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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彤脸色僵了僵，随后笑道：“你见过咱这么穷酸的小王爷吗？”
“那小王爷该是什么样？”
司彤想了想，道：“原静知道不？他现在就在同安城当小王爷呢，以后咱见了他，你就知道了。”
“原静小王爷见了你，会不会喜欢上你呢？”
“不知道啊！哎，阿黎，你问这个做什么？”
“胖奶奶家的东东笑我没爹没娘，没钱还没志气，哥哥都要被人给抢走了。哥哥你别去同安，我要当小王爷，以后就让我养着你！”
司彤哭笑不得，“说什么呢，你以为小王爷是你说想当就能当的啊？”
……
记忆是连续的，渐渐地就到了十岁那一年。
他们起身去了同安，那一日，他们路经余清县。
余清县外破庙，司欣等出去求食的哥哥等到了天亮，又从天亮等到了晌午，随后他急了，冲出破庙后，他却见到了一行人，中间一架车辇，很豪华。
司欣是羡慕了，心中不由得想，“我若是有了钱，就再不用这么忍饥挨饿了。”想着，他就站在路旁看着那车辇缓缓行过。
车辇经过司欣的时候，突然挑起了车帘，里面的人看了一眼车外这个衣衫褴褛小叫花一般的孩子。
车辇行出数步后，突然停下了。司欣还意犹未尽地看着。眼见着车上下来一个人，手里还捧着个盒子。
那人走到司欣面前，上下审视了一番，随后道：“小娃娃，饿不饿？”声音是听不出那女的，面貌也似男非女，看着装猜着应该是个男人。
司欣看着这个人片刻后，用力地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现在很饿。
那人嘴角咧开笑了笑，将盒子缓缓打开，从里面拎了只小小的包子，道：“冷了，爷不吃，赏你吃罢！”
司欣将手在衣服上蹭了蹭，方才用手接了包子。
等司欣接了包子，那人又道：“你若是跟我们走，以后就有热包子吃。”
司欣捧着包子，却不吃，他问，“你们是去哪？”
那人抿着嘴笑了笑，道：“我们爷是京城里的大官，跟不跟我们走？”
司欣低了头想了想，突然道：“跟！跟！”
……
很快的，他终于知道什么叫“京城里的大官”，也知道了“小王爷”该是什么样。从十岁到十二岁，他一直受着“大官”蒙世祖的宠，还当上了小王爷，快乐的回忆跟快乐的日子一般过得飞快，直到思维停在了某一天。
那一天，他玩到了御书房门口，正待进去，却不想突然出现了个公公。
“欣……小王爷，皇上不在！”
司欣看着眼前的陈公公，问道：“不在，那皇上去哪了？”
陈公公躬身，“这个，奴才也不知道！”
司欣看着陈公公，心中脑经一转，突然一摸腰间，“哎呀，我的玉佩不见了，那可是皇上赏给我的玉佩。”司欣说着急急忙忙往地下乱找。
陈公公连忙跟过来，道：“是在这掉的么？”
司欣眼睛朝四周转了转，一会指近，一会指远，“这，这，那，那！”说着他跳着脚指着周边的人，“哎，皇上不在你们傻站着做什么？快帮本公子找哇！”
陈公公带着一帮小太监忙开始在周边转悠不已，司欣瞅了个空，钻进了御书房。
他先在御书房转了转，觉得不好玩，正待出去，突然听到了开门声，他急得直接钻到了御案下。
外边的说话声，司欣是听得清清楚楚。
“皇上，按您的意思结果了原清！比赵玉死得惨！垂死挣扎了两个多时辰，是活活痛死的。”
“做得好！原静知道了么？”
“知道了！”
“他是不是很痛苦？”
“是！”
