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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玉,这结也不是锦瑟结的。旁边的少年腰间倒挂著一块上等脂玉,脂玉下结著暗红的花结。那是少爷平日里挂的玉,结是他亲手打的,选了
很久配的颜色,高雅清淡,深得少爷喜欢。。。。。。锦瑟突然觉得胸口被塞了一大块湿淋淋的棉花,压著堵著,他喘不过气来。
--------我是牙膏的分界线-----------
猫猫们可以很有耐心地存著,到十一的时候一口气看,因为我要从十一开始才能快速更新,现在只是在挤牙膏而已。
不一定每天都有牙膏挤,但也不一定每天都没有牙膏挤。
当然,我不反对猫猫们没事儿的时候来逛逛。
这一章,当作八月十五的礼物吧,团圆节里,让两只团聚,顺便小虐一下来怡怡情… …/// (好变态的怡情方式啊)
长相守 13
古越裳把锦瑟拉起来,对著少年说了什麽,对著锦瑟又说了什麽,伴著鸣声,古越裳的声音忽近忽远,锦瑟听不大清,只觉脊背上不停冒冷汗
。少年看著锦瑟笑,趁人不注意,在锦瑟脸上轻佻地摸了一把,古越裳哈哈大笑,少年靠在古越裳肩膀掩嘴轻笑。
锦瑟看著古越裳脸上的笑纹,眼前渐渐变黑,耳朵里嗡嗡作响。
他只好陪著笑,等眼前什麽都能看清了,等耳边的嗡嗡声消歇了,古越裳已经带著那白衣的少年进了内堂。
消息从荣哥嘴里传出,那少年竟然是京城的名伶,名叫棠哥儿,少爷在京师流连将近一年,为的就是这个少年。这一年里,近万两的银子硬是
砸在了梨园里,年前时荣哥回来便是因为钱不够用了,跑回来为古越裳取钱。五月份,古越裳用两万两白银的天价替棠哥儿赎了身,带著棠哥
儿两袖清风地南来。
院子里炸开了窝。
包养戏子、捧戏子无论在北方还是南方都不是什麽稀奇事,但古越裳竟敢把人买回家,也太大胆了!
老爷子和老太太去百里外的山庄消暑,家里由得古越裳胡闹,可老爷子和老太太总是要回来的。
荣哥被管家们审问得焦头烂额,苦著脸说:〃少爷的脾气你们难道不知道?要是劝得了,我能不劝?〃大家听听,都觉得有理,只好长吁短叹,
排著座发愁,最後二管家出了个主意,和大管家一商量,大管家点头说:〃也只好这样了。〃
不一会儿,下人把锦瑟叫了过来。
锦瑟行了礼,大管家说:〃锦瑟,我叫你来是有要事要你办。少爷带了个戏子回来,这可不是好事。少爷谁的话也不听,你平日里劝上十名,还
能听上三句五句,你去劝劝少爷,这事要是让老爷知道,别说少爷得挨死打,那戏子也活不成!〃
锦瑟头垂得要贴到胸口上去,露出一段雪白滑腻的脖子。
二管家一敲桌子,〃你这孩子平时也挺机灵的,这会儿怎麽变木头橛子了?〃
〃是。〃锦瑟只好低声答应。
走到檐下的走廊里,就听见吃吃的笑声从屋子里传出来。笑声低下去,变成喁喁低语,说著突然又笑了起来。
锦瑟捧著茶盘,一时走神。
窗子突然被人推开,露出一张比荷花还要娇美的少年脸孔。
锦瑟惊得倒退两步才定住神。
古越裳半倚半坐在窗下的竹床上,少年像只猫一样蜷在古越裳身上,脑袋靠在古越裳肩上,伸出一只秀丽白皙的脚顶开了窗子,也不缩回去,
