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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无责怪之意,爱妃请回吧!”
童贵妃不敢再说什么,只得退下。
尉迟封奕看着离去的人,心中计较一番,宠上亡国君,怕朕拉拢前东遥的民心是吗?朕偏要宠着他,看你们的野心往哪儿撒。杀父弑兄吗?就那个小东西?突然,尉迟封奕笑了,那是一种高深莫测的笑,没有人知道他此时在想什么。
紫辰宫内,贺兰沐晏一人站在桌前看着桌子上的画纸发呆。那天,要是乖乖地画一幅山水图,要是没有激怒尉迟封奕,会不会一切都不一样了呢?虽然这几天他并没有再进过紫辰宫,也没有做过什么让自己难堪的事,可是呆在这里总是不能安心。这是他寝宫,总有一天他还是会来的,躲也躲不掉,到那时,自己就不得不用男人的身体去侍寝了吧!
想到这里,贺兰沐晏凄然一笑,真的好怀念遥国,好怀念父皇,好怀念皇。想到皇兄贺兰玉晏,贺兰沐晏的手不禁地颤抖,他仍清晰地记得,一年前,他是如何惊慌地看着自己手中的剑没入贺兰玉晏的腹中。那个最疼他的皇兄的腹中。
自己的画技都是玉皇兄教的呢,小时候玉皇兄还称赞他很有悟性,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可是如今,物是人非,玉皇兄也不在了,父皇也不在了,都不在了……而自己却担上了杀父弑兄的罪名。
颤抖着拿起笔,笔在手中一如当年一样,可是如今这废手却再也不能画出一如当年的绝妙画作了。不知何时,眼中已积满泪水,却不肯掉下来。
突然,外面传来的女子笑声唤回了贺兰沐晏的思绪。而此时,俨然有了五六个华服艳美的女人进了紫辰宫,那装扮,想必是后宫的某些妃子。
“哟,金屋藏娇怎么藏个男人啊!”带头的就是那日闯御书房的童贵妃,淡淡的语气将轻蔑展示得淋漓尽致。
“姐妹们,看来咱们皇上的品味不行呢,就这男人的姿色,怎么也不能跟我们比啊!”淑妃摇摆着纤手嘲笑着。
“身为一个男人,竟不要脸地用身体勾引皇上,真是有辱你们东遥祖先呢!”萧妃也适时地骂了一句。
几个妃子串通好了的来侮辱这个亡国君,她们就是不服气那个男人并没有倾国倾城的容貌却能得到皇上的恩宠,一连几天住在紫辰宫内,后宫妃子哪个得到过这样待遇,她们不知的是,贺兰沐晏并不想要这些。
贺兰沐晏安静地听着她们的嘲讽,心中的凄苦又加重几分,却无力反驳。他只是个寄人篱下的亡国君,现在是个小男宠,如何去和妃子们斗,何况他也不屑和她们舌战。淡然地放下手中的笔,并不想让她们看出这双手已废。而这淡淡的态度却越发激怒了那些妃子,小小的男宠安敢对她们这些正牌娘娘如此不敬?
“贺兰公子这是何意,莫非还将自己视为万人之上的皇帝?莫不知这是南玄而非东遥?莫不知你已是南玄的小小男宠?”童贵妃优雅一笑,激烈的语言,句句直刺贺兰沐晏心中要害,却不失宫妃之首仪态。
“贵妃姐姐何须提起贺兰公子的伤心之事,素问贺兰公子擅长作画,乃前东遥之画圣,何不请贺兰公子作一幅画以供我们欣赏?”萧妃故作怜态。
听了童贵妃的话,贺兰沐晏心中已是一阵翻腾,又听萧妃要他作画供她们欣赏,俨然是把他当路边卖画的了。他再怎么不济又何尝受过这种侮辱,更何况是被这些个女人?贺兰沐晏心中凄然一笑,莫说手已不能作画,就是能,他也不会为那些女人作画,玉皇兄教的画技怎能屈之于此?
见贺兰沐晏只站不动,几位妃子更是恼怒,一个小小的男宠竟敢放肆到如此地步!
“贵妃姐姐,贺兰公子如此以下犯上,已是犯了宫中大忌。”
童贵妃施施然一笑,既是以下犯上,那么她也就有了拿下他的理由。
“来人,把贺兰沐晏拿下!”
