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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子羽转过身子抬头看他,眼里略带惊讶,“你陪我回昭岚?”
柳重书不解,“有什么不对吗?”
“你不怕见到小王爷?”
“战事正酣,他怎么可能在自己封地,肯定在前线指挥。”柳重书给他盘好头发,把发冠戴上,“先好好唱完这台戏,一切都会好的。”
“好。”
宫子羽低着头应了一句,柳重书看不见他的神情。
翌日,柳重书正打点行囊打算起程,戏班师傅却已急忙跑来告诉他,说宫老板不见了,只留下了一封信给柳班主。
柳重书展开那信看了,不过都是些他早已料想到的言辞。
“唉,宫子羽,你就是这点倔脾气不好。”柳重书把信折好收进怀里,“只能继续祈祷你福大命大了。”
人生不过一场场聚散,柳重书早已看开。
宫子羽不辞而别,却不是往昭岚走,而是调转方向往京城去。知道他跟林三宝纠葛的人多是混过黑的,他们自然会猜想宫子羽到昭岚去投靠,他偏反其道而行,朝兵多于贼的京城去。
越紧接京城守备越是森严,宫子羽虽然弱不禁风的书生模样,也被守门士兵盘问了一番才放进城去,他寻了个普通客栈住下,考虑怎么找个营生,好等到战事过去。
战事过去,意味着成王败寇。他自然不希望林三宝兵败,但即使他功成,难道就可以轻易卸下兵甲,与他回归山林吗?
从来猎犬山上死,飞鸟死尽良弓藏,海宴平会不一样吗?
“他是不同,他一定跟别人不同……”宫子羽喃喃自语,也不知道算不算自欺欺人。
一阵轻微的敲门声响起,宫子羽问是谁,对方只是低声道,“来请宫老板。”
他都离开戏班了还能找上门,似乎来者不善。宫子羽悄悄握住了匕首,走到门后警惕道,“请问是哪家老爷要看戏?”
“是那常常给你送花牌却不现身的老爷请你。”
这回答却是让他意外,他正要继续问话,就看见对方从门缝里塞了一张纸进来,那字迹确实是海宴平的,“他不会在京城的。”
“他也不希望宫老板待在京城。”来人说话声音很低,“不日破城,此处凶险,请宫老板速速随我到城外安置,兵荒马乱,恐伤贵体。”
宫子羽这才开了门,只见对方是个二十五六岁的白净书生,倒很符合海宴平的审美,“你家老爷要把我安置何处?”
“时势紧急,只能请宫老板将就,但一定不会委屈宫老板的。”白净书生说着就做了个“请”的手势,宫子羽便拿了包袱,随他一同离去。
书生脚程甚快,宫子羽在后头跟着,走了一会便大声嚷嚷道,“不行不行,这样赶路吃不消,你让我先歇一会吧。”
书生转过身来抱歉地回话,“宫老板,时态危急,请你将就一下。”
宫子羽皱眉,“要不你给我雇个轿子吧,我实在走不动。”
书生犯难了,“现在怎么能雇到轿子呢?”
“怎么不能?我说能就能,不然你就等着你家老爷责罚你!”宫子羽无理取闹了起来。
书生折中道,“这样吧,我去找找,宫老板顺便在这里歇脚,要是找不到,只能请宫老板继续走了。”
“好,那你去吧,我在这里等你。”宫子羽点点头,书生便走开了。
待那书生转过街角,宫子羽马上拔足往反方向狂奔。
那人不可能是海宴平的人,他虽然知道海宴平时常送他花牌,还知道他埋怨海宴平不去听他唱戏,但他竟误会喜欢自己的是海宴平,足以证明那是对他们关系一知半解的局外人。
此时此刻要捉他,而且还是不知道林三宝跟他的过往的,只能是兵非贼了!
贼人尚且能躲避,兵可怎么躲啊!
