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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炎强忍怒气道:“你找我来,不是光为了讽刺我怎么用尽手段留住飞声的吧?”
林越抬起头来,目光空洞和疯狂:“门主可知道你没有出现之前,我与飞声……是多么的好?我知道了飞声的心意后,一直为我们错过的二十年而追悔莫及,我用尽各种方法告诉飞声,我愿意抛弃一切,和他远走高飞,但是,飞声他说……他爱上了你……”林越猛然站起,原本温润的目中闪着疯狂的亮光:“飞声自幼心软,你百般讨好,才会让他意志不定,为什么你不能放手,把我们的幸福还给我们呢?”
司徒炎护住腹部,“我与飞声两情相悦,又何来放手?”
“两情相悦?”林越嗤笑,说不出的轻蔑,“那门主还需要处处讨飞声欢心吗?”
“你……!”司徒炎想起林飞声之前对自己冷淡的样子,简直无法反驳林越的话,飞声现在对自己是同情,还是爱……“不论如何,我也不会让飞声再回到你身边!你以后最好死了这条心,不要来骚扰我们!”司徒门主向来不肯向“敌人”示弱,警告完林越后,转身欲走,林越眸中的神色越加疯狂绝望,对司徒炎的背影说道:“我知道你不会放过我们的,但是……我有办法让你永远得不到飞声!”说完,从怀中掏出早已准备好的匕首,向自己胸口插去。
司徒炎回头已阻止不及,林越的胸口涌出大量鲜血,在白衣上开出诡异莫名的花。司徒炎上前,“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远处,青云寺的知客道士按林越之前的吩咐上山来送茶水,看到倒在司徒炎脚下正在流血的林越,吓得三魂不见五魄,哇哇大叫:“不得了,杀人啦……”
林越用尽最后的力气看向司徒炎,唇角一勾,面上出现一个心满意足的笑容:“飞声……会恨你一世……”司徒炎脑中一片空白,已不知天地为何物,直到众人围上来,他还呆呆站在原地,绝望已将他的感知吞噬,飞声……你我再无相爱的可能了么?
本来官府一向不太管江湖中事,但众人纷纷指出司徒炎杀害林越,再加上司徒炎本人被擒之后,不为自己辩解一句,知府虽然不敢得罪金乌门,也只好暂时将司徒炎收押在监牢。
司徒炎静静坐在监牢潮湿冰冷的地板上,肚子里的孩子也好似因为这一连串的变故受了惊,腹中一阵阵发紧。司徒炎双手轻轻在大腹上划圈,心中已不再去想如何为自己洗脱嫌疑,只恨不得官府将自己当即问斩,他不敢再见林飞声,不敢去想象林飞声将是如何恨他……
腹中又是一阵疼痛,司徒炎咬牙默默忍耐,此时,几个衙役打扮的人步入牢房,不由分说将手镣给司徒炎带上,为首一个道:“大人要连夜提审人犯,跟我们走!”
司徒炎看着这几个行为诡异的衙役,也懒得多问,捧着肚子勉强站立起来,随着他们走了出去。
因司徒炎武功高强,知府把他收押在关重犯的地方,此地十分偏僻,监牢外面就是一座山,几个衙役不带着他往公堂方向去,反而往山里走去。司徒炎目光一沉,无所谓地咧了咧嘴,他只可怜自己未出世的孩子,但是,现在活着,反复地思考林飞声会怎样的恨他,对于他而言,实在是一种折磨。
“炎!”司徒炎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他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不可置信地回头,林飞声手执利剑,向着自己飞奔而来。几个衙役大惊失色,抽出佩刀,向着林飞声杀了过去。
司徒炎见林飞声遇险,猛一运真气,镣铐应声而裂,他后发先至,背后一掌击毙一名衙役,抽出他的佩刀,与林飞声一起并肩作战,片刻之间,几名衙役已被割断了咽喉。
“炎……”林飞声上前扶住他:“你没事吧?”
