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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真可惜。”
李素重新整理了下思路,也不再绕弯子了,直接开门见山:“本王有事找你帮忙,只要你替本王做成这件事,本王可以答应恪儿娶你做侧妃。”
“哈?真的假的啊?”这次轮到肖子夜目瞪口呆了。
“本王有必要拿这种事骗你吗?”
肖子夜琢磨了一下回道:“我不干。”
“为什么?你跟恪儿分手不就是因为他不能给你一个名分吗?只要你替本王解决这个烦恼,本王就给你世子侧妃之位,不过你人前必须男扮女装就是了。”
“不干。能让王爷许诺这么大的恩典,一定是要做那种杀头灭族的事。”肖子夜继续推辞,“草民虽然穷,但好歹还有一口气。草民不想有命赚钱没命花。”
“根本不是要命的事,本王就是想找你给配制一种药而已。”
“配药找大夫啊,我是仵作,不懂医。”
李素往圈椅里一靠,不紧不慢地说道:“你不懂医?十香居现任老板可不是前一任老板的亲儿子,你是怎么通过血滴枯骨楞把人家俩搭上血缘了呢?京城里那个‘皇帝王爷一盘菜’的典故不就是打这事来的嘛。”
“你怎么知道的。”肖子夜身上一紧,警惕地盯着李素。
“长安城里只有本王不想知道的事,没有本王知不道的事,哪怕是皇宫大内。”
“那王爷一定也知道皇上的亲弟弟是谁了。”肖子夜冷笑。
“当然知道,不过这需要你的配合。”李素走到肖子夜跟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似乎是想用自己的身高给对方增加压力,“你是聪明人,闻弦音而知雅意,本王是很喜欢跟你这样的人说话的。”
“我不要什么侧妃之位,事成之后只盼王爷给我爹和干爹一条活路。”肖子夜低下头避开了李素的锋芒。
“哦?怎么不为你的花公子求一条命。”
“呵呵,王爷你敢动他吗?”肖子夜笑着对上李素的眼睛。
李素见过很多种笑,其间不乏美人的笑,可肖子夜的笑靥就像是一层雾气让他望不穿肖子夜的想法,更摸不到眼前人的底线。
“无所谓敢不敢,只有值不值。”李素嘴硬。哪怕现在……花家堡仍是不能轻易触动的存在。
“我想王爷也不会做亏本的买卖。”
“你怎么不让我饶了你。”
“可能吗?不管我同不同意,王爷都会灭我的口吧。”
肖子夜表现出的“无所谓,我早就知道”的态度,让李素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他喜欢跟聪明人打交道,因为说话省事,可他不喜欢太聪明的人。那种人通透过了头,会让李素觉得自己很愚蠢。
“那你是同意还是不同意?”
“当然是同意,我能不同意吗?我还想多活几天,把埋了好多年的私房钱挖出来,交代下后事。”肖子夜侧身斜靠在圈椅上,这种姿势让他的身段显得修长,人也变得慵懒。好似一只有些困乏的狐狸,眼神迷离身上却透着魅惑与机敏。
“那药配起来很麻烦,药材也不好找,我需要时间。”肖子夜拿回了谈判的主动权。
“别跟本王耍花招,没那么多时间给你拖延。”李素坐回到书桌之后,语气有些急躁。
