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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柳关心顾芩凨和毕方问道:“天色不早,从这里去外面的镇上需要一段路途,不如今夜二位就留宿在此,也好让江某尽地主之谊。”
顾芩凨何曾想过有朝一日,他会和巫教的人走的如此近,江柳知道他的顾忌,笑道:“只是留宿一夜,算不上大事。”
毕方点头,道:“那就打扰江堂主了。”
“哪里话,先前我们在雾踪才是真的打扰,慕容教主既已去,恩怨也该了断,只是不知道少主去了哪里,巫教总是缺不了当家作主的人。”
面对江柳的话,顾芩凨怅然道:“江堂主有所不知,大师兄已经去了。”
江柳闻言震惊的看他,不可思议道:“你说什么?去了……什么意思……”
“大师兄不日前就因慕容教主的诡计身亡,毕方将他葬在了卧龙峰,行了洞葬。”顾芩凨说的极为哀伤,江柳更是悲上心头,竟是落下了两行泪,“少主……”喃喃一句收尾,便是泣不成声。
江湖风起云涌,可谁能预料这一切的变化,常有无端的哀事,才让人察觉,这人间已是换了春秋,来了冬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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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第五十五章 恶报
尧清刚上马车,谢君诺便捂着他的嘴把他拉到最里边,隔着一帘的距离,外边杨堤笑道:“谢世子今夜就委屈一下,出了这巫教的地盘,我们再找地方休息。”
“好。”谢君诺点头应着,杨堤便大笑着骑马先走了。
谢君诺松开尧清,尧清看着他的眼里有些疑惑。
谢君诺无奈道:“太子这是要逼我回京不可,尧清,若我说这些人根本不是我带到南疆来的,你信吗?”
“既然你说不是你,我必然相信。”尧清道。
“我骗了这么多次,我自己都快要不相信我自己。”谢君诺彷徨的看着尧清,却是有些无助。
尧清将他拥入怀里,温柔的说道:“从前我们之间有太多的阻隔,我总是不能让你敞开心扉,你也顾及着我是巫教的堂主,不过从今以后,我再没有这些牵挂,君诺,我可以陪你,太子既然设计让你回京都,必有要事,有我在你身边,没人能伤你。”
谢君诺靠在尧清怀里,道:“你恨我吗?我逼你对慕容棠下了手。”谢君诺既然敢做就不怕认,他只怕尧清怨他恨他,而他已然没有回头路。
尧清亲吻谢君诺的额头,摇头道:“不恨。”
“君诺,就算没有你,他也终究逃不过一死,情蛊续命只能暂缓一时,他注定了要葬在无名湖下。”尧清无奈道:“其实他早已死在无忧谷,是我强求,才令他不得解脱。”
谢君诺扬起头看尧清,尧清解释道:“或许,我和他是该在无名湖结束,那里曾是一切的开始。”
谢君诺低下头,道:“我从前怕你会舍不得离开他,毕竟他曾让你刻骨铭心。”
尧清轻笑,“就算我有不舍,也只为当年的养育之恩,还有他的一片赤诚,可我不会回头,天下负我者,我统统都可抛弃,你明白吗?君诺。”
谢君诺看着他,不说话不反驳,他小心翼翼的唯恐尧清说他是那个负了他的人。
尧清抬起君诺的下巴,笑道:“可你没有,傻瓜,我怎么会离开你,我承诺过等我了结心愿,就和你隐居,你还记得吗。”
谢君诺知道尧清原本就是个温柔的人,当初在钰鎏府也是尧清如此的温柔让他深陷其中无法自拔,虽然这中间有坎坷,但能得他如此承诺,谢君诺再无怨言和强求。
“回到京都,我就和太子说清楚,我不再统帅九军府,我和你一起去漠北找极乐宫。”谢君诺高兴的看着尧清,百转千回,多少次的期盼和守望,也不过是为了这一刻。
尧清低下头吻住谢君诺,小小的马车内却是舒适惬意,他们相拥而眠,谢君诺的手指在尧清的眉间擦过,那妖冶的红莲让尧清越发显得诡异,可谢君诺丝毫不害怕,他知道尧清会保护他,不会再让他难过伤心。
尧清没有抗拒谢君诺的触碰,仿佛这红莲本就为他妖娆,马车外夜色如墨,万里江山呈开一卷天色,远处边关铁马急报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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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芩凨在无名湖畔看着那些萤火之光,一点点漂浮在湖面上,美丽却也令人不寒而栗。
毕方慢慢走近他,笑道:“顾岛主好雅兴,这湖还没看够?”
