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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别……过……过来”那人拉着无归起身后退了几步,远离火堆,其余几人纷纷向莫非围了过去。
“你们是谁啊?我还不想死啊,莫非救我。”无归感觉自己的腿都软了,若不是挟持他的那人扶着,他肯定已经摊地上了。
“你闭嘴。”旁边一个人用手肘狠狠捣了一下他的腹部,然后回头看着莫非,“莫非,你还记得你之前杀凉亭鄱的时候错手杀的韦大侠吗?那是我们蓝家的恩人,他好心劝你少造杀孽,你这个魔头居然把他给杀了,你怎么那么狠的心?”他狠狠的说着话,抽出剑对准了无归。
“这小子看着细皮嫩肉的嘛,跟你什么关系?你说我们要是以他相逼让你自杀你可愿意呢?哈哈!”说话那人状似疯狂的大笑起来,手里的匕首在无归的颈上割出更深的痕迹。
“好疼,你们这些人太卑鄙了吧?我跟莫非也没有很熟啊!拿我威胁没用啊!”无归疼的缩了缩脖子,今日吾命休已啊。
“放了他,留你们全尸。”莫非冷冷的开口,从火里拿出根烧了一半的木棍,指向了对面,那上面火焰袅袅,时不时有一两簇火焰掉落,张扬着别样的妖丽与危险。
那被他指着的人紧紧退后了几步,一丝愤怒溢了出来,“你的剑呢?你不是拿把无归剑为害江湖吗?怎么?今日我们几人还不配你用无归剑?莫非,你不要欺人太甚。”说罢他回头又示意同伴,“杀了这个小子,大家与他同归于尽,为韦大侠报仇。”
“你们……”无归明显被吓到,“我是无辜的啊,莫非救我,救我。”
“待那别动。”说完他动了,两步越过火堆,杀进了围着他的人。
夜幕中,那根带火的木棍被他甩出道道火线,不时有人惨叫着落地,那挟持着无归的人趁乱一直后退,整个人被眼前的血腥刺激的浑身发抖,差点握不住手里的匕首。
无归则是早就被吓到了极点,终于在一道血线溅到眼前时晕了过去。
莫非解决完其他人,向最后这人走了过来,手里的木棍上面的火早已熄灭,粘满了的血还在一滴滴往下滴,他自己身上却还是干净如昔。
看着如死神一般逼近过来的莫非,这人感觉像忽然被死神控制了身体,脚步钉在地上无法动弹,他看着眼前盯着自己的冷漠眼神,心里不断告诉自己快跑,却发现腿软的动不了。
“你把他杀了?”莫非问话的语气很平静,却让人不寒而栗。
“没……没有。”他惊恐的大叫。
莫非过去扶起无归看了一眼,好似满意的点了点头,手里的木棍随手扔开了,不待那人惊喜,他已从怀里掏出一排暗器,毫不停顿的射过去,将人狠狠钉在了身后的树干上,其中一枚飞镖正中眉心。
他抱起了无归,转身离去,血腥味浓重的空气里隐约流出他冰凉的声音———
“伤他者,我必杀。”
一直到他们远远离开了那片地方,无归才醒了过来,苍白的脸上还粘着一道血线,衬的那张脸更加苍白。
他睁开眼警惕的望向四周,看到莫非时瞬间破功,一下子扑进了他怀里,“莫非,我刚才差点就死了,呜呜……吓死我了,我现在得救了吗?”
“嗯,走吧,继续赶路。”莫非理了理被无归弄脏的衣服,转头往前走。
“莫非,你,可恶,我才刚醒啊,刚被吓的腿都软了,现在走不动啊。”无归坐在地上不动,看莫非没有回头的意思,只好爬起来追了上去,“你走慢点,等等我。”
莫非听着无归跟上来的脚步,嘴角不自觉的勾出一个浅浅的弧度,其实,身边能有个人也不错,虽然聒嘈了些,但却让人走在黑夜里时不那么孤单,以前的无归剑总是默默守护,现如今的他却是仿佛一刻也闲不下来,却让他感觉到了被人依靠的感觉,他一个人太久了,有他在也不错。
莫非忽然停下脚步,身后的无归还在碎碎念,“你腿也才比我的长一点,为什么走那么快?”
