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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教内忧外患,大哥为了振奋人心,和唐门发生了冲突。”顾芩凨道:“大哥在信里提醒我们提防苍山派。”
“尧清的耳目倒是安排的好,连试剑山庄都了如指掌了,你啊,要是有你大哥一半的心思缜密就好了。”毕方打趣的笑话顾芩凨。
顾芩凨手臂一抱,道:“既然你这么嫌弃我管不好雾踪,那我明天就拿着包袱回雾踪,你可别再说静候佳期一起回去。”说罢,顾芩凨就跑了,毕方一听他说要走,立刻坐起来,那些弟子都期盼着毕方去追人。
毕方跨出一步,回头朝他们厉声道:“全部扎好马步,谁偷懒明天去后山挑水。”
“芩凨,你等等我,你别走啊。”毕方凶完弟子们转头又好声好气的去哄顾芩凨,走在他前面的顾芩凨不紧不慢,他轻笑着拐进房间里,心想看你还罚人,这下屁股坐不住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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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来扬花似雪,窗楹上飞落的鸟儿正拍打着翅膀。
屋内塌上的男子一袭长大散落在肩头,他的侧颜犹如这墙外花开迷香的春色妖娆,不知何处飞来乐曲声,塌上的人睁开眼,随手拿起衣物披上身,他脚踏平底,开门而出,一身的紫衣随风飘扬,待他来到无名湖外,祭台上早已有人摆好古琴奏乐,那人面相阴柔,眼眸含情,笑不露齿,白衣如雪。
尧清轻拢紫衣,肩头已沾染柳絮,尧清轻声道:“靳九琴,好好的玄冥教不待,来巫教做什么。”
“我听闻你回来掌教,如何能不来看你。”靳九琴停止抚琴,抬头朝尧清嫣然一笑,“教主让我代替他向你问好。”
尧清面色如常,“你来也无用,要问好,让靳秋意亲自来见我。”
“教主思恋你如旧,他当然想来见你,可惜教务繁忙,他着实抽不开身,如若不然,他早已来到巫教。”靳九琴收起琴,起身轻笑着看尧清,“先前有人说你离开巫教,我还以为你再也不会回来。”
“去与留,都是我自己的事,用不着你们操心,回去告诉靳秋意,巫教随时恭候玄冥大驾光临。”尧清说完正欲转身,身后靳九琴拨弄琴弦,一道强劲的内力袭向尧清,尧清侧身躲过,靳九琴站在祭台上,长发随风扬起,忖的人如鬼魅,他冷清的看着尧清道:“教主说他会来接你去玄冥。”
“那你大可以回去转告他,我恭候他大驾。”尧清道:“我就只看他有没有这个能耐。”
“红颜祸水,这话说得太有道理,当年你舍不得慕容棠,不肯随教主去玄冥教,如今慕容棠已死,你还有什么舍不去,这天下之大,难道还没有一个让你看上眼的地方。”靳九琴道:“尧清,你会后悔你今日的选择。”
“他要来便来,要走便走,我从来不留他,今日我也不拦他。”尧清道。
“说来说去,你就是舍不得慕容棠,他死了,你也离不开巫教,我真替你可悲,生为他活,死不解脱。”靳九琴仰天长笑道:“你若是不肯离去,教主便会拆了你这个梧桐庙,他既要得到,就绝无失手的可能。”
靳九琴从怀里掏出来一封信甩给尧清,尧清接住,靳九琴笑道:“美人你可要好好保重,九琴拜别。”
尧清捏紧信,待靳九琴走远,他才拆开信,那熟悉刚毅的字体跃入眼中,只见“清影如旧,不识君心。”落款人,靳秋意。
尧清随手一扬,手中的信件化作粉末。
有人运起轻功落到尧清身边,他伸手要去看信,结果手中只余碎屑,钟英不高兴的喊道:“尧哥哥,这莫非是靳秋意写给你的情书。”
尧清闻言嘴角扬起笑,扬花如雪落在他眉间,春风吹落满白头,他问道:“你想多了,他只是孽根不改,咽不下一口气而已。”
“得不到你,当然不甘心了,换我我也不甘心。”钟英笑道,“尧哥哥,你就去收了靳秋意,我们巫教不就凭空得了玄冥那个邪教。”
