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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神透露出杀机。
剑影如风,来去无踪,钟英虽说擅长暗器,剑法也算得上乘,只是招式如同他的性子,狠辣决绝,直取人性命。
毕方沉声道:“此人性命堪忧。”
顾芩凨怎会看不出来钟英的手段狠辣,果不其然,毕方的话刚落音,钟英一剑将对手断喉,血散落在擂台上,却让观看比武的人纷纷心惊,明眼人都看的出来钟英是故意杀人,以他的优势其实无需取人性命便可获胜,可是他沾着生死状的信誉,步步紧逼,非得血溅五步才肯罢休。
“这个人,太狂傲了。”顾芩凨脚往前踏出一步,愤愤不平道。毕方却立刻拉住了他的手,顾芩凨回头,只见白影一闪,云裳霓却在众目睽睽下抢先一步跃上擂台站到了钟英面前。
钟英把云裳霓上下打量了一番,朝她笑道:“竟然是个美人,擂台之上可是非常危险的,还请美人三思而行。”
云裳霓二话不说,拔出腰间的佩剑,若不是她拔剑,顾芩凨都不知道原来她腰间系着的是一把薄如蝉翼,通体透亮的宝剑,云裳霓只是挪动了几步,台下梵千雪便鼓掌叫好。
钟英稍稍后退一步,承下云裳霓的攻击,毕方饶有兴致的看着他们的剑法,钟英不过三招就惊讶的望着云裳霓,云裳霓身形来去自如,缥缈出尘,一招一式都干净利落,她的面纱随着动作而微微扬起,让人好奇她面纱下的面容,却又不得庐山真面目,只看的人心痒难当。
顾芩凨换了好几个位置都没看清云裳霓的长相,心里也觉得有些焦急,毕方看着顾芩凨那么好奇云裳霓的长相,轻笑着拉住顾芩凨道:“别看了,能让你看到她功夫那就是白练的。”
“怪了,看她手无缚鸡之力,功夫却是不简单,先前在桥边还没显出这般功夫。”顾芩凨哼道。
“钟英输了。”毕方没回答顾芩凨的话,而是带着笑意说道:“这个云姑娘不仅人长的美,用的剑也美,只可惜学的是旁门左道。”
顾芩凨听了毕方的话,不由得更加专注的看向他们,只见二人缠斗时,云裳霓一剑划开钟英的手臂,然后她出掌抓向那伤口,所有人都以为她是要废了钟英的手,不料钟英反手一剑扎向云裳霓的心口。
云裳霓匆匆躲开,手心一转,钟英手臂伤口里的鲜血喷薄而出,汇集到了云裳霓的手心,然后慢慢的融汇成一朵鲜红的血莲,云裳霓眼角上扬,显出笑意,却带着魔性,她的发丝扬起,钟英眼睁睁看着云裳霓将他伤口上的血用内力吸取,脸上露出震惊和不可思议,云裳霓手中的雪莲却开却盛,美到极致也妖艳到了极致,她几乎是要吸干钟英身体里的血,钟英想要挣脱却无法,眼里不禁露出恐惧。
顾芩凨看着钟英猛的半跪到地上面色变得极为苍白,问着身边的毕方,“这武功好邪门。”
毕方轻笑一声,转而沉声道:“这武功其实也没什么大诀窍,要是芩凨你使出来,恐怕不输她。”
顾芩凨受到惊吓般的看着毕方,转而面色不好的说道:“别说笑了,这种旁门左道的功夫,我才不会学。”
“这功夫的确旁门左道,不过却是用了练水成冰的诀窍。”毕方道。
顾芩凨想了想,辩道:“练水成冰的武功可不止冰魄,还有斩雪不是吗?”
听了顾芩凨的话,毕方拍拍自己的额头,叫道:“哎,我怎么忘了还有斩雪呢,你说的对,也许是斩雪也不一定。”
顾芩凨冷笑道:“你对我们雾踪的武功可真有偏见,冰魄的诀窍在于内功,却不在于招式。
“你说是就是嘛,你说的话当然是正确的。”毕方十分赞同的说道,可顾芩凨听到耳朵里却怎么也觉得不是个滋味,怎么就是不觉得是在称赞呢!毕方这混蛋,就是会拐着弯的损人。
顾芩凨嘴角不自觉的的扯了一下,道:“你看的仔细,能不能看出来是冰魄还是斩雪。”
“暂时还看不出来,像冰魄也像斩雪,她不用水,很难分辨,何况用血来练冰,世间没几个人做的出来。”毕方坦白道:“其实我觉得吧,是冰魄的可能性比斩雪大。”
“因为这天下间,斩雪最后的传人只有一个。”毕方抱臂道。
“哦?”顾芩凨好奇道:“是谁?”