“走吧,我背你,我们早点出去找家客栈休息。”莫非半蹲下身回头望着他。
“真的?”无归惊喜的扑过去,“莫非你太好了。”
说完话他的头已偎过去,在莫非的侧脸耳根处大力的亲了一口。
“………”莫非僵了片刻,才施展了轻功离去。
“莫非,我发现你耳朵红了。”
“闭嘴。”
☆、初次同眠
夜幕中,一道黑影如鬼魅一般飘过,他的背上背着个同色衣衫的人,细碎的声音洒了一路。
“莫非,你飞慢点,我害怕。”
“你别勒我脖子。”
“我害怕嘛,你体谅下啊。”
“松手,摔不了你的。”
………………………
说着话他们已经出了树林,在日华初升的时分进了一个小镇,敲开一个客栈,在小二哈欠连天的解释中,开了一间房住了进去。
“莫非,刚才那些是什么人啊?为什么要杀你啊?他们最后怎么样了?都死了吗?”洗了把脸,无归终于精神一点,这才想起来问刚才的事。
“嗯,死了。”莫非伸手揭开桌上茶壶的盖子,闻了闻里面小二新砌的茶,听了他问,抬头看了他一眼,那眼睛里满是冷漠,毫无感情。
“你把他们杀了啊?为什么?听他们说你好像杀了他们的什么恩人,你为什么杀他啊?”无归看到他的动作不太理解,“你干嘛要闻水啊?臭的吗?”
“杀人的时候他拦着,顺手就杀了。”瞥了无归一眼,他走到墙边听了听,回到了桌边坐下。
此时,无归正坐在床沿看着他的动作,听了他的回答,不解的皱了皱眉,“那你又为什么要杀之前那个人呢?”
“报仇。”
“啊?他杀了谁啊?”他似乎想到了什么,“难道是………你师父?”
“不是,我师父的家人。”莫非倒了杯茶抿了一口便又放下,不欲再说,起身走到房间一侧的长椅,和衣躺下,再开口时已不容无归接口,“睡觉,两个时辰后起身。”闭上眼便不再说话。
“你不睡床上吗?那里看起来很不舒服的样子。”
可不是嘛,他躺到那里,胳膊腿都伸不开,只能侧着躺,那头也只有一半挨着,看起来难受的很。
“不用,睡吧。”莫非眼都没张开,掌风一扫,房里的烛火被熄灭了,也阻住了无归要开口的话。
无归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没有开口,看了看他,终于躺到了床上,却睁着眼看着黑暗中的床顶。
他杀人难道一直是在报仇吗?报他师父一家的仇?
他想到了在凌霄峰顶看到的那一长桌的牌位,都是莫氏一族的,莫这个姓氏……
这么想着,不知什么时候,眼睛已经闭上,人竟是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莫非正在长椅上打坐,他看着莫非,准备轻轻的坐起来,却被莫非看过来的眼神冻在了原地,他尴尬的冲莫非笑笑,“呃……早啊!”
