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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月歌-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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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长歌不负所望,含笑启唇,「是,全是你的功劳。」
  「当然是我的。」得到师兄的肯定,尉迟律更是丝毫不掩饰自己的倔傲了,神情得意得不得了,眸底里的光采亮得惊人,一如五年前初见他时那般年少轻狂,那麽灵活、那麽生动。
  顾长歌仍是笑著,由著师弟在那边沾沾自喜。


  ☆、〈雪月歌〉45

  白清桐在一旁听得不禁汗颜,这二师兄真会邀功,偏生大师兄还一脸淡笑地纵容,害得她还真有点看不过眼,不过大师兄本人都不介意了,自己当然不会多说什麽,加上这三年间也知道这两位师兄感情特别好,尤其是大师兄,把那位纵得都不讲规矩了。
  「恭喜大师兄,清桐丢你的脸啦。」白清桐不好意思地笑笑,自身倒不是太著紧是胜是负,只因牵涉到北坛名声,心下顿觉羞愧无比。
  「不许说这种话。与你对手的是西坛的莫师兄,进门已有六载,你能对上九招便已是十分聪慧了。」顾长歌温声鼓励,眉目间淡中带笑。白清桐微诧,大师兄素来清冷,甚少展露如此温柔的一面,想来今日实是高兴了,以他的性情必定不会是因为在竞试夺得头筹,那麽,就是为了──
  她望向那个兀自得意著的二师兄,心里似乎顿时明白了什麽。
  「杜长老,恭喜啦,你这大徒弟啊……」
  东南西三坛长老连连向杜十方道著恭喜,後面未有言尽的叹息是满意,也是欣羡。
  南坛朱天凤本还对谢芙儿败在顾长歌剑下有些不甘,可看完了他与掌门人那场对战後,心中的不平顿时散了,原因无他,自己的弟子有多少斤两他最是清楚,倘若把谢芙儿放到顾长歌那个位置上,恐怕根本连掌门人的一招都对不上,著实与顾长歌差上太多,如此一想,败在顾长歌手上,压根没什麽好丢脸的,怪只怪自己没有招到像顾长歌那样的武学奇才。
  按理说自家弟子惊鸣四座,身为师父的杜十方该是最欢喜的一个,而他也确实是笑著的,可那笑意却又好似未达眼底,目中恍似有更多的深意在里面,看向大弟子的眼光也稍稍有了些不同。
  可如何不同,那是除了杜十方本人之外谁也看不清的。
  四位长老领著自家弟子离开雪月峰顶,列伍中尽是交头接耳的惊叹之声,无不为著刚才所见的一场场比试心有馀悸,没有人能忘记今天北坛的无限风光。
  「最後又是北坛、又是大师兄啊,这样我们可永远嬴不了啦……」
  「还谈什麽赢不赢的,莫说是大师兄,你是连北坛的尉迟律也嬴不了吧,听说他是大师兄亲手教出来的,瞧他平日里他一声不响的,真没想到也是个狠角色。」
  「大师兄教出来的、是会差到哪里去啦?」
  「大师兄可真是越发厉害了……」
  这场竞试中,北坛可谓是大放异彩。除了武压全场的顾长歌,那首度向众人展现了凌厉快剑的二弟子也同样获得了诸位长老的另眼相看,皆未料到那个尽给杜十方惹麻烦添乱子的徒弟原来也是个奇葩,只道他平日像影子一样跟在顾长歌身後,殊不知这些年也练就这等不容小覤的成果,无疑是这一年竞试最引人惊异的弟子,让人禁不住心想这天下的好料子怎全挤到北坛去了?