宫子羽一边跑一边飞快思考自己该往哪里逃才好,就已经被人一把捉住了肩胛骨,未及反应,就连握着匕首的右手也被反制在身后了。
“宫老板,你要的轿子准备好了。”书生连点宫子羽身上几个大穴,宫子羽顿时头晕脑胀气血不畅,只见一顶宫闱大轿停在身后,他无力反抗,被那书生用力推进了轿里。
38
宫子羽一路被摇摇晃晃的宫轿送到了一个金碧辉煌的大房间,他满以为对方是要把他关小黑屋去先折磨一番再拿去要挟海宴平的,没想到招待还不错,要不是他现在实在头晕得紧要,还被人绑住了手脚,说不定他会好好欣赏一下这房间的各种奢华摆设。
“这位先生,反正你都绑住我了,也知道我并不会武功,不如就解了我穴道吧?”宫子羽对那个站在房间中间好像在等人的白净书生大声叫道,“我听人家说,不会武功的人被点穴太久的话会拉下毛病的,虽然你家主人可能跟我有仇,但现在把我弄死了你也不好交代吧?”
书生闻言,当真过去给他解了穴道,“宫老板处变不惊的气度还真让人佩服。”
“不过是脸皮比较厚。”宫子羽双手被绑在椅子背后,不能作他那经典的耸肩动作,“这地方如此华丽,想必就是皇宫了吧?这位大哥,你说皇上介不介意跟自己哥哥上同一个男人啊?要是他不介意的话,你说我还有没有几分可能靠床上功夫保命啊?”
这种话平常人听了一定会露出鄙夷的神情,但那书生却是非常平静地摇了摇头,“他喜欢颀长正气的类型,你这种美艳小旦他看不上。”
宫子羽一下噎住了,“哦,谢谢指点。”
书生看了看宫子羽,似乎有些话想说,但始终还是没有开口,就那么一直站着,直到海晏河出现,他才恭恭敬敬跪下来道,“微臣梁尚参见陛下。”
“这就是那个戏子?”海晏河打量宫子羽的目光非常直白,就是把他当作一件货物来审视,“跟他不像。”
宫子羽心里猜到那个“他”是谁,但脸上不露山水,只斜斜勾起眼角瞥过去,露出个仿佛不屑的笑。
“回陛下,的确是他。”梁尚回答,“林三宝虽然跟海宴平一样喜欢戏子,但口味却很不一样。”
“好,你下去吧。”海晏河对梁尚的回答不置可否,他摒退梁尚,便走到宫子羽跟前,挑起他下巴来,“长得很好看,但实在不像他。”
“陛下,你想让草民演谁呢?”宫子羽看似讨好地笑道,“草民是个旦角,但演起小生来也别有一番风情哦。”
海晏河皱眉,用力捏住他的下颚,“你以为朕是何人!”
宫子羽吃痛,却也不肯就此认输,“陛下是什么人,哪里由得我们这些下三滥的戏子评说?陛下,别花时间来玩谁征服谁的游戏了,像青王爷那样直接一点到床上去吧,陛下要激怒林三宝,借此去海宴平一员大将,这步是不能不做的。”
“好个牙尖嘴利的小戏子,你当朕会中你激将法?”海晏河解开宫子羽的衣带,一手伸进他衣襟里揉弄,从锁骨到下腹,那滋味当真跟柳之远全然不同。
“刚才那个探子先生难道没告诉陛下,宫子羽最让人佩服的就是这张脸皮吗?”宫子羽深深呼出一口气,闭上眼睛扬起脸来,“上去一点,捏我的乳尖,两边一起,我很喜欢别人摸那里。”
海晏河一怔,竟也不由主地两手一扯把宫子羽整片衣襟拉开,捏着他两边乳尖揉弄,宫子羽嗯嗯呀呀地呻吟起来,腰也扭得厉害,“陛下,陛下,解开我吧,我不反抗,我不会武功,快,我受不了了……”
海晏河过去玷辱的伶人,要不刻意献媚,要不坚强隐忍,像宫子羽这般当真享受的真是头一回见,但他也不至于在情欲里迷失,并没有真的把他解开,只更加用力蹂躏他的敏感处,一边扯下他的裤子,就要亵玩他的下体。
“啊,啊,好舒服,就是这样,皇兄,用力点……”
宫子羽娇媚的呻吟恍如一声炸雷,海晏河猛地把宫子羽推开,宫子羽被绑在椅子上,当即连人带椅翻到在上,他眯着眼睛,挣扎着向海晏河脚边挪去,“皇兄,来弄我啊,宴平想要皇兄,皇兄,怎么了?”
