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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手上的这柄,便是其中一柄,名为‘阑舞’。”卖扇子的老板口若悬河地吹嘘着。(这老板估计是玄隐容假扮的)
潘忻半信半疑地瞥了老板一眼,这扇子有没有老板吹得那么神他是不知道,不过这柄扇子他确实很喜欢。
“多少钱?”
老板眼珠子转了转,比了个三。
“三百两?”潘忻皱了皱眉。
“三十两。”老板嘿嘿一笑,摇了摇头。
潘忻的眼睛瞪得更大了,本以为这老板会狠狠敲上一笔,还准备狠狠砍砍价的,倒是没想到还有自己把价往低报的老板,不过这么一来,潘忻更确信那个“梅大师”,一定不是近几年来名声大噪的那个梅大师了,而这扇子,即便不是赝品也一定不是出自什么名家之手,心底一瞬间觉得这扇子是不是连这三十两都不值。
但仔细看了看,又凑近闻了闻,那清雅而又特别的香味确实是来自古藤国的上好的檀香木,而那绢丝的成色和织法,也确实是玖夜国上好的绢丝,加上那精致的做工,实在不止三十两。
这么想了之后,潘忻也就不再做多想,正准备让身后的钱袋为他付账,谁知这时从身后传来一个妖美惑人的声音,波澜不惊地吐出两个字,“三两。”
潘忻顿了顿,见面前的老板也是一愣,想仇舞把价砍得这么低,别人肯定不卖了,正皱眉准备责怨仇舞,谁知那老板望向他身后却一副呆了的样子。
潘忻顺着老板的目光往后看去,只见仇舞正对着卖扇子的老板微笑着,只是那妖美绝伦的笑容中隐隐带着浓浓的杀气。
“可以吗?”见老板半天不回答,仇舞又问了一遍。
“呃……”虽然只半张脸,但这老板确信,他从没见过这么美的人,这么美的笑,这么浓的杀气……
作为一个活物的本能让他吞了口口水,拍拍自己胸口顺了顺气,然后努力地从嗓子里挤出几句话,“公子容貌惊为天人,这扇子若是跟了公子是扇子的荣幸,小的能为公子献上扇子是小人的荣幸……所以,所以这扇子,公子就拿了去吧,小的不收钱了……呵呵呵……”卖扇子的老板一边点头哈腰一边僵硬地赔笑着。
潘忻看得两眼都要从眼眶里瞪出来,回头望望那人,虽然遮着半张面具,但潘忻确信那人正在得意地坏笑着,要是那人有尾巴,此刻一定早已摇到天上去了。
潘忻拿了老板包装好的扇子,头也不回地甩手走人,仇舞则乖乖地跟在后面,继续一脸笑容。
两人逛了一上午,中午的时候进了一家酒馆歇息,点了一堆珍馐佳肴,两人品着茶开始慢慢等菜。
这时听到周围开始窃窃私语。
“咦,那不是京城第一贵公子潘忻吗?”
“啊,潘公子真的名不虚传,好俊美啊……”
“是啊是啊,不过那个戴面具的人是谁?感觉好奇怪……”
“听说潘公子现在是京城第一御用舞师了。”
“是吗?从没见过潘公子跳舞,不知道是什么样子。”
“这还用想,肯定是惊为天人啦。”
一群丫鬟小姐对潘忻投去钦慕的眼光,整个酒馆里顿时开始升温。
潘忻洋洋自得地听着周围人的赞美,这才猛然记起自己原来是有“京城第一翩翩佳公子”的美称,跟身边这个家伙待在一起久了,都快忘记了,此时兴致一起,掏出扇子扇上两下,风度翩翩地环视一圈,对着众家小姐们微微一笑,风流倜傥,顿时迷倒一大片人。
在目光回归起点时,对上了一双含着笑意的美眸,心里突然想起一件奇怪的事……为什么上午逛街的时候都没听到有人这样称赞自己呢?