“邪教骂邪教,你倒是往自己脸上贴金。”江柳负手来到无名湖,钟英回头看谢君诺也来了,吐舌头装傻。
尧清道:“如今江湖正是多事之秋,靳秋意此时倾巢而出必定有深意,你们别和他硬碰硬。”
“说来你和他也算是同门师兄弟,教主身故,他不来祭拜也就罢了,却还不肯死心,想你与他一同离开,唉,他是魔入心头,不肯改过。”江柳叹息道。
尧清道:“我肯认他做师弟,他却再不肯喊我一声师兄。罢了,他若是对我仍有恨,就让他来找我清算。只是这是我和他二人的仇怨,他不该牵扯其他人。”
江柳点头,他看看钟英,笑道:“你答应我今日去青玉堂,为何还不肯走。”
钟英撅着嘴,问道:“那你得送我走,我一个人去青玉堂,多可怜。”
江柳大笑起来,钟英笑笑闹闹,没一会儿江柳就带着他离开。
一直没有开口说话的谢君诺走到了尧清面前,尧清朝他笑的温柔,他伸手去抚摸谢君诺的脸颊,“你起的倒是早,人去哪了?”
“我出去看看,没想到你和玄冥教还有这么大渊源。”谢君诺道:“那个靳秋意真的是你师弟?”
“是啊,他是慕容……收的最后一个弟子。”尧清道:“不过,也是最叛逆的一位。”
“那他怎么做了玄冥教教主。”谢君诺不解。
“他本就是玄冥教主的儿子,当年慕容欺压玄冥教,抓回了靳秋意本意是做男宠,可我不答应,慕容就把他放入武堂学艺。”尧清道:“那时,我和他日日同伴,感情也颇有些深厚。”
“原来如此,你师弟岂不是恨死巫教了。”
“也许吧,我也猜不到他到底在想什么,我离开巫教去漠北前,他就已经逃走了,他走时不动声色,谁我不知道。”
谢君诺闻言小心翼翼的问道:“那他这次回来,会不会就是为你?”
尧清闻言笑的煞是好看,他摇头道:“你想太多了,我这个师弟性情古怪,他心中有宏图霸业,才不会为儿女情长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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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百章 靳秋意
谢君诺听他如此说,眼角都是笑意,趁着扬花飞落,湖光山色,尧清搂住谢君诺与他飞过湖面,踩到轻舟之上,谢君诺环顾四周山水一色,柳色新新,与尧清并肩而立,看苍茫大地。
尧清拥住谢君诺,道:“无名湖不见白雪皑皑,但四季如春,不知道你能不能住的惯。”
谢君诺轻笑着看他,“坏蛋,住不惯就不会跟着你回巫教,我说过,只要可以和你在一起,哪里我都愿意去。”
尧清心中欣喜,他就料得谢君诺不会嫌弃南疆贫瘠,不过能得他如此珍重的许诺,尧清心中也就更加安定。
一叶轻舟入湖心,天地万籁俱寂。
谢君诺靠在尧清怀中,与他谈心,他们二人在这里宛如天上的神仙眷侣好不自在,而湖岸边柳树飘摇,摇曳生姿,白鸟惊鸣,蝶飞燕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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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方在灯下与顾芩凨下棋玩乐,窗外树影斑驳,忖的夜寂寥冷清。
顾芩凨拿着棋子不肯落下,毕方瞪他,问道:“你还没想好该不该落棋?故意的!”
顾芩凨朝他笑道:“你不说什么时候去南海,我就不落棋。”
“我这不是在安排行程嘛,南海山高路远,去一趟得好好准备。”毕方摸着下巴考量道:“山下不是还有玄冥教没走吗,再说吧。”
“你就是和他们在比度量,四庄主让我催你去南海。”顾芩凨不悦的说着,毕方笑着看他,“君子兰,你可真是够贤惠,这么快就站到试剑山庄的阵营了,一会帮那些弟子避罚,一会又帮我四叔说我,你个吃里扒外的家伙。”
顾芩凨一个棋子甩过去,歪着头笑道:“唉,话不能这么说,我也是为了帮你才做的这些事,你可不能全算在我头上。”
毕方拿着白子落棋,问道:“你就这么希望我去南海剑派?”
