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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余老头马上闭了叨唠半天的嘴,双目发亮,跟见着了眼前的美食般的孩童直点头。不过瞬间又恢复那高傲不屑的模样,鼻子哼得老高。
利索的转身往湖泊边走去,老远扔下一句话:“丫头赶紧给你奶娘先熬药去,时辰到了。爷爷我去把兔子给杀干净。”
看着余老头那疯癫癫背影,笑笑的摇头。她就知道,余爷爷这人就是刀子嘴豆腐心。
忽而她抬头望向了天空,狭长的凤眸里透着浓浓思念。她突然想哥哥了,很想很想,想念那个与她同父同母从未谋过面的哥哥。
哥哥是否知道这世上他还有一个妹妹,在父母用生命保护下幸存的妹妹?
她刚满了十五生辰,奶娘说过待她满奔笈成年了,就带她下山回晋城。
那时候就可以去找哥哥了,她要亲自告诉他,他不是一个人,他还有她这个妹妹。
勾起唇她微微暖笑,眼眸泛着幽懒。
若真回了晋城,她应该就要成亲了。想起成亲,她双手揉着袖摆微微发汗,面腮带红,水眸含羞,又疑虑重重。
那个与她定有婚约的男子会待见她吗?十年来毫无音讯的视为死人的未婚妻突然回来了,不知道他会不会接受?
奶娘常常告诉她,爹娘给她择的夫婿了不得,自幼俊美无双,将来必定是人中之龙,且又是她的表哥,不失为一桩亲上加亲的喜事。
幼时常常围转着奶娘问:“奶娘你说表哥他会喜欢我吗?他会不会把我忘了,然后娶别的姑娘呢?”她睁着满是疑问的眸子。
奶娘就会温柔的笑嘻嘻,把她圈在怀里低低说道:“不会的,因为我们南子是天底下最美丽最善良的女子,全天下的好汉男儿都会喜欢她的,包括你那夫君表哥。”
“真的吗,奶娘?”她瞪着清澈的眼睛,傻傻的问道。
想至此,脸上有着温柔的甜静,静如处子般的美,心尖羞怯泛着甜甜的蜜意,一时间手脚有些无措,满脑子是成亲的事。
她看了看枝头上那跳跃的小鸟,深吸了口气,清眸努力压下心口那汹涌沸腾的异样。悻悻悄然的转身走向药房。
奶娘的身子要紧,只有奶娘身子好了,她们才能一起回晋城。
药房里,散发着着一股气味颇浓的药味,不难闻,反而镇压静神。
一排排搁置整齐的木架子,架子上面放着一叠一叠用柳条编织的大簸箕,满是晒干的药材。
木若南静下心来,拿起熬药的紫沙药罐子,凭着多年熟悉的手感掂重,在药房各个木架前回来打转抓着药。
刚才走到最后一叠簸箕旁,发现簸箕里空空如也。
“不好,缺了一味根白皮。”她太大意了,竟然没发现缺药了,木若南微微蹙着秀眉,心里着急。
奶娘的药汤不能搁顿,这要如何是好。她抬眼望了望窗外的天色。只见天边那个烈阳已褪去金光万丈,留下一抹惨烈的血红,如一个垂暮老人,还在苟延残喘着。方时那耀眼的烈日骄阳已要日落西山了,这时候上山去采药无疑是天方夜谭。
她在药房里不安的来回踱着,眼珠子急切的乱转,慌乱间她眼角瞥到角落里,罗汉果?