莫非收回目光,闭了眼却再也静不下心,刚才无归起床时衣衫不整,露出半边光裸的肩,嫩白的皮肤像一块儿精心雕琢的白玉,诱的人想要伸手抚上去感受,那胳膊撑床起身时清晰凸出的锁骨,那衣服的缝隙间若隐若现的一点嫣红,他感觉自己又不对劲了,血液流动有些加速,似乎往着不知名的地方……
感觉到有人靠近,莫非张开眼,看到无归已经穿好了衣服,正一脸疑惑的看着自己,一只手正向自己的脸伸过来不自觉的避开身,站了起来。
“你刚才脸好红啊?没事吧?”无归收回手,神情有些暗淡。
“走吧,下去吃饭。”没有看到他的表情,莫非已经走出门下楼了。
“好。”
两人简单吃过饭,已是正午时刻,莫非带着无归,在他哀怨的眼神里,租了辆马车,出了镇子,一路往西赶去。
马车上,无归一脸惬意的躺着,半眯着眼看着赶车的莫非。
“赶车的,我们这是去哪啊?”清秀的脸笑的眼弯成了半月。
“湘西。”莫非言简意赅,似乎没听到无归的玩笑,只是在路上出现凹陷时没有避开,车轮直直的从上面轧过——
“哎呀,”无归一时不查,身体撞到了马车的壁上,当时就鼻子一酸,眼泪吧嗒,他揉着碰痛的头,可怜兮兮的瞪着莫非的背影,“莫非,你这人怎么那么恶劣,阴险,哼!”
………莫非听着身后的动静,唇角不自觉的勾了起来,恶劣,他有吗?似乎……有点吧。
一句上,无归因为生闷气,不理会莫非,而莫非,则是习惯了不说话,到是一路无话,直到黄昏时分还没有碰到人烟,于是,某人暴走了。
“这是什么地方嘛,一路上都没见几个人,到现在都没碰见镇子,晚上住哪儿啊?不要告诉我还是荒郊野外啊!”无归在车里把马车晃的不停,以此来表明他的不满。
一路上都在马车上,就吃了些备的干饼,甚至连水都没喝,吃的已经够委屈了,难道连睡都要委屈?不要啊。
“嗯。”莫非淡定的回复了他的问题,驾着马车往右一拐,驶进了一条小路,进了一处树林。
☆、神秘男人
作者有话要说: 不好意思让大家等这么久,本来想大换血一番的,结果发现能耐不足,只能抱憾放弃,但故事会慢慢精彩的,谢谢。
在树林里又草草睡了一晚,在无归无限哀怨的抱怨中再次启程,几日后,马车终于驶进了位于湘西的凤凰镇。
今日正是镇里举办庙会的日子,街上,熙熙泱泱的全是身穿各色华服的人们,路边摆着各种香气四溢的美食。
无归坐在马车里掀了窗帘往外看,赞叹了一句好热闹的地方,兴奋的踢了一脚外面的莫非,指着一处大喊:“那个是什么?我要吃。”
莫非正拉着缰绳控制着马不要撞到路上的行人,猛的被他在后背踢了一脚,差点将手里的缰绳松开,马儿慌乱的就要往前跑,他又赶紧拉了缰绳制止住。这才顺着无归的手指看向一侧,那摊位处摆了两只炉子,下面是底炉,上面是个锥状的顶炉,一个中年女人正从里面取出一个金黄的饼,上面洒了芝麻,远远的甚至都能闻到香气。
他想起这几日因为吃的不好而面容憔悴的无归,把手伸进了怀里,掏出几文钱递给已经爬出马车的无归,“你去买吧。”
无归拿了钱跳下马车,几步就跑了过去,很快的又回来了,手里拿了一个饼,语气有些不高兴:“只能买一个,莫非,你再给我些,我去多买几个。”
“不用了,你吃就好。”莫非冷淡的说,“我们找个客栈将马车存了,休息一日。”
“好吧。等会儿我们走着出来逛,这马车在里面太不好走了。我刚才问了喔,这庙会明天还有呢。”无归爬上马车,偎在莫非旁边,手里捧着那饼,兴奋的对他说。眼睛又看见了什么,伸了手又去指,“那个好好看,也是吃的吗?”
“……”莫非控制着马车,丝毫不理会他的话,看着他像小狗一样可怜巴巴的眼神望着自己,莫非感觉心里有了一丝柔软,伸手揉了揉他柔顺的墨发,叹息了一声,说:“你刚才买的还没吃呢,等找了客栈,我陪你出来逛。到时你要吃什么我都不拦着,可好?”
无归那可怜巴巴的眼神立刻弯成了半月,凑上来就把嘴唇印在了莫非的脸上,“莫非你最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