“哎，他要是乖乖地留在宫中，朕怎么舍得让他这么痛苦呢？你让赵恩祥多看着点，谁上了原静的心，就要谁的命！死得越惨越好！”
司彤美貌，定然能上原静的心。司欣如是想了后，忍不住张大了嘴，“哥哥！”
话落，御案下的桌布突然被掀了开，诧异间三人目光相对。
那个司欣不认识的人叫刘秋光，那事后，很快即调任到了西南一带的某处当知府。
自此司欣受宠的日子算是结了束。
那夜，司欣哭哭啼啼地对蒙世祖哀求不已，“皇上，阿欣再不敢了，再不敢了。”
“欣儿，听见了没关系，朕爱你！”蒙世祖将司欣搂紧了，随后指挥了人道：“你们利索点快动手，把蛊虫送进去。”
很成功。蒙世祖轻轻地拍着司欣的脸，又给司欣抹了脸上的涕泪，道：“欣儿，以后你就永远都这么年轻漂亮了。”说毕他转向给司彤种蛊虫的那人道：“你叫秦穆远是吧？很好，日后你就是八品御医，好好伺候你的主子。”
……
辛黎这夜睡得很久，做了个很长的梦，后来他被头疼疼醒，在床上翻滚不已。
这次，他算是什么都想起来了。
那时已经是五更天了，不过外头依旧漆黑一片，辛黎踉跄着出了门，一步一步地走向了皇宫——曾经的天堂和地狱。
80
80、第七十章 。。。
这日蒙世祖刚起来，即得到传报，说是辛黎自己回来了，还想见自己。蒙世祖先是“哦？”了一声，随后他悠悠然地继续让人更衣，道：“让他在宫外等着！”
上完早朝，蒙世祖跟身边的邱公公道：“去瞧瞧，司欣还在不在，在的话就让他进来。”
辛黎在外头乖乖地等了半个上午。他是来领罪的，可是蒙世祖对他的态度却似乎还嫌他来领罪了似的。
等得他心焦，里头才出来了个太监，带他去见蒙世祖。辛黎心下嘘了一口气，当即尾随了太监进了宫。
辛黎见着周遭的一切与记忆中重合，他的头又开始隐隐作痛。
在御书房好一阵等，蒙世祖方才带了一行人姗姗前来。
蒙世祖大大咧咧地走进御书房，在辛黎面前站定了，见辛黎半低着脑袋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御案，他用手抬起了辛黎的下巴，“不跑了？肯回来了？”
辛黎猛然回过神来，一见是蒙世祖，立刻央求道：“皇上，放了我哥哥吧？欣儿知错了，不跑了，欣儿做牛做马服侍您一辈子。”明明是极其不愿意的事情，辛黎眼里却透着渴望。
蒙世祖恍然大悟般长长地“哦”了一声，收了手，道：“你这是想起来了？”
辛黎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蒙世祖，随后他点了点头，“皇上，求您放过我哥哥吧？我哥哥什么都不知道，欣儿什么都没跟他说。”
“依你说，你哥哥很无辜？”蒙世祖往前走了两步，背对了辛黎，继续道：“早些想起来不好？你不跑，你家哥哥就不会留下来受苦了。”
辛黎一颗心顿时提了起来，“皇上，我哥哥怎么样了？”
“想不想去瞧瞧？”蒙世祖说着，回过身，看着辛黎。
辛黎缓缓地点了点头。
“好！跟朕来。”
司彤闭着眼躺着，他刚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还是祈越的模样在安南王府当差，辛黎依旧和原靓玩游戏，香棋端了一碗鱼头汤过来跟他说，辛黎现在连鱼都不肯吃了，问他该怎么办。司彤想了想，决定自己亲自去劝劝，不能一味地任由辛黎胡闹。想着他便从香棋手里接过了大碗，然而他没能接住。眼看着大碗着地，二人齐齐跳着脚惊呼了一声，司彤猛然睁开了眼，随后他真的被吓了一跳。
蒙世祖连近在咫尺，二人几乎脸贴脸。
