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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璧怕娜娜胡思乱想,想说点什么,但是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娜娜看他虽然换过了衣服,但是眼睛里布满了血丝,问道:「你多久没睡了?」「嗯,40个小时左右吧……也没,在北京机场打了个盹,我不困的。」
段璧赶紧说道。
娜娜艰难的向边上挪了挪,「床够大,上来吧。」段璧上了病床,靠在娜娜边上,伸手想摸下她脸上的淤青,但还是把手停在了半空中。「娜娜,都是我不好,我不该管什么狗屁生意,我……」「不呢,谁让就这么巧,我在北京机场给你打电话都能碰到这种事……你们以前有仇吗?」「也没吧,我就是看不惯那杂碎的勿滥劲,确实打小瞧不起他。以前就经常被他打,你也知道,我不擅长这些……」段璧老老实实的双臂下垂,紧贴在身边,怕碰到娜娜身上的伤。
「我……抱着我好吗?」娜娜看他这么拘束,往他怀里靠了靠。
「别闹了,你现在一身都是伤,老实的躺着。」段璧把她按下,让她老老实实的躺好。
「你嫌我身子脏了?」娜娜淡淡的说道。
段璧没有说话,他用手撑着枕头,唇对唇与娜娜深吻起来,以实际行动来表达自己的想法。唇舌间的追逐依然热烈,香津依然甘甜任凭汲取,但是他却发现,女孩儿身上确实有怪味……这既让他心里十分的不舒服,又让他产生了种异样的情绪。
娜娜轻轻推开了段璧,身子偎在他怀里说道:「身上是很痛,但是只有靠着你,我才不那么难过,反而会舒服一些……这样会不会是我太自私了?」
「别怕,我再也不让你离开我视线了,再也不要害怕了,我就在你身边陪着你。」
「嗯……哎……」段璧看她欲言又止的样子,不禁问道:「怎么了?在这唉声叹气的,还有什么不能跟我说的吗?」「没什么,就是觉得有点可惜,第一次这么没了。」「好了,别胡思乱想了,有或没有,你都还是你,我要的是你这里属于我,而不是那里。」段璧指指自己心的位置说道。
「段璧哥哥,谢谢你。」娜娜被段璧的温柔感动的再次热泪盈眶,直接的把头扎到段璧怀里小声抽泣着。
段璧何尝不后悔下手晚了。平时孟阿姨护得太紧了,虽然不反对他们交往,但是又禁止他们发生关系,希望他们能等到结婚。段璧倒也尊重长辈的意见,所以一直以来,虽然有几次得到过娜娜的暗示和默许,但是他也都还能坚持着,没有真的把她吃了。只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只能搂着娜娜安慰道:「这一章就此揭过,我们不是说好了,要快快乐乐的过一辈子吗?这也只是人生道路上的一个小插曲,我们不再提他了。」「嗯。」两个人又不禁深吻到一起。
第11章
此时,在宾馆的房间里,浴室里哗哗的响着,志扬坐在沙发上,微微感到有些气闷的点了一支烟,一面回忆起了那年,印象中是刚过春节的二月十四号。
「叔叔你好!啊……」李柔然跟着嘉嘉坐上了志扬黑色雅阁的后座,笑着跟他打了个招呼,但是等志扬一回头,两个人不禁都一愣,城府不深的柔然直接叫了出来。
「柔然,怎么了?」嘉嘉不知道她怎么突然这么大反应,关切的问道。
「没事、没事,身下搁到点东西。」她一边把自己的背包拉到身前拍拍说道。
「搞怪,吓我一跳。爸,我来介绍一下,这是李柔然,我的好姐妹儿。
这是我爸,程志扬先生。「嘉嘉大方的给两人引荐道。
