觉得心跳还很快,大腿内侧还在发抖,丝绸衣服吸收了汗水,更让人发冷。
突然,车厢停止了颠动,车门被打开,本来骑马在前的叶荃闪身进来,坐到了佳岩身边,马车随即又开始走动颠簸。
佳岩往另一侧挪身,但黑暗里,叶荃却抓住了叶荃的手臂,力道大得让佳岩哼了出来。
“你躲什麽?!”黑暗里看不见叶荃的脸,只感觉他说话竟比平时快了,语调带著阴狠。
“放手!你抓疼我了!”佳岩厌恶地挣扎,但马上整个人都被抓到叶荃怀里。叶荃的呼吸心跳就在耳边,平缓有力,和自己心跳的仓促混合在一起,却没有带给自己安顺的感觉。
叶荃的大手伸进了佳岩的夹衣里,上下顺著他的胸膛。
“你的心跳得太快了,这对你不好吧,是不舒服了吗?”叶荃故意道。
“是的,我不舒服,放开我。”
“我还想著我们难得这样独处的时候,要好好亲热番呢。”叶荃的声音里多了调侃的味道。
佳岩挣开叶荃的怀抱,蜷缩著靠在另一侧车厢板上,苦涩从黑暗狭窄的空间里渗透进身体,堵在胸口里,让人窒息。
叶荃闭目靠在座位上,努力平缓自己的怒火,刚才看著从後殿走出来的佳岩,从他那湿润朦胧的眼睛里,他直觉发生了什麽,他真想立刻冲上去把他拖走,可是他不能,他放不下;他还要笑著和别人作揖道别,寒暄打哈,所有人的面目都模糊了,唯有夹岩低垂的尖细的下巴清晰如黑夜的月亮。
“我希望你喜欢我。”这是佳岩说过的话,这话究竟算什麽!
26
叶荃从中元那晚之後到出发往靳南的两个月里,一次也没到佳岩的西院,这期间苏环则生下第二个儿子,取名叶贤。
红琳则对中元节那晚侯爷的酒後暴行心有余悸,面色苍白的夫人被铁青著脸的侯爷拖回房来,侯爷让人都走後把卧室的门锁了,房间里没有人声,只有砸碎器皿的尖锐。
惊慌的情绪弥漫著西院,把过节团聚的气氛都压制住了。红琳从未见过这样子的主人,就算在南兴那样的事端也远比现在闷起来的风暴好。红琳整夜惴惴不安地守在外廊里,而屋里东西砸完了却只有死寂,让她几次都想大胆冲进去,她蹲在外廊里,禁不住地胡思乱想,泪流满面。
天还灰蒙蒙著的时候,卧室的门开了,叶荃出来,头也不回地走了,红琳顾不上细看他,一头奔进内室,只见满地狼集,家具都推倒了,可以砸的东西,摆设、用品、古董都砸了碎,散了一地,昨天应节插上的一大瓶姚黄,更是散了几处,明亮的黄色花朵显得尤为刺眼,空气中残破的是菊花疏离的冷香。
“主子。。。。。。”红琳提起裙子快步走向唯一看著完好无损的床榻,主子佳岩,还穿著昨夜的衣服蜷在床上,捂著脸,散开的满头发丝披在肩膀上,又拖到了床下,仿佛有了生命一般地光亮。除了抄家般破烂了的屋子,好象什麽也没有发生过。
行走山迳,雪的声音便听得更分明了,扑簌扑簌,天地间唯一的声音。陆野山的墨绿在初雪的薄光里宛然仙境。
翰敏打了个哆嗦,尽管穿著的是一身温暖厚实的狐皮大衣,帽子披风罩个严实,但被北风一吹还是觉得冷冽刺骨,集圣堂所在的陆野山尽管离京城不是很远,但气候明显比京城里严峻,但祭祀堂这样神圣的地方,似乎也应该修建在这样远离人间烟火的地方。
