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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宵不敢。”
“你有什么是不敢的?连龙君都敢算计。”虎君突然面色一沉,“他抱过你了?”
我被他的手指捏得生疼,咬牙道:“是。”
虎君脸上浮起怒容:“龙君……算了!我不问你这些。你想不想知道你成功了没有?”
我心中一动,立即诚恳问道:“墨宵当日忘了问,到底怎样才算有孕,还请虎君告知一二。”
虎君的脸色更加不耐:“你不好好陪我喝酒,问这个作甚?”
我心中暗道,这个话题也是虎君提起的,此时却又要迁怒于人,也不知是何道理。
虎君顿了顿叹道:“罢了,罢了,我来找你就是为了此事。你在深宫之中,我若不参加比武大典,哪里有机会见得到你?”
我听了不由感动万分,原来虎君甘冒大险,不仅是为了要替手下人打掩护,更是为了我。如此大恩,真叫人不知说什么好了。
“怎么呆掉了?小鸦,张嘴!”
我才一张嘴,虎君就又吻了上来,此时我已识情爱滋味,被他吻得身上不由热了起来,抬起双手去抱他脖颈。
这一吻吻得极深,到后来我浑身瘫软无力,整个人都贴在虎君身上喘息不已。恍惚间感觉有个火热的物事,滑过舌头落入腹中,不知怎地竟在体内转起圈来。
只听虎君在我耳边叹道:“早知你这般美味我就该自己享用了。”
他将手掌贴在我小腹上轻轻一推,那物事便又原路转了出来。我喉咙一紧,干呕的时候一颗鲜红的珠子落在了掌心。
虎君见了双眉微微皱起。
我不禁有些紧张:“怎么样?我到底有没有孕?”
“有是有了,不过鳞羽两族产子之事自古以来从未有过,也不知会不会有什么害处。你也不要勉强,若是能成最好,实在救不出凤君,就到虎跳峡来找我吧。”
我只听了前半句就已经有些头晕眼花,根本听不清虎君后来又说了甚么。
竟然真的有了!
麒麟角果然能改变我的体质,不枉我费劲千辛万苦找到兽族遗部向虎君讨到此物。
接下来会不会就跟那本古书上说的一样?
凤君……
凤君是不是就能像我计划中那样……
离开这里?
凤君!
等我回过神来,虎君已经不知所踪。我估计他是要趁夜色离开龙渊城,现在鳞族之人还都在欢庆,等过了今晚他再要走就很难了。
我为自己斟了一杯酒。
高高举起。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
这一杯,老天爷,我敬你!
12
回去之后,我思索了一会儿决定装病。
我不知道有孕之人应当如何表现,只能寄希望于被人“意外”发现怀有身孕。好在前一天龙君让我坐在他身边,对我表现出了宠爱之意,宫女太监一听说我感觉难受便立即去请了太医过来。
那老太医像是蚌族出身,背后背了个灰灰白白的大壳子,手上提一个小药箱,动作异常迟缓。大约是耳背的缘故,宫女们解释了好几遍,他才刚刚听明白我到底是哪里不适。
老太医从药箱里取出一方手绢,让我垫在手腕下面,然后颤颤巍巍抬起手来为我诊脉。过了好一会儿,他脸上才露出惊讶的表情,瞪大眼睛看我。
“这位公子几时入的宫?”
“三个月前。”我答道。
“三个月,那就是在入宫之后的事了。稀罕……真是稀罕……”
老太医连声称奇,让人去请龙君过来。那些宫女太监哪有胆子去打搅龙君,直到老太医说我有喜了才惊骇欲绝地飞奔着去了。
剩下我与老太医两个大眼瞪小眼,隔了好一会儿他才犹豫着问:“公子最近有没有吃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
“我真的是有喜了吗?”
“奇哉……怪哉……公子在这几个月里也没有与旁人亲近过吗?”
“我应当怎样做才能保住腹中的胎儿?”
“再要不然……就是公子其实出身鳞族却不自知?”
我们两个鸡同鸭讲了好半天才等到龙君驾临。
龙君一见我便问道:“真的有了?”
我还是第一次在龙君脸上看到如寻常人一般的惊讶表情。龙君素来喜怒不行于色,叫人猜不透他的心思。
“太医居丰拜见龙君。”老太医摇摇晃晃向龙君下跪,“有是有了,是不是龙种老朽还要再行验过才能知晓。”
龙君走到床前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嘴角向上扬了扬:“不必验了,这孩子是我的。必定是老天听到了我的心愿,才会让鳞羽两族得以生子,他日诞下龙子,便是鳞族的太子!”
老太医闻言登时磕起头来:“兹事体大,还请我王三思啊!”
“君无戏言。你给他开些安胎养生的方子,若是这孩子有什么三长两短,我就要你全家的命!”龙君顿了顿,又道,“墨宵既然有孕就不能再住在这里了,移居景阳宫吧!”
景阳宫原本是位份极高的妃子居住的地方,气势规模均不是我现在住的地方可比,不过现下却是空置已久。听到龙君的旨意,宫女太监们立即去去叫人打扫景阳宫了。
龙君又耐着性子听老太医说了不少注意事项,这才遣他出去煎药。屋子里只剩下我与龙君两个,我不由有些紧张起来。
龙君看了我一会儿,突然发出一声轻笑:“小东西,你的运气还真不坏。我原想让睚眦好好审一审你,如今你有了身孕,倒是可以逃过一顿严刑拷打。”
我心中一紧,知道龙君绝不是在说笑。他抓不到虎君,必定会从我身上下手,寻找虎君的下落。
龙君缓缓递出一只手,掐住我的脖子。
“昨夜过得可好?他碰你的时候你是不是也像在我面前那般淫|荡?”
