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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机报私仇,这家伙……翎恨得牙痒痒。
“那你知道我是什么身份吗?”仇舞问。
“不知道,不过看样子,肯定是个首领之类。”潘忻笃定地说,又不自觉地露出一副他堂堂京城第一公子的得意神情。
仇舞看着他这副欠扁的表情,就忍不住在他背后掐了一把。
“哇哇哇!”潘忻一边摸着背一边惊叫着坐起来,脸上的表情比实际还要夸张好几倍,“舞儿,我的肉都快被你掐掉了!”潘忻泪眼汪汪。
仇舞不吃这套,这几天下来,潘忻装无辜的技能随着他的无耻程度飞快飙升,仇舞已经对此练到视若无睹的程度,拍了拍手,淡定地说道:“我是紫衣魅的首领之一,掌管整个凌月国境内的所有紫衣魅。”
“哇,舞儿你好厉害!”潘忻两眼闪着光,一副崇拜不已的表情。
仇舞暗暗滴汗,指望这家伙有点正常人的反应估计是不可能了。
“总之,在成婚前我先把自己的事都告诉你了,不过不管你现在愿不愿意,你都已经给我签了卖身契了,你已经是我的人,所以我只是知会你一声而已。”仇舞一边看着自己白玉般的指尖一边说道。
“是是是,我已经是你的人了。”潘忻色迷迷地摸上仇舞的指尖,眼看口水就要流下来。
总觉得潘忻自他受伤后好像就有些改变,但具体哪里变了,仇舞又说不上来,只是每次他这么不怕死地对自己露出这种色迷迷的眼光,总让自己不自觉地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马车一如既往地开到紫衣魅中的某个庭院才停下,翎下了车就去跟这边的下属传达仇舞交代的事,仇舞则直接领着潘忻回他的小院。
潘忻跟着仇舞走过一小段直廊,再转一个弯,就看到了他原来住过的那间小院。
“终于到家了!”潘忻欢欣鼓舞地推门进去,熟门熟路地往床上一扑。
“啊~好多天没有睡过床了,好舒服,床,我好爱你!”潘忻在床上一边陶醉地打滚一边道。
仇舞微微笑着应了一句,“是啊,好久没在床上做过了,今天正好回味一下。”
潘忻顿时石化,片刻后即从床上跳下来,故作镇定地坐到桌边倒了杯水。
仇舞看到潘忻这样的反应,不由好笑,正想进一步戏弄他,没想到潘忻突然眉头一皱,栽倒在桌上,手中端着的茶也打翻在地。
“喂,不想做也不用装死吧?”仇舞一边说着一边超潘忻走过去,待走近才发觉有些不对。
只见潘忻脸色苍白,呼吸急促,整个人无力地从凳子上直往地上倒下来。
“你怎么了?”仇舞一把扶住潘忻,惊讶地问道。
“……”潘忻张了张嘴,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仇舞赶紧将潘忻抱到床上,一探他的脉象,居然混乱无比,时疾时迟,时洪时细,有的时候甚至一下微弱到几乎探不到脉象。
仇舞扶起潘忻,微微运气,想要用自己的真气引导,将潘忻体内混乱的血脉理顺,谁知真气才入潘忻身体,立刻被一股强力的不知名力量反冲回来,来势之猛早已是仇舞输入的真气的数十倍。
仇舞毫无准备,猛受这一下,加上之前重伤之后内伤还未痊愈,立刻心口一窒,吐出一口血来。
再看潘忻,脸色变得更难看了,全身开始不断冒汗,身上可能因为疼痛而微微发着抖。
“忻儿!”仇舞这下真的急了。
仇舞思考片刻,站起身来一把拉开门,对着门外一声无声的哨音,一只灰羽的鸟应声飞来。
