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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是吗?”萧皓抓住凌芮的一只手,放到嘴边亲了一口,“口是心非的小东西,说谎的时候,眼睛还是不自觉地向上方瞟……等你改了这个习惯再来骗我吧!”说罢,萧皓狠狠地嘬了一口凌芮的手腕,嗅了嗅,开口,“都没见你用那瓶香水么,是不喜欢吗?”
“没有啊,”凌芮摇摇头,挑眉嬉笑,表情甚是调皮,“不过要是你不去北京,我可以考虑天天喷给你闻闻,怎么样?”
“我就算去了北京,也有办法天天闻着我们芮芮的味道……”话没说完,萧皓转了凌芮的脸就又凑上来,“刚才我们又喝咖啡了,不是?”
听出了萧皓话里的意思,凌芮猛一挣脱,跳了起来,“你写报告吧,我……我要去玩升级了!”才不要一个小时被你“欺负”两次呢!
“慢着!”萧皓抖了抖衣衫,旋即利索地站起,看了眼凌芮微微而红的脸颊,上扬了嘴角。
压抑住了再想亲她的念想,萧皓用一贯疏离严肃的口吻交待,“把这个拿回去看懂它。”
“什么?”凌芮接过递上来的U盘,好奇地问,见萧皓没回答,便直接插到了自己的电脑上。一打开,居然是满满10M的电子文档!
扭头,凌芮刚想开口问看了这个做什么,萧皓的声音就又响了起来,很随意,听着像解释,又想警告,“昨天帮你打听了下,电子所研究生的毕业条件之一——就是读期的三年时间内必须发表一篇SCI,两篇EI,其中发表在SCI的这篇文章也就是毕业答辩的文章。”
“啊——”这次凌芮连眼睛也瞪圆了,“如果我发不出来,是不是就毕不了业啊?”
“没错,理解得很到位!”
“可是,不是说博士才是这个指标的吗?”
飘了眼凌芮的游戏界面,萧皓淡哂,“升级了。”
凌芮这会哪里还顾得上什么升级游戏啊,满脑子全是自己到时没有办法毕业的担心,“那怎么办?那可全是英文论文啊!”
“当然,而且想在这些高端杂志发论文,必须用英文直接撰写,要是先用中文写了,再用什么Google软件,翻译出来的东西绝对乱七八糟!”
“啊?”语调一下子上扬了几个八度。
显然,这是凌芮以前不曾接触到陌生领域,再此之前,她甚至连SCI是什么都不知道。
“所以,你的英语必须过关。”合了手上的资料夹,萧皓很满意地看了凌芮一眼,起身从书橱里拿出了一本早已准备好的GRE的词汇,“你先把这个考了,然后词汇关基本上也就算是过了!”
“不要!”凌芮一看是单词书,立马拒绝,“GRE的单词太变态了,听说一辈子就用两次,备考的时候用一次,然后考试再用一次。”
“是吗?我当年考的时候怎么没听说过,还是……你在担心自己考不过?”萧皓轻哼了一声,语气带着点淡淡的挑衅。
“怎么可能!我可是考过雅思的,7。5!”凌芮仰着头回瞪他,说得极为得意。
“哦,那个我知道,”萧皓再次开口,语调漫不经心,“前年考的,到现在都已经过期了!”凌芮的英语是个什么情况,萧皓早已通过苏敏敏摸了个清清楚楚。
“那也是考过的!”合了电脑,凌芮较起劲来,怎么可以这么无视她的劳动成果!
萧皓含笑地看着她一脸认真起来的摸样,沉默了半天,再开口,“这样吧,要是新托福你能考100分以上,我就承认你英语不错。”
“那有什么难的,可是,我要是考过了有什么好处?”寻思着多考一张证也没什么,凌芮豪爽地就答应了。末了,她还不忘为自己再争取点福利,自然,这个讨价还价的坏毛病也是从某人哪里学来的。
“带你去爬黄山,然后去游宏村和西递?”手里的笔随意地画着,萧皓回答得丝毫不含糊,像是一早计划好了似得。
“海南。”凌芮顺着杆子向上爬,“黄山么,我和苏敏敏去,不带你!”
