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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耀鸣很不屑地哼了两声,算是表达了自己对于李邱翔这种无处不讨好的作为感到无比不满的情绪。
李邱翔也不理会他,自顾自轻车熟路地打火点烟,烟气吸到口里,在肺腔当中滚了个来回,就好像一阵清风拂过,将所有的细胞都浸过了一遍似的,说不出的舒坦。他慢慢地吐着烟,先是将烟先含在口中,然后再缓慢地吐出,出了口的烟雾在空中悠然升腾,慢慢扩成了一个中间镂了空的圆圈。
周耀鸣不耐烦地拿手将还未完全展开的烟圈挥散,又三下两下很快将自己那支烟抽完,他的声音就像是被浓烟呛过一般,感哑难听,“怎么看的?”
闻言,李邱翔笑了,只见他慢条斯理地继续玩着吐烟圈的把戏,顿了顿才道:“你心里既然都有了数了,又何必再多此一举地问我?”
周耀鸣接过李邱翔递回来的烟盒,迅速地又给自己点上了一支,“把武轩和阿维叫回来?反正,他们也查不出什么了。。。”
“不行!”李邱翔出声打断了周耀鸣的话,“就算只是一种心理安慰吧!否则的话。。。言静太可怜了。”
周耀鸣愣了愣,又狠狠吸了几口,颓然地倒靠在光洁的墙壁上,“这他|妈都是什么事儿啊!”
李邱翔想附和他,却又觉得这样做毫无意义,最终,只能重重地叹了口气。
“我先出去看看,言静她太过于平静了,我不放心她。。。”
周耀鸣无声地点了点头,想起安言静看向自己时的那双眼睛,周耀鸣不得不承认,他竟被她看得有些心虚了。
霍秦找人算得良辰吉时是巳时六刻,也就是上午的十点半。
安言静默然地抬头看着墙上的挂钟,当时针和分针擦身而过时,她稍稍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自认为不算太难看的笑。
或许她真的是太过乐观了,以至于不到最后一刻,她是怎么都没法说服自己真的去相信霍秦不见了这个事实的。
他可是亲口说过要跟她永远在一起的啊!他们喝过“合卺”酒,他们一同穿过喜服,她甚至还“以身相许”了。。。
这样的他怎么可能在婚礼的这一天就。。。不见了呢?
若说刚刚得知这件事时陈水墨的反应才该是一个正常的回应的话,安言静觉着她现在还是没有太大的情绪波动的,她从始至终都很平静,平静得让人觉得不安。她甚至都不想去寻求那个他为什么会不见了的答案,她觉得自己花了比一般人更长的时间去接受这个现实,然后,她只想知道,他现在在哪,是不是还安好。
只是这样,就足够了。
李邱翔端来了一杯茉莉花茶,安言静盯着自己身前的那张脸看了好一阵儿,才朝李邱翔笑了笑。
她原本一直觉着茉莉花是可以清神的,可现在,她反倒觉得这股味道吸进鼻腔中,却是让她愈来愈头疼了。
李邱翔的身上带上了一股烟草的味道,安言静不用想也知道,他们那两个人刚刚进了厨房是干什么去了。她几乎不可见地皱了皱眉,想要站起身来却发现自己有些腿软。幸好她扶住了沙发,不然,怕是会就这样摔倒的吧!
“言静,你。。。?”陈水墨也随着安言静站了起来,她虽然强忍着没落泪,眼眶却一直红红的。
安言静在原地小幅度地活动着自己的脚,朝陈水墨绽放了一个一切安好的笑,“我没事,我只是。。。只是想上楼去弹弹琴。”
陈水墨似乎还想说什么,李邱翔却抢先道:“好,去吧!”
“嗯,谢谢了,哥。。。”
安言静的拖鞋与地面发出沉闷的摩擦声,陈水墨一直注视着安言静的略显消瘦的背影,直到那抹身影消失在二楼的楼梯尽头。她听到了一声轻微的“啪嗒”落锁声,之后,便传来了断断续续的琴声。
这幢房子的隔音效果其实很好,陈水墨努力听了一阵儿,却无法从零星的音调中听出安言静究竟是弹了什么曲子。而李邱翔倒也觉着这旋律很是熟悉,可一时间又无法分辨出自己究竟是在哪里听到安言静弹过。
两个人相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发现了迷茫之色。
陈水墨箍着自己的阿狸抱枕复坐回到沙发上,李邱翔被陈水墨直愣愣的眼神看得有几分不好意思了,他别过头去干咳了几声,努力寻找着话题。
好在周耀鸣及时从厨房走了出来,李邱翔这才不至于要跟陈水墨继续这样尴尬下去。
“刚刚Miracle给我来了电话,说婚礼现场那边都已经处理好了,要我们放心。”周耀鸣扬了扬手机,不急不慢地说道。
Miracle是周耀鸣的助理,两个人是在周耀鸣逃到美国创办了“一鸣”的初期就混在一起的了。Miracle本人就像他的名字一样,是个奇迹。若不是因为他,周耀鸣怕是还得在外面晃荡个好些年才能那样风风光光地回国呢!
