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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方站起来,围着他打转,笑道:“你可真难伺候。”
顾芩凨仰起头视线随着毕方而动,毕方蹲在顾芩凨头顶,用手指戳了戳顾芩凨的脸颊,顾芩凨顿时要黑脸了,他心里骂道,你要不要这样调戏人啊。
结果毕方道:“好软。”
顾芩凨道:“我又不是木头。”
毕方坐到顾芩凨身边,拍拍顾芩凨的肚子,传来结实的声音,顾芩凨立刻缩到一边,不给摸。
毕方笑道:“我以前养过一只兔子。”
顾芩凨哼了一声,毕方道:“后来它死了,我内疚死了,曾经我那么疼它。”
顾芩凨才不信他的话,结果毕方恶意的笑道:“它是撑死的,所以太能吃了,也不一定是福气。”
顾芩凨扑到毕方身上,和他打闹起来,嘴里念道:“揍死你!”
毕方抓住顾芩凨的手,反把顾芩凨压倒在地上,大树的叶子被风和光摇摆出碎影,落在他们身上,忽然毕方低头一笑,他道:“我第一眼见到你,就觉得你像那只兔子,不过……现在又觉得不太像,你比兔子有意思多了。”
他居然把自己比作兔子,可算是把顾芩凨气的要死,顾芩凨眯着眼道:“你找死。”
然后顾芩凨猛的把额头撞到毕方的额头上,“碰”的一声,顾芩凨憋屈的捂住自己的头,再看毕方,竟然一点事都没有,顾芩凨气的真想吐血出来。
毕方看顾芩凨笨笨的样子,大笑道:“你可真有意思。”说罢,他伸手摸摸顾芩凨的额头,朝他吹了一口气,呵气道:“以后可不准这样,我会心疼的。”
狗屁,顾芩凨气的想发狂,推开毕方后,他揉着自己青紫的额头,整理了自己的衣服便往山洞里跑,毕方追着他笑道:“喂喂,君子兰,我逗你的。”而顾芩凨只对着他哼了几声,毕方笑的越发开怀。
就这样两人胡闹了几天,顾芩凨的身体恢复的很快,尽管毕方总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照顾起人来倒还过得去,只不过总是逼着顾芩凨吃东西这一点,让顾芩凨很无奈,因为顾芩凨很快发现自己被他养胖了一圈。
顾芩凨嘴巴里咬着草,悠悠问道:“什么时候我们能离开这里。”
毕方躺在地上,翘着腿闪着,道:“不急。”
顾芩凨拿他没办法,只得拐弯抹角道:“这里确实很安逸,但是住着还是不方便,擦身也没水。”
毕方侧过身子,撑着脑袋问道:“你要擦身?”
顾芩凨板着脸,“难道你不洗?”
毕方恍然大悟一般看着他,问道:“你想和我一起洗?”
“我没说过!”顾芩凨咬牙切齿道。
毕方牵起顾芩凨的手,笑道:“可我想和你一起。”说罢毕方轻功一跃,搂着顾芩凨御剑而行,因为动作太快,顾芩凨甚至还没反应过来,他们已经穿过一片断崖,这里地势险峻,山影重重,顾芩凨看着脚下的深渊,心里有些紧张。
毕方把他的脸按到自己肩边,道:“别怕,快到了。”顾芩凨在疾风里小心翼翼的看向毕方,毕方却是敏锐的发觉,低头朝他微笑,然后再次把他的头按下,不过这次是直接让他窝在他怀里。
顾芩凨不敢看脚下,也只得安心的闭上眼,就在顾芩凨以为还要很久才到时,身体一阵旋转,脚下失去支撑,他掉落下去,顾芩凨立刻撑开眼,毕方却站在剑上抱臂看他下坠,原来是被毕方给扔下去的,跌落到水里的那刻,顾芩凨恨不得揍死他。
水性好的顾芩凨到了水里简直就好比到了极乐世界,刚才的气愤和恐惧化为乌有,他变的兴奋不已,潜到水底游了一圈才浮到水面,这时毕方已经坐到湖边,安静的看着他。
顾芩凨换气喘了一会,但是看毕方没有下来的动作,他问道:“你不洗吗?”