正奇怪着,只见身边那人揭开面具微微一笑,顿时仿佛天地失色,只有他身边春花绽放,酒馆里的议论顿时停下,周围一片吸气声,只听见自己怦怦的心跳。
那人伸出玉长食指,轻轻挑起潘忻精致的下巴,绝色妖美的脸慢慢靠近,在面前轻轻呵气如兰,扬起一个意义不明地坏笑,然后两片艳红的柔软便柔情似水地印在了自己的唇上。
潘忻呆了呆,那人趁机伸出舌头挑开潘忻微启的双唇,探入其中一阵煽情索取。
潘忻被仇舞吻得忘情,整个人失了魂般地软倒在仇舞伸过来的手臂里。
待一个深情绵长的吻结束,潘忻缓了缓喘过气来,才注意到现下的状况……所有人的眼珠都快从眼眶中瞪出来,那眼中有羡慕有惊讶更多的是彻底呆掉不知该作何反应。
潘忻顿时两脸烧得通红,羞怒地抬头瞪着仇舞道,“你……”
仇舞一脸危险的笑容,幽幽哀怨道,“相公,你才娶了妾身多久,竟就开始喜新厌旧,到外面到处拈花惹草起来。”
“原来那就是潘公子的妻子啊!”
“真是…好美的人……从没见过那么美的人……”
“穿着男装也好美……”
人群顿时又炸开锅地议论起来。
潘忻愣了愣,自觉理亏,便没有再说什么。
这人已经是自己的妻了,全京城的人似乎都知道。但是为什么,自己却对这件事没有什么实感呢?总觉得像是编织的谎言或是做梦一样……
已经聚焦了众人的目光,潘忻最终是受不了能在他们两个身上烧出洞来的灼热视线,叫来小儿将他们领入雅间,这才让人上了菜开始动筷。
外面的人依然议论了他们一阵以后,才开始渐渐转移话题,聊起最近从各处听来的离奇事。
其中首当其冲的自然是最近在京城传得沸沸扬扬的达官贵人们离奇死亡的事情,还有人绘声绘色地描述起那些人的死状来,只是比原状更夸大了不知道多少倍,说得一个吓人。
潘忻无意中听到几个人名,只觉得十分耳熟,正要思索下去,仇舞突然叼起一片莲藕,亲口喂了过来。
“喂喂喂,你干嘛?!”潘忻红着脸推拒着。
“有什么关系,这里又没有别人。”仇舞坏笑着把手摸向潘忻腿间。
“别乱来,这里可是外面!”潘忻瞪大了眼,一把捉住仇舞肆虐的魔爪。
“切,小忻儿第一次碰见我的时候可没管是不是在外面,当街就开始剥我衣服了……”仇舞不满地撇撇嘴,“何况我们现在还是在房间里,大不了,一会我抱你回去就是了。”
潘忻不明白仇舞怎么会突然这样发情,但是死守着阵地死活不让敌人入侵。
终是在仇舞的不断骚扰下心慌意乱地匆匆忙忙吃了些东西,就结了帐往酒楼外逃去。
再出来的时候仇舞又重新戴上了面具,依旧是带着一脸意义不明的危险笑容不紧不慢地跟在潘忻身后晃着。
感受到身后吃人般的灼热视线,潘忻火烧屁股般地飞快向前走,却没来得及看清从转角出来的人,一头撞了上去。
“哎哟!”潘忻揉着被人撞痛的胸口,连忙也扶住身前那个看似纤弱的身影,一瞬间似乎有什么熟悉的气息飘过,潘忻却来不及细想,那人从潘忻手里抽回,摆摆手低声道,“不打紧,是我没认真看路,撞着公子了,真是失礼,望公子见谅。”
那声音一出口,凉凉的却如清凉的泉流淌过人心,让人好一阵舒坦,只闻其声便让人猜想起主人的容貌必定也如其声一般绝非凡品。
潘忻抬头望去,却只见一个遮在黑色纱巾遮面的斗笠后的容颜,只隐约看出那柔美的轮廓,却看不清五官。
那人也抬头看潘忻,却在见着潘忻身后的仇舞时愣住了。
潘忻见人又盯着自家老婆看,自然是万分不爽。
“这位公子脸色似乎不太好,近来身子可否有甚异状?”那黑纱遮面的少年仍立定原地,认真地问道。
潘忻听了少年的话,回头看仇舞,却是一愣,隔着这么半张面具,也能看得出脸色不好?自己怎么就看不出来?