蒙世祖见司彤突然醒来，戏谑地道：“姜慧，朕这脑袋就在你眼前，你抬抬手就碰到了，来拿啊！”
司彤没抬手，就算抬得起来，此时他也无力取下那颗头颅，他气若游丝地说了一句，“你杀了我吧？”
蒙世祖从胸腔中爆发出一串大笑，随着笑，他直起了身，道：“杀你？我舍得，有人舍不得啊！他还等着跟你换命哪！”话毕，他抬手啪啪地拍了两下。
啪啪声落下，响起了一串脚步声，侍卫押着一个人进了来。
看清那人时，司彤几乎从床上跳起来，“阿黎？！”随后他对蒙世祖吼道：“你想怎么样？你放了他！”
蒙世祖笑对辛黎道：“欣儿，你哥哥说让我放了你呢！”
看到司彤躺在床上干吼不能动，辛黎隐约就明白了，他挣脱开侍卫的束缚，朝司彤扑去，用手松松地将司彤连人带被地搂了，道：“不要，哥哥，该留下的是阿黎，阿黎对不起你！”辛黎说到这里，眼泪就泄了闸的洪水般哗哗涌了出来，“哥哥，对不起！我什么都想起来了。”说毕，他努力吸了一鼻子，又拿袖子抹了泪水，随后他转身向蒙世祖跪下，“皇上，放过哥哥吧？”
司彤一见辛黎对蒙世祖跪下了，对辛黎吼道：“阿黎，站起来！”
辛黎充耳不闻，跪行了两步，抓了蒙世祖的衣袍下摆，依旧央求不已。
蒙世祖看着司彤，却对辛黎说道：“放了你哥哥，从今以后你们可就永远没再见面的机会了。”
辛黎瓮声瓮气地道：“没关系。”
“朕是替你惋惜啊！”蒙世祖放柔了声音，道：“你想了你哥哥那么多年，就这么永远分开了，多么的可惜。”
司彤隐隐觉察到不妙，焦急之下，他伸出了一条腿朝蒙世祖踢去，“有什么冲着我来！”
伸出来的是一条光洁的玉腿，蒙世祖见司彤向自己踢来，也不躲避，等到脚即将碰触到自己的那瞬，他突然出手抓住了司彤的脚腕，随后他突然作力，在司彤猝不及防的惊呼声中，将人从被窝中抽筋一般赤条条地就抽了出来。
司彤双腿大张地摔下了地，脑袋砸到脚榻上，摔出咚的一声闷响。
辛黎一见司彤落地，叫了一声“哥哥”，急急忙就要去扶。蒙世祖见状，一把将辛黎挡开，对侍卫道：“抓住他！”侍卫领命，立刻就将辛黎制了个结实。
司彤挣扎着想爬起，可是胳膊使不上力，双腿挣扎了几下后，他只有躺在地下喘息的份。
蒙世祖居高临下地看着司彤的身体，突然弯下腰将司彤扯了扛到了肩上，随后他走到屋中，将桌上的东西一扫，他将人仰面放上了桌子。
看着躺在桌上的司彤，蒙世祖脑海中登时浮现出了那日在这桌上干司彤的情景。那种感觉，实在是妙！
他将手缓缓地滑到了司彤的身下，握住那处揉捏，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来，“欣儿喜欢了你那么多年，怎么着应该让他满足一回嘛！”
说毕他手一挥，让人把辛黎带了过来。
辛黎挣扎着不肯走，嘴里喊着，“不要，不行！”然而一人之力在众人面前微薄地不值一提，连推带拽地就被拖到了司彤身边。
司彤哪想过蒙世祖会做出这般荒唐的事来，急得双腿乱踢乱踹。蒙世祖让人扯了司彤的腿分开，随后他让辛黎在脑袋对着司彤的腿间在地下跪了，亲自抓了辛黎的脑袋就往司彤的腿间按，边按边说，“来啊，朕就不信你没想过这个，张嘴吃啊……”
辛黎闭了眼，嘴也闭得死紧，慌乱地摇着脑袋就是不肯就范。
司彤勉励欠起上半身，嘴中叫骂不已，“蒙老贼，你这畜生，畜生都不如啊你……”
“畜生都不如的是你们这对兄弟！”蒙世祖吼了一句，随后他冲着身边的人说了三个字：“备麻绳！”
周边的人领命立刻寻了条麻绳回来。蒙世祖将麻绳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