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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人个个都忍住笑,看着自己这办公室里常常发生的一幕,没办法,常常在她们吃到一半、说到一半、笑到一半、或是打呵欠打到一半、伸懒腰伸到一半的时候有人打电话过来,害得她们不得不突然中断自己前一秒还在做的事情,改和客人哈啦,简直就像半夜肚子疼一样让人讨厌。
“大家注意一下好了,千万不要感冒,这样的天气感冒好的很慢的。”阮秋笛一边写写画画,一边把电脑敲得噼里啪啦,一边还要不甚在意地让目光掠过经理室的门。
“跟你们说哦,这两天一定要离经理远一点,不然的话被传染上可真冤枉死了。”有人偷笑起来。
“那可不是,我们一定要做好完全措施,彻底离经理这个暂时的祸害远一点。”立即有人点头表示同意。
“哪有那么夸张?”阮秋笛笑着拍了她一巴掌,伸手把桌子上的资料收拾好装入文件袋,然后倒了杯热茶,拿着文件进了经理室,她做这一切动作太过顺畅熟稔,快得几乎没有人表示惊讶,又或许是她表现得太自然了,众人居然一点儿也没有觉得哪里不对劲。
进了经理室,她随手帮热茶放到他边上,然后把资料拿给他,“你要的东西。”
“谢谢。”他接了过去,又抽了张面纸掩住半张脸。
她看着垃圾筒里小山般壮阔的白色污染物,似乎很无意地开口:“感冒了?干吗不去买药吃?”
“不起作用,已经吃过了。”他鼻头红红的看起来委屈极了。
“试试别的方法,姜茶什么的。”她又开口。
他抬起头看她一眼,“你别开玩笑,姜茶?谁会弄那个?”
“那就先喝点热茶吧,会好一点的。”她微微低头,随即又抬头对他一笑,轻轻出了经理室。
不敢再说下去,生怕再说下去的话,就要把自己袒露在他的面前,她不敢让他发觉……她是关心他的。
齐东阳拧眉看了她片刻,才转而看向她刚才给他的那些资料上去。
心里却乱糟糟的,仿佛有什么东西牵扯不断似的总在提醒着他什么事。
到底是什么事呢?
他想不出来。
算了,到时间了应该自己就会顺出来了吧。
午休的时候,她去了药店,一排一排的药架几乎看得她眼花缭乱,害她根本不知道要拿哪一种才好。
现在市场上的感冒药也是多不胜数,至于疗效如何,各有不同,她挑了半天,只觉得满眼都是些奇怪的药名,包装花里胡哨的让人分不清楚哪个才是王道,最后只得努力回忆自己曾经吃的是哪一种药,她上次感冒是在什么时候来着?半年前?
那个时候吃的是什么药?
她记得好像那个药的外包装是白色的底,包装盒面上似乎有一抹黄色……
她在感冒药的药架前来徘徊,从海岛下,从左到右,一个都不漏放过。
“竹林众生?”她取下那包药仔细观察,最后隐约确定应该就是她曾经吃的那种,效果似乎还不错。
那……就它吧。
匆匆付了钱拿了药走人,站到大太阳下,她才觉出自己的冒昧来。
就这样直接把药给他吗?
他会怎么想?别人会怎么想?
或许没有人会乱想,但是她不能冒险。
那么……偷偷放到他的办公室?
她脸上神色一喜,心下有一丝恶作剧般的开心。
就让他以为是神秘人给的药也不错,看他东想西想,东猜西猜……
她忍不住掩唇一笑,将那药丢到包里,匆匆回到了公司,这会儿大伙几乎都出去吃饭了,只有一个还在看门,见她回来大喜之下,把公司全权交给她,自己跑出去觅食去了。
大好时机。
她忍不住微笑,怀着一丝隐秘的心理靠近他的办公室,紧张地从包里取出了那盒药,将它放到了他的办公桌上。
不行,如果等下他先回来,岂不是会知道药是她放的?