正寻思着萧皓是否会答应,凌芮便见他又起身走到书橱取出了两大本书,“你坐地起价了,我自然也会水涨船高,GER考1500分以上,外加SUB满分,我们就去。”
凌芮傻了,她都完全不知道SUB是个什么东西,他居然还要她考满分?还有那个变态的GRE,满分才1600,他居然要她考1500以上?
“呵呵,”傻笑了两声,凌芮对于这项显然不可能完成的任务表态了,“……那我不要去了。”
“再说一遍。”萧皓听完,脸色顿时严肃起来。凌芮已经很久没有见到他这么严肃地和自己说话了,顿时被吓了一跳,杵在哪里一动不动地看着他,眼神带着些许迷惘。
半晌,萧皓走过来,亲昵地摸了摸凌芮的脸蛋,语气温柔不少,“把这些都考过了,英语水品自然也就上了不止一个档次,再说有考试督促着,自己也不会偷懒不是?然后,下次我们要写英文文章的时候也就得心应手了不是?这可是我的经验之谈,只告诉了一个人哦!”拂过凌芮嘟起的小嘴,萧皓笑着又问,“还是说,我们芮芮不想毕业了?”
考上了研究生却毕不了业,这对凌芮来说显然是自己不能允许的。萧皓一半威胁一半哄骗了半天之后,凌芮痛下决心,决定用一个暑假的时间就把这些考试给一次性解决了,免得夜长梦多!
可静下来的时候,她还是忍不住感慨了,“你说,上个研究生怎么就这么作孽啊,早知道这样还不如出来直接工作呢!”
“你把它们当敌人一个一个消灭了,自然就不作孽了,”,萧皓指着桌面上的六本英语教材重申,“GRE考满1500分,新托福100,还有SUB尽量争取个满分,然后就带你去西岛潜水?”
“遥远的海南,我要见你还真不容易啊!”看着那堆厚厚的书,凌芮仿佛看到了自己在字母的海洋里不停挣扎的画面,可转念一想,自己倒也没有那些因准备出国而去考试的学生压力那么大,似乎一切只是一个善意的赌约,仅此而已!
一周后,毕业生离校,清宿。
凌芮因为还要留在当地读研究生,东西自然也就顺理成章地全部搬去了萧皓的公寓。搬家这天,萧皓直接把车开到了凌芮的宿舍楼下,便是这样,两人也来回搬了两趟。等把东西全部搬到楼上,凌芮彻底瘫坐在沙发里,累得爬不起来了。萧皓开了空调,从冰箱里拿出两瓶矿泉水,旋即也坐了下来。
两人在沙发里躺了半天,凌芮忽然就想起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呀!我把东西全搬来你这里了,那我今晚住哪?”
凌芮买的是明天下午的火车票,换句话说,她今晚还必须解决了住宿问题。
“终于想起来了?”萧皓起身开了电视机,回头的时候看见凌芮用外星人一样的眼神看着自己,“你一早就想到了?”
“你这连人带行李的,不就是打算住我这了么?”
“不要!”凌芮一想到两人要在同一个屋檐下共处一宿,心里多少觉得有点不好意思。虽说自己的同学中间,多的是因为男朋友造访而外出选择日租房的,虽说她对此也没有什么特殊的想法,可事情一到自己身上,凌芮顿时觉得自己较为传统的观念还是接受不了。
“……我可以住学校招待所的,我这就去订房间。”急急忙忙地想了个法子,凌芮慌张地就站起来找换洗的衣服。
所谓心慌则乱,起身的时候一不小心,凌芮就被茶几下面的地毯给拌了……
萧皓伸出去拉她的手还扬在空中,凌芮“砰”地一声就摔在了地上,所幸地上全是自己的被褥,倒也没有怎么摔疼,就是姿势难看了些。
萧皓无奈地笑着,走近,蹲下把她扶起。谁知凌芮起身的时候脚钩着迷彩包的带子,猛的一绊,整个人又俯身就又倒了下去。萧皓因为被她拉着,再加之完全没有想到还有这么一出,毫无悬念地就做了凌芮同学的“肉垫”。
从来没有见过萧皓如此得狼狈,凌芮趴在他的胸前,一扫刚才的局促和别扭,咯咯地就笑出了声,然后伸手拍了拍萧皓的胸膛,“快,平身了吧!”