我被他掐得说不出话来,只好奋力摇头。
龙君送开手指,挑眉道:“他没碰你?”
“墨宵不胜酒力,只喝了一杯就醉倒了,醒来时衣裳分毫不乱,没有被人动过。”
“最好是这样。”龙君冷冷道,“怪不得之前你不畏惧龙气,原来是因为怀了龙种。”
我一想果然如此,龙君大概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才确信我腹中怀的是他的骨肉。
龙君又道:“等这孩子诞生,天下就再也没有鳞羽之分,凤儿也没有理由离开这里了。”
我明知危险,却还是忍不住问:“凤君想要离开吗?”
“他走不了。归云城没了城墙,他要是走了,我就派一支铁骑将归云城一把火烧成灰烬!”
我知道鳞族当年提出拆除归云城的城墙是为了防范羽族复兴,却没想到龙君竟会视两百万人的性命为无物,只为牵制凤君就可以下令屠城。
“我走了。小东西,你好好养胎,千万不要做出什么自讨苦吃的事来。”
“墨宵不敢。恕墨宵行动不便,无法恭送龙君。”
我望着龙君的背影消失,不禁松了口气。
太好了,果然如我所料,龙君想要这个孩子。有了他的保护,这孩子活下来的机会就大了许多。至少在孩子降生之前,龙君不会杀我。
13
景阳宫比我原先住的地方大了两倍有余,这还是在左右偏殿没有整理出来之前。屋子里头虽然很快收拾一新,外头的草木破败却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弄好的,只好从御花园里搬来一些奇花异草当做点缀。
我坐在软榻上看宫女太监里里外外地忙碌,心思早已飘的远了。
再过一两天,我有孕的消息怕是就要传开,也不知毕方他们会怎样看待我。我向来不跟他们在一条道上,我估计毕方大概会想个法子对此加以利用。龙渊城里的九位王爷,还有鳞族那些皇亲贵戚,他们知道之后恐怕都会想除我而后快吧?毕竟在他们眼中,将来我的孩子很可能会夺去他们的权柄。
龙君是目前唯一能庇护我的人。他未必真的相信我,只是因为需要这个孩子来淡化鳞羽两族之间的矛盾,所以才不得不保护我。
这一步棋走得对了,不知接下来这几个月时间我能不能顺利挺过来。
正思索着,忽听耳边响起一阵喧哗——
“凤君驾到!”
我抬起头,吃惊地望向景阳宫宫门口的方向。
凤……凤君?
他怎么来了?
我愣愣地看着凤君走到屋外。凤君身上的衣裳比那天在望日台上华美得多,他走过之处连百花都不敢抬头。因为佩戴着龙珠的关系,鳞族的人也不敢靠他太近。
“小鸦,听说你有喜了,我特地来看看你。不请我进去吗?”
我惊得差点想从软榻上滚下来给凤君行礼,凤君见了不由发出一声轻笑。
“别忙了,我坐在你身边就好。”
我慌忙让宫女把软榻的另一边收拾出来,又摆了许多糕点零嘴出来。我这辈子都没想过能和凤君坐在一起说话,一颗心砰砰地跳着,手都不知道要往哪里放才好。
凤君拈起一小块核桃糕,笑道:“原来小鸦喜欢吃这个吗?”
“还、还好。”我觉得自己的脸烫得要命。
“不坐近一点吗?难得你能靠近我。”
我和凤君之间就隔着一张小几,再靠过去都能感觉到他的气息。我小心翼翼地往凤君的方向挪了挪。我看着他的脸,心里有千般话语要对他说,张了张嘴却半句都说不出来。
凤君身后跟着的人,还有景阳宫里的人,他们全都是龙君的耳目,我根本没办法当着他们的面和凤君说话。倒是凤君,倒好似早已习惯了被人监视,一举一动都自然之极,完全不在意周围的目光。
凤君的眉心有一道柳叶形的红痕。我知道那是涅盘留下的痕迹,下一次他涅盘的时候真阳元火便会从这里喷出,将旧的身躯烧成灰烬,然后重获新生。历代凤君都长得一模一样,却没有上一世的记忆。
我呆呆地看着凤君。
也不知这一世他几时才会涅盘,涅盘之后他大概就不会再记得我了吧?
“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我一惊,用力摇头。
“那你怎么总看着我?我都忘了问,小鸦是哪里人,家中还有什么人吗?”
我赶忙答道:“我是孤儿,无父无母,生在归云城中。”
凤君一怔,温声道:“那你从前一定吃了不少苦。”
我摇头:“也还好。小时候别的孩子都厌恶鸦族,拳打脚踢是少不了的。有一回他们逼我吞下火石,险些把嗓子烧哑,幸好被一个路过的好心人救下。我跟他学了一阵药理,后来就独自居住在归云城外的玉露山上,靠着采药卖药为生。”
凤君皱了皱眉,他皱眉的样子好看得要命,我又有些看得呆了。
“……真是……”
“啊?什么?”看到凤君的嘴唇翕动,我才发现他在跟我讲话,不由懊恼起来。
凤君脸上露出些许无奈:“我说你年纪轻轻就要养活自己,真是不容易。就没有人照料过你吗?”
“其实住在山里比住在城里舒坦多了。我总是赶在黎明前进城,这样就不太容易碰到鳞族的人,羽族的人最多只会压我的价,却不会把东西抢走,更加不会平白无故伤人。归云城的米价一直居高不下,我在山里自己种些粮食,再用药材换点油盐之类的日用之物回来就可以过活。”
凤君神色一黯,大约是想到这些年羽族的日子不好过。他轻轻抓起我的手腕,用指尖顺着掌心的纹路摩挲:“看你的手还真看不出来你过了那么多年苦日子。”
他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