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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星官点了点头。
两人又拉拉杂杂说了些闲话,后来也是实在没有话说了,叶星官终于放弃了顾左右而言他,问游剑卿:“……还竖着?”
游剑卿尴尬得不想说。
叶星官顿时明白,问他:“要我给你念个清心咒吗?还是去冲个凉?”
游剑卿问道:“你平常都是这样解决问题的?”
当然不是。
叶星官最后说道:“……那你还是‘道法自然’,随心所欲吧。我先出去了。”
然后他便像逃命一样地闪出了内室。
游剑卿想叫住他,但最后却只叫了一个“星……”字就停住了。他本来想说你在这里吧,哪怕只背对着我呆着也行,不过后来还是没说出口。
太突兀了,他不想吓着对方。
因为这日早上的尴尬,所以接下来几天两人之间的气氛一直有些微妙。
不过这种微妙也没有延续多久时间,因为这段时间发生的大事实在非常之多,很容易就把两人的注意力从这点小暧昧上面引开了。
进来江南道这边,零零碎碎出了好几个大案子,而这些案子都与人口失踪有关。
而且失踪的全部都是年轻貌美的少男少女,其中还有几人算是红叶山庄的弟子。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叶星官觉得很惊愕,而后就是愤怒,问道:“难道在我的地盘之中,还出了什么胆大包天的采花贼!?”
游剑卿说道:“若不是采花贼,也有可能是一些污秽的邪教。”
叶星官点了点头,然后就开始派人去调查几桩案子的详细情况和互相之间的关联。
但却实在看不出有几分关联。
这几桩案子之中,失踪的既有大家小姐,也有小家碧玉;既有妙龄少女,也有秀逸书生……各大州府的父母官和捕快头疼不用说,一时百姓之中也是惶惶不可终日。
游剑卿问道:“可有什么发现?”
叶星官摇了摇头,说道:“没有。若说共同点,大约就是都是年轻美貌的未婚男女了。可是光就这点来说,实在分不清到底是采花贼作为还是邪教作为。”
游剑卿问:“具体案子是如何发生的?”
叶星官说道:“并不一定。有人是睡在家中,等被发现时已然是人去床空。有人却是外出之后倏然消失,再也没有回答。就失踪的方式来说,都不相同,并无参考价值。如今只有挨家挨户封城搜查了。”
游剑卿说道:“若再有案子发生,我想去看看现场。”
叶星官说道:“你未必就比城中的捕头看得明白。”
游剑卿点头承认:“我明白。”但他还是坚持道,“不过我还是想去看看。”
叶星官觉得自己也没有拒绝的理由,便点头应了。
之后因为封城搜查的关系,那贼人似乎安分了几日,一直没有继续犯案。游剑卿想要看一眼现场的念头就始终没有实现。
而当下一个消息传来的时候,却是一种他完全没有预料到的方式。
南州传来消息,游惜月和白书文两人双双再次失踪,疑似被人掳走。
收到这个消息之后,游剑卿却也顾不上考虑最近各大州城这几桩连环失踪案的真相和关联,便与叶星官双双驾马出城,赶往了南州。
等到了南州之后,褚红烟已经哭成了一双核桃眼。据说游信已经派了不少人出城搜查,但是却并没有找到应有的痕迹,就仿佛这两人都凭空从南州城之中失踪了一样。
因为其消失得太过诡异,所以褚红烟的情绪恨不安定。如果只是被掳走还好,她就怕自家女儿已经被人所谋杀。
游剑卿心里虽然也十分着急,却不得不尽量开口说些好话安慰褚红烟。
安慰完之后,他还是跟着叶星官陪捕快们去了一趟两人最后出现的小院。
捕快巡视了一周院子里的情况之后,说道:“屋中摆设俱都完整,并无挣扎打斗的痕迹。就是不知道人是不是在被下药之后掳走的。”
叶星官问道:“你们可有方法知晓对方是否曾经用过迷香或者迷药一类的东西?”
捕快沉默一下,才说道:“可以试试。”
然后他便命令手下开始检查起了屋中的茶水以及其它此类可能倾倒饮水或者遗留食物残渣的地方。另一方面,又有捕快开始查看两间屋子之中的床帐。
他们检查的方式是拿了几块白绢,垫在手里放在床帐一旁,然后轻拍床帐试图从上面抖落一些什么,可是最后抖落的却只有些许尘灰。
捕头让人去把这些尘灰和水拌匀了喂了一只大黄狗,那黄狗喝了两口,果不其然就趴倒在地,昏了过去。
捕头说道:“贼人果然用了迷烟。”
叶星官说道:“即使用了迷烟,想要神不知鬼不觉地把两个大活人带走,对方也应当有一些别的依仗才对。”
而这依仗,要不就是有什么特殊的本事,要么就是有极为高明的功夫。
叶星官沉默半晌,问捕头道:“你们之前检查迷烟,为何是要在床帐上抖落?只是为了方便吗?其它窗台一类地方的尘灰不行吗?”
