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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你只是太重情罢了。”
“其实我在美国那会儿机会真挺多的,有一次和一个洋哥们衣服都脱光了,临门一脚我猛喊停,那哥们满头大汗地问为什么?我说尺寸不合适,太大了。”
方纪真是无语了,“你……真是让人说你什么好?我非常同情那位国际友人。”
两人笑过一阵,子清问:“对了,你还记得我那个小表妹吗?”
“长着一对小虎牙的那个?”
“切,人家早花一万多块满口正畸美白了,现在一口标准佳洁士牙。”
“嗯,她怎么了?”
“她有一次和我聊起她的理想,你知道是什么?”
“什么?”
“和你老公睡一觉。”
方纪不由愣住,心里有那么点不是滋味。
颜子清微微嘲讽地笑起来,“你别不信,现在很多小姑娘的想法都是这样的,她们骨子里崇拜有钱有权的男人,以前是男人利用权势潜规则女人,现在是青春水嫩的小姑娘想方设法倒贴上去,在这样的环境里男人哪能不膨胀呢?所以,你也要想开点,别把感情太当回事。就像你说的狠狠敲他一笔走路。对了,这个时候你可千万别清高啊,你陪他熬成黄脸婆,凭什么让那些小姑娘享受胜利果实,能要多少就要多少,别客气……”
方纪静静地听着颜子清絮絮叨叨给她出着主意,心思不禁茫然,难道这真是一条魔力无比的河,每个人在物欲横流的红尘里滚一滚都将面目全非,程军、秦限、子清……云琛和自己。
***
方纪和子清分手后,子清又独自逛街买了些东西,出了商场,站在路边准备给秦限打电话让他来接她,这时一辆黑色的卡宴停到她面前,窗户打开,露出一张轮廓分明英俊张狂的脸。
“子清,一个人买东西啊?我送你回去。”程军说。
“不用。”她冷淡地说,“秦限会来接我。”
他笑:“有了新欢也不至于这么拒人于千里之外嘛,咱们好多年没碰上了,来,我送你一程。”
这次,子清根本不想再搭理他,转过头直接走。
程军看着她在夜色中骄傲娉婷的身影,脸色逐渐阴沉。
颜子清从的士上下来,走过一条小巷,身边忽然停下一辆黑色的轿车,一个人冲下来拦腰抱住她塞进汽车后排。她的惊叫声还没响起便被隔绝在一片封闭的空间里。
汽车绝尘而去,路上掉下一地大大小小的购物袋。
颜子清惊魂未定地看清了压在她上方的人,不禁推开他愤然道:“程军,你干什么?!”
程军的笑容在昏暗的空间有些狰狞,“怕什么,叙叙旧而已。”
“叙什么旧?你放我下去!”
“怎么?这么着急回去见老公了?慌什么?你以后有的是时间。咱们好些年没见了,好好聊聊。”
说着他欺身靠近,手伸进她的大衣下摆放在她穿着紧身裙的大腿上。
颜子清气得浑身发抖,推开他的手,“你赶快放我下去,不然我会告你!”
“告我?告我什么?告我当年破了你处?颜子清,我真忘不了你当时的样子。”
颜子清挥手去打他,手腕被他扣住反扭到身后,整个人被他压倒后排座椅上,扭打挣扎间大衣扣子被扯开,带着蕾丝边的紧身裙露了出来,程军声音粗嘎地说:“还是这么闷骚,穿成这样回家给秦限脱的?”
颜子清哭了出来,“程军,你王八蛋!”
程军的手伸进裙子扯下她的连裤袜,扒开她细滑的大腿说:“可不是王八蛋,被你给我戴绿帽子当了活王八。颜子清,那个姓秦的有什么好?不就是个破教授,就能让你满足了?有面子了?就他那个白面书生的样能他妈搞几下?”
他拉开裤链顶进去,前排司机缓缓放下中间的隔板,程军道:“不用,阿坤,今天就让你开开眼,看看全中国奶。子最大的女博士。”
说着他一把扯开她的胸衣,白如凝雪的山峰露了出来,程军双目如火,嘶声道:“颜子清,你不是瞧不起我,不是嫌我脏?老子今天就要看看你还能有多清高!”
颜子清面色惨然,整个人如一樽木偶般失去反应,不再怒骂也不再哭泣,任由他在体内粗鲁地冲撞着。
前排的司机透过后视镜贪婪无比地盯着镜中一幕,程军发疯似的在那对饱满诱。人的山峰上咬吸蹂躏着,不停道:“子清,你是我的,你是我的……真紧,宝贝,真紧……”
***
方纪睡得迷迷糊糊间,被电话铃声吵醒。
她皱邹眉头接起电话,“喂,秦限,什么事?”
“方纪,子清今天是不是和你在一起?”
“嗯,白天我们见过面,下午就分开了,怎么了?”
“她现在还没有回家,电话也打不通。”
方纪顿了顿说:“你别急,也许是她手机没电了,你再等等吧。”
“嗯,是的,打搅了。”
挂了电话,方纪有些心神不宁,看看手机已经快十二点了,子清一个单身女人会去了哪里?
她忽然想起大半年前的某天一个满头银发的年长者闯进家里,跪在云琛面前求他帮忙找找失踪的孙子,后来听说很快就找到了。
她看着手机里的那个电话,手指在通话键上放了半天没按下去,最后干脆把手机扔到一边。
蒙头睡了一会儿,还是睡不着,翻身过去又拾起手机,差一点就拨出去了,关键时刻打住了,恨不得拍拍自己的脑子:方纪啊方纪,你是不是糊涂了,有麻烦找警察,你找什么云琛?你是不是还想找借口和他联系?!
她狠狠骂了自己一通,翻出秦限的号码拨打过去:“秦限,子清回来了吗?”
