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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人反驳,但是某大臣却不满道:“贺兰公子只是把刚才的话总结了一下,并没有可取之处。”
尉迟封奕冷冷地抬了抬眼眸,某大臣立刻闭嘴。
沐晏却不在意自己的话被打断,缓缓道来:“既然粮食运输的首端与末端都不会有错,那么失误就一定在中间,也就是运输的途中。沐晏说句不好听的,贪官污吏各国都有,玄圣未必就不会有。”
虽然沐晏说得不是没有道理,但是在这玄圣的国土,而且还是在皇上的面前,他一个外族人竟敢说出这种话,简直就是与自杀无异,大臣们不禁又是一身冷汗。
见几位大臣不说话,沐晏以为自己说得不好,转头看了看尉迟封奕,弱弱地问道:“封,你觉得呢?”
尉迟封奕挑了挑眉,僵硬的脸缓和了下来,笑道:“正是此意。”
沐晏松了口气,靠在尉迟封奕怀里,温暖安心的感觉紧紧地围绕着自己,嘴角忍不住微微画起一个弧度,又一次被信任尊重了不是吗?心里的欢喜怎么也无法平静。
皇上竟然没有生气?几位大臣摸了一把冷汗。
“皇上,这事?”
尉迟封奕看了他们一眼。
“都没听到吗?还有何不清楚的?还不去办?”
“是是,微臣明白!”
“再派发些粮食,先让灾民维持生计,待贪官捉拿后,将他近年来贪污的和他的家当都运去灾区,帮助他们尽快回复生计。”
“是,皇上。”
“还有,告诉那些灾民,这些都是他们以前的皇上为他们争取的。”
大臣们有些迟疑,虽然不明白皇上用意何在,但还是领命去办了。
“是,皇上,微臣立刻去办。”
待大臣们走后,沐晏才缓缓抬起头来,抽出已经不再疼痛的手轻轻地环住尉迟封奕的脖子道:“谢谢你,封。”
尉迟封奕笑了笑:“小东西,我说过东遥已经和玄圣是一体的了,玄圣会把他们当自家人的。”
“嗯。”
或许他心里那颗叫尉迟封奕的种子已经开始发芽了,沐晏默默地想着。
深夜时分,手上突如其来的刺痛将沐晏从睡梦中疼醒,可是这次没有人来为他舒缓疼痛,因为床上并没有尉迟封奕。
以前每次疼醒,尉迟封奕就会护着他的手腕传送内力,吻着他的额头安慰他,可是今天尉迟封奕竟然不在?
他去哪里了?
沐晏忍着手上钻心的疼痛,推开被子下床,没有被子的温暖,寒意侵袭,沐晏不禁抖了抖。
打开门,外面只有几位宫女,连小步子都不在。
“沐主子有何需要?”宫女问着只穿着亵衣的沐晏。
“皇上呢?”
“回沐主子话,皇上今夜翻牌了,此时应是在哪位娘娘那里就寝了。”
沐晏愣了愣,寒意侵袭,也不知究竟是夜凉露重,还是心里犯冷。
去后宫就寝了?
沐晏似是才明白,尉迟封奕是皇帝,他有后宫佳丽三千,怎么可能每天每夜都陪着他?
“沐主子可要奴婢去唤皇上?”
沐晏回神,虚弱地笑了笑:“不用了。”
说着便回房关了门,去叫他他就会来吗?怎么可能……
手腕的疼痛伴着心里的疼痛渐渐清晰加重,不应该的,只是贪恋他的温暖,为什么会在意他在哪里过夜呢?
手上的刺痛和混乱的思绪让沐晏的意识有些模糊,向龙床走去,脚下踉跄几下竟撞倒了床边架子上的花瓶。
花瓶碎裂的声音唤回了沐晏的思绪,也招来了一群宫女。
“沐主子,你没事吧?”