☆、第26章
听到叶星官的疑问,捕头开口回答道:“叶公子大概是没怎么见过迷香这种下等伎俩,所以不太清楚。迷香这东西其实如同熏香,要嗅到了才能起效。但是一般也很少有迷香能够嗅到就让人昏迷,总要经过一段时间才能起效。”
“这种时候,如果当事人武功高强,直接闭气,还是能反抗一下的。游姑娘好歹也是有功夫在身的人,但是这边却全无反抗迹象,我们有充足理由认为她当时是在睡梦之中被迷倒,否则肯定不会连丝毫挣扎痕迹也没留下。”
“当然完全没有挣扎迹象,有两种可能性,一种是游姑娘是在睡梦中被人使用迷香所迷倒,另一种是对方武艺高强,游姑娘全无反抗之力。但若是后者,贼人就完全无需使用迷香,我们也没有探查的必要了。”
捕头说到这里,伸手摸了一下帐子,搓了搓手里的灰末,继续说道:“而若是前者,也分为两种,一是贼人是在屋外往里进行的吹香行为,另一种是他们直接在屋内进行的吹香行动。窗上我们先前都看过了,并无孔洞或者更换新纱的痕迹,屋子其它地方也没有破损漏风之处,所以贼人恐怕不是在屋外进行的吹香行为,而是直接隐没在屋内,等到游姑娘睡着之后才出手将之迷昏的。”
游剑卿听得眼角直抽抽,握剑的手也不由得绷紧了。但是他还是想垂死挣扎一下,问道:“你们检查过屋顶了吗?就不可能他们是从屋顶上吹香进来的?”
捕头说道:“这就是我要说的第二点了。为何我是往帐子上面寻烟灰而不是往被褥上寻?因为迷香或者迷烟,说到底它们都是一种烟气。烟气总是蒸腾上升的,所以才更容易附在床帐上面。如果贼人在瓦上稍作移动然后吹入迷香,那么他们需要耗费的气力会相当之大,而且容易自己吸入迷香。”
游剑卿听了,点了点头,表示明白。
除此之外,捕头又开口说了自己的一些其他判断。
比如他认为贼人并不是等候游惜月睡着之后才进入的原因:游惜月租住的房子是一个有些年份的老房子,因为是老屋,所以基底难免有倾落塌陷的状况,原房主又没有很多闲情逸致年年整修,所以门扉每次被打开时都会擦着地面,发出刺耳的木石摩擦声。
这种摩擦声,因为尖锐刺耳,所以在宁静的深夜之中是很容易把人惊醒的。捕头完全不认为贼人能在这种情况下深夜潜入。但是捕头也不认为对方是从窗户中潜入的,轩窗这东西原本就狭窄,如果贼人想要从中潜入,要么就得身形瘦小,那么就是练过缩骨功。
因为检查的时候几扇窗子都上了插销,所以捕头也暂时排除了这样的猜测。
而余下的,就是在游惜月睡前,贼人躲藏在什么地方的问题了。
捕快们盘查了床下,衣柜和更衣间等地方,都没有发现有贼人留下的行迹。有些地方虽然不容易留下行迹,但是也不容易隐藏身形,所以被捕头排除了可能性。而容易隐藏身形而不被人发现的位置比如床下,观察过尘灰的状态之后众人也并没有发现匪徒留下的痕迹。
最后就是房梁上了。
捕头开口就问手下:“小六呢?怎么还没过来?”
一个年轻捕快回答道:“不知道,三哥去找人也没有回来,是不是没找到人或者遇见了什么事?”
捕头沉默了一下,又扫了几个笨手笨脚的后辈,叹气说道:“算了,我自己来吧。”
然后就撩起官服衣摆,往腰上系了起来,走到一旁的梁柱旁边,转头问捕快:“钩子给我。”
捕快便匆匆忙忙从一旁的箱子里面寻出了连着绳子的飞虎爪,递给了捕头。
捕头把飞虎爪扔到了屋梁之上,拉实了。他年轻时应该也是个身手矫健的武者,不过现今的体型实在有些壮硕,抓住绳子踩墙往上爬的时候就显得无比笨拙。
爬上房梁之后,他并没有直接踩到梁木上,而是就那样挂在绳钩上,然后向捕快要了火把。捕快把火把和火折子都扔给他之后,捕头便把火把柄子夹在腋下,晃动火折子点燃了火把,然后照向了房梁。
然后叶星官就听见对方一声叫喊:“找到了!贼人之前果然是埋伏在屋梁上!”
叶星官听到这一句,便不想再等下去,却是抬脚点了一下地面,整个人便像一只蝴蝶一般轻盈地腾身跃起,落向了梁木。
结果就听见捕头大叫一声:“不要踩!”
叶星官身在空中,无法借力转向,听到这声叫喊,却是猛然拔剑出鞘,一剑插入梁柱,然后借着那剑势稍微一阻,空中翻了一圈然后重新落在了插入梁柱的长剑上。
捕头心头一颗噗通噗通跳着的心这才落回原处。
叶星官悬在半空之中,正好可以看见房梁上几个脚印的位置。他斟酌半晌,最后选定了位置,把长剑自柱上拔出,然后挑了个不会破坏鞋印与其它印迹的位置落下。
捕头见他落的位置并不会破坏匪徒留下的痕迹,便也没有开口阻止,反而出声说道:“叶公子,我目前这位置不太方便,你能不能帮我看看,那鞋印纹路是否大小一致?如果一致,大约是什么尺寸?如果不一致,能不能告知我分别是什么尺寸?”
叶星官听了,蹲下来仔细观察了鞋印一番,撇除了几个模糊不清的印子,最后选了两个清晰的仔细观察过后回答道:“纹路与尺寸乍看大致一致,是否是同一人就不清楚了。长约八寸有余,宽也将近三寸。”
捕头听了,说道:“长约八寸宽近三寸……这样说来对方恐怕至少也是个身高七尺的成年男子。大头,你把尺子给叶公子,让他量一下具体尺寸。”
年轻捕快闻言,十分听话地把木尺扔了上来。
叶星官伸手接住,量出了具体尺寸,被叫做大头的年轻捕快便拿了个册子记了下来。
然后捕头便用手撑住房梁,取下了飞虎爪,像个吨位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