「程先生你好。」「好。嗯,在这不能停车的,赶快想想,我们去吃点什么?」「嗯,开车、开车,我饿坏了,我们要去吃披萨,都做好下个月减肥的计划了,今天要好好的大吃一顿。」嘉嘉虽然听他俩语气怪怪的,但是心想可能是第一次见面不熟悉,所以会有些拘谨,也没多想,就立刻提出意见,打起圆场来。
「Sorrento」是一家地道的意式披萨连锁经营,虽然不像「必胜客」名声在外,但是却有更好的环境,更不必在门口排队。等三人落座,按各人喜好选了自己喜欢餐点、汤以及甜点,最后还要了一张12寸的披萨。
「哇,这么多,哪能吃得下。」柔然虽然在抱怨,但是看她的样子都似乎有些迫不及待了。
「你还说,上次去吃麻辣烫,不知道谁点了3大碗……」嘉嘉毫不留情的拆台道。
「呀,哪有那么夸张,又在败坏我淑女形象。」两个女孩儿不禁一阵打闹起来。引得周围许多桌的客人,都回头向这边张望。因为是情人节,所以店里很多都是一对一对的情侣,有许多人在嘉嘉和柔然进来的时候,就已经注意到了两个美女,只是碍于女朋友在场,所以趁此机会,都借机回头张望一下。
「嗯……好了不闹了,我们去拿沙拉去。」嘉嘉看着爸爸笑盈盈的看着自己,还有周围数道不善的目光,有点不好意思的拉拉柔然道。
「我在里面不方便出去,你去吧。你多拿点,我要吃黄桃的~~~」看着嘉嘉笑着摇头走远,她才再说道:「程先生,真没想到……世界这么小,我真的……没想到会在临海碰到您……」「是啊,还真是巧的很。不过,我倒是也听说了你的事,也知道你在北京确实是为你母亲筹钱医病,要不看在你的一份孝心,还有我们是同乡份上,我也不会决定帮你。」志扬淡淡说道。
「嗯,我还以为您是北京的大人物呢……却没想到……不过我想您也不会跟嘉嘉说我们是在那种会所认识的,是吧?」柔然伸伸舌头笑道。
「放心吧,我不会破坏你和嘉嘉之间的友谊的。我也就是去生意上需要才去那的,加上朋友安排,再说我也没对你怎样,还帮过你不是?不过,我唯一不放心的就是你的背景太杂了,我先跟你说下,不许把嘉嘉往那种地方带。」
「不会的,我自从那一次见识过了那种地方,也在没敢靠那边……真的谢谢您,要不然,我想我真的已经陷进去了……本来您走了,连名都没留下,那十万块我会想办法……」柔然赶紧澄清自己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
「嗯,对了,你M的病怎么样了?」志扬还是关心的问了一句,总算是结了个善缘嘛,总要问问情况。
「呵呵,算是解脱了,我从北京回来后不久,我妈就走了,剩下钱也都叫我爸又拿去赌了……所以我现在拿不出钱还……」柔然说着,眼泪已然在眼里打转了。
「哎,总算是尽到力了……有的时候真的缘深缘浅的,仿佛都是注定了的,想来这确实对她是一种解脱吧,你也别太难过了。」志扬劝道。
「嗯,妈妈不在了,说实话,我也确实是解脱了,也对这个家没什么留恋的了,所以更坚定了我去北京的信念。」柔然看到嘉嘉已经端着两个盘子在向回走了,她很快的收住眼泪,平抑下呼吸,让自己尽量显得正常一些。「不管怎样,这份情,我会记您一辈子的……」
「聊什么呢?好像气氛还蛮热烈的。」嘉嘉一面把盘子放下,一面好奇的问道。
「说你呗,我和程叔叔说宫老师对你多好,连我这个嫡系的数学课代表都看着眼红。叔叔你不知道,刚才她还跟我说呢,说宫老师叫我们明天一起去她家玩呢,好事都想着她,都不跟我说。」柔然装作有些吃醋的鼓气说道。
