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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令尹天阑
文案
“我知道接下来要做的事有多么危险,不仅是将我自己置于万劫不复的境地,更是让大漠所有儿女命悬一线。可若南朝不亡,他就会死,这是我的私心,还望众臣成全。”
他是大漠高高在上的王子,为保心爱之人周全,毅然作为人质来到中原,选择了一条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路。
囚禁,逃亡,背叛,沦落风尘,甚至□□,他已不再是一个完全的人。茫茫红尘中,究竟谁才是他真正的归宿……
一场轰轰烈烈的改变痛彻心扉,原来受尽屈辱苦楚,最终继承你的天下,只是为了当初那放我离去的誓言……
绝无生子情节,请大胆戳入。
内容标签: 宫廷侯爵 虐恋情深
搜索关键字:主角:图兰,景炎君,景凌,哈伦 ┃ 配角:白玛,绝尘,索乌塔 ┃ 其它:古风,耽美
☆、〔壹〕王子图兰
文案:“我知道接下来要做的事有多么危险,不仅是将我自己置于万劫不复的境地,更是让大漠所有儿女命悬一线。可若南朝不亡,他就会死,这是我的私心,还望众臣成全。”
他是大漠高高在上的王子,为保心爱之人周全,毅然作为人质来到中原,选择了一条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路。
囚禁,逃亡,背叛,沦落风尘,甚至□□,他已不再是一个完全的人。茫茫红尘中,究竟谁才是他真正的归宿……
一场轰轰烈烈的改变痛彻心扉,原来受尽屈辱苦楚,最终继承你的天下,只是为了当初那放我离去的誓言……
注:此文为伪生子文,绝无生子情节!!!
〔壹〕王子图兰
“申屠羯!你这狂妄的护卫,竟敢跑在本王子前面!看我不处罚你!”
马背上的少年张牙舞爪的甩着鞭子,毫无君王之子的气质,看得身后一帮老臣很是心痛。虽说大漠的儿女并不像中原人那般陈腐死板,可毕竟是未来统治大漠的单于,如今已过二八之年,这般不懂事,还真是令人担忧王子与大漠的未来。
驾马奔在最前的护卫并未因王子的斥责而减缓脚步,反而嘴角的笑意更深,挑衅般丢掉了鞭子,驰骋在辽阔的草原上。
少年见状气得直踩脚蹬,要是站在地上,定会把脚下的地跺的响亮,连护卫的功夫都不如,他还真是给父王丢脸啊。
“申屠羯!你回来,回来!”少年急出了眼泪,“你就那么享受践踏我尊严的滋味吗,你这……笨蛋!”小声咒骂了一句,少年又甩起马鞭,在空中抽的“啪啪”作响,却并未落在马的身上,只靠声音来威慑坐骑,唯恐它会疼痛,任谁也想不到,大漠的王子竟会这般慈悲吧。
汗血马的速度的确快了几分,但并未发挥出全部实力,少年见状也只能在心里着急,咬着嘴唇,脸色略微苍白,实际上已经乱了分寸。就快要到达终点了……难道真要生性傲气的他承认自己输了吗……不!他不要!
少年在尽全力追赶,两人的距离虽在不断缩短着,可这并非是因为少年的速度加快了,而是前面的那人为迁就自己而减慢了速度,这算什么?可怜自己吗?少年更握紧了马鞭,朝着那人的方向狠狠抛去……
清楚的听到了那人放肆且狂妄的笑声,在自己就快要赶上的时候突然拉紧缰绳停了下来,眼看着就要撞了上去,少年惊得乱了阵脚,想停下来,却已经来不及了。只感觉身下的坐骑嘶鸣一声,即将因为失去了平衡而倒下。
……要摔倒了……好丢脸……
少年并没有遭受到意想中的疼痛,反而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青年隔空将下坠的少年揽入怀中,抱到了自己的马上,免去了少年摔在地上的皮肉之苦。
“王子还真是难伺候,在下快于您不行,减慢速度欲跟在您之后还是不行,王子您要在下怎么做呢?”