“那您大可现在就杀了我,我可以跟您打包票,那种能混淆血统的药水,除了我没人做得出来。”
“你当天底下就你一个仵作?本王不过是找你方便一点罢了。”
“仵作是很多,可天才仵作只有我一个。您要是不信,大可慢慢找。等您找到的那天,真正的皇子估计都归位了吧。”既然都已经知道会死了,那还能有什么更糟糕的结局,肖子夜有恃无恐,笑得放肆刺耳。
“最多七天,否则本王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后悔。”带着血腥味的威胁从李素的嘴里道出,显得有些落了下乘。
“王爷这么没耐性,还怎么成就大业啊。”肖子夜丝毫不在意,站起身整了整衣服,“王爷没什么要说的了吧,中午小王爷还要请我吃饭呢。”
“哼,在恪儿面前嘴巴严实点。”
“您从来都没有考虑过子端的感受,这会装什么哭耗子的猫啊。”肖子夜不再多言。
推开门,一个挺拔的身影映入眼帘,李恪诚站在书房前院的影壁边,不时地朝书房门这里张望,刚毅的脸颊被寒风打得通红。
“子端。”肖子夜小跑两步扑进李恪诚的怀里,衣料虽然是凉的,可胸口是暖的。肖子夜环着李恪诚的腰蹭了两下,眨着灵秀的桃花眼道:“子端我饿了,我们去吃饭吧。”
“这么早,还没到午饭的时辰啊。”李恪诚享受着肖子夜的亲热,摸了摸心上人缎子似的顺滑黑发。
“早点去多吃一会啊,怕我把你吃穷了啊。”
“怎么会,瞧你这小嘴,都能挂油瓶了。”李恪诚点点嫩红的双唇,忍住了咬上一口的冲动,拉起肖子夜快步离开了院子。
“父王找你什么事啊。”李恪诚将肖子夜扶上马,抱紧了怕冷的宝贝,才想起来问这句憋了半天的话。
“不告诉你,反正是好事。”肖子夜一挑下巴,“过些日子你就知道了。”
“父王不告诉我你也不说,你们两个真是……”
“要给你个惊喜嘛。”肖子夜把全身的重量都放入李恪诚怀中,偏过头看了看这人挂着宠溺微笑的侧脸,轻轻闭上了眼睛。
你什么都不知道,这是不幸中最大的幸运……
12、第十二章
李恪诚一路抱着肖子夜,心情很舒畅。美人在怀是其一,更重要的是没有某个人碍眼。不过这种好心情也没持续多久,刚一到醉风楼门口,那个碍眼的人就出现了,不仅出现了,还变得更抢眼。
“夜儿,我们换个地方吃饭吧……”李恪诚看着抱着剑倚靠在醉风楼门口梁柱上的花宣墨,向肖子夜提出了一个真诚的建议。
“哇,子端,你快看,是凌瑞诶,啧啧,这么打扮还真好看。”
花宣墨不知道何时换了一身衣服,一袭白衣的下摆上泼墨了几株兰草,一头乌发用一根绣了金丝的发带随意挽着,怀中一把古朴的宝剑虽未出鞘就已散发出了凌厉的气势。闻名江湖的“君子花”长身玉立,一副超凡脱俗的气质引得醉风楼门口来来往往的大姑娘小媳妇频频侧目,不住地窃窃私语。
肖子夜跳下马,挥着手兴奋地冲花宣墨大喊:“凌瑞。”
花宣墨原是在闭目养神的,听到肖子夜的呼唤,浅色的薄唇勾起一丝邪魅的微笑,凤眸微张,宠溺地望向几步之外的肖子夜。
足下轻点,好像一朵蒲公英飘过水面,花宣墨翩翩落在肖子夜面前,低沉而浑厚地嗓音在肖子夜耳边响起:“就知道你会来这吃饭,我等了好久了。怎么样,我的新衣服好看吗?”