她连连摇头,顺手将那药又放进他办公桌的抽屉里。
想一想,却还是不妥,万一他没有发现这盒药,那不是浪费了?
那么?放哪里好呢?
她左思右想,没有办法下决定。
她的身影被斜斜地映在了墙壁上,拉长,变形,可是门外的齐东阳却看得分明,绝不会错认。
那斜斜一抹身影,除了她还有谁?
透过窄窄的门缝看过去,就见她焦躁不安地对着他的办公桌走来走去,把一盒药拿起又放下,放下又拿起,似乎是准备放下,但是又下不了决心放,他几乎都要看烦掉了。
难道就那么难吗?
她伸手搭在他办公桌上,考虑再三,开口,用的是漫不经心的语气:“感冒好点了吗?没有是吧,我那儿有药,你要不要吃?”
他突然张口结舌,心内如受雷击,顷刻间,电闪雷鸣,一切都通透起来。
原来是这样!
原来是这样!
不是因为难以下决定,只是因为是给他吃的,所以她才反复不定。
他想起她之前的那一杯热茶,再之前的馄饨,再之前的一切……仿佛突然间,有根无形的甜蜜的线扯动了他的神经,让他在这一刻心内温柔如潮泛滥,他突然很想立即走进去,跟她说:“把药给我吃吧。”
她在里面却又换了语气,“你看,为了你的感冒不要传染给其他人,还是找点药吃吧,没有?我这儿有,你要不要?”
为什么要让他突然间在这个时刻,发现她原来所为他做的一切都是有含义的?
她是……喜欢他的吗?
那么为什么她又总是那么疏远于他?在这以前,她从不曾表现过一丝对他有异样情感的表情,但是这一刻,他根本没有办法说服自己她只是同事爱,她的语气里,充满了让他此时听来格外温柔的情意。
他的神色阴晴不定了起来,轻轻退出了公司,站到了外面的走道上。
可不可以当作根本就没看到刚才的事情,可是一颗心,却早已经乱成了一团,要怎么办?
他突然大踏步重新走进了办公室。
办公室内,阮秋笛做贼心虚地一脸慌张,看着齐东阳跟她打了个招呼然后进了经理室。
房间里又传来了擤鼻涕的声音,过了片刻,他走了出来,懒懒跟她开口:“有没有药?我刚才喝的热茶好像不管用。”
她先是瞪大了眼睛看他,仿佛能看出什么蛛丝马迹一样,随即点头,“有啊,你要不要吃?”
“嗯。”他笑着点了点头,看着她紧张地翻自己的包。
他刚才进办公室找没找到,就知道她一定是怯懦地把药又收了起来,所以他也只好亲自问她讨要,反正那药……本来应该就是买给他吃的不是吗?
见鬼,他在心里高兴什么?
第二章 伤吻
“晚上有没有时间?有时间的话就出来一起吃饭吧。”慕容静水笑眯眯地给齐东阳打电话。
齐东阳含着笑听那边说完后开口:“晚上吗?晚上应该有时间吧。”
“那时间地点你来定,定好了跟我说一下就成了。”慕容静水应了一声,对着镜子里的自己做了个鬼脸,这样就算是交往吗?一起吃吃饭,说说笑笑,她主动,他接受……好像有点不太对劲……
不过……慢慢来吧,并不是所有的爱情开始都会一帆风顺的对不对?
她喜欢齐东阳,得抓住机会。
而且他也愿意接受她。
如今能找到一个自己喜欢、对方又愿意接受自己的人是多么困难的一件事?她找到了,应该庆幸才是。
齐东阳笑着挂了电话,慕容静水就是有这样的魅力,主动、积极,生机勃勃得像株生命力超级旺盛的植物,盎然春色无边。
和他认识的截然不同。
他的目光不自觉地看向门外,隐约可以看到那枚翠色玉簪的主人埋首工作的样子,认真而心无旁骛。
她怎么可以这样?
