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探讨?安月无奈的摇了摇头。
玉澈身上的那些瓶瓶罐罐,足够将一个正常人折磨成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姬燕要是向他探讨还有命在?
“丫头,你似乎看不起本公子?”姬燕折扇轻跌,挑起安月的下颚,口吐香气。
“哪有的事?”
莫非是她肚子里的蛔虫不成?
“如果本公子想杀你,你已经没命了。”姬燕诉说着一个事实。
安月下意识摸了摸脖颈,手中沾到了血迹!
姬燕弹了弹指甲,不知从哪里变出一块丝帕,将指尖的血液擦拭了干净。
安月此时已经无话可说,因为刚才姬燕的手中明明拿着折扇,而且并未接触自己,可却用和指甲划出了一道血痕!如他所说,若是他想要自己命,自己现在绝对是一具尸体了。
一行人各个面色诡异的进了御景楼,金玉辉煌的楼宇让安月每见一次都有不一样的感受,更不用说后面跟着的王二了!
走至姬燕安排的地方,安月心里的惊讶已经彻底被推入了顶峰!
九曲回廊,不知走过多少个石门才绕到了这里,好似是整个御景楼产业的最深处,比山间还要幽静!
静雅的亭台,一潭碧绿的小湖,庭院之中淡淡花香,浓而不腻,着实算的上是人间天堂!
安月环顾四周,此处虽然无人居住,但是隔着不远的另一座小院却打扫的十分干净,不由望了姬燕一眼,看来那地方便是姬燕平日歇脚的住处。
“他们住哪?”
院子虽大,但只有一座独立的上下阁楼,既然是姬燕为自己准备的,那自然不可能让身边这三个男人也住进去。
姬燕满意的点了点头,傲娇的指了指院子角落的另一侧石门,安月一愣,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几人走近一看,那石门口中同样有个小院,但是不同的是竟然是三间茅草屋!两个丫鬟在里头拾掇着,门口还立了一口大锅,炊烟袅袅,安月一霎那觉得这是个山间野人住的地方!
扭头看了看姬燕,却发现他一脸自在,毫无尴尬或是得意的脸色,好似这般安排是理所应当一般!
“这地方可真美!”王二傻呵呵的说了一声。
的确,与给安月准备的阁楼相比,这里自然也是美的,不带一丝丝修饰,门口几棵花树飘香,俊俏的丫鬟忙里忙外,多美的情景。
只是,凄凉了一点……
“既然各位满意,本公子就功德圆满了!今日大家初到,晚上本公子在前楼设宴,到时还请各位赏脸。”姬燕环顾四人,目光落在玉澈的身上,说道。
说完,姬燕潇洒转身,手中掂着那把折扇飘然而去。
安月歉意的看了玉澈一眼,“玉澈,你若不愿住,便与我去阁楼,我住楼上,你住在楼下,应该无碍的。”
安月毕竟不是真真正正的古人,心里也没有多少男女大防的概念。
可青寒一听,眼皮又跳了跳,之前在南口村的小院他就看出来了,这玉澈住的地方就是爷之前住的屋,现在好了,连院子都省了,直接搬到了一个屋檐下,岂不是坏事?
“属下觉得这小茅屋挺好呀!风景宜人,还有美人丫鬟伺候,与夫人在南口村的院子相差不了多少,玉澈公子一定住的来!”
安月眉头一皱,青寒怎么也一反常态?
玉澈虽然了解姬燕用意,但到底还是拒绝了安月的邀请,这小茅屋虽说差了一点,但是倒还符合他的心境,而且位置并不惹眼,无论是熬药还是制毒都不会担心有人打扰,当然,还得将那两个丫鬟撵出去。
“如青寒所说,这里挺好的,而且屋子有三间,也省的和别人挤在一起。”玉澈淡淡的说道,少了姬燕在场,无论是神态或是动作都正常了起来。
安月也点了点头,看来之前姬燕所说没房间的话纯粹是在较劲!