少年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青年笑出了声,呵了口热气吹在少年的脖颈,听着那一声诱人的喘息,不由得更搂紧了怀中人:
“王子,您真美……”
少年敏感的颤抖,沉浸在刚刚的温柔之中,软软的瘫倒在青年的怀里,动弹不得:“申屠羯,你竟敢……轻薄本王子……”
申屠羯大笑出声:“莫非王子要治在下的罪?在下甚是恐惧啊。”调笑的语气让少年很是不爽,举起拳头在男人面前晃了晃:
“你挑衅我?你以为本王子真的不敢?”
申屠羯依旧笑着,脸更贴近少年几分:“王子当然敢,您可是大漠的王子,未来的单于,有什么不敢的呢,只是……王子舍得么?”
这句话戳中了少年的死穴,他的确不舍得,因为于他来说,这个男人是他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自己的心已与他紧紧相连,虽然不知男人对他用心几分,但他已爱他入骨,无法自拔了。
“你!……放开我!”少年被说中心事,脸色潮红的转移话题,试图挣脱男人的束缚,无奈力气太小,弄得自己筋疲力尽也逃不出那强势的拥抱,只能丧气的把脸埋在男人的胸口,不让他看到自己羞人的脸色。
“王子还真是羞涩,没有大漠儿女的风范啊。”申屠羯好笑的捧起少年的脸,逼着那双四处躲闪的眼睛直视着自己,见少年索性闭起眼睛,微颤的薄唇鲜艳欲滴,心中蠢蠢欲动了甚久的念头终于按捺不住,朝那湿润的两片唇靠近着……
“王子!王子!”一声声焦急的呼唤渐近,让好奇发生了什么事的少年睁开了眼,立刻推开了拥着自己的青年,而申屠羯的兴致也被这违和的唤声打扰,不悦的朝身后望了一眼:
“白玛,你来的可真是时候。”
这个从小一直跟在王子身边照顾他的侍从的耐性非常好,只靠着两条腿跑过了他们骑马走过的路,且不说速度快慢,能追到这里就已经很不容易了,忠心也是无人能敌的,年少的王子若是能向他多学习一点,将来必会登上那引领全族的至高王位,只是……
“王子……你让我找的好苦,申屠将军也是,我们可是以打猎为由出来的,你们跑出猎区这么远,单于要是怪罪下来可怎么办啊。”白玛上气不接下气,语气中满是忧虑,与对申屠羯的责备。
“明明是你搞砸了我的好事,却反过来责怪我,啧啧,世道真的不一样了……”申屠羯佯装无奈的叹了口气,随后吹了声口哨,没一会儿,少年那匹不知所踪的汗血马就从大漠深处奔了回来。
不愧是汗血宝马,就是通人性,比起某个不识时务来打搅他们的小侍从要懂事多了。
少年推开紧拥着自己的男人,跳下马,安抚着有些受惊的马儿:“黑风,别怕,我并没有受伤。”
白玛的呼吸变得平稳,见天色微暗,便将身上的狼皮肩挂披在王子的身上:“天晚了,风很凉,申屠将军快把王子带回去吧。”
申屠羯则不以为然:“身为大漠儿女,像中原人那般娇贵可不行,耐得住中原人忍受不了的严寒,就是进攻中原的好机会,大漠终将统一天下。”大漠的人都喜欢将小事与进攻中原联系到一起,申屠羯也是用了好久才学会这种语气,说出这等狂妄,且永远不可能实现的话,对他来说,也算是种折磨啊。
白玛赞同这样的观点,却很心疼王子:“申屠将军太过严厉了,王子要是病了该如何是好?”
