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僵持了半晌还是骆蝉败下阵来,嘟了嘟嘴瞪着萧墨翎道,“我想要那个!”
天知道五毒城这样的地方,又是在这样的地室之中,严密保护起来的会不会是什么毒著经典,又或许是尹家秘密藏起来的关于缘丝蛊的秘密也说不定。
“哦?那你那什么来换?”他戏谑的俯下身子与她平视,眼中尽是旖旎的样子“跟本王回翎厥王府?”
骆蝉一怔,一张倾城绝艳的脸瞬间冷了下来。
☆、第五十章 玉钵箴言
少顷,骆蝉埋首轻笑,眼底是掩饰不了的讥诮不屑,“好啊!”
既然已经没有继续演示下去的必要,那么回与不回都不过是地点不同了罢了,想要像从前一样折辱她的话萧墨翎也要做好两败俱伤的觉悟!
萧墨翎自然没有放过她脸上的一丝表情,只是他想要的只要得到就好,何况她本就只能是他的!眸底凌厉潜藏,他猿臂一捞,携着她拔地而起,孤烟腾蛟般矫健的越过中间的路段直抵高台。
台是镜台,钵是空钵。
她蹙着眉,好看的粉嫩薄唇撇成失望的弧度,萧墨翎好笑的端手压住一边的两个玉杵,抬着下颚示意道,“这个要一起压下去。”
骆蝉会意学着萧墨翎的样子按住向着她的两外两根,萧墨翎数到三玉杵齐齐被压下,随之中间那墨玉大钵裂成了四瓣,像一朵正在慢慢开放的睡莲一般舒展开来,玉台之下一个古旧的、甚至简单的没有一条多余的花纹的木盒陈列其中。
萧墨翎正要去取那木盒却被骆蝉挡了下来,“不必取了!”
萧墨翎一怔,顺着她惊疑的目光看去,只见裂钵的四片玉瓣下各投射出一句话,“心血藏,经脉易,身可伐,天可逆。”他悠悠念道,“这是什么意思?”
“你怎么不去问设下这机关的主人?”骆蝉翻个白眼,头痛的揉着眉心,要说这四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她一时半会儿也想不到,甚至都有些不确定它的价值了。
她还未想明之际一声脆响炸在耳边,惊的她三魂去了七魄,猛地抬眼一瞧,原来是萧墨翎抽剑毁了那玉钵片,她正要开口,只见那口方台忽然沉降下去出现了一个有着阶梯的甬道,从通道口隐隐有清风吹来,在地室里回荡成幽幽的唔鸣。
“哼!看来这地室的主人和你倒一类人。”狂妄自大,占有欲极强,既然已经得到了还要毁掉别人染指的机会,得不到岂不是更要毁掉!
他们顺着甬道一路走来,越行周遭的空气越湿润,远处水声震天、惊涛拍岸,有刺眼的阳光射过来碎成一地晶莹璀璨的水珠。他们竟到了那一帘瀑布之后,碧溪湖上!
等他们回到当初的崖边早不见了南宫瑾和风旒毓的影子,只剩下一片狼藉的战场,而横尸在这片荒野的几乎都是那晚追杀他们的人。
倏尔,身前的密林中窜出一条人影,定睛一看那英武高大的男子不是剑诗是谁!他见了骆蝉微微一怔恭敬的低头行礼,“剑诗救驾来迟,望王爷王妃降罪!”
“长老会那边有什么动静,南宫瑾和风旒毓呢?”
“他们还不知道这边的情况,至于南宫城主受了不轻的伤,属下派人先行送他和风庄主回去南城了。”
“好,把这些都处理掉。”萧墨翎嫌恶的瞥了一眼脚边的尸体,“马上回南城。”
“是!”剑诗起身打了一个长哨,忽然又从虚空处凭空窜出几条人影,有序的开始处理地上的尸体。
“这些都是你的人?!”骆蝉黛眉紧拧,拽着萧墨翎的衣袖质问,他们不可能是他带去南域随侍的侍卫,因为那些侍卫一起行动未免会搞出很大的动静引人怀疑,如果真是这样那么这些人只能是他秘密带来的又或是他们本身就潜伏在南域,如若不然剑诗去哪里调集这么些训练有素的暗卫。
他依旧是居高临下的倨傲表情,邪魅的挑唇轻笑道,“是又如何?”