几人各自将东西收拾了一下,安月则自己回了小阁楼。
这阁楼是由一种木头搭建,由内到外散发着一股迷人的香气,精工雕刻每一道花纹都让安月忍不住咂舌,再进门细看,更加让人移不开视线。
楼下,数盆不知名的奇花异草装饰,画工精湛的屏风竖立,就连那层窗户纸似乎都隐约能闻到一股幽香。慢慢上楼,楼梯之上洒满了花瓣,安月都不忍下脚,好不容易走到“闺房”,更是被那飘逸的纱幔和绒绒的地毯惊住!
那地毯并非铺满了整间屋子,而是独独铺设在一张婴儿床之下,而婴儿床的设计也十分巧妙,或摇或摆,和现代的工艺相比毫不逊色!
安月正觉得手臂酸痛,拍了拍兜兜,便将他放进了柔软的婴儿床中。
纵观整个阁楼上下,安月找不出一点不满意的地方,这屋中孩子要用的东西都准备的齐全,可见姬燕着实是下了功夫的!
“夫人,主子说了,这屋里还缺什么你便开口,绿儿去准备。”一直跟在后头的小丫鬟终于开了口,一脸羡慕的说道。
能当主子的女人那是几世都求不来的福分,如今这位夫人还生下了小公子,怪不得主子今天站在门口亲自迎接了,还有这屋里的布置,每一样东西都是主子精挑细选,这么下去,眼前的女人必会成为将来的“大夫人”!
安月摇了摇头,那边的衣箱中满满的全是布质上乘的衣服,大人、孩子的皆是不缺,有很多还是她锦衣轩的出品,买着她的货来孝敬她,这一圈可绕的有趣。
“你叫绿儿?”安月问道。
眼前的丫鬟不过十三四岁,眼中遮盖不住的精灵之气,不过这古代的女孩子多半早熟,不像前世这个年纪的人多半还是世事懵懂的学生。
“是,奴婢绿儿。原本要来照顾夫人的还有一位花萼,不过主子在京都的‘好友’前来游玩,花萼便去伺候那位贵人了,而且主子爷说夫人应该不喜欢太多人跟着,便只拨了奴婢一个过来。”叫绿儿的丫鬟生怕安月嫌她一个人伺候不来,立马细致的说道。
安月点点头,姬燕考虑的没错,有一个人伺候便已足够,不过她对那位姬燕的“好友”倒是觉得好奇,让丫鬟去伺候,那必然是女人,姬燕的女人?
在这阁楼歇了许久,才来了下人知会说是姬燕安排的酒宴已经备好,就等着他们前去。
安月也不客气,让绿儿照顾兜兜,自己和玉澈等人去了御景楼的前楼,绿儿毕竟是姬燕精挑细选的丫鬟,照顾孩子的本事还是有的,何况是睡着的孩子。
一路都有人在前头带路,安月几人一进门,便见姬燕等在那里,身边还有四五个“花姑娘”。
“还不去伺候客人。”姬燕冷冷说了一句,那四五个女人瞬间如同惊弓之鸟,急忙向安月身边的几人扑了过来。
这一刻安月还真庆幸自己是个女人,要不然也少不了这般待遇。
这些女人长得都上上之姿,在这雁城的各大妓院可是有名的头牌,不过再矜贵也不敢有违姬燕的吩咐。
穿红戴绿的女人穿梭在几人之中,就连王二都憋的一脸通红,故作镇定的打着寒颤,安月觉着好笑,也不制止,任凭姬燕胡闹。
“上菜。”姬燕又吩咐了一声。
围桌而坐,隔着一层薄纱的四周轻烟袅袅,“铮铮”琵琶声渐渐响起,安月眼前一亮,那尤抱琵琶的女人一身鲜红,穿着甚少,裸露的酥骨隔着纱幔依旧隐约可见,此女媚眼如丝,欲语还休的盯着姬燕,每个动作、每一个神态,都好似将这屋中的其他人忘却一般,让几人都忍不住瞧着姬燕的表情。
“奴家言媚见过各位公子、小姐。”那女子一曲奏罢,妖娆的走了过来,轻轻欠身,口吐芬兰的说道。
言媚一身柔骨媚眼,目光滑到安月的身上,微微诧异,随后小手拿过桌子上的琉璃酒杯,羞涩的对着姬燕道:“燕公子,奴家敬你一杯。”
姬燕大手一揽,将女人拥入了怀里,挑着女人的下巴说道:“今个儿本公子让你来是要你唱好跳好,让贵客吃的舒心,不是容你讨本公子喜欢的。”
安月一口水差些喷了出来,人家女子大冷的天穿成这样伺候他,他竟然还挑三拣四的,真是可怜这位绝色的美人儿了!