“好看!”肖子夜满意地拍拍花宣墨的肩,又补了一句:“不过就算你这么打扮了,也不如我。”
“那是自然,夜儿丽质天成,我自愧不如。”
“咳,夜儿,你不是饿了吗,我们进去吃饭。”李恪诚看见情敌本来就不爽,肖子夜把他扔在一边去和花宣墨打情骂俏无异于火上浇油。不过小王爷的算盘还是打得很清楚的,再怎么生气也只能冲着花宣墨来,肖子夜是万万不能得罪的。
“对哦,我们进去吃饭。”肖子夜对着李恪诚甜甜一笑。
李恪诚这厢心情刚刚平复,就被肖子夜下一句话戳到了。
“凌瑞,今天子端请客,你也一起来吧。”
花宣墨挑衅地看了李恪诚一眼,笑得那叫一个奸啊,“这感情好,让小王爷破费了,在下恭敬不如从命。”
“我又没说要请你。”李恪诚这话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子端,凌瑞他吃的不多的。”肖子夜把花宣墨拉到李恪诚眼前,捏着花宣墨比例匀称的胳膊,道:“你看他这么瘦,真的吃不多的,别跟我说你没带够钱。”
李恪诚真的很想说他没带够钱,可凭他安国忠王世子的身份,站在帝都最热闹繁华的大街上说这话,他还丢不起这个人。身边聚拢的围观百姓越来越多,李恪诚有火也没法发出来,只得牵起肖子夜的手把他拉进酒楼。
花宣墨意味不明地冲着李恪诚落荒而逃的背影笑了笑,左手持剑在手中玩了个花式,也随着进去了。
周围的人们失望地散开了。其实我们就是想围观下美男子嘛,你们干什么走得这么快啊。
“花家堡怎么说也是武林首富,花公子却连一顿饭都要蹭,说出去也不怕丢人。”
醉风楼的雅间经常用来招待贵客,隔音效果是很好的。关上门,没有外人了,小王爷当然不会放过半路杀出来的花宣墨。
“夜儿的邀请,盛情难却嘛,这无关乎我有多少钱。”花宣墨为肖子夜布菜献殷勤,听得李恪诚挑衅,懒懒地回了一句。
“我前两天刚刚接到密报,说令尊花晟璧于初九那天驾鹤西游了,怎么你这个做儿子的也不回去奔丧啊,花家真是好家教啊。”李恪诚端起茶杯撇了下茶叶,不紧不慢地说道,“花公子这样,也不怕你后娘抢了你的家产。”
“小王爷不是唬我吧。”花宣墨愣住了,随即眉头紧蹙,“家父的身体虽然不是很好,但也不至于……”
“我说的话有几分真,我想花公子应该有数。”李恪诚的话已经说到了,也不再理会花宣墨,转而对吃的投入、完全不理外物的肖子夜谄媚一笑:“夜儿,来,给我夹一口那个黄瓜炒虾仁。”
“别抢我的菜!”肖子夜恶狠狠地瞪了李恪诚一眼,让李恪诚自讨了一个没趣。有些东西对于肖子夜来说是一点都不能让的,比如吃的,比如钱,也许还比如情人……
花宣墨在一旁沉思了一会,起身对李恪诚说道:“小王爷请借一步说话。”
李恪诚这次倒是没有废话,非常配合地跟了出去。
俩人临走之前,肖子夜还特地从他的四冷六热八大碗的席面中抬起头嘱咐了一句:“你们俩乖乖地别吵架哦。”
“我不是三岁的小孩子。”两人异口同声,语气都有八分相似。
嫌恶地对视了一眼,花宣墨和李恪诚都觉得很无力。不得不说,虽然很讨厌对方,但彼此之间还真是有一种诡异的默契。
目送两人出了雅间,肖子夜继续投入到美食的怀抱中,带着油光的红唇挑起了一丝诡异莫测的微笑。
待肖子夜吃饱喝足,花宣墨一个人回来了。
“子端呢?”肖子夜端起凉茶漱漱口,眼神一个劲儿地往花宣墨身后瞟。
“他爹派人来把他找回去了,说是有事。”花宣墨凑上前拿起缎巾细致地替肖子夜擦嘴净手,“吃好了没?”
“恩,饱了。”肖子夜笑得满足,好像一只躺在房顶瓦片上晒肚皮的猫咪。
面对盆光碗净的席面,花宣墨头上冒出几滴冷汗:真能吃啊……
再看看肖子夜的小肚皮,不过是较进门前稍稍鼓了一点而已,花宣墨不由自主地想到了一个艰深的问题:这孩子把那堆菜都吃到哪去了呢?
“对了,子端走了,谁结账啊。”
提到这个花宣墨就生气。李恪诚走的时候把帐结了一半,理由是他只请肖子夜吃饭,没算花宣墨的分。是以,就算花宣墨一口都没吃,另一半的钱也要花宣墨出。
“我已经结好了,我们走吧。”花宣墨坦荡地编着谎话。
肖子夜非常配合,装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