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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说,你又不是不知,不过体虚罢了。”青雅将书摆在小几之上,恰巧桌上摆了两只竹杯,青雅便为萧颜斟了一杯,递给他,笑道,“夏日,我贪凉这茶是凉的,你且将就一下。”
言罢,便在躺椅上坐下,萧颜无法,只得在石凳上坐下,却又记挂着青雅的身体,又道,“前些年才见你时也不是这个样子啊。风神俊朗的样儿,还当真想一个活脱脱的神仙。”说起这,萧颜不由得心里又酸了起来,想起自家媳妇未央当时看他的神情,自己就忍不住想把他揪住暴打一顿,不就空长一张漂亮的脸吗不是还没他漂亮吗?萧颜心里盘算着小九九,仍旧口中数落着青雅,“这些年,你到是怎么了?尤其是这一两年,就没见你脸色红润过,都快白的透明了。”
“无妨的”,青雅淡淡的道“自己的身子,我自个儿知道。”
“林青雅,”萧颜忽然正了色,颇为严肃的看着林青雅,青雅也是一愣,不知他也会有如此郑重的时候。
“你我虽是各侍其主,各为所谋,我本不该多管闲事,但我最不喜欢你这副有气无力的样子。倦倦的,惹人烦。你当初意气风发的样子我可还记得,就像是如今的淮素。所谓病由心生,痴嗔贪欲都是病的本源,有何事你不能看开些?想要什么,想求什么,你只管去要去求,拼的一身努力,就算一无所有也算值了!”
“痴嗔贪欲,病由心生……”青雅呐呐的念了这几句,别的话也就没听到了。忽而笑了,瞅着萧颜道,“治的了病,治不了命。萧颜,你今日如何出来了?不跟你们家主上了?”
萧颜一听他家主上,立刻就变了神采,一副愤然的样子,杯子重重的拍在桌上,嚷道,“还不是那个祸水,整日缠着主上!”
青雅一些坏笑,却又觉得这样对一个失意之人有些不厚道,就又忍住了,一副想笑又不敢笑的样子,小脸忍得通红,
“别总叫含儿祸水。萧颜,你都是个做爹的人了,怎么一遇到含儿就这般孩子气了呢?”
“哼,祸水就是祸水。没有她,这个天下早就是主上的了。”想到蓝圣依,青雅只是浅笑了一下。虽然青雅不大情愿承认,那个人,确实才是真正的神。
“呦,青雅公子,您来了,文心这几日想您想的紧呢,几日闭门谁都不见,可您这没狠心的,就是不来看他一眼。”四季楼几十年来,从里到外什么都在变,只唯独这老鸨的妆扮从未变过。一样的堆满了厚厚的粉,一样衣着艳丽的堪比这楼内的姑娘。
文心是四季楼的头牌小倌,青雅常去他那,在楼上一听是青雅来了,忙下了楼来,笑靥如花的望着青雅。
沐亦寒曾戏言,就青雅这模样,不用花钱,这楼里的姑娘、小倌倒贴都愿意。文心显然又是一个着了道的。
只因为青雅一眼望上去,就与这来来往往的达官贵人不同,即便是无心,如沐浴春风的一笑,让你觉得他也是有意的。风月场上的人常言,“莫讨宁王一颗心,便要青雅三分笑。”沐亦寒的那颗心,你如何讨的来?
青雅见文心下来,不免笑了笑,夹了几分歉意;“文心,我今日想去别处坐坐,日后再来看你。”文心立刻晴转阴,苦了张小脸,心里委屈,却愣忍着不说出口。
老鸨一见,怕青雅不高兴,放跑了这么个财神爷,于是顾不得文心怎样,忙向青雅介绍新人。
青雅皆摇了摇头,问道:“你这里,是否新来了一位姑娘,说是舞姿动人,明艳可爱?”