“去找明!”仇舞在鸟脚的捆线上插入一个代表他的急令的小彩玉签,鸟便腾空直上,不一会便消失于视野内。
仇舞再转身回来的时候,只见潘忻已经昏过去了,抬手抚上他布满冷汗的额,仇舞一脸愁色。
一个身着黑色华服的贵公子坐在庭中,脚边摆着一只火炉,炉上正烤着一壶香茶,一个面色冰冷的俊俏女子在一旁侍立着。
“怎样?”黑衣华服的贵公子问身后信步走来的紫衣男子。
紫衣男子微微一笑,一脸的冰容瞬间如春水融化一般,耀目得令人移不开眼,就连那一直垂头侍立的女子也不由微微动容。
“多谢玄前辈指引。”紫衣男子走入庭中微微一拱手,正是颜琰。
“哼。”黑衣的华服公子冷笑一声,侧过头来,露出一张十八九岁的冷艳容颜,只是那眸中隐隐流转着冷蓝色的光,仿佛光透过那双眸子,就能把周围的一切都冻结了似的。
颜琰自那人的侍女手中接过温热的茶壶,亲自为那贵公子斟上一杯,双手端了送到那人面前。
那人瞥了颜琰一眼,一手端过茶杯,慢慢抿了一口,悠悠然道,“我找你来,是要交给你一样东西。”
贵公子往旁边的凳子一指,颜琰在那凳子上坐下,于是那贵公子转过身来,击了两下掌,一穿着黑色斗篷的少年身形的人走了出来。
与其说是走,并没有人看到他的腿迈动,就那么瞬间地到了颜琰他们面前。
颜琰看着那被斗篷遮住容颜的人心里略微一惊,面色上却依然沉静。
“这是?”颜琰将目光投向对面的公子。
贵公子微微一笑,如万星绽放,光华璀璨。
“哼,这是本座要送给舞的礼物。”贵公子说着,站起来,慢步走到那少年面前,轻轻一挥手,揭开了那遮住少年容颜的帽子。
颜琰仔细打量着,只见那少年纤白如玉,明明长着一张温润如春般俊美柔和的面容,却偏偏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死人脸。
似乎察觉了颜琰的疑惑,贵公子淡淡一笑,“你可知道仇臣?”
“仇臣……”颜琰略一思索,“莫非是多年前凌月国兵器世家仇家的大公子,仇臣?!”
颜琰这段时间为了调查仇舞,已经了解了不少多年前仇家的事情,自然知道仇臣是谁,可是……
“仇臣不是该在十四年前就已经死了吗?”颜琰难以置信地看着面前的少年,的确和传闻中的仇臣一模一样,再加上当时的画像,简直如出一辙。
但是仇臣就算还活着,如今也该三十出头了,怎么会还是一副十七八岁的样子?
“没错,他本该在你母后灭仇家一门的时候死的,但是本座觉得这样未免太没意思了,舞那时候那么小,也许都还不能深刻地理解什么是痛苦,于是本座就把他做成了傀儡娃娃,好让小舞再深刻体会一下什么是痛苦。呵呵呵,真期待看到小舞和他哥哥重逢时的样子啊~哈哈哈哈!”贵公子放声笑去,那容颜美得足以蛊惑世人,简直与仇舞有得一拼,只是那笑声却令人毛骨悚然。
颜琰不理会眼前这个男子的疯狂,反正从小时候跟随母后见到他开始,他就似乎从来没有正常过,于是颜琰直接转回正题道,“不知玄前辈要在下怎么做?”
贵公子展开他戴着墨绿色玉指环的手,将一个暗蓝色的光球递到颜琰手上。
“这里面,装着仇臣的一半魂魄,你拿着它,就可以控制仇臣。”贵公子深深看了颜琰一眼,“我要你,带着仇臣去见他,再让他亲手杀了仇臣。”
贵公子眼中暗藏着一抹兴奋的神采。
“是,在下一定不负玄前辈的期待。”颜琰收起光球,对着贵公子一拜。
其实他心中十分疑惑,为什么仇臣只有一半的魂魄,另外的一半在哪?而且当年这人助自己的母后灭了仇家,害死南宫珞璿的时候,仇舞才不过六岁,哪里会让他这么在意?