毕方轻咳一声,道:“当然是我了,小笨蛋!”
顾芩凨怒视他,咬牙切齿道:“废话就不要说了!”而后顾芩凨生气的背对着毕方看擂台,其实方才毕方说斩雪只剩下一个传人的时候,顾芩凨猜过身边这个可能就是独苗了,可是想想毕方不会说废话吧,没想到真的是他想太多了,他是真的在说废话而已。
“逗你玩的了,我从练成斩雪后,除了在你面前,从没用过斩雪,也未曾收过徒弟,所以云裳霓用的很有可能是冰魄。”毕方分析道。
冰魄,这二字砸在顾芩凨耳朵里却是让他不愿接受,这般纯粹和精绝的内功,却会被人练成杀人的魔功,实在是让顾芩凨觉得是个耻辱,这也会让雾踪蒙羞。
在云裳霓强势的内功催动下,钟英被压制的越发虚弱,台下的人交头接耳,议论纷纷。梵千雪却是笑意满满,对着身边的侍卫称赞着云裳霓的武功进步快。
这时,久坐台下不吭声的江柳终于坐不住了,他一跃上了擂台,铁戟一扬一落,挑开云裳霓的手,阻止云裳霓继续吸出钟英的血。云裳霓收回手,旋身闪开,而后她站在离江柳五步远的地方,冷冷的看着江柳,虽然她没有开口说话,站在那里周身却弥漫着浓浓的杀气,一袭紫衣随风摆动,却再也让人联想不到仙,反而让人觉得是魔头,深藏杀机。
江柳扶起钟英,让巫教的弟子扶他下擂台,云裳霓瞟了一眼钟英,却没有阻止。
江柳客气的打招呼道:“巫教江柳,还请姑娘赐教。”
云裳霓的剑如蝉翼抖动起来,江柳扬起戟尖对准云裳霓,两人交锋时,火光一闪,身形一错,云裳霓的剑倒钩袭去,江柳从容的避开,戟回马接住云裳霓的剑,相对而立时,江柳为防近身搏斗,直接震开了云裳霓,云裳霓后退数步,裙摆飘荡时,脚下精巧的铃铛显出,毕方的眼睛微微眯起,他专注的打量着云裳霓脚上的东西。
“她果然是钰鎏傀儡。”顾芩凨喃喃道:“是尧清的宠妾吗?”
毕方道:“这下子,好像有点眉目了,如果她是尧清的侍妾,那也就不奇怪她会冰魄了。”
“尧清这个叛徒,竟然把冰魄私传外人。”顾芩凨想到尧清就气的牙痒,毕方看着顾芩凨生气的样子,掩着嘴笑了一下,道:“说起来你那师弟果真非凡人,这桃花运倒是十里繁华竞相开,多少红颜为他相思断肠。”
“你还有心思说笑,竟然她是钰鎏傀儡,怎么会和西域的王爷厮混到了一起,还有你不是说过这个铃铛只有男子才会用吗,尧清怎么会把它戴到女人身上。”顾芩凨不解道。
“这个嘛,也许她是个男人也不一定。”毕方不正经的笑道,但看着顾芩凨瞪着眼看他,毕方立马改口,笑道:“虽然江湖规矩是男宠用铃铛来做标志,但你师弟或许是想标新立异,与众不同,所以给侍妾用也不奇怪,反正人都是他的了,他爱怎么弄就怎么弄,至于云裳霓为什么会和南门王在一起,也许是成了赠品送给了南门王,反正你师弟心里有人了,他也不稀罕美人。不过你看她脚腕的铃铛没了声音,恐怕这是问题之所在,所有和寻常安排有所不同的事情,都是事情的关键。”毕方饶有兴趣的看着云裳霓,道:“要想知道更多的事,当然是问她本人更好。”
毕方的手捏了捏,仿佛是按耐不住想要动手,顾芩凨看他一副想打架的样子,呼出一口气,沉声道:“喂,你别一副豺狼虎豹的样子,有点吓人。”
他这么一说,毕方立刻泄气,无精打采道:“我很久都没有痛快的打一场了,这样下去我会憋出毛病的。”
顾芩凨道:“好歹你也得等别人打完了再上场吗,你现在上去不就是砸场子吗?”