“这个呀,您说是春荷?她是才□得的,没敢让她伺候,怕她年幼无知冲撞了大人们。不过,您要,自是她三世修来的福气。小九,□荷来接客。”
“那好,我今日便去她处了。”青雅笑了笑,站在那里等着那个女子。
“春荷我要了。”清致霸道的声音让众人皆是一惊,纷纷回头看向来人。
老鸨刚想开口骂人,好抬抬青雅的身份,拍拍马屁,却见到来人,又生生把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那人是从未见过的。
一个十七八岁的翩翩公子,一双丹凤眼含情而笑,两蹙剑眉似挑非挑,虽是一袭花开富贵的艳红,却未感到凡俗,只显得贵气逼人。而行动处,自是一股风流体致,就是比起当年的花花王爷沐亦寒,也多了一份媚态。这是那家的各种?众人目不转睛的望着,有几个认识的,都知道这是个惹不得的主儿,早早的脚底抹油,溜了。
青雅很无奈。
可也没法子,便对还在一旁自怨自艾的文心道:“文心,我还是去你哪吧。”
“文心我也要了。”来人再次霸道的抢了过去,青雅无法,只好道,“那……”
“四季楼今儿我包了!”在下众人全明白了,敢情是同青雅公子斗气呢。不想当炮灰的,见势不对,就也溜了。
青雅真的无奈了,转过身来,道,“小白,不要胡闹了。”
“谁胡闹了,你来得,我就来不得了!”沐云筝一张脸绷得老高,臭臭的对着青雅。
他才是该生气的那个。这几日去找他,他都不开门,害的他整日担心,读书时总恍神,被子言老师斥责过好几次了,刚读完几本公文却又听说他一心挂念的人竟在这四季楼里,他只当 他是怎么了,原来是在这儿风流快活了几日。
“你呀,”青雅叹了口气,却无法同一个自认为的孩子计较,“妈妈,给我一间雅阁。”说完,转身上了楼,沐云筝气鼓鼓的,也更上去了。
“小白,玩够了,一会儿回家,不然含儿找不到你会担心的。”青雅帮他倒了杯茶,四处的乐声隔着门隐隐传来。
“不回去。爹在我这个年纪别说四季楼,哪儿他没去过,没玩过?统帅军队,上朝听政,不都是我这个年纪?”
“小白……”
“别叫我小白,青雅,我不是小孩子了。不然刚刚那几个官员为何要溜?”沐云筝在脸上浮起一丝冷笑,
“可是云筝……”
“青雅,只有你才将我当成一个小孩子!”沐云筝再次不满的打断青雅。四下的乐声似乎更响了,浮靡的味道夹杂着那一声声女子或是男子的低声呻吟,青雅忽然惊觉。他如何同云筝坐在这青楼之中?
这,这可不成。
“云筝,我知道你是大人了,只子言明日会查你的功课的,你还是这些回去……唔……”青雅如一只受了惊的小兔子,睁大了惊惶错乱的大眼睛,望着扑了上来的云筝,错乱的呼吸,和趁他不备溜进来翻江倒海的舌尖,足以让青雅彻底崩溃,乃至呆滞。
“我不是小孩子了,林青雅!”云筝抹着唇瓣愤然道。
于是,这成了青雅自欺欺人的唯一理由。
青雅被强吻了,一个他从小带大的小孩子为了证明他不是孩子的实际行动。
这是,青雅心安理得的,唯一理由。
三
、沐云筝的倔强,从来都不像亦寒
青雅愣在那里足足有半柱香的功夫。什么也说不出来,生怕闪了舌头。
“哎,青雅你去哪?”云筝在身后急切的叫着,青雅不答,他此刻只想找个地方躲起来,把刚才那混乱的一切从脑海中过滤掉。
一定是幻觉,一定是幻觉。青雅觉得自己此刻的表情一定是快要哭了。
“青雅,你干吗一副要哭的样子!你就那么讨厌我吗!”云筝把挣扎着的青雅重新拖了回来。
还没等将他按回榻上,青雅也不知哪来的那么大的力气,挣开了云筝的禁锢,夺路而逃。沐云筝在身后气急败坏的嚷道,“林青雅,你今儿要是走了,我立刻就去文心房里开始我的堕落生活!”