角落里一个簸箕上乘着一味才晒干不久的药材,正是罗汉果。她清眸一亮,快步上前拾起在鼻间闻了闻,药性刚好,正好替补了根白皮。
她明日一早再出去采药吧。
罗汉果药效虽好,但仍无法与根白皮拟比,这味根白皮是主治奶娘咳喘的重心,根白皮泻肺平喘乃属上品,功效自不用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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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2章 夜幕烤兔
是夜
夜晚深山老林处升起淡淡的薄雾,在黑暗中救赎着白昼被烈日凌迟的万千生命,白茫茫的一片,飘渺的识不清何物,犹似仙境。
夜晚清风习习吹着,略带凉气,暗夜下四处虫儿鸣叫依旧声起伏不断,却已不见萤光成群草丛绕飞。
翠竹林里那两座简陋的屋竹外,门前淡淡的月色轻盈爱慕普照着,两个身影被拉得纤长细条,一老在旁边满怀惬意的翘着二郎腿,好不乐乎。一少在门前悉悉索索的忙碌着挖坑,好不忙乎。
屋子旁边,一棵高大粗壮的百年梨花树在泥土里稳稳树立着,随风沙沙摇唤。
十年来,缝年三月,是木若南最爱的的季节,盼顾梨花春来开,那时她总是默默坐在树下,任由飞舞的花瓣将她掩盖,沉浸在淡淡的花香里,好似娘亲久违的味道。小小纯白的梨花,朵朵花冠五瓣,花梗较长,娇美幽香,三月间里如白雪飘洒,仿佛温暖的雪。
梨花树下,一旁木架上放着被余老头处理干净的兔子,光溜溜的血肉鲜红,放了血,剥了皮毛,取出内脏,待烤。
木若南将坑挖好后,用树皮起火,忙活半天,小小的火苗慢慢的燃起,再慢慢往上加些异常干枯的树枝。
她刚用六根差不多一样长的粗木枝用藤条绑成了两个三角架子,搁放在起好火的火堆两端。将开膛破肚的兔子穿在一根长长的木棍上放到木架上开始烤。她满头作汗,湿乎乎的往下滴流。
蹲坐在火堆旁,她一手用柴棍细细挑翻着柴火,一手转着烤架上鲜红的兔子。手脚并用似乎都忙不过来,耳旁还要受某老头的茶毒,耳根子极不清静。
“丫头呀,这下好了没……”余老头躺在树根旁边,仰望着天上的明月,嘴里也不忘唠叨的问道。
“没好呢,爷爷!”
木若南千篇一律,细细的回道。小小的脸蛋上依旧是那样的温柔,只是那秀气的柳烟眉止不住的微抽。
此时,整个烤架上的兔肉都由嫩红色慢慢变成了油黄色,皮上的油一滴一滴的落到火堆上。发出一阵“呲呲”声响,火腥子缠绕着干枯的木枝,蔓延将其吞噬。
不一会儿……
嗞,嗞,嗞……,油脂翻腾发出诱人的声音。
闻到香味,余老头起身投来流口水的目光,不禁食欲大动,垂涎三尺。看着烤架上油亮亮的兔子,受不住的又开始嚷嚷叫道:“丫头,这兔子都熟了,再么还烤。”
木若南内心一阵无力,这已经是问多少次了?“余爷爷,你还是等会儿吧,快好了。”她无奈的淡淡回答,自己也饿了。
“还等!”惊呼的声音刺耳,再烤下去会没了的。
“这都烤了二刻钟了,再烤下去会烤焦的。爷爷我现在就要吃!”不由分说余老头干脆凑到烤架旁,一脸还让我等就会死的模样。
此时,木若南她一个头却有两个大,小口吞吞津液耐心的说道:“爷爷,这兔子里头还没熟透,现在吃不得,你就再等等吧。快了。”
闻言余老头立马坐不住了,他不干,出声发难。
“我说木丫头,你存心折腾不想给爷爷我吃吧。你这没良心的小丫头,不想想当初倘若没爷爷我救了你,那有现在的肉吃。古人云,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难道你就这么对待爷爷我这大恩人。”美食当前只有看的份,他能不心急吗。
“啊……!”听罢,她张了张嘴。
木若南哑口无言,怎么又是这句话!每次都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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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3章 夜深人静