童贵妃下令,门外却无人敢进。这本是皇帝寝宫,门口又都是尉迟封奕的人,为此对童贵妃的命令只作未闻。见无人听命,又在余光中看见其他几位妃子眼中嘲笑之意,童贵妃略使眼色,身旁的贴身婢女立刻上前左右制住贺兰沐晏。
贺兰沐晏本就厌恶他人的触碰,如今又被这些个妃子当众侮辱,任是他脾气再好也起了反抗之意。
见贺兰沐晏反抗,那婢女立刻甩了他一巴掌,众位妃子心中一惊,这是皇上寝宫,哪里轮到一个婢女如此放肆。胆童贵妃却傲慢一笑,她调。教出来的婢女自会听她的命令。
贺兰沐晏脸上一阵热痛,心中更是凄苦,如今已经到了任婢女欺辱的地步了吗?
“众爱妃何故聚此啊?”
一阵轻笑传来,尉迟封奕已然进了紫辰宫。面带笑容,但那眼中的却是不加修饰的冷意。
心知她们的皇上冷情,残忍起来一点也没有让人求饶的余地,几位妃子便开始后悔不该和童贵妃一起来闹事。童丞相是三朝元老,但她们这些个却没有那么坚实的靠山,要是皇上发起火来,她们也难逃一死。
“皇上,臣妾们只是想来探望贺兰公子,不料贺兰公子以恶言相对,臣妾们实在委屈,请皇上为臣妾们做主啊!”
童贵妃故作委屈状,袖口轻擦眼底,似是真的要有眼泪出来,却不知刚才究竟是谁出恶言相对。
那婢女见皇上进来早已放开贺兰沐晏,顺从地站在一旁。而贺兰沐晏只是微低着头站着,额前几缕碎发顺势微微遮去澄澈的双眼,并不反驳童贵妃的话。说了也没用,辩了又能如何,谁会听他,谁会信他?呵,童贵妃想必也是看出了他不太言论才擅自污蔑吧!
尉迟封奕面容不改,心中轻笑,这小东西要是真会出恶言倒是有趣了。上前几步将贺兰沐晏揽入怀中,轻吻他的额顶:“哦?朕的沐儿是出了何恶言相对啊?”
众妃见皇上这一举动皆是一怔,心想是惹了不该惹的人。贺兰沐晏也是呆愣了一下,没想到尉迟封奕会这样。
忽然,尉迟封奕瞥到了贺兰沐晏脸上通红的巴掌印,脸一下子沉了下来,手捏住他的下巴逼迫他抬头,好让他看清楚。
贺兰沐晏触及尉迟封奕阴冷的眼神全身微震,立刻垂下眼,任尉迟封奕扣着他的腰。
“谁打的?”尉迟封奕问的是贺兰沐晏,看的却是童贵妃。
童贵妃浑身一颤,许久才平静下来道:“皇上,贺兰公子以下犯上,臣妾惩罚他一下也无不可啊!”
不敢忽视皇上身上散发的寒气,众位妃子皆是缩手缩脚想着怎样往后退一点。
“以下犯上?”尉迟封奕不怒反笑,嘲讽般地望了众妃一眼:“沐儿既能住紫辰宫,他的地位岂会比你们低?”
尉迟封奕一句不明不白的话倒是让人愣了。按道理说男宠的地位是远不及嫔妃的,但是皇上却又偏说那个男宠地位不比她们低,这又是何意?
众妃不敢妄自猜测君王的意思,只觉这个贺兰沐晏绝不是泛泛之辈,当即心中一凛,可别为了这事丢了性命才好。
童贵妃也是个懂得明哲保身的人,立刻施礼道:“皇上所言极是,是臣妾们失礼了,还望贺兰公子莫怪才是。”
贺兰沐晏本不是喜欢记仇的人,正要开口原谅,又想现在哪里轮得到他说话,于是轻抬头望向尉迟封奕,想看看他的反应,而这表情在尉迟封奕看来倒是颇有求救的韵味。
尉迟封奕抬手轻抚贺兰沐晏的脸颊,缓缓道:“这双手是留不得了。”
还未等众人明白这句话是何意,只听刚才那个丫头惨叫一声,一双手已然血淋淋的掉在了地上。
“啊——”
众位妃子心中一凛已是尖叫起来,碍于皇上在此才拼命克制心中的恐惧,不让自己再出声,生怕惹得皇上烦了招来杀身之祸。
贺兰沐晏是个文人,见到这血淋淋的场面心中大骇,不由自主把头埋进尉迟封奕的怀里,心中却是又怕了尉迟封奕几分。
尉迟封奕也不怒,伸手轻轻按住他的头,用袖袍挡掉那血腥的画面。
“众爱妃是想留在紫辰宫用膳吗?”