于是青雅又乖乖的回来了,坐在椅子上,低着头,一副受尽了委屈的小媳妇样儿。
他想不通,自己是不是注定了要被姓沐的欺负,之前是沐亦寒,现在是沐云筝。
“青雅,”沐云筝蹲在了他身边,像小时候一样,把脑袋搁在青雅的膝头,右手握住了他的一根指头,一派安静与祥和。
青雅微微有些挣扎,最后也放弃了因为云筝哀怨的道了一句,“青雅生我的气了吗?青雅不想理我了是吗?”仰头望着青雅,可怜楚楚的大眼睛满是汪汪的春水,生怕一个不小心,就会落了下来。与之前那急切发狠的样子判若两人。
“不,不是……”面对着云筝的经典招数,青雅永远是那个上当受骗的。的确,面对着这样一个俊美的人又露出这样可怜兮兮的表情来,凭任你是铁石心肠也要不忍的。
“青雅不要不理我好不好,小白只是,小白只是想告诉青雅,小白是大人了,可以做大人做的事了。”云筝像个遭遗弃的小狗,趴在青雅的膝头,不停地摇尾乞怜。拉着他的手指不停地讨好似得摇来晃去。
“我,我,没有,生小白的气。只是,只是,下次不许这样了。”
“好!我若再如此,青雅就再不要理我。”沐云筝高兴的一跃而起,闪着亮亮的模子盯着青雅,那里还有半点要哭的样子?当然,他和他爹最拿手的本事就是撒谎抵赖如吃饭喝水般自然平淡。
“青雅,我们睡觉好不好,小白累了。明日还要早起做功课。”小白抱着青雅的胳膊可着劲儿的撒娇,我们可怜的青雅顶不住,一点头,就又一次落入了小白兔的圈套之中……
“青雅,早晚有一天,我会将你拆入腹中吃了,一丁点儿都不会剩。”云筝闪着狐狸般的眸子,精光一闪而过。而被他抱着的青雅正如婴孩儿般安详的熟睡。沐云筝轻轻吻在了他的唇角。午夜漫长……
“呦,青雅公子,一夜安好?”老鸨花扇掩面,暧昧的目光在两人之间徘徊。
青雅不自在的轻咳一声,下意识摸摸腰间,转身对云筝道,“你可曾带银子?”
“青雅,你到青楼不带银子?”云筝一边将银子丢给老鸨,一边纳闷的看着青雅。
青雅笑了笑,却没说话。
老鸨在一旁数银子数的不亦乐乎,一边打量着给她银子的小贵人,“青雅公子,今儿您怎么不用玉佩抵债了?一个抵,一个赎,真看不明白您和……”
老鸨被青雅那闪着寒光的眼神吓着了,硬生生的把那半句话咽回了肚子里去。
云筝起了好奇心,正欲再问,老鸨画风一转直引到了他身上,“公子,您出手真大方,不知是那府的公子少爷,我们也好沾沾光不是?”
“与你何干。”云筝拽拽的表情跟着青雅出了门。一出门,傻了眼了。儿子逛青楼被老子抓了个正着。
两个姓沐的大眼瞪小眼的望着对方,样貌一样,神情也一模一样。不过老狐狸还是老狐狸,片刻功夫就回过神来,一笑,道:“早啊。”
“早”这是见过大世面的,无论何时都那镇定自若,比如青雅……
“……”这是吓坏了的,脑袋还处于故障期,比如小沐同学……
“我来看看文心。筝儿,你可曾带银子?”某老狐狸继续微笑。
“带了。”
“那就好。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回去换朝服准备上朝。”沐亦寒不笑,开始摆起他封建家长的架势。
沐云筝也从惊吓中回过神来,只毕恭毕敬的道了声是,却一步也不动,瞅着沐亦寒狐狸样的精光,只表明了一句话,您不是也要上朝吗。
而一旁的青雅,转身就往回走了。这几天他遇到的惊吓够多了,实在没精力杵在两个眉来眼去,你来我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