索性就搭在窗台上,笑道:〃我听著有人来吧,你说没有!呸,你会武功,难道耳朵还不如我的好用?〃
古越棠道:〃他不是人。〃
棠哥儿嘻的笑起来,〃那他是什麽?〃
〃他嘛,〃古越棠眯起眼打量锦瑟,也笑起来,风流中浮出一丝温柔戏谑,〃他是我的手,我的胳膊,我的小狗娃子!〃
棠哥儿掩嘴笑:〃你就耍赖吧!不行,认赌服输,他明明是个人,你说他不是人他难道就不是人?一百两!一百两!〃
他把手伸到古越裳脸上,一双眼睛也亮闪闪地盯住古越裳的眼。
古越裳长叹:〃催命鬼,除了钱你还认得什麽!〃摸出一张银票塞他脖子里,〃只有二百两,你要不要?〃
〃要!当然要!〃棠哥儿笑嘻嘻把银票拿出来仔细看了看,放到胸口衣襟里,〃年长则色衰,色衰则爱驰,我现在卖肉换钱,等老了,有这个家底
才有钱换猪肉吃。裳哥,要是没肉吃啊,人活著可就太惨了!可让我怎麽活啊!〃
古越裳拿扇子敲他的头,〃除了钱和肉,你还认识什麽!〃
〃还认得你的扇子啊,〃棠哥儿装出一副忧愁模样,〃本来呢,不太认得,因为每个公子哥都爱拿把扇子装风流,可你家这扇子一天要问候我的脑
袋十次八次,我想忘,我这脑袋也忘不了啊。〃
古越裳大笑。
锦瑟的脚钉在地上,挪不动一寸,可非挪不可──这里没他的位置。
他把茶端进去,放在古越裳伸手就够得著的地方,刚打算退出去,却听古越裳说:〃锦瑟回来!棠哥儿,你去荣哥那里逛一圈,我要洗澡。〃
棠哥儿滚动著眼珠说:〃我也要洗!〃
长相守 14
古越裳笑著看棠哥儿,却不说话。
棠哥儿也笑著看古越裳,一会儿,突然朝古越裳脸上吹了口气:〃那我走了,荣哥今天领了赏钱,我看能不能赢些他的钱回来。〃说著,跳下地
,出去时在锦瑟脸上轻佻地摸了一把,笑:〃怪不得。。。。。。原来藏著这麽个。。。。。。嘿嘿。。。。。。〃说著,赤著脚跑了出去,却又火烧脚似的跑回来
,一边穿鞋一边抱怨:〃这鬼天气,地上要著火了!〃
锦瑟站在古越裳身後,看著少年活泼的身影跑出去,小鸟一样快活地越过池塘上的小桥,消失在月门外。他心里的悲哀突然难以名状。来时路
上他想了百遍,少爷为什麽会像别的纨!少爷一样喜欢一个戏子,现在他有些明白了,这个戏子和别的戏子不一样,这个戏子能逗人开心。古
越裳和自己在一起的时候也笑,但似乎和这种笑法不同。那个戏子又风流又妖娆,还会撒娇,说起话来像倒豆子──很早以前,少爷就说他是
个哑巴葫芦,他活了十八年,到今天才明白,自己连个戏子也不如。戏子还会说句可乐的话逗少爷开心,而他,是一个除了默默等待什麽也不
会的哑巴。
下巴突然被一只手捏住,托起来。
古越裳似笑非笑看著他,〃你今天怎麽了?身体不舒服?〃
又是唇边那道笑纹在作怪。锦瑟垂下长长的睫毛,慌乱退开,〃我叫人准备水,伺候少爷沐浴。。。。。。〃
古越裳抓住锦瑟的手拖回去,一把按到竹床上。锦瑟吓了一跳,挣扎著想爬起来,抗不过古越裳的力气,被古越裳拧过脸端详。突然心如刀割
,锦瑟紧紧咬著牙关,把涌进眼睛的水气锁在眼中。古越裳怔了一下,锦瑟趁机猛推他一把,狂奔出去,身後劈哩啪拉一阵乱响也顾不得理会
。
锦瑟飞跑出院子,跑进後花园,跑到一个小角落里缩起来。
隔了一年,仿佛隔了几辈子。
现在的少爷他有些不认得,现在的自己他也有些不认得。
从前的少爷高高在上,像挂在天上的月亮,谁也攀不著够不著。现在的少爷把美丽的少年抱在膝上,温柔缠绵。
