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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月歌-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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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演练剑谱一个时辰?可他方才不是练过了麽?等等还要跟著练?他一时疑惑,未及思索,却发现顾长歌已经走远了,他赶紧快步跟上,一时间,竟忘了心里对顾长歌的别扭。
  「喏,这座是七重楼塔,为雪月峰地位最高的掌门人所居,掌门不亲收弟子,但座下有东南西北四坛长老,四方武学虽都同出雪月峰一脉,但各有专精,著重不同,你我之师父,是北坛之长老,这些,你可要记清了。」一面走、顾长歌一面就身旁的景物向随在身後的那人介绍,声嗓是一贯的淡漠。
  「喏,东南西北四厢中庭处,是演武习艺之场,等会演练剑谱,便在那处。」指著不远处的中庭,顾长歌又道,他随在顾长歌身後,一面听记著,却一面隐隐觉得心中不快。
  「喏,那儿是东厢──」正在顾长歌淡漠依旧地接著说道时,身後的人终於忍不住厉声打断了他。
  「喂!别喏喏喏地一直叫,听了真让人烦,我可是有名有姓的!」他向来是自尊心强,怎能任人这样随意无礼地唤。
  「喔?那你的名字是?」顾长歌漠然掀眸,从善如流地问。
  「我叫作尉迟律,你给我记牢了!」他胸膛一挺,扬嗓高声说道,口吻中有著一丝不服气。
  「──我叫顾长歌,你的师兄。」淡淡望向他,顾长歌答。


  ☆、〈雪月歌〉22

  卯时以降,陆续有同穿白袍的雪月峰弟子来到中庭演练。
  早上的演练是一种自行修习,此行在於四坛弟子分布聚集在四面演习雪月峰的整套剑法,根据个人修为学到哪里就演到哪里,意在复习前一日所习得的招式剑法,顺便也从一觉好眠中清醒清醒。
  中庭作为四坛连接的中心地带,又是四坛弟子共聚一堂的地点,占地广阔宽敞,四坛弟子分别接照所属坛位分坐东南西北四面,各自站到空著的位置上自顾自地专心演习,一室中无人说话,空气中只有霍霍的破空之声,银芒划出一弧又一弧,宛若一首歌,急快缭乱却又起落有致。
  北位一直空荡荡的,偌大空间只由师兄弟二人全占了。
  「你不练?」尉迟律眼见顾长歌始终跟在他身边,不若其他师弟妹一般独自练剑,不由心生疑惑,皱了一对英扬的眉,亏他还暗暗庆幸可以暂时不用看他那张冷块脸。
  顾长歌淡淡掀眸,瞥了他一眼後不知从哪里取来一把长剑,塞到他掌心里。「练过了。现在,我便教你一些基本功夫。」
  练过了?甚麽时候?方才自己雪中所观的轻盈剑舞,敢情便是他的晨习?
  犹在怔愣之际,顾长歌举起自己的剑,复言,「拿好了。初次用剑者,离不开口诀,这些基本功看起来简单无趣,却是剑家最重要的一环,必须练得扎实稳当,记著千万不得掉以轻心。」
  「首先是握剑之法,握剑有数种方法,然雪月峰剑法讲求灵活,因此弟子一般使用活把,以拇指和食指握剑,其馀三指皆为辅助,看清了吗?」顾长歌一面解说、一面用剑亲身示范起来,此时右手只以拇指和食指握住剑柄,馀下三指却是毫不著力的灵动。
  尉迟律纵然心里对这师兄犹有疙瘩,此刻见他专心一意地教导自己,自不会在这种时候耍他的性子,便跟著对方的动作做了一遍,这没甚麽难的。