海晏河猛地一脚把宫子羽踹了开去,脸色都涨成了愤怒的紫红,“放肆!”
“我怎么放肆了?男欢女爱不就是求个极乐吗,难道陛下心中所想的极乐,不是跟小王爷共赴巫山吗?”宫子羽咯咯笑了起来,嘴角流血,“是不是我装得不够像?也是,小王爷应该是那种抵死不从的性格,这样吧,你把我解开了,我也能激烈反抗哦。”
“胡说八道!”海晏河浑身发抖,眼里是愤怒,却也有震惊。
“陛下,人都有所求,就连落魄如我这样一个任人亵玩的戏子,也会希望有人敬我爱我,你是九五之尊,要得到什么还不容易吗,除非你的所求忤逆人伦天理,要不,怎么把自己逼得如同穷巷□□,只知道狂乱攻击?”宫子羽挣扎了一会,见收效甚微也就干脆放弃了,“皇上,难道你没想过真的打败了自己的亲弟弟之后,会怎么对付他吗?”
“朕行事何时需要你猜测!”海晏河莫名地发抖,他往后退了两步,大声往外面喊道,“梁尚!”
那道白影跟鬼魅似的出现在他身后,“臣在。”
“那这低三下四的戏子从我跟前带走,锁进内牢!”海晏河恶毒地盯了宫子羽一眼,“把他这刁钻古怪的舌头拔下来给林三宝送去!他每下一城,就送他一个指头!砍完了手脚就切耳朵,剁鼻子,割肉,剜骨!”海宴河用力踩着宫子羽的头,“我一定留着你的眼睛,让你看看林三宝看见这样的你时的表情!”
宫子羽咬紧牙关不出声,海晏河把他踢开,梁尚默默地应了一声“是”,就削下宫子羽身上绳索,把他提了出去。
殿内再无他人,海晏河所有的恶毒跟威仪都垮下了,他坐到罗圈椅上,刚刚起伏的心跳仍未平息,连呼吸都依旧急促,也不知道是被宫子羽气的还是被那撕裂的欲望惊的。
打败海宴平以后,要怎么对付他?宫子羽这问题一直盘旋在海晏河脑海里,他从小就总觉得海宴平是该要造反的,他就是应该反抗他,看他对自己产生怨恨不满,他才觉得开心快慰。
他从来不知道自己为何会有这么扭曲的喜好,但他出身皇家,也就把一切归咎于皇权争夺的宿命。
可如今,宫子羽很直白地把他内心的欲望给说了出来,他无法不去面对。
他希望海宴平反抗,是因为他希望能够名正言顺地打他骂他,欺负他,折磨他;
他希望看他委屈,看他愤怒,看他落泪,看被毁掉一切尊严以后的他会否还是这么一副温良谦恭的样子。
如何毁掉他一切的尊严?
海晏河呼吸更加急促了,待他回神,右手已经伸到了龙袍底下抚摸了起来。
“殿下,你以后就是哥哥了,来,抱抱弟弟!”
“哥哥,吃饼!”
“不许叫哥哥,要叫皇兄!”
“为什么,宴平喜欢叫哥哥!”
“……不为什么,乖,叫皇兄,我带你去放风筝。”
“殿下,小皇子出水痘会传染的,请殿下回避!”
“狗奴才给我滚开!我要看宴平!”
“哥哥哥哥,我是不是要死了?”
“胡说!谁准你死了!还有,你又不叫我皇兄了!等你好了,我罚你抄书五百遍!”
所以,你快点好起来啊……
海晏河猛地握住椅柄,手下动作更加用力。
原来他们也有过这么亲密无间的过去,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