萧皓见她还有心思在那来开玩笑,估摸着她倒是没有摔疼,于是,微皱着双眉开口,“我摔疼了。”
“啊?”凌芮紧张地摸着他的侧身,“哪里摔疼了?”
“哪都疼,不过倒是可以——翻身!”
萧皓抱着凌芮一翻,轻而易举就将她压在了身下,先前紧张的气氛一下子变成了另一种紧张,凌芮敛了笑容,知道自己又被设计了,双手无力地抵着萧皓的胸膛,怔怔地看着他的脸不断凑近……
“你……”什么都还没来得及说,凌芮就被封口了。
热辣的吻顺着下颚一路向下,就在凌芮觉得自己又要被“种满草莓”的时候,萧皓忽然停了下来。
睁开微湿的双眼,凌芮发现萧皓正极其专注地看着她的左手。
“运动会留下的伤疤?”萧皓的指尖轻轻的拂过,眼神中满是心疼。
凌芮不好意思地伸手想遮掩,下一秒右手就被萧皓拉开了,然后他的唇轻盈地附上了那道伤疤,极其温柔。仿佛昨日的疼痛依旧,而他此刻的深情与专注只是单纯地想帮她吻去疼痛……
“已经不疼了,就是留了个疤、有点丑。”心底倏然划过一道暖流,填满了整个心房。
“不丑……只是我们以后再也不跑步了,嗯?”
萧皓淡淡地回了一句,然后伸手把凌芮搂在了自己的怀里,轻轻地吻了一下她的额头,“那时候很疼吧……以后有我在,我们再也不受伤了……”
这个声音有点低沉,却是亲柔无比的语调,听得凌芮动情了,鼻子也开始发酸。为了掩盖这个伤疤,自己总是刻意地用右手附着左肘。这自然不是简单的一个习惯,而是潜意识中的一份在意,带着点耿耿于怀,而他,居然这么了解自己的想法!
在萧皓的怀里窝了半天,凌芮抬眸笑笑,将自己的手主动的伸进他的掌心,十指交握,声音糯糯的,“不记得了,只记得那会我在哭,而你……却还低下头来欺负我。”其实从那个时候起,你就住进了我的心底了……
正文 尴尬
傍晚,凌芮在书房收拾的时候,隐约就听到萧皓在客厅和倪杰打电话说晚上借宿的事情。听着萧皓一字一句地打着电话,忽然就有种幸福的感觉涌上心头,说不清楚为什么,就是很单纯的感动。
将所有的东西收拾完毕,凌芮走出书房才发现萧皓已经洗了澡,换了一件很清爽的白色T恤衫,搁着腿看着转播的球赛。
听见凌芮走出来,萧皓头也没有回,挥了挥手,“先去洗澡,然后出来吃晚饭。”
“现在啊?”凌芮到底有些不好意思,眼珠子骨溜溜来回转了好几圈,小声地回复,“还是晚上洗吧……”
萧皓一听,转脸盯着她上下来回仔细地打量。那专注的目光看得凌芮顿时更加紧张起来,“干……干嘛这样看着我啊?”
“你不觉自己臭臭的吗?”
凌芮低头嗅了嗅,身上是有点味儿,这来回累了几趟,要还是香喷喷的奇了怪了!
看着凌芮依旧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萧皓放松表情笑了笑,又靠回了沙发,“放心,我没有偷窥的恶趣味,再说——”
“再说什么?”
“我这里没有那扇门需要报修。”言下之意,厕所门没坏,你洗澡的时候可以上锁。
“……”
洗完澡出来,凌芮穿了一件长款的连衣裙。头发湿漉漉地滴着水,她索性就用头巾直接给裹了起来。
电视机屏幕里,球赛还在继续,可原本坐在那看球的人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