阴冷的语气拉回了几位妃子的思绪,连忙跪安退了出去,童贵妃望了自己的婢女一眼,又望了贺兰沐晏一眼,心中的恨又增加了几分。
作者有话要说: 感觉自己断章断得不怎么好,下一章可能又要短了,正在改进中
☆、饿晕
几个嫔妃走后,影卫也迅速处理了地上那双手,而贺兰沐晏依旧呆呆地躲在尉迟封奕的怀里颤抖。刚才那幕着实吓坏了他,让他又想起了一年前皇宫中血淋淋的场面。
尉迟封奕也不怒,饶有兴味地勾起唇角看着贺兰沐晏道:“小东西,这就怕成这样?朕可真是好奇一年前你是怎么血洗皇宫,杀父弑兄的呢。”
血洗皇宫……杀父弑兄……
不是,不是,我没有!
贺兰沐晏这才回过神来,惊恐地脱离尉迟封奕的怀抱,踉跄了几步终于停下,垂下头仍旧害怕地颤抖,血洗皇宫……杀父弑兄……一个个片段,一个个画面,一个个场景几乎要将他逼疯!没有人会相信他,没有人会听他说……眼泪终于还是受不了压力夺出眼眶掉下来。
尉迟封奕看着地毯上一点点泛开的湿意,忽然皱了眉,转而又勾起了唇角把贺兰沐晏拉进怀里,低笑道:“小东西,知不知道朕关注你好久了?不过显然小东西身上还有有趣的事是不是?”
贺兰沐晏僵硬地被楼着,尉迟封奕的话总能让他害怕,他知道尉迟封奕所谓的有趣的事对他而言绝不会是好事。他只会笑着撕他的伤疤,笑着看他痛苦,这就是他的目的吧!就像他能把那件事说得跟玩笑一样。
“嗯?没有什么有趣的要告诉朕的么?”
贺兰沐晏咬着唇,他不知道尉迟封奕想知道什么。
“不说话?那好,朕还有事要忙,晚点再问你。”尉迟封奕停顿了一下,修长的食指抬起贺兰沐晏的头,魅惑地启唇道:“小东西,今晚该侍寝了。”
满意地看见贺兰沐晏害怕的表情,尉迟封奕勾唇离去。
贺兰沐晏无神地望了内室的龙床一眼,今晚逃不了了吧,凄苦的眼泪不知不觉滑落。
而此时,所谓有事要忙的尉迟封奕正在后宫戏弄美娇娘,这个珍妃是前东遥皇帝也就是贺兰沐晏唯一的妃子,且是正统的皇后。而如今,她早已把贺兰沐晏忘了。
前些天听总管太监说皇上封她为珍妃,便毫不犹豫地进了宫,心里可美了,至于那个亡国君,她怎么还会放在眼里?毕竟什么都比不上地位重要,一个宠妃和一个男宠的妻子,想必谁都会选前者吧!何况南玄皇帝尉迟封奕是个如此俊美强大的男子,全天下都无人能比,更不用说那个懦弱没用的亡国君了,此时不保自己还待何时?
“皇上,臣妾伺候您就寝吧。”珍妃撒娇着将手抚上尉迟封奕的胸膛,这是她进宫以来第一次见这个犹如神只的皇上,恨不得把浑身媚术都使上。
就寝?这可还没到晚膳时间呢,这么急?呵,那个小东西的皇后可真是‘特别’!
“不急。”尉迟封奕调笑着用手指划过珍妃嫩滑的脸颊道:“珍儿真是个美人,可是,别人碰过的东西朕可……”
“没有!”
珍妃立刻辩解,慌忙地摇头:“皇上,那亡国君没碰过臣妾,真的,他从不进后宫,珍儿只是皇上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