李邱翔自然也是认识Miracle的,听周耀鸣的意思是这件事派了Miracle亲自去打理,他也就松了口气,如释重负地点了点头。
其实,婚礼那边真的算不上什么大的问题,宾客们除了李邱翔他们几个之外,其余的都是想指着这次的喜宴去攀攀关系的“聪明人”,他们自然懂得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而那些等着第一手资料的记者么,只需要稍稍透出点他们想知道的新闻去,自然也就轻易解决了。再者说了,安言静的那个借口的确是够高明的,无论是从哪方面看,都是让人挑不出问题来的最佳方案。
即使是三个人,却也同样地陷入了沉默,跟李邱翔相似的,周耀鸣也被陈水墨看得有几分不好意思了。他虽然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周少,也扛不住陈水墨这种级别美人儿的直视。
“那个。。。”周耀鸣难得觉着尴尬了。
“嗯?”陈水墨挑挑眉。
“你能别那样看着我么?”
陈水墨先是一愣,随即有些脸热地移开了视线,把头埋进了阿狸抱枕里,“对不起。”她的声音囔囔的,也不知是闷的,还是因为别的怎么了。
“没。。。没什么。”
又是一阵无言。
随后,陈水墨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她复抬起头看向周耀鸣和李邱翔时,目光却是愈发清亮了,“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言静了?”她的声音很轻,却透着一股不容置喙的笃定。
周耀鸣和李邱翔对视了一眼,两个人都只能苦笑一声,难道他们掩藏情绪的功夫就那么地不到家么?看来,不仅是安言静,就连陈水墨都看出一些端倪来了。
“真的有什么事对不对?”那两个人的反应愈发验证了她的猜想,陈水墨从几乎是沙发上一跃而起的,她又重复了一遍,“真的有什么事对不对?”
李邱翔迎着陈水墨的视线,最终还是缓缓地点了点头,他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很难发出声音。
“那你们是能把他找回来的,对么?”陈水墨原本是想问他们是不是知道霍秦现在是在哪儿的,可问题到了嘴边,她又硬生生给改了。她看得出来,他们俩也是有苦衷的,所以,她现在没法要求知道得太多。
李邱翔很想说“对”,可他自己根本就毫无信心可言,这种承诺,他给不起。
周耀鸣的手机又一次地响了,这一次,他看了看来电显示,表情却是有些莫测的。
“阿维?。。。。。。你说什么?什么时候的事?。。。。。。好好,我知道了。。。”
“怎么回事?”李邱翔见周耀鸣脸色大变,也不禁神色紧张起来。
周耀鸣将手机搁回口袋里,双手抹了一把脸,叹了口气道:“念衾也不见了。”
☆、霍 秦 ,我没退路
苏念衾也不见了。
顾维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语速很慢,周耀鸣则在这一端很明显地听出了顾维语气之中的自责。透过电波还似乎传来了车辆驶过的声音,这样一衬,愈发显得顾维的语气悲凉了许多。
其实,傅武轩早在得知霍秦不见了之后的第一时间就通知了顾维要看好苏念衾,只可惜,他们再怎么想快,也还是晚了一步。
李邱翔神色一凌,望向周耀鸣的眼里是浓到化不开的沉重。只听他又问道:“那柔柔呢?”
周耀鸣朝他勉强一笑,按了按眉心,努力让自己恢复平静,“柔柔没事,现在雪儿带着她呢!”
闻言,李邱翔的脸色愈发难看了几分,这样明目张胆的行事风格和显而易见的目的性,怕是也只有他们才会这样做的吧!
“干?”周耀鸣本想再抽一支烟,却发现他带来的一包早在刚才就已经被自己悉数抽完了。
李邱翔推了推眼镜,镜片上好像闪过一丝精光,“干!”他的声音很低,却无比坚定。
陈水墨则在一旁听得一头雾水,却又不知该从何问起好,只得拼命瞪大眼睛看着那两个好似在预谋什么的男人,试图从中找出一些蛛丝马迹。看了一阵儿,却发现实在是看不出端倪,她便慢吞吞地复坐回到沙发上,将怀里的阿狸抱枕箍得紧紧的。
“水墨。。。”李邱翔叫了她的名字。
“嗯?”陈水墨发现自己现在竟然可以很平静地听李邱翔讲话了。或许是知道了霍秦不会有事,又或许会是她意识到了就算是她再如何地慌乱,终究都帮不上什么忙,所以,整个人一下子反倒放松了下来。
“我跟耀鸣要出去一下,可以拜托你好好照顾言静么?”
李邱翔说得极慢,也极为清晰,但陈水墨却有一种难以言状的别扭感觉。照顾言静本来就是该她做的,怎么她却觉得这样郑重其事地从李邱翔嘴里说出来就好像不是那么回事儿了呢?!
虽然觉得别扭,陈水墨还是重重地点了点头。她听见自己哑着嗓子说了一句,“你放心。”
李邱翔笑了,他又推了推眼镜,转过身朝周耀鸣扯了扯嘴角道:“咱们走吧!”
周耀鸣也笑了,他本就是那种走到哪里都会成为焦点的人,如此一笑,带着几分暴力和嗜血,更是使他整个人看上去妖孽不已。
“走!”
待他们俩离开之后,陈水墨又坐了好一会儿才晃晃悠悠地走到窗户旁拉开窗帘往外看。门口那一大片黑压压的车也随着李周二人离开了。大门外似乎还立着几个人,一身黑衣,神情严肃,想必是留下来保护她和安言静的。除此之外,现下的小区里,就好似再也感觉不到一丝活物的气息一般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陈水墨将右手搭在了左侧的颈子上,手掌之下,动脉剧烈地跳动彰显着她此刻强烈的紧张情绪,她觉得自己似乎是猜到了什么,又似乎什么都不知道。
Miracle在下午四点多的时候送来了晚饭,陈水墨面对着那个看上去颇为沉闷的男人摇了摇头,Miracle依旧面无表情,只是沉默地将食物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