“飞声?真的是你来救我吗?”司徒炎犹在梦中,不可置信地抚着林飞声的面庞道。
林飞声的神情十分痛惜,“听到官府来人传话,说你杀了二叔,我让吴管家还有黄堂主去找知府放人,我等不及,就一个人先赶来……”想起自己晚来一步,司徒炎可能已经遇害,心中不由得后怕起来。
“你们这么快就能让知府答应放人?”
林飞声将目光移向远处,眸中隐然蕴着水汽:“我用二叔的笔迹写了一封遗书,交给知府,遗书上说自己恶疾复发,生无可恋,想在自己常去的地方自尽……我开笔以来一直是二叔教我习字,我能写得和他一模一样……”林飞声想起种种前事,心中痛苦,再不能言,自己这么做,等于是完全放弃了为林越复仇的机会,这对将他抚养长大的林越是一种多么刻骨的背叛……
“飞声……你为我做到如此……你不相信是我杀了林越吗?”司徒炎本来已经完全绝望的心被这种巨大的惊喜冲击得直发疼。
“你答应过我,不会伤害二叔分毫,你说的话,我每一个字都相信。”林飞声目光坚定道,“我当时并不清楚二叔是自尽还是被人所害,我只知道,你和孩子在狱中不能多等,这是我能想到的最快救你的办法。”至于我欠二叔的恩情,只能来世再报……
司徒炎高兴得鼻中发酸,他一直以为林飞声对自己的那点爱意远远比不上林越,现在看来,也不尽然。
“对了,炎,你应该能看出这几个衙役绝非官府中人,而且你武功未失,刚才分明可以制服这几个假扮衙役的恶徒,为什么要跟他们走?”林飞声想起方才的情形还是不寒而栗。
“我……”司徒炎脸红了“我以为你会因为林越而恨我一生,当时,只想快些死了……”
“你!我这么信任你,但是我整天说只爱你一个人,你却半个字都不信!”林飞声被这个混账理由气得眼角直跳,正想大骂司徒炎几句,突然,司徒炎又觉得腹部一坠,忍不住弯腰闷哼了一声。林飞声急忙摸了摸他的腹部,那里正一波波发硬。
“以后再找你算账!”林飞声急忙扶起司徒炎沉重的身体“我陪你回金乌门待产。”
两人说话间,又是一伙衙役打扮的人向司徒炎二人奔来,为首的正是被漕帮帮主放走的陆天横。
“这个狗贼!”司徒炎此时后悔自己一时心软会放过他,但肚子里的孩子开始闹腾起来,司徒炎捧着硕大的肚子,想站立都很困难,“向……向山里走。”林飞声将平时司徒炎教他的轻功使出十成十,带着司徒炎向山里飞奔而去。
两人进入密林才停下,司徒炎背靠在树干上,向前狠狠挺起腰腹,腹中的孩子已经等不及要出世了。
“炎,你先在这里等我,我出去引开他们。”林飞声扶着司徒炎等这波阵痛过去后说道。
“不要……”司徒炎一把抓住林飞声“漕帮其他人不足为虑,但那陆天横武功实在不错……唔,你现在还打不过他。”
这时,不远处传来纷乱的脚步声,显然陆天横等人已经赶到,林飞声咬咬牙,正欲冲出去引开众人,司徒炎一把抓住他,强提一口真气,带着林飞声跳上大树,密密的枝叶遮住了两人的身影。
“少帮主,刚才这里有声音”陆天横一行人追到树下停住了脚步。
陆天横眼中闪过一丝戾气:“这个司徒炎,让我从堂堂漕帮少帮主变成如今的丧家之犬,这个仇,我一定要报!给我找!”