  那尉迟律的功夫肯定有顾长歌用心教养的功劳在,偏偏那剑风走向又与顾长歌大相迳庭,大肆张扬的姿态全然没有顾长歌的稳重内敛,如何教人联想到此人是顾长歌那样的人亲手教出来的。毕竟,与其说尉迟律是杜十方的徒弟,实际上顾长歌才是他真正的师父。
  若说以前各坛弟子只知道北坛有顾长歌,那麽过了这一天,再无人不晓北坛还有一个以快剑为人所知的尉迟律。可想而知,那位原本就不懂得收敛的家伙此後更是嚣张得意了。
  竞试完结,尉迟律嚣张得意完了,首要任务是把自家师兄赶回寝室让他睡个饱。
  「律,这大白天的,你叫我怎麽睡?」顾长歌万分无奈地任著师弟将自己推躺在炕上,又掀了棉被把自己裹了一圈,好不忙录地张罗著。他知对方是不舍自己劳累,心头虽有一丝难言的暖意,可惯有的自律容不得自己如此怠懈,挣扎著想起身,却被狠狠按了下去。
  尉迟律没了笑意,脸上绷了绷,显是不高兴了。「我时时听你的话,你就依我一回不行麽?」
  「你何时听过我的话了……好,我躺好便是,你又乱生什麽气。」顾长歌轻叹,最怕这师弟发脾气又不知要跑哪里去了,到时候要被折腾的可是自己。
  「我就在这里看著你睡。」尉迟律在这事上不知哪里来的固执,对顾长歌管了个彻底。
  「这有什麽好看的?」顾长歌莫名所以,偏生拗不过被自己迁就惯了的师弟,对峙了不过片刻,终是败阵般地无奈叹了一口气,「你这样坐著会累,要不,你也躺进来吧,跟著我歇会儿。」
  尉迟律眼色一动,竟似是有些欢喜,「──可以麽?」
  「有何不可的?」顾长歌失笑。对这师弟,他实在纵容得过分,当日连门规也能陪他一起破了,想来也真的没什麽是不能为他做的。况且和师弟躺在一起并无什麽好别扭的,这些年师弟也算是自己最亲密的人了,时常会有一种与这个人相依相偎的错觉。
  如此躺著,一阵倦意袭来,竟真是想睡了。
  尉迟律哪里还记得要生气,立时笑嘻嘻地钻进被窝里,毫不客气地分了顾长歌一半的棉枕,身侧是属於顾长歌的温暖体温,鼻尖是属於顾长歌的清新气味,一切一切皆是如此令人熟悉、令人眷恋,彷佛那是自己唯一认识的存在。躺在这人身边,浑身上下极是舒服,就连心也好似登时被安抚了似地,吹过一阵阵轻和的风,陷入一种永恒的平和。
  抬眸望向枕边静寐的顾长歌,心头竟是没来由地胀热起来。他想起了很多,想起师兄今日武惊四座的威风,想起师兄在那个满月夜的温柔誓言,想起师兄将自己从寒天雪地紧紧搂上怀里,想起师兄放轻著力度为他各种伤口上药,最後,是顾长歌此刻在身边浅眠的侧影。
  这五年多以来,满满是顾长歌的温柔。
  窗外投入一束暖光,轻轻溜溜地倚落在那个人身上,将那双清淡眉眼铺映得温暖无比。
  光是这样静偕相眠,竟已让他心头像是掀起千涛万浪似地不住狂跳颤动。他不懂那些激动的情绪从何而来,甚至想将自己紧紧倚在这个人的怀里,彷佛如此就能寻到自己的归处一般,再不是那个漂泊无依的孩子。身边的这个人,会疼爱他、会包容他、会迁就他,细长流长的岁月之中,早就习惯了这个人给自己的淡淡温情,任他再无理再任性,这个人依然会耐著性子淡著声嗓安抚他。
  这是他的师兄啊……
  他是如此依赖著这一抹灵魂。
  心底晕生一丝自己也未有察觉的甜蜜,他把身体微微挪近、朝向自己此生唯一的追逐。就算追不上,也要是靠得最近的一个。
  那一天他以为这样的日子会持续到很久以後的永远,殊不知,人情变迁,如此容易。


  ☆、〈雪月歌〉46

  
  世间风雨,总是难料。往往在蓦然回首之间,已让风雨打了一身湿漉;恍惚惊觉,已是满身拂不去的红尘。人生路,烟波途,朦胧得令人看不见,路上的岔路与弯拐在何处。
  那一年,尉迟律恰是十八岁。