“你早就知道尹家庄的情况,所以那天飞马赶来救我们也是早有预料!”她几乎可以肯定他是之情的,一切根本都掌握在他的棋局之下。
“你不会以为本王既然得知了那个女人的计划还会无动于衷,不采取任何行动吧。”他挑眉点着她的眉心,轻撩起她额前的刘海,“本王早在得知一切的时候就派人暗暗潜入五毒城,只不过那个时候尹家早就成了空壳子。”
“空壳子?尹家庄被烧毁明明就是两个月之前的事情,怎么会像你说的不是两个月而是三年前?”她一顿,不可思议的瞪大了眼睛,“难道。。。。。。”
“不错,尹家早在三年前就被灭门,一个孤居山野的家族会有都少人注意,只要家主和惯常外出的人还活跃在外人的视线里,又有谁会怀疑其实一庄子的都已经不在了。不过尹家庄确实是在两个月前才被焚烧的,她不过是怕这庄子还藏着什么秘密而给我留了后路!”说到这里,萧墨翎的眸底已经阴郁的投下一片黑云,握得青白的骨节像是要把恨狠狠的捏碎。
“尹家虽平素不屑与长老会为伍,但毕竟是五毒城的世家出了这样灭门的惨事,所以论理论情长老会为了安抚民心都会在这里埋伏人手守株待兔。”
“怪不得他们要杀了那卖伞老妇,原来他们并不在乎真凶是谁,反而怕我们不是真凶,如果是那样这件事情就要拖下去就会积攒民怨!”骆蝉恍然心惊,“这样不问缘由就以元凶处理我们,这件事情就可以告一段落了!混蛋!”
更混蛋的是即使这样他们也不能找长老会说理,那样只会把今天这个屎盆子也扣在自己头上!
“你不惜性命赶来救我们是为了给瑾送人情还是旒毓,换言之你是为了军队还是钱粮?”她像是审讯犯人似的,转而把枪口对着萧墨翎,一双美目敏锐的捕捉着他的每一个微表情。
“随便你怎么想。”他并不解释,那一瞬他来只是因为知道这危险之中有她。
他们就是太像了,像到谁都不愿开口解释,从一开始都最后的最后。。。。。。
原本骆蝉是担心着南宫瑾和风旒毓的伤势打算直接回南宫府的,却被萧墨翎霸道的带回了驿馆,他的王妃自然是跟他在一起,要去南宫府自然也得由他带着堂堂正正的去,再说那两个人又死不了,她就那么担心?!肯定的是她担心别人他就不爽!
☆、第五十一章 相携相同,天虞
软软的冰丝面料,水粉的飘逸裙摆沿着床沿流泻而下几乎就要触到脚踏的绒毯上,有风穿过半开的小窗调皮的撩拨起宽大的裙摆,好似裙摆上水蓝的紫阳花瓣也跟着翩翩起舞;珍珠攒翠的宝钗,鎏金的飞雀步摇,翠钿花鬓满满的占着梳妆台,胭脂水粉,香精凝露更是不必说。
骆蝉兀自一个人坐在梳妆台前对着镜子里那张脸发呆,回想着地室里那四句箴言,“心血藏,经脉易,身可伐,天可逆”怎么想都还是没有头绪,就好像它根本就是半阙。
“怎么还没有开始准备?”镜中投映出萧墨翎清爽完美的面容,俊逸的不似凡人。
昨日他强行把她带回驿馆也就算了,毕竟是她有言在先答应了要跟他会天厥,可这个人竟然限制她的人身自由不准许她去看南宫瑾和风旒毓,好在后来传来消息说他们两人都没什么大碍才放下心来,现在又怎么可能给他好脸色瞧,继续一手托着香腮歪着脑袋怔怔出神。
萧墨翎也不恼,径自伸手抽掉骆蝉发间那支木钗,一头墨缎般的青丝垂顺的流泻而下。骆蝉戒备的转身盯着他,好看的眉目淡淡的扫过一丝不悦,萧墨翎却是笑了,思量一下随手折下一朵爬窗而入的玫色蔷薇松松的顺着她的发尾把那三千青丝盘了起来。
“等一下我们出发去天虞。”
“天虞?!”