言媚脸色一白,稍带委屈,低声说道:“是。”
姬燕闻言才将她从怀中推了出去,随即一脸谄媚的对着安月说道:“丫头,想听什么曲儿?”
安月一愣,总觉得他这态度转变的有些太快,当即说道:“我对你莫非有可利用的地方?”
姬燕眸色一深,赞许的笑了笑。
“你忘了你第一次见我的时候要许我谈生意?当时咱们这生意有些误会,倒不如现在重来一遍。”
“高逸让你照顾我,可没让我对你以身相许。”安月直接回了过去。
姬燕面色一松:“天高皇帝远,等咱们生米煮成熟饭,他找我算账也晚了,再说了,他可没说我不能收了你。”
几人呆呆的听二人你来我往,唯有安月自己最知道她和姬燕与高逸之间“清白天地可鉴”。
“你若想收也得我愿意才行,我觉着这霸王硬上弓的戏码你这翩翩公子来不了。”
安月喝了一口王八汤,连直视都省了。
青寒看着安月气定神闲的和这姬燕公子说话,对她敬佩之心越发强烈起来,姬燕是什么人!天下四公子之首,容貌、能力、性格,无疑不让人仰视,多少人在他面前连大气都敢出,此时安月竟然能脸不红气不喘的静静和他聊天?
还是聊这么暧昧的话题!
这话要是让天下的女人知道了,非要疯了不可!
虽然安月说姬燕“来不了”,但他也丝毫不气,反而耐心的帮着安月盛了一口王八汤,整个人似笑非笑。
这高逸知道自己得罪了什么人,姬燕自然也会知道,自己这身上肯定是有连她都不知道的秘密,姬燕如此一反常态的对她,只能说要么是好奇、要么是有利可图。
既然她都在不知不觉中成了别人手中的棋子,而且反抗不了,那倒不如好好享受姬燕此时优良的态度。
一顿饭吃完,那又唱又跳的女人已经是香汗淋漓,眼巴巴的瞧着姬燕,只可惜姬燕此时的心思并未放在她的身上,直接亲自送了安月去了阁楼。
安月更是大大方方的接受了姬燕的好意,惹得几人眼珠子都要瞪了下来。
被人伺候的日子安稳的过了两个月,安月这小阁楼突然来了一个不速之客,那人一早立在门口,焦急的张望。
绿儿一禀告,安月便将她请了进来。
人还未到,一股淡香袭来,沁人心脾,安月立即便想到了那个妩媚入骨的言媚。
不过,这人一进门,安月便糊涂了。
此人一身淡粉长纱,整个人素雅至极,头顶插着一朵桃花,娇艳欲滴,那容颜更是堪称倾城之色,回身举步,恰似柳摇花笑润初妍,比那言媚美上万分!
“姑娘是?”安月不解的问道。
“奴家连枝,之前身子不爽,一直没来像夫人请安,还请夫人莫怪。”柔弱清淡的声音清楚的说道。
此话一出,安月更糊涂了,她身子不爽关她什么事?用得着向她请安吗?
女子见安月还未说话,又道:“还请夫人宽宏大量莫要生连枝的气。”
安月心头一堵,莫不是真将她当成姬燕的女人不成?
“连枝是吗?”
安月有些不悦,这女人看似柔弱,可高门大院的龌龊事她又不是没听过,像这种表面柔弱、梨花带雨的女人最是可怕,倒不如直接撵出去让耳根清净。
“既然你身子不爽就不要出来了,我这阁楼这么远你操这份心来请安作甚?”
连枝心头暗惊,与原本预料到的效果竟然不同,顿时改了主意,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