“还没有。”
“你先别着急,公安局有没有熟人,先报警吧。”
“我也是这么想的。方纪,你能不能过来一下,在子清家里等等她,我去趟警局。”
方纪考虑一会,说:“好,我马上过去。”
她打开小东的房门,只见他睡的很香,她想了想,在小东床头留了张便签:妈妈有事出去一会,就在家里,不要乱跑,有事情给我打电话。
她放好便签,低头亲亲小东的脸蛋,然后退了出去。
她一出门,小东就睁开了眼睛,拿起床头的时间拨了出去,电话接通后,对面传来一个醇厚温柔的声音,“小东,怎么现在给爸爸打电话?”
“爸爸,糟糕了,刚才妈妈偷偷摸摸出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等会抽时间捉捉上章的虫,王子清改名为颜子清了,后面一个名字更配她些。
下章估计还是后天。
☆、36躺枪
虽然方纪刚开始学驾照时云琛便给她买了车;不过也不知是不是她运动神经过于简单;路靠考了两次居然都没过;云琛也不愿在这事上走后门;于是她的驾照到现在还没拿到手。
她边出门边打电话,在别墅门口等待片刻,电召的士就来了;方纪匆匆上车。不一会便到了子清的住所。
方纪按开门铃;里面的人是秦限,方纪脸色蹙眉道:“她还没回来?”
“是的。”秦限的神色也有些黯然。
“那你快去吧,我在家里等着。”
秦限点点头,说:“好。”
两人正说着;身后的电梯门“叮咚”一声打开;方纪回过头,只见里面站着一个形容憔悴的女人。
方纪惊喜道:“子清?”
颜子清看了他们一眼,没有说话,一言不发地从电梯里走了出来,步履间有些虚浮。
方纪上前拉住她道:“子清,你到哪里去了?我和秦限都快急死了。”
颜子清顿了顿,说:“没什么,一个人去喝了两杯。”
方纪想起她下午那些借酒浇愁的话,不由噤了声。
回过头,只见秦限果然微蹙着眉脸上露出不豫的神色,他问:“你的手机呢?怎么一直打不通?”
颜子清说:“不知道,可能没电了。”
秦限脸色愈沉。
方纪打圆场道:“好了好了,回来就好,这么晚了大家都早点休息吧。子清、秦限,我先回去了。”
说着,她转身往电梯门走。
颜子清忽然叫住她:“等等,让秦限送送你吧,一个女人太晚了不安全。”
方纪笑起来:“你也知道太晚了不安全啊?下次别再这样了,大家都担心着呢。”
***
小东的房间里,云琛伸手帮他掖好了被子,说:“睡吧,妈妈很快就回来了。”
他查过方纪的手机讯号,在市内,正在往回走的路上。
小东说:“爸爸,你别和妈妈吵架了,男人就该默默的挨打。”
云琛说:“你不要再看什么灰太狼了。”
小东不屑地说:“我早就不看了,小屁孩才看那个。我是说要是妈妈骂你你别生气,女人就是脾气大一点的。”
云琛揉揉儿子的头发问:“妈妈平时是不是常骂你?”
“没有啊,很少,除非我做错了事。”
“对啊,妈妈是个很温柔的女人,所以千万不要说她脾气大,她听见了会很生气的。”
说完,父子俩相视笑起来。
云琛摁灭了床头的灯,对儿子说:“睡吧,明天还要早起。”
小东点点头闭上了眼睛。
云琛准备起身时,小东问:“爸爸,明天你回家吗?”
云琛沉默一会说:“小东,爸爸也做错了事,所以妈妈还在生气,可能还要多生一会儿,不过爸爸不会放弃的。”
***
出了儿子的房间,云琛来到他和方纪的卧房,一推开门,仿佛又看见方纪还蹲在床边埋着头哭。
让人惊讶的一幕,他从没想到,方纪有一天会哭成那个样子。
她一直是个温柔坚强的女人,仿佛再大的事情也挡不住她明朗的笑容,直到有一天她忽然脱下温柔的外衣,露出内里冷硬决绝的骨骼。再到某一天,他推开了这扇门,发现她居然独自躲在角落里哭。
真是一个洋葱般的女人,剥开一层层表皮,内里居然是一颗受伤孤独的心。
那天她一记耳光又一记耳光的打他,他不疼,一丁点也没觉着疼。
***
秦限将车停到别墅门口,方纪松开安全带说:“秦限,谢谢你。”
秦限微微苦笑了下,“谢什么?大半夜麻烦你来回折腾。”
方纪顿了顿说:“秦限,你别生子清的气,她虽然有些任性,但是个难得的好女人,你回去好好陪陪她吧,我估摸着她有点婚前恐惧症。”
秦限思考了下,说:“可能是的。子清……确实有当落跑新娘的天赋,上次和程军结婚她就婚前恐惧甩下程军一个人跑到美国,这次不知道我是不是也会躺枪?”
方纪看着他冷冷道:“好笑吗?很好笑吗?”
秦限低咳两声收敛了笑容。
方纪说:“女人把一辈子托付给一个男人心情是很忐忑的,你这个时候应当体谅她给她信心,否则的话,被跑路了也活该!”
秦限看着她一脸严肃的模样,不禁笑了起来。
方纪这时也觉着自个实在是太八婆了,居然教训起人来,她不禁也摇头笑了笑,说:“好了,再见。”
“再见。”
九分钟,那辆车停下之后九分钟她才从车上下来。
接着,一个清修儒雅的男人也从车上下来,在她身后喊道:“方纪——”
方纪回过头。
秦限道:“方纪,谢谢你。”
方纪微微一笑,“不用。”
他们别墅门口装的是复古样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