顾芩凨回眸,眉间花印仿佛是生长在他的肌理,毕方瞧着却是笑意盈盈。
仿佛已经习惯了毕方成天给他乱取名字,顾芩凨也不懊恼,只是侧过脸道:“你不是在巫教里玩乐吗?怎么出来了。”
“他们说你在这里,我就过来了。”毕方走到他身边,问道:“想尧清了?”
顾芩凨点头,道:“没想到才相聚就要分离。”
毕方那一抹水光,轻笑道:“那我们去京都找他怎么样?”
顾芩凨诧异的看他,“你不回试剑山庄吗?”
“去京都和回试剑山庄并不矛盾啊,改个道就行了。”毕方轻松的说道:“正好这一路让你散散心,免得你心里总是牵挂着事。”
顾芩凨轻笑着把毕方的肩膀一邀,他们坐到湖畔,毕方笑道:“一说要去找他你就笑颜逐开,比我哄你还管用。”
顾芩凨趴在他肩膀上,笑着说道:“你这话怎么这么大醋意?你这不就是在哄我?”
毕方点头,侧过脸勾勾顾芩凨的鼻尖,顾芩凨轻笑着闭了闭眼睛,样子显得俏皮又活泼,毕方朝他笑道:“要是你不急着回雾踪,我们倒是可以到处走走,反正天下这么大,你也可以多看看好风光。”
顾芩凨轻笑着,“说你想去玩就算了,一点庄主的样子都没有。”
毕方哈哈哈大笑几声,“试剑山庄要是指望我,那还不是早就得关门了。”
“对了,毕二庄主和毕三庄主去南海也有几个月了,怎么一直都没有和你联络?”顾芩凨关心道。
毕方也不担心,道:“南海剑派本就行踪隐蔽,要找到龙慕一也非一朝一夕的事,如果有事,我三叔会记着传信给我。”
“我一直觉得很奇怪,你既然会摄魂大法,为什么解不开你二叔的摄魂?”
毕方无奈的笑着,“你知道我当年是怎么学的摄魂大法?”
“有故事?”
“当然。”毕方道:“这一切还得从鲛人的传说开始说起,我天性对这些事物感兴趣,当时名动天下后,也禁不住好奇前去南海寻找鲛人,可是寻遍那周围的海岛都没踪影,就觉得扫兴了,有天夜里风雨交加,我在海上遇到了龙卷风,为了避开风势,我藏身在一座小岛上,那座岛有神奇的洞穴,里边就刻有摄魂大法的秘诀,我潜心学习,没过多久就学会了这套武功,后来才发觉那里边记载的并不完整,能用不能解,不过我学这是为了好玩而已,也没认真去钻研它的破解之道。”
“你怎么运气这么好,找个鲛人还能学到绝世武功,这要是换到寻常人身上,学了摄魂大学,非得为祸武林不可。”
毕方失笑,“你怎么知道我没有用这门武功为祸武林?”