“其实规矩早就破了,刚才钟英和云裳霓不是没打完,江柳就上去了,其实我现在也可以上去保驾嘛。”毕方两眼冒光的笑道,就在毕方说着这番话时,江柳的戟将云裳霓逼到台边,只差戟往前一刺,让云裳霓进退两难。
此刻生死输赢,全在一线之间,退一步跌下擂台,输了这场比武,进一步,性命交付,值与不值,所有观看的人都为云裳霓惊心,这在这时,台下三人按耐不住向台上跃去,云裳霓回身就被梵千雪揽入怀中,她的软剑被梵千雪接住,梵千雪抱着她,柔声道:“裳霓,我可没让你以命相搏,比武切磋而已,你何须如此拼命。”
云裳霓想要推开梵千雪,梵千雪更是将她抱紧,笑道:“你还闹脾气,别动。”说罢,梵千雪将云裳霓推下擂台,云裳霓从容落到地上,梵千雪轻功回到位子上,此时,毕方和抉衣纷纷站在江柳面前,毕方看着抉衣,笑道:“早知道你要出手,我就不上来凑热闹了。”
“这句话应该是我奉送给你的。”抉衣看着毕方,两人相视而笑。
江柳抱拳道:“不知少主和毕庄主哪位先来。”
抉衣道:“既然毕方想要与江堂主一战,抉衣怎敢坏了兴致,告辞。”说罢抉衣转身跃上另一座擂台,而此时那擂台的台主正是轲戎。
顾芩凨看着两边的擂台正是风起云涌,突然,有人自顾芩凨身后拍了拍他的背,顾芩凨往后一看,有人捂住他的嘴,将他往人群里拉扯,顾芩凨使出冰魄冻结那人的手臂,踹出一脚将那人踢到地上,那人在人群里突然倒地,顾芩凨身边的人立刻如蜂拥向他,看出来人不善,顾芩凨左躲右闪。
正在看擂台比武的赵梦雪发觉顾芩凨这边有麻烦后,立刻协同自己的手下往顾芩凨身边赶,擂台上江柳的戟步步逼向毕方,毕方轻松躲开,然而这时台下传来混乱的声响,毕方一看竟是顾芩凨被人追的到处跑,他立刻以凌厉的招式对付江柳,刚刚还在和他周旋的毕方突然发狠,江柳被打的毫无还击之力,毕方一拳打到擂台上,将擂台劈成两半,然后他使出斩雪将擂台冻结,不过片刻毕方凝结的幻剑劈向江柳,江柳往后急急的退了十步,身体落在花池的叶子上,毕方却是依旧站在另一半残破的擂台上。
已经无心再与江柳纠缠,毕方一掌吸出花池中的水,手指轻弹,水珠如走石射向那些包围着顾芩凨的人,然后毕方脚垫人头,直奔顾芩凨而去,毕方人还未到,那些杀手就被打的人仰马翻,毕方落到顾芩凨身边后,身后传来一阵骂声,毕方回头才发觉自己刚才踩的头正是赵梦雪的那批手下,而天一刀更是扭着脖子,双目赤红的看着毕方,骂道:“格奶奶的,你是不想活了!”
说罢,他竖起腰间的大刀直劈向毕方,毕方抓起顾芩凨,脚下御剑而行,他们就在众目睽睽下,飞过抉衣和轲戎比武的擂台,落到了天极九宫大殿前。
而身后迅速追来的杀手和天一刀将毕方团团围住,顾芩凨背靠着毕方,道:“现在这是明目张胆的欺负我们了。”
毕方张狂的笑了起来,作弄这还在比武的轲戎,道:“轲峰主,这些江湖中人个个不把你们天极峰放在眼里,好歹是天下英豪齐聚一堂的武林大会,光天化日之下竟然胆大行刺,所谓武林名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