  雪月峰四季皆霜雪,连夏日也是沁人肌骨的凉,冬日那日日飘雪降下的寒意、更是折磨人,即便修习了雪月峰初几层心法,也不过让人少披一件厚氅,黄昏夕阳一没,那夜色就挟著更深寒的冰冷,笼罩雪月峰,煎熬著一个个夜里的眠人,因著夜里睡时不如白日练剑时动得频繁、添了体上的热度。
  尉迟律床铺面北,床榻上的那扇窗老关得不紧实,夜里漏入冰风,窜入衾被、刺在他的肌骨上,教他难以睡得安稳。然自从识得顾长歌身上的温暖,到了冬日,他便以此为由,老搂著他的枕、绕过那扇矮屏,腆著颜要与顾长歌同睡一榻,望著他夜里一张无辜讨床的脸,顾长歌老觉哭笑不得,仍是温柔地把床分他一半。
  有几回,顾长歌醒来时,见尉迟律把手搭过自己身子,睡得正酣熟,他怕尉迟律手长肩阔、与人相挤睡不安稳,提议与他换床,让他独占一榻。他却积极劝说自己那床夜里风冷、冻人入骨,直让自己别换,那神色上的慌张老叫顾长歌觉得莫名、又觉得忍俊不禁。
  其实顾长歌哪觉得冷,雪月峰心法,他早已修练到比任何弟子都要高深的重数。只不过这样与尉迟律依偎著,听见他的鼻息沉稳在耳侧吐纳,竟是莫名教他静心沉定,也让那张相形宽大的床榻,多了几分偎挤的温暖,便任著尉迟律去了,虽然清晨醒来时,总无奈地发现自己让他搭搂著,要不惊动他起身下床,著实有几分困难。
  不过尉迟律往往睡得熟,轻轻拉开他,并不惊动太大。以至於这一日,尉迟律起身时,如往常一般发现床榻上的空荡,他虽然早习惯了,却忍不住半坐起,没有好气地叨念起外室桌案边那一抹早更好衣、正好整以暇地翻读剑谱的白衣人影。
  「你怎麽醒了也不叫我?」他绷皱起了脸,此时一点也没有一个十八岁男子该有的稳重模样,反像个孩子。或许在顾长歌面前,他永远是个长不大、也不愿长大的孩子。
  「你本就多眠,横竖也未到练剑时刻,让你多睡些不好?」顾长歌自翻动的纸页之间微微抬起那双淡漠的眸,带著清浅笑意望向内室床榻上那抹惺忪人影,如清晨天光的稀薄。
  尉迟律只得瘪著嘴,没有好气地掀被下床,知道那人在体贴他,便什麽嗔怨的话也都说不出口了。他绕过矮屏,来到自己的床榻前更衣替装,那一身精壮黝黑的上身,是这一室里日日有的光景。
  更完衣後,尉迟律慵懒地步出内室,望见顾长歌依旧坐在案边翻阅著剑谱,他不禁斜了眼瘪了瘪嘴:「师兄,你学艺速度那样快,又这般埋头,只怕没几年你就要超越那一班长老了,到时这雪月峰可还有你容身之处了?我看咱们师父也是个要脸面的人,要哪日师兄你的功力强过他了,只怕他要眼红了。」
  尉迟律虽是杜十方带入峰,然与他不若与顾长歌这般朝夕相处,并无太深厚的师徒之情,加上这杜十方看他练剑老爱酸口贬损,早教他偷偷在心底积了细微气怨。
  「你没头没脑地说些什麽?长老们皆习武数十载,武艺深厚不可测度,岂是我浅薄修行能超越的?」顾长歌放下手中剑谱,将之放回书柜上,没好气地瞟了尉迟律一眼,「再者,师父岂是那样狭心窄肚之人?你莫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他对你我、清桐皆是慈爱有加,一日为师、终身如父,我跟了师父十馀年,师父之於我,便如亲父一般。」
  「呿,你给他挣了多少面子,他当然疼你,对我还不是东挑西拣、净损个没完?」尉迟律嗤出了声,一脸不以为然的模样。
  「师父是看清你的性子,知道你称赞不得,方用这种方式,因材施教,也是师父的用心。」知晓尉迟律性子固执,认定了什麽便深信不疑,顾长歌只得淡著声嗓耐心应他,却见他只是不甘示弱地撇过头轻哼一声,再不作声。
  几近卯时,两人一一拿起柜架上悬挂著的配剑,先後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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