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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一刹那就勾起了她在泰国的种种回忆。
那时候,她还小,爸爸双腿还很矫健,云家还没有没落,但是爸爸却喜欢拉着她的手,有时候抱着她,带她去小饭馆,那时候最喜欢吃的饭就是滨城咖喱。
手上传来湿润,萧何拿湿巾给她擦了擦手,然后把勺子给她,声音温润:“尝尝看,别凉了。”
苏安握着勺子,指尖有些发白,盯着咖喱饭看了好一会儿,然后低头沉默的吃着。
苏安吃的很慢,睫毛轻轻地颤动着,发丝低垂,遮住了她的面部神情,身体微微僵直……
“……你们先出去。”萧何突然开口。
文茜示意另两名佣人跟着她一起出去。
苏安手中的勺子正在搅拌咖喱饭,萧何握住了她的手,将她搂在怀里,轻轻抚摸着她的长发,温和的声音里有着安定人心的力量:“Ann,我以为给你准备滨城咖喱,你会喜欢。”
“我很喜欢。”
萧何轻叹:“但你看起来心情不太好。”
“我一向如此。”
“……改天我们一起去看望爸,好不好?”他既然能够准备滨城咖喱,自然明白滨城咖喱对苏安来说意味着什么。
云天明已经去世了,他无力改变,但是他希望Ann能明白,只要是她喜欢的东西,以前有云天明可以帮她做到,如今他身为她的丈夫,自然也有能力帮她办到。
一个是她父亲,一个是她丈夫,身份立场不同,但是爱她的心却从来都是一致的。
爸?”苏安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他宠溺的亲了亲她的脸颊,和她脸颊相贴,柔声道:“傻瓜,我们已经结婚了,你父亲就是我父亲。”
※※※※※※※※※※※
你父亲就是我父亲!
苏安即将步入二十五岁,萧何这句话如果是在她十五岁那年说出来的话,她一定会欣喜若狂,感动不已。
十五岁到二十一岁,六年时间里她一点点的冷却自己的内心。
二十一岁到二十四岁,她开始死心。
在这个世上,一个女人最怕的是,当她最渴望爱,最需要爱来扶持人生的时候,却忽然发现她需要的那个人早已不在,或者他一直都在,却选择视而不见。
三年后归来,她告诉自己之前多年,她的生命里一直都有萧何的痕迹。她喜欢他,所以他的一个举动,一个微笑,一句话,都能莫名的让她铭记很多年。但是她对他的爱葬送在了K国首都,对他的怨却在罗森堡重新起航。
即便是嫁给萧何之后,她也告诉自己,她已经把自己的青春和少女最美好的岁月全都给了他,所以之后的日子里,她不会再为他浪费任何感情。
都说她无情,那是因为上天一点点的夺走了她的有情。
云卿的死彻底击垮了她的精神世界,她不相信任何人,除了木尘和木槿。
每个人这一辈子都会走很多弯路,这些路没有人能够帮你走完,如果有人能够陪你颠沛流离,一路搀扶走下去,那是再好不过,倘若没有,最好将自己变成人生中的太阳,不再依靠任何人。
她现在最不相信的就是爱情,年少无知,觉得爱该是纯净而美好的存在,而她和萧何之间的爱一定要像水晶一样璀璨透明,最好是没有丝毫瑕疵。可是后来她发现自己错了。
爱情,原本就是不完美的。它甚至很吃力,能够耗掉一个人的青春。无望的守候里,爱留在最初的年华里,但是恨和怨却在逐年累加。
她终于明白,爱与不爱,从来都只是她一个人的事情。
婆婆刁难,找总统去!
