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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小弟做东,请各位哥哥玩乐一番,聊表歉意,何如?”语气不慌不忙,颇有几分诚意。
“哈,不错啊。小子,挺识相,本少爷喜欢!”几个恶少转怒为喜,连连满意的点头。
“小弟初来乍到,去哪里还由各位哥哥定夺吧。”无爱低眉顺眼,却并不显得卑微。
“哈哈哈,好,本少越来越欣赏你啦!”恶少高兴地拍拍他的肩膀,一副赞赏的神情。想了想便说:“这前面就是聚仙楼了,咱们就去那吧。”
“好。”无爱没有任何异议,垂头跟在众人身后。恶少对他这番伏低做小的姿态很是满意,便也似将他当成自己人般,同他说了些这城里上不了台面的他们眼里的趣事,还时不时的调戏路过的美貌少女一番,这不远的路愣是让他们磨蹭了半个时辰。等到一伙人吆喝着走进酒楼,身后早已是一片咒骂。
喧哗声越来越近,听着声音,这伙人是到了自己隔壁的雅间。无双一边夹着菜,一边喝着酒,不动声色。美女有些坐立不安,不知这无双公子是怎么了,从刚才开始就没再看她一眼。
这边无爱应付着一伙恶少,对他们粗鄙的言语司空见惯一般,很好的融入了气氛。而恶少们也充分发挥了本性,使劲给无爱灌酒,无爱来者不拒,喝的干脆而痛快,博得了一阵阵喝彩。
夕阳西下,恶少们显然都醉得差不多了,只有少数还保持着一丝清醒,再看一脸平常神色的无双,不禁感到挫败郁卒。这小子难道有千杯不醉的本事吗?他们这灌酒的都醉成这样了,这厮却没事人似的。
“呵呵,各位哥哥,还想去哪玩呢?小弟明天便要回乡了,错过了今天,小弟可就无法奉陪了。”无爱好意提醒。
隔壁耳力极好的无双听到他要回乡的消息,浮起一丝莫名复杂的情绪,堵在胸口,无处纾解。
“什么?回乡,怎么不多玩几天,哥几个陪着你。”几个还有些清醒的人连忙道。虽然他们是恶少,家里都是这城里有头有脸的人物,但也不是每天都能这么大摇大摆的进这聚仙酒楼的,这里的价钱还真不是他们能时常来的地方,可要在这里吃霸王餐,那也得掂量掂量。好不容易碰到这么个有几个钱的小子,不把他身上的银两剥削光,可不符合他们这些年混来的名声。
“呵呵,小弟来寻亲,只是没寻到,身上的盘缠用的也差不多了,不回去的话恐怕就要客死他乡了。”
“呸呸呸,说这些不吉利的话干什么,兄弟们结交一番,怎么着还凑不出让你回乡的钱。”有人满是义气的说道。心里却想,切,原来没什么钱了啊,没劲!