一个宫女小心地领着沐晏绕过花瓶碎片去床上,一边暗示的眼神投向另一个宫女,只见那宫女点点头立刻跑出了紫辰宫。
沐晏蜷缩在床上,手上的刺痛只增不减,像是知道克制它的人不在,越发地嚣张起来。
几个宫女迅速打扫掉碎掉的花瓶,站在一旁,像是在等什么人,但这些沐晏已经管不了了。
“嗯……”疼,好疼……
几个宫女听着沐晏压抑痛苦压抑的呻。吟,心都不禁揪了起来。
“沐儿!”
尉迟封奕三步并两步快速走了进来,眼神示意下,跟来的小步子带着宫女们出了紫宸宫。
“沐儿,别怕。”尉迟封奕将疼得汗湿的沐晏抱进怀里,亲亲他皱在一起的额头,大手护住他的手腕传起内力来。
沐晏渐渐恢复意识,看清抱着自己的人,刚才的委屈伴着眼泪倾泻而出。
“封,我好疼……好疼……”
尉迟封奕抱紧沐晏,吻去他的眼泪:“我知道,对不起,我不该丢下你一个人的,乖,不哭,没事了。”
不该丢下我一个人?难道还带着我去后宫看你们做那种事吗?沐晏觉得又好笑又难受,在尉迟封奕怀里抽抽噎噎好久。
“乖,沐儿,很晚了,快睡吧。”尉迟封奕和衣躺上床,将沐晏抱在怀里睡下。
沐晏乖乖躺下,许久之后,沐晏的手不疼了,就在尉迟封奕觉得他睡着的时候,沐晏说话了。
“封,已经不疼了,你回去吧。”
回去?去哪儿?
“沐儿,这可是我的紫辰宫,你这是要我去哪里啊?”
沐晏想了想觉得也对,尉迟封奕是皇上,他想睡哪里就睡哪里,于是闷闷地不再说话。
“没什么,睡吧。”
尉迟封奕何等精明,立刻听出沐晏闷闷的语气,将怀里的小东西翻了个身,让他正对着自己躺着。
“小东西,你不把话说明白今晚可就别想睡了。”
沐晏看了他一眼,想着他刚才在后宫和某个女人亲热,心里就难受起来,可是,他哪有资格难受?而且他为什么要难受?这些都是不应该的。
“小东西,你这是在考验朕的耐心?”
尉迟封奕生气了,沐晏知道,因为他用了‘朕’。
把头埋进尉迟封奕怀里,沐晏闷闷地道:“后宫,去你的后宫。”
后宫?这下尉迟封奕可算是清楚了,这小东西在不知不觉间会吃醋了。
沐儿,你已经会吃醋了,这算什么,你懂吗?
把沐晏的头从怀里移出,那双澄澈的眸子里泛着亮晶晶的东西,尉迟封奕乐了,轻柔地吻了吻他的唇,再次把他抱进怀里。
“小东西,我刚才是去了御书房,夜里有几份加急密奏送来,我得马上处理掉,可不是像你说的什么去后宫。定是哪个宫女不知道情况乱说。”
没有去后宫……没有去后宫……
这句话就像定心丸一样进了沐晏的肚子,也不乐意再去管它是不是真的,心里的委屈和不愉快渐渐地消失了,虽然知道自己不应该这样,可是这一切都是没办法控制的,那颗种子发芽了,真的发芽了。
“沐儿?”
许久不见沐晏搭话,尉迟封奕小心地抬起他的头才发现原来沐晏已经沉沉睡去了。无奈地勾起唇角,环着沐晏的尉迟封奕也闭上了眼。
☆、春药
几日过后,沐晏的手基本已经恢复,兴致极好的沐晏征在得尉迟封奕同意后让人搬了桌子去御花园作画。
正值午时,骄阳明媚,御花园难得清静。沐晏拿起久违的画笔,心头的激动不言而喻。虽然选了御花园作画,但事实上他想画的并不是这些娇艳的花,而是那个潇洒狂傲宛如天神的人,没错,在他能再次拿起画笔的时候,他最想画的是尉迟封奕。
沐晏对着画纸笑了笑,尉迟封奕那么俊美,在画纸上也定是最好看的。
画笔轻蘸浓墨,细细地在画纸上勾勒出尉迟封奕的轮廓。
“皇上!”