在王子的现状与前途方面,申屠羯与白玛经常产生争执,申屠羯为保王子未来稳稳的坐上王座,一直十分严厉苛刻的教导他,而白玛却担心这样会对王子的身体不利,也一直反对过度的锻炼。多少年了,两人始终没争论出个结果,而夹在他们中间的王子也早习以为常,嫌他们太吵,便顾自走了,等慢悠悠的回到营帐时,两人还没有吵完。
几个执戟守卫的士兵朝少年行了跪礼,即使穿戴得很严实,脸还是被冻得通红,看样子在严寒中坚持的十分辛苦。
“拜见王子。”
“起来吧。”少年笑了笑,“这样艰苦的日子不会太久了,待我部族统一中原,那些山清水秀的宝地就是我们的了。”
大漠的人向来被中原人称作“蛮夷”,意即野蛮的人,充满了鄙夷的意味,但是不可否认,这马背上的民族十分善战,个个可以以一敌十,子民不多,野心却很大,所以边疆的守卫十分严格,连一只塞外的野兔都不允许进入边界,更别提让胡人踏上中原的大地了。自古以来,只有朝贡的使者得以带着贡品进入皇都,所以其他的人也只能从使臣的描述中,在脑海里勾勒出一个中原大地的轮廓。
“父王呢?”
“单于正在帐中与众臣议事。”
少年跳下马,蹦蹦哒哒的便朝营帐去了。
突然,一个冷酷的眼神似利刃一般刺进了他的后背,让感受到杀气的少年不由得打了个冷颤,立刻四下察看有什么人。然而充满敌意的那人却将身影隐匿在了柴草之后,为自己的大意感到有些后悔。
少年没有找到类似的目标,只好垂头丧气的继续往前走,那人又露出了头,悄悄观察着少年的一举一动,且紧握着拳头,似是与少年有着深仇大恨。
这一幕让隔着围栏的申屠羯看得清清楚楚,细眯起眼睛望着那偷偷摸摸的身影,心知这人一定没好事,连身形都不知道变换一下,也太大意了。到底是大漠的人心思太单纯,还是自己太老谋深算呢?
……呵,或许都有,不过他并不在意,他只希望自己爱的那个人能够在险恶的争斗中保住性命,毕竟之前的他见过太多兄弟相残的事,自然不想他也走上这条被迫逃亡的老路。
大漠与中原不同,首领的儿子只有年龄之分,没有地位之别,在老单于去世之前,都会被称为“未来的单于”,这样便不会使大臣表现得过于亲近某一个王子,而在日后被其他人排挤,这一点,做的就比中原人好多了。但相比这些臣子们,王子们争斗的心思与谋略就要更深一层了。
“看,都怪你,王子又不知道哪儿去了。”白玛发现,最近王子和申屠羯都变了,是一种微妙的变化,不是特别明显,若非朝夕相处的人,是绝对看不出来的。可白玛虽然敏感,却在感情方面的经验甚少,自然不明白两人关系的拉近意味着什么。
申屠羯不以为然:“王子尚且年少,爱玩是天性,你与他年纪相差不多,自然比我这老了十几岁的人要更了解他的心态,你去跟着他便可,为何还来问我?”
白玛觉得这句话有些难懂:“为什么申屠将军有时候说话文绉绉的,不像是大漠的风格啊。”
“我是文人。”申屠羯笑道,“曾经。”距离现在有多久,他自己也记不清了。
白玛还是听不懂,索性摇了摇头,就去追赶王子了,申屠羯朝着他的背影喊了一声:“白玛!记得让他在帐子里等我!”白玛没有回应,但他是一定会照做的,申屠羯笑笑,将马牵回马棚,望着清澈的星空有些出神。
秦时明月汉时关,万里长征人未还。说的就是此地的荒凉之景吧,遥遥无际的大漠,也只有这点缀黑夜的星辰能慰人心之寂寥吧。
他就是多愁善感,才会因为机关算尽而反算了亲卿性命吧……只愿这次,他不会重蹈覆辙。
少年十分听申屠羯的话,因为他不仅是自己的爱人,更是在文学与武学方面的良师,多年来一直教导自己,因此他也养成了言听计从的习惯,本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