把自己保护得那么好,一点儿情感都滴水不漏的样子。
怎么可以这样?
她是怎么做到的?
她究竟当他是什么?
他霍然起身,大踏步朝她走了过去。
阮秋笛只觉得自己眼前仿佛有光线细明灭,抬眼,便看到齐东阳面色严肃地朝她走了过来,那一刻,她心跳如擂,不知所措。
耳边仿佛有细细的声音在唱,又仿佛如游戏通关时的音乐声在响。
噔噔噔——
噔噔噔噔噔噔——
他想要做什么?
没有人注意到他们俩的异常,那一刻,只他们彼此,仿佛心知肚明。
阮秋笛几乎要认为,他知道她的事了……
敲门声突然响起,众人诧异地回头,就见一个男人怀中斜斜抱着一大束百合靠在门口对着他们微笑。
是个很斯文的男人,戴了副眼睛,笑起来的样子很温暖,暗色衣裤,整个人仿佛如包容一切的夜,深不见底。
他的眉眼并不俊美的过分,但是就是看着舒服,无一处不顺眼,很有亲和力的样子。
他是谁?
那一刻,众人不约而同在心里如是反应。
花香幽幽,众人看着那一大束似曾相识的百合。
他是……
“司骏?你怎么会现在来这里?”阮秋笛惊讶地看着他。
“山不来就我,我只好就山,”他半真半假地抱怨,看一眼茫然的众人,打了声招呼,“你们好。”
阮姐那个神秘的男人——FLOWERSPRINCE?
众人恍然大悟,原来是他?
原来是他!
阮秋笛急急走了过去,低声对他开口:“你来这里干吗?我还在上班呢!”
“你也不来找我,我只好来找你了。”他低低一笑,将那花送到她手上,“喜欢吗?”
阮秋笛悄悄回头看一眼同事,咬了咬唇,“同事们都在看呢。”
“随她们看去,我就是要她们都看到。”他笑吟吟的,看一眼站在不远处的齐东阳,这人他倒是认识,那天还送过他呢。所以他客气地对齐东阳略略点头示意。
齐东阳怅然若失,站在那里没动,回给他一个涩涩的微笑。
阮秋笛将那花接过来拉着司骏就朝门外走去,“你跟我出去说话。”
“难道我就这么见不得光?”司骏笑着跟众人示意,然后被她拉了出门,到隐蔽的地方去。
“你在说什么啊?”她抱着那束花,瞪着一双剔透如黑白水晶般的眼眸看他。
司骏心下不自觉地软得一塌糊涂。
总是这样,即便有再多抱怨,看到她的时候,却总是会不自觉地替她找出各种理由来说服自己。
他这一生,栽定在她的手中,她却毫不知情,纤弱的手总是紧紧握起来,不知道自己掌握的是他一生的幸福。
“秋笛。”他含笑看了她片刻,轻轻软软地开口。
“嗯?”她抬头看他,不知道他要跟她说什么。
他却没有说话,只是那样含笑看着她,看到她渐渐觉得局促不安的时候,才又开口喊她:“秋笛。”
“什么事?”她低着头,眼睛只在地上来回巡视。
“晚上,我请你吃饭吧。”他才开口慢慢地说。
她微一迟疑,他却立即堵住了她的话:“我们已经好久没在一起吃饭了。”
话音里居然被她听出了一丝不忍睹闻的请求,阮秋笛抬头看他,眸清如水,整个人恍如暗香疏影,过了片刻,略略一点头,“好。”
他却十分开心,顿时眉眼都舒展开去,“可不许反悔。”
“不反悔。”她笑着摇头,却暗暗心惊。
这世界上除了父母兄弟等至亲之人,原没有规定谁一定要对谁好,可是他这般,仿佛她小小一个允诺,便是一生一世的欢愉。
他这般爱她,她何以为报?
“工作还好吗?”她轻轻开口。
“挺好的,一起合作的医疗项目也谈得顺利极了。”他笑着点头,看着她长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