娇柔的声音传来,沐晏惊讶地看了看无人的四周,刚才的声音似乎有些耳熟。
“皇上!”
一抹鹅黄的身影从树后窜出。
沐晏看清来人,惊讶地挑眉。
“珍儿?”
没错,来人正是珍妃,也就是沐晏以前的皇后。
珍妃似是很怀念地看着沐晏,娇嫩的小脸上挂满了泪花,走向沐晏,随后柔若无骨地扑进沐晏怀里。
“皇上,珍儿好想你。”
沐晏有些呆愣,随即立马推开珍妃,道:“珍儿,我已经不是皇上了,你切勿再这么叫我,不然会引来杀身之祸的!”
珍妃做出内疚的样子,柔声道:“是珍儿大意了。”
沐晏看了看周围,没人。
“你不是封妃了吗?怎么一个人到这里来了?”
沐晏只是出于关心问问,并没有其他意思,而珍妃却故意曲解其意。
“公子,你不要生珍儿的气,珍儿是被逼的,珍儿根本不稀罕什么封妃,都是玄圣皇帝贪图珍儿美色,珍儿一介弱女子也是没办法啊。”
“皇上,他对你不好吗?”沐晏纠结了一会儿问出了这句话,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想听到什么答案。
“不好,一点也不好,珍儿的心事公子的,公子,珍儿活得好苦啊!”
沐晏看着哭得跟泪人似的珍妃,心里也是有些难受,但不知为什么,知道尉迟封奕对珍妃不好,他又有些庆幸,沐晏不禁被这个想法吓了一跳,这不是幸灾乐祸吗!
“你不要难过,这里不比东遥,你要好好照顾自己。”
珍妃点点头,随后娇羞地看了沐晏一眼。
“公子,这里不便说话,还请公子晚膳时来珍华殿一叙。”
“那么晚不便打扰。”沐晏为难地推脱。
珍妃立马作可怜状。
“公子,珍儿只是想和你聚一聚吃个饭说说话,珍儿自从进宫后便没有人可以和珍儿说说真心话,以往在东遥我们都可以秉烛夜谈,难道公子连这个机会都不给我吗?”
沐晏为难地看了她一眼,也实在是怜她可怜,而且只是吃个饭也没什么,这才勉强点头答应。
珍妃见沐晏点头便笑了起来道:“那珍儿就回去等公子一起用晚膳。”
珍妃转身欢快地跑开,但是没人注意到她转身的一瞬间眼中划过的一道狠厉目光。
沐晏回到紫辰宫,本来还犹豫要不要征求一下尉迟封奕的同意,毕竟后宫是他的,不是什么人都能进的。但是宫女却告诉他今晚皇上要宴请难得回来一次的大将军,无法和他一起用晚膳,这样沐晏也就没了顾虑,尉迟封奕不在,那就去一去吧。
晚上,沐晏来到珍华殿,心中不禁有些感慨,珍华殿的确是很冷清,或许只是跟紫辰宫比才这样吧,沐晏自我安慰着。
“公子,这边坐。”
珍妃斥退两名宫女,拉着沐晏一起坐到饭桌边。
“公子,你还记得吗,我们以前也是像这样一起用膳。”
珍妃为沐晏到了一小杯酒,又为他夹了一些菜。
沐晏被她这么一说也想起了以前在东遥无忧无虑的生活,心情不禁放松了下来,随意地将一点小酒喝下,当然也就忽略了珍妃眼角的笑意。
“公子可怀念以前的生活?”
“自是怀念的,可是事过境迁,人还是得向前看的吧。”
“公子说的甚是,只是珍儿每每想到从前,这心里就是万分难受。”
珍妃说着又哭泣起来。
沐晏受到气氛的感染,也不禁难受起来,站起来想过去安慰珍妃,眼前却突然昏暗起来,脚下也似是漂浮着,浑身燥热,思绪混乱。
“公子,你怎么了?”珍妃立刻过去扶住沐晏,担忧地问他。
“我不知道,好奇怪,好热……”
沐晏浑身难受不堪,眼前的事物也像是歪歪斜斜,扭扭曲曲,这下就是沐晏再单纯也知道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