毕方摇头,笑道:“你洗吧,我陪着你。”
顾芩凨皱眉,游到他身边,毕方低下头看他,顾芩凨双手趴在湖边,腿却在水里摆着,看样子自由自在,毕方问道:“冷不冷?”语气里有几分关怀。
顾芩凨摇头,枕在自己手臂上,浑身湿淋淋的看着毕方,道:“这里很冷?”他却不知自己如此随意的动作却有着诱惑人的味道,毕方伸出手揉揉他的头发,眉间都是笑意,顾芩凨现在也变得顺从,没有像之前那般抵触。
“这是寒谭。”毕方看着顾芩凨,收回手再次问道:“你冷不冷。”
顾芩凨觉得肯定有问题,但是他真的没有一点凉意,毕方立刻扶上他的肩膀,顾芩凨察觉到他掌心的暖意,立刻把视线转回到毕方的身上,他好像明白了毕方的话。
「我是不是已经分辨不出寒气?」顾芩凨有些紧张的问道,这里竟然是寒谭,为何他一丝寒意都没有察觉。
毕方捂住他的嘴唇,侧耳听了听附近的动静,忽然毕方抱住顾芩凨,与他跳到寒谭里。
顾芩凨在水里能清晰的感觉到毕方抱着他,他们近在咫尺,但是憋在水里时间越久他就越觉得难受,只得抓紧毕方的手臂,毕方倾身吻住顾芩凨,顾芩凨听到岸边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任由毕方那温热的嘴唇侵占自己。
“刚才明明看到有人在家里,怎么转眼就不见了。”有人不悦的说道。
“会不会是试剑山庄的残党,饮雪是怎么做事的,还不下来。”另一位男子不悦道。
“他不屑与我们在一起,让他自己去,算了,回试剑山庄吧,这几天车轮战,试剑山庄早已疲乏,不能耽误工夫让别人夺去先机。”
“好,我们走。”
脚步声离开后,顾芩凨扣住毕方的手,两人的嘴唇却没有自此分开,直到浮上岸后,毕方才松开顾芩凨,顾芩凨直直的看着毕方,却说不出话来。
毕方松开他的手,立刻跃上去查探地上的足迹,顾芩凨本想上岸,毕方却说道:“你别上来。”
顾芩凨只得趴在岸边,没上去。毕方抬头看了看山崖之上,顾芩凨刚才也听到那帮人的谈话,试剑山庄恐怕真的有难了。
毕方却没有御剑上去,而是坐到顾芩凨身边,把顾芩凨把湖里一推,道:“这里有利于你练冰魄,但是你现在身体虚弱,再泡一会,洗干净就起来。”
顾芩凨听话的在湖里浮着,胡乱的擦了擦身体,便爬上了岸,这时毕方已经站在了离湖不远的乱石边。
顾芩凨向他走去,毕方回头看他笑道:“衣服都湿了。”他的笑容有些宠溺,顾芩凨双手一摸头发,湿漉漉的,确实有些狼狈,而顾芩凨再摸毕方的衣角,已经干了。
御剑回到山洞后,毕方运动为顾芩凨驱寒,等湿气褪去,毕方便让顾芩凨躺下,顾芩凨眼睁睁看着毕方要离开,连忙问道:“我是不是要出事了?”
毕方转身坐回床上,他看着顾芩凨轻笑着说道:“有我在,你怎么会出事呢。”
顾芩凨静静的看着毕方,顾芩凨猜不透毕方,但又不可否认自己向往着毕方,他已经亏欠毕方很多,但是他不希望毕方欺骗自己。
“怎么了?”毕方轻声问道,顾芩凨摇头,他不太想说话。
毕方掰过他的脸,视线交汇之时,顾芩凨道:“毕方,别对我太好,我也许会死的,就和你的那只兔子一样。”
毕方低下头,抚摸着顾芩凨的头发,他的动作十分温柔,问道:“你要我丢下你吗?”