更新时间:2013…2…14 19:59:16 本章字数:3452
萧何离开不久,普森来了,说海伦夫人要见苏安。残颚疈午
苏安没理由拒绝,去找海伦的时候,佣人迎苏安入内。
客厅里,海伦和苏菲坐在那里喝茶,没有看到萧然。
苏安就那么站着,双手插在口袋里,静静的看着海伦,她在等海伦先开口说话。
但海伦似乎打算一直晾着她不予理会,跟苏菲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着,期间笑语嫣然灏。
周边还有佣人,苏安就那么站着,不招人待见,并不见难堪,反而饶有兴致的看着海伦和苏菲,站了大概三分钟之后,苏安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很好,她的礼貌到此为止。
一句话也不说,苏安转身走人。
“站住。”身后传来海伦不悦的斥责声韶。
苏安扯了扯嘴角,转身挑眉看着她。
海伦皱眉道:“是谁准你离开的?”
苏安脸上的笑缓缓绽开,像错过了季节的花朵:“您看起来很忙,要不然不至于连我来了都没有察觉到,我实在不忍心搅了您的兴致。”
海伦冷笑:“苏安,你这是在给我摆脸色看吗?”
“不敢。”
盯着苏安看了一会儿,只能说苏安道行太高,至少面色平静,嘴角笑容适宜:“……坐,我有话跟你说。”
“我喜欢站着。”可能,就算坐下,也坐不长久。
海伦神情隐忍,“后天晚上总统府要举行国宴,这件事情你负责。”
苏安一时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她淡淡的说道:“国宴的事情一直以来不是您在准备吗?”
“那是以前。别忘了,现如今你才是K国第一夫人。你身为阁下的妻子,国宴这么重要的场合,理应由你来操办。”
苏安轻轻斜倚在一旁的花台上,淡淡的看着海伦:“萧何知道吗?”
海伦看着她,眸光冷郁:“他每天政务繁忙,难道你打算拿这种小事去烦他吗?”
苏安轻描淡写道:“抱歉,关于国宴,我无力胜任。”
“什么?”海伦脸色一变。
苏安声音冷清:“短短两天时间,就让我准备宾客名单,菜肴安排还有餐桌布置,我没有自信能够让来宾满意,到时候如果丢了K国和阁下的面子,那就得不偿失了。”
海伦双眸微沉,不免哼道:“所以,你这是在推卸责任吗?”
苏安停了几秒,“我没本事,甘愿让贤。”
海伦不能否认,有时候她对苏安的淡漠恨得牙痒痒,她一向如此,沉默寡言,不说则已,一说话绝对噎死人,独来独往,跟任何人都保持一定的距离。这样的女人很吸引人,但是并不适合成为妻子。
瞧瞧,现在不就是这样吗?
海伦扫了苏安一眼,冷冷开口:“苏安,你知道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你看吗?后天晚上四国总统将会携带他们的夫人一同出席国宴,会场上大大小小的布置都将成为媒体记录的焦点,这件事情非你不可,让贵宾有宾至如归的感觉是你的责任。”
苏安眼睛闪过一丝冷光,“这份责任,您应该早点说给我听,现在说出来,我觉得亡羊补牢,为时晚矣。”
海伦皱眉:“你在怪我?”
苏安从容不迫回视着海伦,良久后开口道:“不敢,您是长辈,不管做什么,说什么,都是对的。”纵使不对,她也要听着,可是现在,实在是听不下去了。
海伦慵懒哼道:“堂堂一国夫人,竟然连筹办个国宴都要推三阻四,早知现在,何必当初?你以为总统夫人就是那么好当的吗?”
苏安笑:“总统夫人确实不好当。”可这个总统夫人,她现在越坐越顺,目前还没有让贤的准备。
“文茜曾经帮我准备过好几次国宴,你有不懂的地方可以问她。”海伦忽然这么说,就代表事情已经定了。
苏安看着海伦,看样子不管她愿不愿意准备国宴,海伦是赖定她了。
离开,回去的时候,苏安觉得胸口有些闷,走了几步,眼前景物有些花,扶着墙,该死的贫血。
身后传来苏菲的声音:“我一直觉得你很聪明,没想到你会这么愚蠢。”
“嗯,我确实没有你聪明。”苏安没回头看她,站直身体,然后觉得好受了一点,这才继续往前走。
苏菲跟了上来:“得罪海伦夫人对你有什么好处?”