“呵呵,独在异乡为异客,小弟能在回去之前和几位不打不相识,也算是缘分。小弟十分感动,不知各位可还有想去的地儿,让小弟尽这最后一份心。”无爱略有感慨和不舍的说。
其中一人转转眼珠,咧嘴坏笑道:“呵呵,大好儿郎,良宵美景,自然是要去那十里烟花巷逍遥一番了。小弟你来这城中还没去过吧,走,哥几个这就带你去见识见识。”
几个醉的不省人事的人听到这十里烟花巷也睁开了迷蒙的睡眼,傻笑着晃悠着起身:“就是就是,那可是个好地方,走。”
一伙醉鬼吵吵嚷嚷着向楼下走去,无双沉吟着那句‘独在异乡为异客’,转头向下面看去,很轻易的找到那个没有一丝醉意的少年修长的身影,眉头一皱,骂了声‘笨蛋’,起身离去。
“公子。”一直有些局促的美女反应过来,追了上去。
这十里烟花巷果然名不虚传,无爱边走边好奇的看着四周。晚风带来一丝凉意,晓风贴心的取出一件披风为他披上。
“嗯,就这两家选一家吧。”前面的人停了下来说道。这里道路宽敞,对门开着两家格外气派的妓院,楼内均是灯火通明,金碧辉煌,楼前车水马龙,进出者衣着讲究,言行间非富即贵。然而从站在各自门口招揽客人的美姬们,那时不时对上便碰出火花的勾魂眼来看,这竞争还真不是一般的激烈啊。
“小弟啊,这两家我们不知道选哪家好,就由你来吧。”
闻言,无爱毫不犹豫的伸出左手,“就这家吧,近点儿。”
“呵呵,”有几个人被他的话逗笑了,打趣道:“这也行?你就懒死吧。”
无爱讪讪的摸了摸鼻子,跟在他们身后进去了。
怡情苑内,小厮在老鸨休息的房间里,低头轻声回禀。
“哦,那几个臭小子又来了?哼,上次看着他们家里的几分面子没教训他们,走,我出去看看,看他们敢放肆。”柔和动听的嗓音懒懒的响起,有着不可忽视的严厉,只见贵妃榻上倚着一位身着艳丽红衣,风韵犹存的美妇人,满眼嘲弄和不屑,慵懒的起身,优雅的向楼下走去。
“呦,这是什么风把几位小爷吹来了?”恶少几人喝醉了酒,正在肆无忌惮的调戏着被抓到怀里的姑娘,一听到这柔媚的声音却不禁打了个冷战,瞬间清醒几分,忙道坏了,怎么好死不死的到这来了,转头瞪了此时眼观鼻鼻观心立在后面的无爱一眼,连忙放开姑娘,规规矩矩的朝老鸨看去。
“红宵姐,”一人上前讨好的唤道,“我们今儿可是有人请客来着,绝不敢给您添麻烦。”说着就把无爱拉到前面,“呐,就是这位小兄弟。”
红宵在看到无爱时眼皮几不可见的跳了一下,随后懒懒的说道:“好了,看你们也懂规矩不少,妾身就放心了,各位小少爷好好玩吧。”淡淡的扫了众人一眼,转身离开了。
“嘿,看来没事了,走,咱到楼上去。”几人像是放下了心中的一块大石头,拥着美人走到楼上,在小厮的带领下来到二楼的一个雅间,满意的招呼着上最好的酒菜。
从这里向下看去,正好观看楼下舞台上的表演,此时,正有个柔媚的女子在弹着琵琶。
闹了一天,疲倦突然缠上身,雅间里那伙恶少正和那些姑娘乱来,无爱有些着恼,选了个靠近栏杆的位置,这里算是明面,那些恶少再混蛋也不会和女子在这边乱来,因此让无爱捡了个清静。
哭肿的眼睛泛着酸痛,嘶哑的嗓子也干渴非常,可他却不敢随便喝这里的东西,睡意袭来,无爱放任自己的意识飘远。晓风一如既往静静的侍立一旁。
不知何时,楼下的舞台上已经换上了一位俊俏柔弱的少年,风情款款的弹奏着古筝,而胡闹过的恶少们也靠在这边看着下面的少年垂涎三尺。而后慢慢将视线转向静静的沉睡的少年。
他们这才好好的打量他,十四五岁的样子,跟他们这些十七八却已经历不知多少场风月的人相比还很青涩,穿着一身水绿色的锦衣,更衬得皮肤水嫩白皙,墨色披风还没来得及解下,让人觉得少年很是孱弱,升起疼惜之心,五官精致,带着浅浅的哀愁。少年沉睡着,以毫无防备的姿态,让人不禁想上前采撷,品尝。
恶少们相觑一眼,色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