从前的自己矮矮在下,像泥巴里的蚯蚓,默默望著少爷就觉得很满足、很开心、很幸福。现在的自己却开始觉得痛苦、不甘、嫉妒和绝望。
嫉妒像一只养在心里的虫子,凶猛地吞噬他的心,痛得他喘不过气。
他拼命捂住嘴,小声地呜咽。等发现眼哭肿时,他一边擦著眼泪一边为难:要是别人问起他的眼怎麽哭肿了,可要怎麽回答呢?他苦思冥想许
久,想起古越裳读书的小楼一直空著没人,就拣没人走的小路悄悄跑过去,把自己藏到大书架子後面。他缩在角落里又哭了一会儿,心里一点
也没有觉得好受。
哭的时候,他想明白了一些事──原来连最卑微的愿望都是没有办法实现的。他从前以为自己只要一辈子站在少爷後面就成了,裳哥儿的出现
像打在他脑袋上的一记闷棍,他才突然开了窍,突然明白站在少爷身後的人不会总是他,少爷身边会出现别的人,一个、两个。。。。。。越来越多
,那些人会挡在他和少爷之间,把他和少爷越隔越远。
他本来打算哭一会儿就好,越想越伤心,於是越哭越厉害。
想到漫长的一生,他感到害怕。他不知道除了站在古越裳的身後,这世界哪里还有他的位置──就算有,他也不想去。但他的人生从来不是由
他自己掌握的。别人要他去哪里,他就要去哪里,如果有一天有要安排他离开古越裳。。。。。。他不敢想!
天黑下来的时候,锦瑟哭累了,趴在地上睡著了。
睡梦里仿佛被人抱起来,锦瑟迷迷糊糊睁开眼,只见一双秀逸绝伦的眼睛注视著自己。他想自己一定是做了梦,在梦里见到了少爷,不由得伸
手揉眼,却被按住了手。
〃别揉,眼都肿了,再揉要揉出毛病来。〃
长相守 15
古越裳微笑著,把锦瑟的手拿开。
他们躺在书房内间的床上。古越裳禁足小楼读书时,锦瑟做伴读,冬夜寒冷,常常挤在这张床上睡。少爷怎麽会在这儿?自己怎麽会跑到床上
来?少爷不陪棠哥吗?想到那猫一样活泼灵秀的少年,锦瑟心里一悲,凄然地看古越裳侧卧在旁边,撑起一支手臂支头微笑。一年前的刀伤没
有毁掉古越裳的脸,淡淡刀痕反而勾勒出高深莫测的神秘笑意,似喜如嗔,秀丽中带著一股子说不出的魅惑风情。
烛光如幻,难道是一场春梦?
〃怎麽哭成这样?真可怜。。。。。。〃古越裳把手指搭在锦瑟的眼皮上,微笑,〃让我来猜猜看──有人打你了?没吃饱饭?挨骂了?〃
锦瑟老实,小时候常挨欺负,後来长大些,古越裳不好好读书,老爷子专挑古越裳身边的人罚,锦瑟这个贴身伴读成了头一个受害者,挨饿挨
骂兼挨打。但这些都是小时候的事了,古越裳十六岁後,锦瑟身为古越裳跟前的伴读,在府中也算是小有地位,人又乖巧懂事,府里上上下下
的人都喜欢他,也都很关照他,别说挨打,连句重话也没人说他。
锦瑟摇了摇头。
古越裳看著他,突然问:〃是因为我吗?〃
突然被戳中伤口,激痛之下,锦瑟第一反应便是要否认,却被古越裳扳住脸。古越裳看著锦瑟,慢慢说:〃我找了你一整个下午,都没有找到你
。。。。。。小锦,你还记得金燕子和胡彦之吗?我要是让你做我的金燕子,你愿意不愿意?〃
即使是一个炸雷打下来,锦瑟也不会比现在更惊愕。他猛地睁大眼睛,嘴张成圆圆的,吃惊地瞪著古越裳。古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