“毕寒庄主他们还等你去救他们。”顾芩凨道:“顺便我也可以回雾踪一趟。”
“既然你这么想,那我就只能今天下山一趟了。”说罢,毕方手一抚,棋局上的黑子都不见了,他放回原地,起身拿天地剑。
顾芩凨立刻站起身喊道:“喂喂,你怎么说风就是雨,你深更半夜去哪。”
毕方一脚踏出窗,笑道:“你来了便知道。”
顾芩凨看他那急不可耐的动作就知道他不是说笑,立马追出去。
花影香随,剑光灵动。
顾芩凨笑着追赶毕方,经过那片竹林,未听风声,已有琴音,毕方执剑而立,他截住顾芩凨示意他走远点,顾芩凨便乖乖的站在远处。
毕方剑柄一转,琴音所到之处皆是暗涌,顾芩凨道:“好一个琴音传功,阁下为何不现身。”
毕方环顾周围,目光变的嗜杀。
随着琴音传来一位青年男子的笑声,“毕庄主,多年不见,不知你可还记得在下。”
顾芩凨抬头,只见玄衣男子抱着一把古琴越过竹林落在毕方面前,毕方打量着他,“巫教弟子?”
“毕庄主,果然还记得秋意。”来人笑着向他颌首,“不过,我早已不是巫教弟子,玄冥教靳秋意在这里拜见毕庄主了。”
毕方目光一变,挑衅道:“原来你就是靳秋意。”
说罢,他主动拔剑,靳秋意以琴音来挡,他疾步后退,面色如常,“果然名不虚传,天地剑法当得天下第一。”
“你的刀呢。”毕方道:“拿出来。”
靳秋意握紧琴,摇头道:“我今日来并不是和毕庄主你打斗,我只是来共商武林大事。”
“你谈?”毕方道。
“我谈。”
毕方收起天地剑,冷笑道:“你倒是有资格和我谈,说,你这次来试剑山庄的目的。”
“苍山派乃我玄冥教的盟友,不到万不得已,靳秋意绝不会来招惹毕庄主,只是试剑山庄气焰嚣张,恐怕欺人太甚,那祁红的伤至今未痊愈,我若装疯卖傻,还如何取信于朋友。”
“哈哈哈,这就是你要来和我谈的事?苍山派,也配我手下留情,靳秋意,你太高看你自己了。”毕方立刻毫不留情面的嘲讽道:“玄冥教倘若连巫教的事都未能处理妥当,就想染指中原武林,别说试剑山庄不给你面子,就是天极峰你也得奴颜卑膝。”
靳秋意一听巫教,脸上便是没了笑意,毕方再道:“我记得,你原该是慕容教主的亲授弟子。”
“不错,也是现任巫教教主尧清的师弟。”靳秋意道:“毕庄主,这天下武林唯有你的武功无人能敌,你怎甘心屈居人下。”
“屈居人下?”毕方轻笑,“我倒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试剑山庄屈居人下了。”
靳秋意脸上笑意未减,他道:“毕庄主果然豪气云天,不慕名利,我会记着你今天的话,还望毕庄主多多保重,告辞。”
“恕不招待。”毕方负手而立,靳秋意眉眼低垂,转身一跃伸手敏捷的离开。
他刚走顾芩凨就忧愁的走到毕方身边,毕方抱着手臂看着远方。
顾芩凨道:“他的武功很高深,方才接住了你的内力。”
“玄冥教的流霜刀,就在他的琴弦下。”毕方道:“他与尧清武功应当不相上下。”
顾芩凨有些惊讶,但是很快就收敛了情绪,“照你这么说,他方才是故意不出手的。”
“流霜刀不敌天地剑,他不会贸然动手,这次来,他应该是为了试探我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