毕方这句话着实让顾芩凨心里惊了一下,毕方接着道:“当年我确实用摄魂大法杀过不少人,这也不是什么秘密。”
顾芩凨沉默着不说话,毕方轻笑,“你怕了吗?我早说过,我可不是什么好人。”
顾芩凨点点头,嘀咕着,“我也没把你当好人。”
毕方听着他的话,低笑着,“有时候觉得你真单纯,有时候又觉得你真是有趣。”
“知道了,反正呢,你就是喜欢耍着我玩。”顾芩凨漫不经心道。
毕方点头承认,“还真是这么一回事。”他话刚说完顾芩凨就要揍他,毕方连忙躲开,两个人在无名湖畔追追打打的,反倒是给这寂静的湖沾染了一些喜气。
湖畔的屋前,有黑衣人藏匿着窥视他们,那双眼极为深沉,他转身向巫教的长老阁走去。
推开门,大长老正跪在沈明神明面前祈福。
黑衣人负手站在大长老面前,道:“慕容教主既然已去,我们的约定也该就此结束。”
大长老睁开眼,不悦道:“难道你要眼睁睁看着尧清得到教主的一切?”
黑衣人冷笑,“他得不得到和我无关!要不是慕容教主主动提出合作,我也不会专程来巫教。”
“教主已为你杀了抉衣,你也该兑现诺言交出极乐宫的地图,莫不是你想反悔?”大长老面色一沉,质问道。
黑衣人张狂的大笑起来,“哈哈哈哈!慕容棠已死,你拿什么来和我谈条件?他杀抉衣为北剑盟是假,为尧清是真,还真当我是三岁孩童,由他捏在掌中玩弄?”
大长老低喝道:“你这奸险之辈,言而无信!”
黑衣人冷笑,“我已经得到了我想要的,慕容棠也已经殒命,你一届巫教长老,竟然连个废了堂主都杀不了,你凭什么和我谈条件?”
大长老指着黑衣人,骂道:“你这丧尽天良的狗东西!倘若我揭发你,你……”
只见剑光一闪,大长老喉间喷出血雾,黑衣人收起宝剑,道:“我最讨厌被人威胁,近我者为友,弃我者为敌。你这把老骨头也该随慕容棠而去,我就拿你祭奠我娘这些年受过的苦!”
“你会有……报应……”说罢,大长老倒地不起。
黑衣人转身,沉声道:“报应?我就要看看这天理循环会饶过谁!”说罢他纵身一跃,一袭黑衣消失在墨色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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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君诺骑马疾驰在官道上,尧清紧跟在其后。
尧清道:“君诺,你先冷静下来,这样赶路也不是办法!”
谢君诺忍受着痛楚,策马扬鞭,他不回答尧清的话,更是令尧清心急。
只见前方有座小镇,尧清骑马狂奔到谢君诺之前将他拦截,谢君诺惊见尧清挡道,怕伤了他连忙勒马。
尧清下马走到谢君诺面前,快速道:“你这样往边关赶路,也许你爹已经发丧回京都了呢。”
谢君诺闻言双目赤红,却是经不住这一刻的松懈,悲痛攻心,险些坠马。
尧清连忙跃去将他抱住,谢君诺茫然的看着远处的晨曦,闭上眼先是哽咽,后是哭出了声音。
“禀报世子,边关急报,我军与罗刹不日前开战,罗刹大军突袭平江王军营,致王爷中箭身亡,还望世子能速速回京!”
当谢君诺在马车内听到这八百里急报时,当时就飞出马车夺马狂奔,尧清哪里顾的上多问那报信的小兵,立刻就追着谢君诺赶了几个时辰的路,到这里才勉强追上谢君诺,这还是谢君诺那匹马不争气给拖累的,要是给他一批好马,指不定他现在已经跑的有多远。
尧清听不得谢君诺哭的伤心欲绝,连忙把他拥入怀里,劝道:“你先冷静下来,君诺。”
谢君诺放肆的哭着,尧清拍着他的背希望他能稍稍好些,谢君诺道:“尧清,我愧对爹娘,我爹收到我那份绝命书时本就悲痛欲绝,我却执意不肯回平江,我没能与他一起报效家国,落得今日却是连他最后一面也没见到,尧清,我对不起他们……我……没脸再见我娘了。”
尧清心中也是为他痛楚,他知道谢君诺为他已经付出太多,他本该是权势滔天的京都重将,上沙场御庙堂,可他为了尧清,不惜在钰鎏府浪费五载年华,如今边关战火烽烟,平江王不幸身故,谢君诺却是未能见到他爹最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