苏安漫不经心的笑:“我如果不得罪海伦夫人,你怎么有机会去巴结她呢?”
“苏安,你为什么处处针对我?”这话说的很重。
苏安停下脚步,静静的看着苏菲:“……真的不知道吗?”
苏菲皱眉:“就因为我曾经诬陷你和唐纪吗?”
瞬间,苏安眸光尖锐,略带讽刺:“就因为?苏菲,如果不是看在你父亲的面子上,你以为你现在还会出现在我的面前吗?”
“苏安,我是始作俑者,你不肯原谅,我可以理解,那萧何哥哥呢?当初他不是眼睁睁的看着你在国民面前出丑吗?恨我,却不恨萧何哥哥,原来你的恨也可以这么狭隘,你还说不是针对我吗?”
苏安笑了笑:“苏菲,我怀疑在你的人生里面究竟有没有所谓的廉耻心。明明犯错的那个人是你,怎么每次跟你对话的时候,我都会觉得好像错的那个人是我呢?”
苏菲眸光比之前还要阴沉,“如果你没错,我又何须沦落到如今这份田地?”
扫了她一眼,苏安淡淡的说道:“我看你现在过得挺好,至少还活着。”
“心没了,跟行尸走肉又有什么区别?苏安,是你从我身边抢走了萧何哥哥,我之所以变成现在这个样子,都是你逼我的。”
苏安停顿了一秒,轻笑:“别丧气,你现在已经身处城堡,想要抢走你的萧何哥哥有的是机会,只要你有那个本事,只要萧何接受你,你的萧何哥哥依然还是你的。”
苏菲愣了愣,片刻后冷语:“你现在一点也不爱萧何哥哥,为什么还要霸占着他?”
“萧何也不爱你,你又为什么一心想要霸占着他呢?”
“我跟你不一样,我爱萧何哥哥,也许有痛苦,但他给我的快乐,却是别人努力一生都无法给我的。”年轻的时候,爱总是那么勇敢,明知爱里有痛苦,却也阻止不了她飞蛾扑火。
“喜欢一个人,是不会有痛苦的。”如果一个男人不爱一个女人,那她的痛,他便永远都感觉不到。这话放在苏菲身上适用,放在她身上适用,放在萧何身上也适用。
苏菲摇头笑了笑:“苏安,你知道什么是爱吗?你以为我没有想过放弃吗?但是太过深爱,所以才会无法释怀,我明明知道一路爱下去是煎熬,明明知道爱下去等待我的将是死胡同,但我的心却收不回来。我从小就喜欢他,察觉到这世上有爱情这个词汇的时候,我是含着微笑看着自己是怎样在爱情里一步步沦陷,现如今让我以心痛来结束,你让我怎么甘心?”
“你这番话该对萧何说,跟我说没用。”她无意跟苏菲说太多,对于现在的她来说,爱情从来都不是最重要的。
苏菲声音尖锐:“我跟他说什么?哭着要他爱我?还是笑着祝福他,看他离开?”
“看样子,这场婚姻关系从一开始就注定是三个人的拉锯战,我退守一边,你随便。”迈步离开,留给苏菲背影,话语冰冷飘渺中透出丝丝缕缕的凉薄和无谓。
海伦给苏安施压,苏安并不见得就会乖乖接受,她说过没有人能够逼迫她去做她不愿意去做的事情,现如今这话依然有效。
海伦不希望她拿这种事情打扰萧何,只是凭什么?
苏安坐在车里,打开车窗,任由风吹在脸上,嘴角浮现出一抹笑容,是啊!凭什么?第一夫人两天时间内操办国宴,而且还是让所有来宾都叫好的国宴,当她是神吗?
究竟是海伦太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