“本王可没说是专程来参加南宫家的婚宴的。”他倾身理了理她耳畔的碎发,邪魅的轻挑唇角,“这一趟本王可是为了天虞的芳菲公主。”
北辰菲,芳菲公主?!
。。。。。。
四马共驭的琉璃顶华丽马车趁着破晓后的温煦暖阳辘辘行驶在离开南域的官道上,骆蝉不知道南宫瑾他们知不知道她要离开,但细一想萍水相逢是不是告别又如何,终归他们都是要回归自己的生活轨迹的,也许不见不伤倒是个好的结果。
倏尔,车外一阵马匹的嘶鸣截断了他们的行程,马车猛地停下来,靠在车角闭目养神的骆蝉一个重心不稳险些栽倒,多亏了身侧的萧墨翎眼疾手快稳稳地把她捞进了怀里。
“小蝉!”
是南宫瑾的声音!她睁开萧墨翎的怀抱,蹙眉打开车门一瞧,南宫瑾脊背挺得直直的稳坐在马背上,一脸沉肃,身后一匹白马上还跟着淡泊依旧的风旒毓。
“本王本是不想打搅南宫城主的,没想到还是劳驾城主前来送行了。”萧墨翎钻出半个身子,客套却冷漠。
“翎王爷行事在下一向钦佩,只是小蝉于我有救命之恩,我不能任由任何人不顾她的意愿强行带她走!”
“王爷,十里之外有南城的轻甲军正在靠近!”南宫瑾话音才落就有萧墨翎的人把他的动向报告了上来,看来南宫瑾也是做了万全的准备不打算做任何让步了。
“南宫城主这是何意?”萧墨翎虽在质问南宫瑾却是瞥着身边的骆蝉,眉间堆着戏谑轻蔑的张狂。
“王爷心知肚明。”他虽不知道骆蝉和萧墨翎之间的纠葛,但就凭骆蝉一家的死和萧墨翎的关系,就凭骆蝉千辛万苦的逃离翎厥王府,费尽心思的掩饰身份,他也不认为骆蝉跟着他会有什么幸福可言。
骆蝉长叹一口气,不得不出面做了这剑拔弩张的局面的润滑油,“瑾,我是自愿跟他回去的。”
“小蝉!”这回惊诧的是风旒毓,他伤她如斯,她竟还愿意跟他回去吗?
他眉目间闪过一抹忧伤,那浅浅的忧伤快的几乎捕捉不到,随即便有恢复了他与世无争的温暖淡然,“你可,可决定好了?”
“旒毓,谢谢。”一直以来,她在心底补充道,颊边晕染开一朵恬然的笑。
“这下,南宫城主该放行了吧。”萧墨翎讥诮的揽过骆蝉的腰,宣示着自己的所有权。
“等一下!”南宫瑾一夹马肚子来到车门边,直直的俯瞰着骆蝉的面容,这时他南宫家的轻甲军也到了近前,“左将军赵楠何在!”
“属下在!”一甲胃加身的魁梧男子跳下马,屈膝半跪在南宫瑾身前。
半晌南宫瑾像是终于下定了决心,转过视线解下身上的宝剑横在面前,“今我以南宫家家主之命传位于三妹南宫然,命你即刻启程赶往佛光寺迎回新主!”
“城主!”赵楠不可思议的瞪大了眼睛,蹭的一下窜了起来。
“瑾!”骆蝉大惊,她知道南宫瑾的父亲多年前在佛光寺出家为僧,南宫家两子一女,三女儿南宫然一直在佛光寺外守着老家住南宫惊涛,现在他要召回南宫然是要。。。。。。
“我南城子民有仇必寻,有恩必报,即日起我南宫瑾禅位让贤,今后愿随侍翎厥王妃身侧,刀山火海,万死不辞!”南宫瑾脸上是少见的决绝,还有骆蝉看不懂的恼恨。
“你不必的,我并未要你。。。。。。”
“赵楠!”南宫瑾打断骆蝉的话,厉声喝道。
“赵楠遵命!”赵楠一咬牙,接过南宫瑾手中的宝剑,把心一横飞跑着离开了。
“你。。。。。。”骆蝉眸底动容和气氛掺杂在一起,终是没有说出一句话来。
南宫瑾眸色冷然,敌视的瞥着一脸兴味的萧墨翎,冷言道,“小蝉你不必再劝,我意已决今后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这不是他冲动的决定,其实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