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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舞喜欢,那就一定要给。潘忻也回应甜甜一笑,于是又一场狂风骤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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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着初雪的街道,细碎的白雪将天光映得明亮。
一个肤白胜雪的温雅男子穿着银色水纹理蓝色锦缎衣衫,裹着上好的白色狐裘,脸上带着一抹温吞而又狡猾的微笑,悠哉地走在这街道上。
“哎~小舞就要成亲了,哎呀哎呀,不知道他会不会喜欢我送他的这份新婚礼物呢?”男子手里提着一根细细的彩绳甩啊甩,彩绳的另一端系着一个精致的小瓶,男子瞄了一眼那瓶子,脸上禁不住又露出奸诈的笑容,抬头,已经到了潘府门口了。
上前扣了扣门,一个家丁打开门出来。
“你有什么事?”
“在下是你家少爷潘忻的挚友,玄隐容,劳烦这位小哥帮在下通报。”玄隐容笑得彬彬有礼,一副正人君子的样子,和之前的奸诈笑容的家伙判若两人。
“哦,哦……”这人真好看,不知为什么看着看着就失神了,家丁失了魂似的往回走,去通报他家少爷。
“嘿嘿~”玄隐容咧开一抹得意的笑,自恋地摸了摸自己的脸。
※
几天没能见到仇舞了,潘忻正郁闷地在床上打滚,恨不得睡个天昏地暗,然后一个多月就过去了,就可以把仇舞娶回家天天待在一起了。
“少爷。”
正郁闷着,居然有人来叫自己,潘忻眉一皱,把被子往头上一拉,装睡,心里不断埋怨着,仇舞还真狠得下心,忍得住这么多天都不来找自己!
“……少爷。”外面的人踌躇着又叫了一声。
“干嘛!”潘忻气冲冲地把被子一蹬翻下床来,不打算继续睡了,准备捡这个倒霉鬼来撒气。
“玄…玄隐容公子正在外面等您……”少爷这几天相当情绪化,下人都不太敢招惹他。
潘忻气势汹汹地把门一拉开,“那是什么人!本少爷根本不认识,把他给我轰走!”
“啊…啊,是!”那家丁哆哆嗦嗦地正准备往回走,突然一个好听的男音传来,“小潘,你居然这么快就把我忘了。”
只见一个淡色明亮的修长身影立在白絮飘飞的院中,风扬起他的衣摆,配上他凄然孤寂的语调,仿若将要离世的一缕香魂,让人看着不禁心中一纠。
“美人……”潘忻愣在原地,全然忘了现在外面正在下雪,而自己只穿着单衣,就那样不由自主地迈步走了过去。
“为什么看起来好像曾经见过…似曾相识……”潘忻失魂地往前走着,只见美人悲凉的表情变为了凄苦的微笑,但是为什么,似乎里面还夹着一丝恶质的坏笑?
这么熟悉的坏笑,这么熟悉的脸庞,一定,一定在哪见过。潘忻苦思冥想,突然脑中闪过一道光,那失魂的脸色一变,一脸厉色地跳起来叉腰叫道:“玄隐容,是你!”
“嘿,在下就说你认得在下的嘛。”一瞬间,什么凄苦,什么孤寂,什么美人,都没了,只有这个一脸文质彬彬假笑的混蛋!
“你怎么在这里!”
“在下看到他往这边走……”玄隐容转头一指才发现刚才那个家丁已经不知所踪,趁乱逃遁,不错,孺子可教,玄隐容脸上浮现一抹赞赏的笑,继而又转回潘忻面上,“所以想跟着他走应该就会找到你了,所以就过来了。”玄隐容说得一副坦荡自然的样子。
“哼!”潘忻重重哼一声,嗖地一阵冷风刮过,潘忻猛一个哆嗦,才发现自己现在的状况,忙跑回屋里,顺手把门一关,只奉送一个字,“滚!”