他可以明显地感觉到,这人对仇舞的恨不是来自仇家,而是对着仇舞本人而去。
但明明下这么狠的手折磨他,却又不肯杀了他。
还有很多的问题,一直萦绕在颜琰心头,不过他很清楚,有些问题是不该问的,尤其在他还需要利用面前这个人的力量的时候。
贵公子转过身,一旁的侍女立刻为他披上一件毛皮领子的披风。
颜琰起身恭送。
贵公子向外走出两步,突然又停住了脚步,转回身问,“你最近,有没有见到一个自称玄隐容的家伙?”
颜琰愣了愣,思索一番,摇了摇头。
“在下会尽快帮玄前辈查出此人所在。”
“不必了。”贵公子冷冷拒绝道,“那人要是有心隐藏行踪,不是你们这些家伙能查得出来的。”
贵公子傲慢的语气让颜琰心里十分不爽。
“走了。”贵公子慵懒地道一声,待颜琰再抬头时,他和他的随从都已不见踪影,仿佛刚才从来未曾来到过这里一般。
颜琰转头看向那个披着黑斗篷的少年,嘴角浮现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仇臣…吗?”
※
夜色之中忽然破开一个口子,一只灰色的鸟掠过上空,在一个静谧的院子里盘旋一周,最后落到一枝叶已落尽的枝头。
这时一扇窗子被推开,一只如玉般的纤手缓缓伸了出来,在窗台上轻轻拍了拍,那鸟应声飞了过去,停在那人面前的窗台上。
一个约摸十四岁,面如冠玉,一脸纯真温柔的俊美少年托起那只鸟,取下了鸟足上那枚小小的彩玉。
“呵,仇舞啊,没想到你也有向本殿求救的时候啊。”少年的指尖轻轻抚过那枚彩玉,微微一笑,转向身后吩咐道,“备马。”
“是。”未见其人但闻其声,那应声之人短促回答完,周围又恢复一片沉寂,仿佛整个院子里都只有这少年一人一般。
“小仇舞啊小仇舞,你又要欠我人情了哦?司徒极轩,会生气吧,呵呵呵。”少年笑得很开心。
※
翎端着晚膳放在桌上,扫了一眼都没怎么动过的午膳,默默收走。
那个除了一张脸长得好看以外一无是处的公子哥潘忻,一回来就开始生病,主人反常地守着他几日不曾离开,一贯妖冶冷漠的脸上那隐藏的,似乎是,焦急,担心?
翎觉得有点难以置信,难道主人已经知道潘忻就是他一直想要找却一直忍着不去找的那个人了?
“翎。”
翎刚走到门口,又停下脚步,“在,主人。”
翎回完话却半天没见他接下文,翎疑惑自己是不是刚才听错了,抬眼偷看一眼,主人居然满脸怔然的神情。
“没事,你先退下吧。”仇舞挥了挥手,翎这才知道他刚才确实叫住了自己。
“是。”翎低头应声,退出了房间。
翎刚一出门,便惊讶得迈不动步了。
只见一个披着黑色披风,气质如玉般纯洁温润,双目绝美,俊美无双的少年正站在自己身后对着自己一脸纯真善意的笑。
虽然是纯真善意的笑,但是却总有种让人不寒而栗不感亵渎的压迫感。
“哈,看本殿看得都失神了?”少年笑着上前一步,轻轻在翎肩上一拍,也不知道他怎么动作的,竟就这一个动作便和翎移形换位,越过翎到了门前。
少年彬彬有礼地轻轻敲了三下门扉,然后一脸甜美笑容地一脚把门嘭的一声踹开。
翎这才反应过来应该阻止他,可是少年已然大大咧咧地走了进去。
“哟,小舞,这么急找本殿来是有什么事相求啊?”少年也不管什么主宾之礼,径自走到坐在床边的仇舞身边,笑眯眯地问道。
“明,你还是一如既往地那么让人忍不住想要痛扁。”仇舞抬起头,妖美的笑容望着明。
“哎呀呀,堂堂紫衣魅凌月国总部的首领司徒仇舞大人,居然要欺负一个手无寸铁,双目盲了的柔弱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