仇舞微挑了挑眉,没说什么,一脸无所谓地看着少年。
少年沉默了一会,似是犹豫挣扎了一番,这才道,“公子左手臂上可是有一道蓝色水纹?那水纹若蔓延到心口,便无救了。”
潘忻听得一脸莫名其妙,却见仇舞的眼神多了几分凌厉。
“如今却还有法可解!”少年似是担心地急急道。
仇舞冷笑一声,潘忻却着急起来,“什么方法?”
“待我写方子给你。”少年说着打开自己随身携带的小盒,从里面拿出纸笔飞快地写了起来,写毕,潘忻刚要接过单子,却被仇舞一把夺了过去,飞快地扫了一眼,便在手中捏成了灰。
“舞儿,你干什么?!”潘忻大惊,赶紧去掏仇舞的手,却只见一小股白色扬尘,什么都不再剩。
仇舞抬眼狠狠瞪着对面的少年,毫不犹豫地五指成爪往少年心肺掏去。
“舞,你下手还是这么狠。”少年的妖娆一笑,身形一轻顿时整个人向后飞跃而去。
扬起的黑纱不过惊鸿一瞥,却令潘忻整个人如堕冰窖般地僵在原地。
那人冷艳绝美的容貌,只要是见过的人便绝对不会忘……便是颜琰府邸见过的那玄姓黑衣贵公子。
一瞬间似乎什么断了的东西瞬间被接上,那近来理不清便被扔到一边的乱七八糟的记忆瞬时回涌。
那些凄惨的肮脏的,都不是噩梦,而是真实的!那些死掉的人的名字,都是上过他的人!
“啊……!”潘忻脸色苍白,抱着头失声尖叫,十指狠狠地往脸上身上抓去,像是要活生生剥了自己这张肮脏的皮一般。
“忻儿!”仇舞厉吼一声,一掌拍在潘忻颈后,潘忻顿时整个人实力软倒在仇舞怀里。
仇舞也顾不上追那逃去的少年,只好抱着潘忻先行回府。
※
潘忻醒来,就听见身边一个人温柔地问道:“忻儿,你醒了?”
循声望去,是那人温柔的笑脸。
潘忻看了看这熟悉的房间,真实的虚假的一切慢慢在脑中清晰。
仇舞看潘忻直愣愣地望着房顶,心底闪过一丝不安,但仍旧随意地调笑着,“小忻儿真是不济,逛个街都能昏倒,从今天起我要给你好好补补身子才行了。”
听了仇舞的话,潘忻缓缓地转过头来,深深地望着仇舞,那眼神里有不解,有疑惑,还有深深的悲哀,和愧疚。
这是仇舞最怕看到的眼神,他从心底里一直希望他的忻儿是不要受到任何伤害,永远简简单单,带着一点小小的笨和小小的自以为是,永远温暖纯净地笑。
潘忻望了仇舞一阵,像是突然想起什么,猛然坐起来,捉住仇舞的左手飞快地将他的袖子卷起,仇舞没来得及阻止,袖子被潘忻一口气推到了肩膀。
潘忻深吸一口气,定睛去看却没有看到想象中的东西,只看到仇舞手肘以上手臂内侧缠着几圈白色的绷带。
潘忻想也不想就伸手去解那绷带,仇舞按住潘忻的手,尴尬地笑道,“别解,忻儿,这伤还没好。”
潘忻理也不理地继续蛮横地解去,仇舞没有加重力道,却带着一份坚持,脸上的笑容再也撑不下去,不自觉地避开潘忻的眼光,“别,忻儿,会很痛的。拜托了,别解开。”
“好,我不解……”仇舞有些惊讶潘忻居然会停手,抬头看去却见潘忻泪流满面。
“对不起,舞……”话要出口,潘忻却突然觉得自己连叫出这个名字的资格都没有,“都怪我……”
“不怪你,忻儿,这跟你没关系。”仇舞立刻将哭成泪人的人儿抱入怀里,小心翼翼地安抚着,心中暗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