“哦。”玄隐容懒洋洋地应了一声。
潘忻一看,惊讶地发现那家伙什么时候居然已经躺到自己床上去了,转头去看门,明明是关得紧紧的。
“在下明明是好心来送我亲爱的家人和未来亲爱的家人结婚大礼的,居然遭到这样的对待,真让人伤心。”玄隐容早已甩了靴子钻到床里,一边说着,一边还用被单蒙住脸,露出一对透着暗蓝光泽的黑瞳乌溜溜地转着,做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哪有你这样送礼送到别人床上来的!而且结婚大礼应该是在成亲的时候才送的吧!”潘忻叉腰大骂。
玄隐容露出一副被伤透心的样子,惆怅地摇了摇头,叹了口气,依依不舍地从被子里钻出来,套上靴子,走到桌边,把一直在手中玩弄的小瓶子往桌上一放。
“孩子长大了就管不住了,嫁出去的孩子泼出去的水,哎,罢了罢了,你们还是当做没有我吧。”玄隐容一本正经地说着这种不知所谓的话便要往外走。
潘忻盯着桌上的彩瓶,“站住!”
“这是什么东西?”潘忻往桌上一指。
玄隐容闻声停下,回头对潘忻眨巴眨巴他乌溜溜的眼,三两下跳回来在桌边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一副短话长说的阵势。
“小潘啊,你知道么?在下最近才知道啊,原来仇舞是在下失散多年的远房亲戚啊!”玄隐容装腔作势地抹把泪,拖着潘忻在一旁坐下,一副要讲故事的样子。
“失散了这么多年,在下估计他也不记得在下了,可是就算不记得了,我们还是有一份无法切断的血缘关系啊!不忍看仇家一脉就如此断绝,所以我特别带来了我们玄门一族的独家秘制生子药来!”玄隐容把小瓶翻过来给潘忻看,只见瓶底有个精致的图纹,中间细细雕着一个字,只是已经被划掉,不过还是勉强能看清是个莲字,而一旁则简单粗陋地刻了个“玄”字,明显是某人才随手刻上去的。
潘忻狐疑地望了玄隐容一眼。
潘忻近来是亲身体验过了,这世上各种各样的奇药。他可是不想再去尝试一些来历不明的药了。
“你的好意我心领了,药你拿走。”潘忻斜眼玄隐容。
“哎,不要这样嘛!”玄隐容说着拉过潘忻的手,把瓶子往他手里一塞。
“在下要是想要害你们,有很多机会的,我真的是好心好意的。我告诉你哦,这个药,你想让谁为你生子的话,就给对方服下,然后十二个时辰之内行房就行了,男男生子专用的哦~”玄隐容眨一眨眼,“难道你不想让那么漂亮可爱的小舞给你怀个可爱的孩子吗?”
潘忻突然有点心动。
“反正这个药用还是不用,什么时候用,都是你自己看着办,就这样,在下还有事要办,遗憾不能参加二位的婚礼了。就此拜别,日后还请你照顾好我家小舞,我家小舞就拜托你了。”玄隐容一口气说完,便一溜烟地不见踪影。
“呃……”潘忻愣愣地看着玄隐容刚才的位置,为什么,有种凭空消失的错觉……
“怎么办好呢?”潘忻看着手中的小药瓶,打开来倒出一颗小药丸。
潘忻捏着那颗小药丸翻来覆去地看,一不小心就掉进了面前的茶里。
“啊!”潘忻赶紧端起杯子,只见药丸入水即化,哪还看得到什么药丸的影子?!
糟了,居然掉到茶里了。那是不是应该赶快端给好仇舞去喝?可是自己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啊!
而且给对方服下,那在上还是在下到底有没有什么要求啊……?潘忻越想越纠结,眼看就快要抓狂。
“玄隐容!”送了东西来用法又不讲清楚!