  「不错。剑的运用,主要分为刺、劈、撩、挂、削、按、击、云、点、崩、截、挽、拦、斩、削、穿,以上几种动作要点,我往後会逐一相授。今日,便先练刺剑吧。」说著,顾长歌把长剑持平,直刺开去。「刺剑之要诀,在於手中剑须与手臂成一直线,著力於剑尖,直出为刺。你试试看吧。」
  如今仔细再看,更觉眼前那人实是个十分厉害的人。这样想是一回事,尉迟律是打死也不会亲口承认的,一双眼睛虽牢牢锁在那飘逸的澄白身影,唇间却逸出一声轻哼。
  顾长歌说得不错,这一个动作看似简单,他自己也演得简单,可真要做得对却著实不容易。
  「剑拿高些。」顾长歌要求甚严,把尉迟律手中的剑调了又调,硬是要对方把持到一个特定角度方才点首肯定,「剑刺出去之际,角度不可偏差,直直前出,这是最重要的一环。」
  因为这做师兄的执著,於是这麽个一气呵成的刺剑动作,愣是教了足足一个时辰,直到四周的划剑声渐渐微小了,取而代之的是同辈之间的窸窣谈笑。
  「明日你再演一回给我看,这刺剑练好了,我再教你劈剑。」顾长歌俐落收剑,眼角馀光瞥见身旁少年兴然含笑地把玩著长剑,许是不曾见过他这般不带拗劲死磕的惬意模样,连带自己的淡漠眼里不觉添了些许温度,静静瞅了他半晌。
  「诚如师父所言,你天姿很不错。」
  尉迟律闻言,转首看他,神情有些古怪,良久,倏地得意自傲地扬起了唇,「还用你说麽。」
  看著那副稍嫌不可一世的嘴脸,顾长歌险些失笑,这小子,定是称赞不得的主,这样想著,倒没有那麽不识趣地拆对方的台,何况他觉得尉迟律如斯模样最少不至於令他头疼。
  心里翻动著如此心思,顾长歌淡漠眉眼却是不动声色。
  顾长歌思绪不外露,他不说,旁人是绝不可懂他所想,习惯了的人不会多加猜测,可尉迟律却是与他相处不到一天的时间,只当他无一刻不是对他摆著一张淡若冰霜的脸是因为不喜自己的缘故。这时尉迟律正专注地紧盯著自家师兄的脸,哪怕是一分一毫的细微变化也逃不过他敏感尖利的眼,顾长歌冷淡的一瞥,在尉迟律看来就像是对方满满的不以为然,这一想,就像一根刺扎在少年不堪一击的自尊。
  「你这眼神是甚麽意思,瞧不起人麽?」尉迟律瞪著对方,咄咄质问。
  顾长歌听出了言下的挑衅之意,不由一愣,一时弄不清他师弟何以在短短一瞬间变了态度,也不知该说甚麽才不会错,淡然敛眉细细自忖起来。
  「顾长歌,你干麽不理人?」尉迟律只当对方默认,脸色一白。
  尉迟律这人,自己不理人可以,要是别人不理他了,那是要伤了他的自尊心的,现在顾长歌的沉默更像是一种默认,默认他其实是瞧不起自己的。
  眼见顾长歌对他视若无赌的冷淡态度,暗地里还不知如何讥讽於自己,面子便要挂不住,更觉得昨夜今晨他自作主张帮自己做的那些事更莫名所以。思及此,心头霍地燃起了一把闷火,瞬间把对方的种种好处都推翻了,隐隐又有一股失望,在胸口酸酸灼灼地闷烧著。


  ☆、〈雪月歌〉23

  二人对峙之际,身後冷不防地响起一阵清铃笑语。
  「咦,这便是杜长老新收的小师弟吧?我都听说了呢,让师姐我瞧瞧,在生甚麽气?跟著大师兄,可有福了,大伙儿是恨也恨不来,小师弟是不满意甚麽呢?」一名来自南面的少女不知何时走近,双手负於後,笑吟吟地挨近尉迟律的脸,像大姐姐看著一个不听话的顽皮弟弟。
  尉迟律正在气头上,根本不想理人,「关你甚──」
  「律,这是南坛的谢师姐,不得无礼。」顾长歌似乎知道他的师弟要说甚麽混帐话,在对方开口说不到两三字就赶紧出言警告,他口气依然是淡淡的,却莫名地就是对尉迟律产生了些许阻吓作用。
  干甚麽啊?自己从开始到现在对自家师兄不是更无礼的话也说了个遍,也不见他出声训话,怎麽对象换成娇滴滴的美人儿,他倒计较起来了?