新年又将来了,佳岩的身体自中元节以来一直虚弱未见起色,皇後特地安排他住到集圣堂,让医生和祭祀主持照料,但自己要见一面也因此非常麻烦,这让翰敏不禁想皇後是否另有打算。中元节後,皇後对自己明显冷淡起来,是否知道了自己和佳岩的事情。对此,翰敏有点内疚,娶叶纨的时候,他曾经很知足,觉得无论从事业的辅佐还是感情上,叶纨都是老天给自己的厚赠,满足了自己需要的一切,名门显赫、美丽温婉、知书达礼,而且善於人情世故,交际应对,是未来国母楷范。他喜爱她,新婚时候就对她发过誓,一辈子爱她,就算将来後宫多少也只爱她一个人,直到佳岩的出现。
面对佳岩,他可以感受到自己的激情,单纯作为男子,而不是什麽太子皇帝的一种激情,单纯为了喜欢而去喜欢的激情,血脉喷张的激情,他害怕抵制过,但压制的东西并没有消融,只要他的理智一有退步就会汹涌而出,既然如此,就适时让它发作吧。翰敏自嘲的地一笑。
靠近东殿,就依稀有草药的味道,拌在祭祀堂浓重的檀香里竟格外分明。
佳岩正迷糊地午睡,感觉有谁拉起了自己的手,想问红琳什麽事情,便睁开眼睛,眼前是翰敏,正微笑著看自己。
“皇上。。。。。。”
27
温柔的翰敏、深情款款的翰敏,都是佳岩渴望的,带来身体和情感上暂时的满足,佳岩甚至愿意长久保持这种关系,让自己的空虚得到一时填补。可是他忽略了,也许一开始他们本身的关系只是两厢情愿的单纯,但情形却已经变化,在开始互相算计的翰敏和叶荃之间,他自己渐渐失去立场。
“怎麽不说话?”翰敏搂著瘦削苍白的人,心中充满自己也觉得感动的柔情蜜意,这一刻,没有试探和算计。
浅色的光线从高窗上撒下来,带来冬日微薄的暖意。
“雪停了?”软弱的声音。
“刚到的时候的停的。”
“下雪的声音。。。。。。真好听,还是山里好。。。。。。”
“你可不许这麽想,要快些好起来回京里。”翰敏用手指刮了刮佳岩的鼻子。
“。。。。。。我但愿不走了。”佳岩微微叹息。
“说的什麽话,一大家子人等著你呢。”翰敏轻笑。
佳岩把自己的手盖在翰敏揽著自己的手上,低声地、带著恳求的语气道:“翰敏,你说,你怎麽也会真心待我。。。。。。”
“那是当然!”翰敏自登基来第一次听佳岩唤自己名字。
“将来不会利用我对付叶荃!”佳岩继续道。
“你为什麽这麽想?”翰敏笑道。
佳岩微微摇头,“你说。”
翰敏点点头,安抚地摸摸他的头发,“我不会利用你的。”
佳岩放软了身体,自言自语道:“你会的。。。。。。”
“一个人待在山里,久了就要胡思乱想了,身体好点就下山吧。”翰敏吻了吻怀里带著药香的发丝。“叶荃一不在你就生病,我真是嫉妒啊。”
佳岩只是把身子靠紧了翰敏。一个人,是的,一个人太寂寞了。
“我暂时不想下山。。。。。。”佳岩小声道。
“为什麽?因为身体吗?”翰敏问。
“我,怀孕了。”
翰敏泛开了笑容,如果是叶荃的孩子,叶纨早就喜洋洋地告诉自己了。
翰敏亲了亲佳岩的眼睛,“虽然不能正大光明地在太庙归宗分封,但朕的孩子注定是要富贵荣华的。”
佳岩的眼神有些迷离,他能够拥有一个自己的孩子,亲生的孩子,是否可以不这麽寂寞。
“真的不能带回叶家吗?”翰敏问,一只手向下抚摩著佳岩的腹部,那里无疑还没有饱满。
“叶荃,有大半年没有碰过我了。。。。。。”佳岩幽幽道,“可能他以後也不会碰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