“呵,没想到妾身不过缺席了几天,相公的心里就有了别人了。”妖美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带着凉飕飕的语调。
潘忻一愣,惊讶地回头,手上端着的杯子不知道该赶快放下还是赶快给仇舞喝,整个人僵在了那里。
仇舞一进来就看到潘忻端着个杯子在发愣,一副心事重重,睹物思人的样子。
不过才几天没见,这个花心小萝卜居然心里就惦着别人去了?这让仇舞很不爽。
扫了一眼潘忻手里的杯子,仇舞越看越不顺眼,于是一把夺过,对着潘忻冷冷一笑,仰头一口将杯中茶水全部喝尽,完了将杯子捏在手中,看上去不过轻轻一捏,杯子便化为烟尘飞去。
潘忻一双桃花眼瞪得溜圆,惊讶得无以复加,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本能地想着按照逻辑来说,接下来他应该想办法推倒仇舞才是,于是两手茫然地搭上了仇舞纤窄的腰身。
仇舞以为是他被自己突然的举动所惊,还想夺回杯子,妖美一笑,挑起潘忻的下巴道,“不好意思,你要的东西都进我肚子里了,要睹物思人的话,对着本座就行了。”
“啊,啊……”潘忻若有所思地低下头,“我哪会想别人,还不是想你为什么这么多天都没有来了,怕你在外面又有了新欢。”
“哦?”仇舞微微眯眼,俯视潘忻。
“舞儿……”潘忻心虚地瞄了仇舞一眼,两只手攀上仇舞的腰,撒娇耍赖般地在他身上磨蹭起来,顺便又开始猛吃豆腐。
仇舞微微一笑,把潘忻整个人横抱起,直接往床边走去。
潘忻心里不断忐忑,要是让仇舞生子不成反变自己生子怎么办?!
这么想着,一双秀眉不由微蹙,手也不由自主地搭在仇舞环抱他的手臂上微微推拒着。
仇舞看了一眼潘忻的手,又盯着他满腹心事紧张犹豫的脸,“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没…没有啊!”潘忻抬起头直视着仇舞。
仇舞质疑的表情又换回邪恶的微笑,“不说实话?没关系,我会让你慢慢在床上招认出来的。”
说着,便把他放到床上,一手搭在潘忻腰间开始解他的腰带,一手去扯下床边的帷帐。
正要压倒潘忻之时,突然窗口响起了一阵奇怪敲击声,仇舞停顿了半晌,走到窗边把窗户打开,只见一只小灰鸟站在窗边,刚才的响声正是它啄窗木发出的。
仇舞认得这是明传递信息的专用鸟,仇舞伸出指让鸟站上来,一手解下捆在鸟足的小信筒,鸟便振翅飞走不多做停留。
展开小纸条,仇舞皱眉看了一会,转回潘忻的时候却没有任何波澜。
“我有急事要立刻走,过几天再来看你。”仇舞转身便欲离开。
“诶,你今天不过来了吗?”潘忻爬起床急急道。
仇舞疑惑又好笑地回望潘忻一眼,“你今天怎么了?怎么这么舍不得我走的样子。”
“你不会是婚前还要跑出去和别人乱搞吧?”潘忻脑袋一团乱麻,也不知道怎样才能留下仇舞,一时口不择言就这样脱口而出了。
仇舞眼睛眯了眯,却没有再生气,悠然一笑,“看我心情吧。”
“你!”本来并没有那么担心仇舞会勾三搭四,只是随口一说,现在仇舞这样回答反而让他不安起来。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仇舞虽然很强,但是颜琰不也能把他伤得那么重?虽然那有很大部分是自己的原因,但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加上各种阴谋算计防不慎防,万一的万一仇舞不慎被人压了,那岂不是自己的妻子肚子里要怀上别人的孩子?!
潘忻顿时觉得天昏地暗,头晕目眩,可是这时候仇舞没再理他,已经走掉了。
“咦,人呢?”等潘忻纠结完,房里早已只剩他一个人。
“糟了!”潘忻抓狂,这下仇舞走了,他该到哪里去找他?之后还有十二个时辰呢!要是这十二个时辰里他被人发生了什么……
“啊啊啊啊!”潘忻捧着脸尖叫。
“吵死人了,白痴。”一个别扭而又冷冰冰的声音响起。
“翎?”潘忻环视一圈,突然翎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他背后,冷着一张脸。
“啊!”潘忻吓了一跳,惊魂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