“啊……!”听罢,她张了张嘴。
木若南哑口无言,怎么又是这句话!每次都是这样。
她摇了摇头,从怀里掏出一把随身携带的袖珍匕首,拨出刀鞘。
在那看似黄澄澄的兔肉上左右两边划开了几道口子,深红的血水立即盖过刀口急冲冲溢了出来,交叉横流。她满意的勾唇笑笑,自不用抬眼去看余老头那张脸,也知道此时是什么颜色。
待血水流完,顺势的往刀口下散了些盐水上去。
余老头识相的闭上了嘴,心里依然忿忿不平。一双朽目就盯着烤架上正鲜血淋漓的兔子,那眼神愤恨的似要生吞了它,雪白的胡子一翘一翘的,整张其貌不扬的脸显得有些诡异。
一刻后……
浓浓的香味满林子飘窜着,闻着丝丝入鼻的味道,瞅着烤着兔子的木若南神态自若,余老头眼中浮现深深的怨恨。
木若南看了眼余老头,谁知他竟然馋成那个样子。手上却是不紧不慢地翻地着手中快好的兔子。
烤架上兔肉已泛着金黄色,从里往外翻着嫩肉,外焦里嫩,霎是诱极旁人,更不必说嘴馋的余老头。
她眯起漂亮的凤眸对余老头微微一笑,双手支着沉重的木棍将烤熟的兔子挑起来,讨好的支到余老头跟前,小嘴甜甜喊道。
“呐,余爷爷,这回可熟了,瞧这兔子多香呀。”
余老头看了看跟前的焦黄酥嫩的兔肉,喉间直咽口水。愣就是不伸手接,歪着雪白的头颅,一脸傲气飞扬,满头的发丝在火光的照射下,反着亮眼的银光。
木若南低低的窃笑了起来,岂又不知道余老头那点心思。她忙撕下一只腿又递给余老头,掐媚道:“余爷爷,你尝尝吧!丫头做的一定很好吃的。”
余老头转过头,这才瞥了瞥嘴,始终敌不过眼前的美味,笑盈盈的接过那让他食指大动的烤肉。
嘴里嚷道:“这还差不多!”话不多说,两手抓起兔腿,狂啃起来,吃得那叫一个香。
“爷爷!慢点吃,烫。”木若南看他狼吞虎咽的样子,一阵失笑,这么个吃法能偿出味来么。
给自己撕下一块肉,轻轻地咬了一口,香滑的气息涌入口中,确实是口齿留香,回味无穷……
夜更深了,月色更是朦胧不已,薄薄的白雾,似要要遮住天上的半边月弯,月色透过薄雾款款而下。
余老头撑肠拄腹的躺在树根下畅快的饮酒,语气懒惰滑稽。
“深处归隐……月色雾娆……饱食暖衣……月下对酒当歌,人生几何呀……”
木若南听罢浅浅一笑,余爷爷这是在吟叹人生么。不说想来也奇怪,余爷爷似乎从来都是孤身一人,从未听他提起妻儿之事。
她轻轻的挑着柴火,将奶娘的补品放在炭火堆上慢慢熬着。转身目无焦距地望着一片漆黑的林子,只有那淡淡的月色覆盖着。
夜,像一幅淡青色的幕布罩住了整个山岭,月亮昏晕,星光稀疏,夜风灌入丛林,袭来阵阵阴凉。夜阑人静,
整个深山中只有竹森深处那明亮的火光微弱的摇曳着。
“咚——咚——咚——”
天色刚刚灰亮,远处山前建在陡峭悬壁上的寺庙传来阵阵反复哄亮的钟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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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4章 入谷采药
“咚——咚——咚——”
天色刚刚灰亮,远处山前建在陡峭悬壁上的寺庙传来阵阵反复哄亮的钟声。
木若南就早早起了身,轻快的梳洗好,掀开隔房的帷幕看了眼仍在熟睡的徐娘,她放下帷幕转身出去,悉悉索索的准备去采趟药回来,趁天色尚早。
将随身携带的匕首抹擦干净,带上装满的水囊,背上小竹蒌,她悄悄出门了。
清晨大雾笼罩着整个刚刚苏醒的山野,万物吮吸着甘露,翠竹林里气息干净清新,鸟儿在枝头喧哗,争先恐后的觅食。
凉风微微拂着结实青翠的竹杆,离了母亲怀抱的几片竹叶宛似飞雪飞舞旋转着飘荡而落,木若南一步步脚下踩踏着凌乱不成规矩的鹅卵石径,仰着那张明媚的小脸,微含笑意,狭长的凤眸盼顾灵动。张手双臂拂过那从指缝中滑过冰凉的秋风,带来丝丝秋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