顾芩凨摇头,毕方笑着,他低头亲了亲顾芩凨的嘴唇,离开后毕方对他说道:“君子兰,天下之大,总有救你的方法,我不会让你死的。”
顾芩凨也不知道自己是心酸还是感激,在这样的时候,毕方的一句话仿佛就是他的希望,就算他总是劝慰自己不该贪生怕死,但若是有一线生机,他又渴望能抓住。
毕方躺到顾芩凨身边,牢牢的抱紧他,拍着他的背笑道:“你不是一贯没心没肺的吗,别再说这种气馁话,你只是暂时少了对寒的感知,但这或许和巫毒没关系,冰魄性寒,也许岔子是在冰魄上。”
顾芩凨平静的看着毕方,问道:“试剑山庄你真的不管了?”
毕方问道:“你希望我帮他们?”
“虽然是二位庄主将我下放到地牢,但若不是他们搭救,我早已死在江边,说起来,他们还是我的救命恩人。”
“你对他们都有感恩之心,那我呢?”毕方轻笑道:“你只会亏欠我越来越多,你有没有想清楚需要怎么回报我。”
“我……”顾芩凨摇头,或许是还没到他需要报恩的时候,但是顾芩凨很清楚自己的立场:“我永远换不完你的情。”
毕方勾勾顾芩凨的鼻尖,笑道:“终有一天,你会还清的。还有对我的承诺,可别忘了。”
顾芩凨微微一笑,坚定的说道:“只要你开口,我一定尽力去做。”
毕方对他这句话很满意,笑道:“明天,我们上崖吧。”
顾芩凨连连点头,毕方却在顾芩凨没有防备的时候,将他困到自己怀里,顾芩凨还没弄明白自己和毕方这样算是什么关系,但是这种感觉并不太坏,所幸他也累了,于是闭上眼靠着他安心的睡觉。
这一夜梦里,顾芩凨回到雾踪岛,他站在执殿的最中央受到膜拜顶礼,而他牵挂的人却背对着他仗剑天涯,顾芩凨孤独的坐在雾踪岛主的宝座之上,脸上虽是冷漠的看他离开,心里却痛的一阵阵抽搐,让他几乎是无法承受,但是他倔强的没有开口挽留他,任由他慢慢走出自己的视线,他在万人的呼喊声里,体会着最遗憾的滋味。
醒来时,顾芩凨脸上泪痕交错,毕方还睡在他面前,他英俊的脸上没有丝毫愁苦,而那弯弯的眼角总会让人联想到他爱笑的样子,顾芩凨却觉得自己心口乱跳着,他情不自禁伸出手去摸摸毕方的脸颊,和梦里那个人一模一样的脸。
顾芩凨闭上眼睛,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做这样一个梦,也不知道自己对毕方是什么样的感情?感激?崇拜?羡慕?好像都有,但这是否是情爱,顾芩凨还不能肯定,但梦里那眷恋的咫尺天涯,那痛苦不堪的分道扬镳,让他恐惧不已。
是否他和毕方也会分道扬镳,各自天涯,顾芩凨叹息一声,他竟然已经如此依赖毕方,还未分离,就已不舍,可人世间又怎么会没有分离。
顾芩凨倾身亲了亲毕方的嘴唇,毕方一动也不动,顾芩凨才知道原来主动亲一个人是这种感觉,很软又很舒服,顾芩凨伸出手搂住毕方的腰,抱着他闭上眼睛,但愿明天起来毕方不会生气,顾芩凨这样想着,而当他闭上眼后,对面的毕方偷偷睁开一只眼,舔了舔自己的嘴唇,露出窃喜的表情。
第二日,顾芩凨起来时,毕方早已候在洞外,顾芩凨以为毕方会御剑上去,没想到他却带着顾芩凨走了一条隧道。
顾芩凨在潮湿的地底行走,问道:“那天你也是带我走的这条路?”
毕方在前面负手带路,“嗯,你太虚弱,若是御剑下崖,怕把你给摔死了。”
顾芩凨“……”以对。
他们走了一会,毕方便推开一扇石门,刺眼的光亮照射进来,顾芩凨才发觉这是试剑山庄内的院子,他们正在一处假山内。
毕方率先走出去,院子里依旧空荡荡的,没人在这里,顾芩凨一出来,毕方立刻关上门,顾芩凨问道:“这条路除了你还有谁知道。”
毕方笑道:“你。”
顾芩凨不理会他的玩笑,认真问道:“毕谦、毕寒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