「哈,那可是我年初一时候可是给她打电话拜年时候定下来的,一看你就没给老师拜年吧?这样宫老师都没忘了让我叫你,这谁亲谁厚还看不出来吗?」
嘉嘉知道柔然没心没肺惯了,毫不留情的揭穿她道……「程叔叔,喝口水吧。」
志扬还在出神,手里的烟已经燃尽,只剩下小半截烟灰没有掉落。
「啊?」他没反应过来怎么柔然会突然出现,不说回家了吗?」柔然,你怎么又回来了?」
「嗯,奶奶睡下了,我在家呆不下,就又过来了。」柔然难得的在人前展现出一丝温柔,让志扬也不禁感叹,看来她两年来在北京磨砺的挺多。「你怎么进来的?」「这个呗,嘉嘉下午给我的。」柔然拿出房卡来,在手里晃了晃。
两个人一阵沉默,只听着浴室里水还哗哗响着,气氛颇有些尴尬。「咳咳……你家里还好?你爸还……?」「嗯,他还那样。」柔然显然不想多谈自己的父亲,蹦出几个字来眼中也露出些许厌恶神色。
两人又是一阵冷场……「我撒了谎。」柔然突然说了一句。
「嗯?」「下午我哪也没去,你们走了不久,我就回来了。一直到你们回来,刚才我都在隔壁屋里坐着看电视的。嘉嘉说有事要跟我好好谈谈,我想我也有话要和她好好说说,所以……」她一面说着,一面看到嘉嘉已经换好了睡衣,从浴室里走了出来,就停下了谈话。
「没事,我先把头发吹干,你们聊……」嘉嘉取下头上已经半湿的毛巾,擦拭着秀发,一边说道。
「我们别这样好不好?我们这么多年,关系都没这样僵过,你听我说完好不好?」柔然听她话里有所指,沉不住气的大声道。
「你说就是了,我听着呢。」嘉嘉没回头,坐在镜子前继续擦着头发。
「亲爱的,你别这么大的火气,你听我说嘛。」柔然听得出嘉嘉口气的生硬,又用出了自己男女通吃的独门撒娇大法。
嘉嘉每次被她这么一缠都会很无奈的投降,这次也不例外,想想两个人一起走过的那些日子,也相信没有什么事不能摆到台面上来说的:「好了、好了,真怕了你了,我跟他都过了,你……你也知道我俩现在这情况了,孩子都两岁了,我真的爱爸爸。而你又是我这一生中最要好的朋友,即使你们之间真有什么,我也……我就是讨厌这种被瞒着的感觉。」「嗯嗯……我知道了,我都坦白还不行嘛,反正都是过去的事了。」柔然看了志扬一眼,说道:「要不还是你说?」
「你们聊,我旁听。」志扬端着水杯表态道,却找惹来两双白眼球。
「亲爱的,你还记得高二夏天时候,我自己跑北京去联络艺校的事没?」
柔然回忆道。
「嗯,好像有些印象,我妈怕我出去出事,没让我跟你去。」当时她本来想陪着柔然一起去的,但是因为妈妈不放心她安全,没有放行才作罢。
「嗯,其实我当时就猜到了,你M毛病那么多,肯定怕我把你带坏,我才跟你说的。」
柔然笑笑说道。
「嗯?」这话就让嘉嘉听糊涂了,「感情你还是故意甩下我自己跑北京去的啊?不会你们那时候起就瞒着我……?」嘉嘉看了眼志扬询问道,心想:难道柔然和自己这么亲近也是他安排的?越想越像是那么回事。
「嗯~不是的,你知道,我从来不在学校说我家的事,就连你都不知道,只知道我跟家里关系不好,对吧?」「嗯……」柔然跟她爸爸关系不好,嘉嘉确实隐约能看出来。
「我爸……以前挺好的,自从他国营厂倒闭,他从厂长职位上退下来,他就变了,天天出去打麻将、赌钱。赢了,就醉醺醺的回来撒酒疯,我跟我妈都过的提心吊胆的。要不输了,回来气不顺,一样打我们解气。」现在柔然说起来,还是恨得牙根痒痒。
嘉嘉搂住好友,温言宽慰道:「对不起,枉我这么多年还自认为最了解你的,没想到,每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