  尉迟律眼底的怒气更甚,脱口的道歉吊儿郎当实则含嘲带讽,「是,对不住谢师姐。」
  谢芙儿对於这师弟不恭不敬的态度不由挑眉,灵眸不由转落在後者身上观看他的反应,却只见顾长歌淡漠眼底下有著深深的无奈,似乎拿这位小师弟一点办法都没有。见及此,谢芙儿惊讶得说不出话了,料想不到人人敬重的大师兄也有无可奈可的时候,不过到了最後她是站在顾长歌那边的,愣觉得这师弟不知好歹,多少人求著大师兄教武却因师出不同而遭拒,这小鬼倒好,把黄金当粪土,不过能让大师兄这般无力叹气在某种程度上而言也算厉害。
  「这小师弟,可真要好好管教,还未正式进门就这样,以後还了得?」谢芙儿摇了摇头,对这小师弟的态度很有意见,光是对大师兄不敬这一点,就讨不了她的好感。
  尉迟律抿抿嘴,眼角似乎在偷覤顾长歌的反应,见他神色冷淡依旧,不言不语丝毫没有为自己开口说好话的打算。
  「对付顽劣不堪的弟弟妹妹呢,我是绝不留情的,打骂少不得,大师兄这样不打不骂当心把人纵容得不知要成甚麽样子了。好啦,大师兄快也来用早膳,我都饿死了。」在谢芙儿看来,顾长歌就是人太好才能容忍这小师弟如此放肆的。
  顾长歌正要跨步随谢芙儿前行,马上就发现尉迟律静立原地没有跟上,当即止步回身去唤──
  「律,快跟来。你不饿麽?」
  尉迟律低著头,不知又在气恼郁闷些甚麽,良久,闷闷地启唇,「你别理我。」
  「又怎麽了?」顾长歌深深地叹了一声,听那口气就猜到他的师弟那倔闷性子又犯了,就是不知道自己又哪里惹他不高兴了,明明早上以来还好好的,怎麽几句对话过後就故态复萌,不禁思忖到底是谁的沟通上出了问题,才会总是三言两语不到就不是相对无言就是不欢而散。
  每回说每回错,这不是要自己永远不和他说话了麽?
  「没有怎麽了,就我不想去,反正你有那麽多的师弟妹陪你恭维你,我狗嘴吐不出象牙,去了也只会碍你的眼。」说完,也不待对方作出任何反应,尉迟律一个旋身就气闷地跑了开去。
  「师弟!」
  身後远远传来顾长歌的急唤,尉迟律没有回头,飞箭似地跑得老远。
  不消多久,尉迟律就後悔了。
  千不该万不该拿自己的肚皮呕气的,天晓得他有多少天不曾进食。对他来说,有东西吃已是幸运,吃饱甚麽的是自己想也不敢想的事,像如今饿了好几天的滋味,自他流落街头以来,已不知嚐过多少遍。然再有骨气的人,在又冷又饿的情况下也是松懈心里的防线的,如他现下其实已经忘记刚才为何发那麽大的火,害得自己平白饿了肚子,而那个人却可能在心安理得地用著早膳。
  他蜷坐在雪地上,闷闷地拾起一颗颗雪球掷出去,已经不知道自己该生谁的气。
  潜意识似乎在等著谁的到来,双耳警戒地留意著脚踏声,随著时间的推移,静谧的四周却彷佛在嘲笑他的痴心妄想。
  那师兄根本就不著紧他,亏那人昨晚还自作主张地示一番好,结果果然还都是假的,大概他也巴不得自己滚远远的。也是,自己不过是一个没人要的乞儿罢了,哪会轮到那个受师弟妹敬爱的大师兄可怜,倒是自己不搞清楚状况一厢情愿了,还无时无刻别扭地发著脾气拐著弯讨怜,却没想到那人根本不愿意怜他,到最後自己还是没人要的,如此负气地想著,恰好一阵寒风拂面,好似连带人的心都沁得冰凉,直把人冷得发颤。
  就知道那人根本不会来找自己,还口口声声说是他师兄呢……
  雪月峰果真很冷,雪风如剑,无情地一下下打在他不住发抖的身体,对他被饥饿折磨得单薄的体力负荷实在是重,逐渐消磨了他的意识,在雪地噗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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