话音未落,司徒炎如同神魔般从树顶飞下,一刀割断了陆天横的脖子,他一击得手,漕帮众人大惊,林飞声此时也跳下大树,与漕帮众人打斗起来。
“飞声小心!”司徒炎用尽全力斩杀了最后一个漕帮帮众,单膝跪在地上,持刀勉强撑住身子。
“炎,我们快走。”林飞声扶起司徒炎,他勉强行走几步,只觉腹中的孩子正欲冲破下身出来,“飞声……哈……快找个地方,我忍不住了要生。”司徒炎勉强托住腹底,苦笑道。
林飞声咬牙抱起司徒炎向一个山洞走去,进了洞中,司徒炎阵痛又至,背靠洞壁蹲下,双腿大开得几乎成了一条直线。林飞声疾步走出山洞,用金乌门特制的烟火通知黄堂主等人,然后匆匆返回洞中,看到司徒炎正在咬牙用力分娩。林飞声脱下外衣铺在地上,扶着司徒炎背靠洞壁半躺着,在阵痛间隙脱下了他的裤子。由于方才激烈的打斗,司徒炎穴口口已经开了五指,摸摸胎位是正的,林飞声才舒了口气,在司徒炎身后搂住他,柔声安慰道:“炎,金乌门的人很快会来接应,你别担心。”
作者有话要说:
☆、18
司徒炎布满汗水的脸上露出一个微笑,双手抓紧自己的衣衫,低头专心用力。几番推挤后原本高隆在腰际的大腹渐渐下移,林飞声见司徒炎这次生产虽然痛苦,但还算顺利,心中也稍稍放松了些。他给司徒炎擦擦汗,又俯下身去查看穴口口状况,突然,司徒炎身体剧烈颤抖起来,双膝跪在地上,手撑着地面,腹部向下几乎垂在地面上,“哈……哈……”司徒炎大口哈气,汗水滚滚而下,下身一股羊水流了下来。
“炎,孩子快出来了,用力!”林飞声又心疼又高兴,扶着司徒炎的腰部鼓励道。
司徒炎也顾不得自己此刻姿势狼狈,左右晃动着身体,孩子渐渐沉在身体的更深处,下身憋涨欲裂。司徒炎痛苦的面上渐渐出现笑意,“飞声,哈……就要见到咱们的孩子了,呃……”说完又长吸一口气用力推挤。
这是,山洞外传来阎大夫和金乌门众人的声音,林飞声忙出去接应,把阎大夫请进山洞,其余门人在洞外静静等着。
阎大夫上前查看了一下司徒炎的情况,有些赞许地看了林飞声一眼:“你做得还行,他现在情况不错。”说完示意林飞声把司徒炎扶起来。
司徒炎刚刚坐直身子,腹中压力陡增,腹部明显绷紧了,逼得一股胎水又流了出来。阎大夫摸了摸胎儿的位置,叹道:“孩子马上要生了,他现在没法挪动,就在这生吧。”扬声吩咐洞外的门人去烧水,给司徒炎喂了颗丹药补充力气。
司徒炎一手握住林飞声的手,两条修长结实的大腿不停抖动着用力,孩子的头渐渐扭捏地出现在穴口口附近。“炎!”看到这伟大的一幕,林飞声的眼泪再也忍不住,紧紧从身后抱住司徒炎,林大夫瞟了他一眼,沉声道:“现在还不是你激动的时候呢!”
司徒炎猛地挺起上身,声嘶力竭地吼了一声,阎大夫手疾眼快地将孩子拖了出来。
“孩子……怎么样?”司徒炎全身湿得像从水里捞起来的一样,他担心孩子有事,挣扎着向孩子看去。
“很健康,是个女孩”林飞声脱下衣服将孩子包好,放在司徒炎的胸口。白白胖胖的小东西也不哭,欢快地手舞足蹈着,司徒炎艰难地笑了一下:“在我肚子里折腾的时候可不像个女孩。”说完,一阵头晕,终于体力不支地睡了过去。
次日,司徒炎醒来时,发现自己正躺在金乌门自己的卧室床上,身边多了个胖胖的小东西,林飞声坐在床边,对着他微微一笑:“是个女孩,原来的名字不能用了,我们叫她嫣嫣,司徒嫣嫣可好?”
“你取的名字,我都喜欢。”司徒炎握住林飞声的手,心满意足地一笑。
作者有话要说:
☆、番外1
番外
自从林越去世后,林府的生意一向由林孝和林飞声同母异父的大哥林飞扬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