无爱是被身上不规矩的手和鼻间恶心的酒气恼醒的,半睁开眼看到向他脸庞靠近的带着扭曲笑意的脸,毫不犹豫的一巴掌挥过去。
“啪。”
“嘶,你,你竟敢打本少爷!”恶少狠狠的瞪着他。
无爱起身,懊恼的用衣袖使劲擦着脸,那神情活像吞了只苍蝇。这可把不远处刚要动手替他解决问题的某人乐坏了。
“呵,可爱的家伙。”无双喃喃着,眼里充满笑意。一旁站着位俊俏小生,细看正是之前的美女,她眼神在两人之间流连,轻蹙起峨眉。
无爱把脸颊擦的通红,厌恶的回瞪恶少,转头才注意到被两个人压在墙上捂住嘴的晓风,上去不管不顾的就将两人连打带踹胡乱的打跑了。
“咳咳,少爷,你没事吧?”晓风用力呼吸可贵的空气,将无爱拽到身后,气愤的看着纳过闷来,正狞笑着向他们走来的恶少们。
无爱气黑了脸,突然觉得很委屈,那个人真的没跟来吗?不会来救他吗?他是不是错了,自己的坚持是不是没有一点意义,那个人躲他还来不及……想着,眼泪又开始啪嗒啪嗒的往下掉,自动忽视了来自恶少们□的言语,兀自哭了起来,身前的晓风被人打倒了都没发现。一只手眼看着就要抓住他的衣领,他一惊,下意识的向后退去,无奈身后便是墙壁,他退无可退。
忽然那只手飘开,随后是一声声巨响,无爱一喜,眨眨眼,擦掉眼泪,满怀希冀的看去,却看到一个陌生的青年男子,一派悠闲的在不远处对他有礼的轻笑。而恶少们倒在地上失去了知觉。
作者有话要说:无双啊,你真叫人桑心啊
我要给孩儿找小三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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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四章 。。。
面前的青年身着紫色华服,年纪二十五六上下,同季无双相仿,俊美无俦,气质俊雅。
“这位小公子,你没事吧?”青年用细长的凤眼打量过无爱,遂而温文一笑。
“多谢这位公子相救。”眨眨眼,将无尽的落寞和失望掩去,换上一副少年人的腼腆,无爱拱手谢道。
“不必多礼。在下煜剑山庄楚南华,不知如何称呼这位小公子?”青年的笑容十分迷人,那张俊美到妖冶的脸绽放着迷人的光彩,如夜般漆黑的眼眸水光潋滟,深情脉脉的注视的面前的人,使被注视的人觉得仿佛要溺死在那无边的柔情中,浑身充满了幸福的感觉。无爱一时无法自拔,强迫自己回神,心中竟缠绵不舍。
“楚大哥,小弟李无爱。”无爱尴尬的自我介绍,看了看周围,将倒在凳子边的恶少踢开,做出请的手势,有些不好意思的说:“楚大哥见笑了,请坐。”
两人云淡风轻的落座,无爱为两人斟满酒,举起酒杯,充满感激的说道:“多谢楚大哥出手解围,小弟无以为报,先干为敬。”
“不可。”楚南华伸出修长的手拦下他喝酒的动作,颇为不赞同的道:“你年纪尚小,不适合饮这里的酒水。”
“可是……”无爱一脸为难,不知如何是好。
“呵呵,你我相识便是缘分。楚某近来俗务缠身,想找个聊天的人都没有。”楚南华叹息,“无爱果真要谢的话,便陪楚某聊聊天,如何?”
“小弟恭敬不如从命。”
“呵呵,无爱可是在为什么事情苦闷?”楚南华看着他那双哭肿的眼睛,温和的道:“不妨说来听听,楚某或许能够帮上些忙。”
“实不相瞒,”犹豫了一下,无爱回道:“家父希望小弟出来历练一下,见见世面,小弟也颇为向往仗剑江湖,快意恩仇的生活,只是没想到才出家门不远,就碰上这几个恶少,只怪无爱自己阅历尚浅,遇人不淑,错把奸邪之徒当做知己,这才招致今日之祸。”撇撇嘴,“想来前途渺茫,却又不想辜负老父嘱托,可自己却没了当日的踌躇满志,唉。”说着重重的叹了口气,抬眼看了看对方,“让楚大哥见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