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弦歌冷淡地扫了一眼几个身着天魔教衣装的人,细长的手指从琴上收回云袖中站起身来,不卑不亢地作揖道:“几位爷来我这个小琴苑有何贵干?若是那两位逃犯的话,我哪里敢私藏?”
“有没有藏你说了不算,得等我们几个搜上一搜才行,让开让开!”
“那几位可小心别碰坏了我这里的乐器,我也是做小本生意的,靠着这些东西吃饭,劳烦几位爷高抬贵手。”
弦歌一边说这些不着边际的话,一边将几人先带向离小院较远的地方。欧阳久听得声音渐远,知道弦歌已经将人引开,给玉天机打了个眼色,两人将随身之物都收了起来,悄然从窗户离开。
不料脚刚刚落地,二人便被有将近数十人围了起来。欧阳久心中一敛,一手持明华揽紧了玉天机,而玉天机手中也扣住了几枚梅花镖。
“也真是没想到,你们居然敢躲在均州……”
苏晚从包围圈中走了出来,神色有些复杂地看着二人:“别抵抗了,别说这里,整个城已经遍布我的人,你们逃不掉的。”
玉天机轻咳了几声,下意识地拥紧了欧阳久:“九哥。”
“嗯?”
“如果真的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我们一起死好不好?”
欧阳久低头看着玉天机的双眸,含笑道:“好,决不投降。”
苏晚沉默了片刻,转身道:“动手。”
顷刻间,几十人便扑向了包围圈中的二人。一手揽着玉天机也丝毫不影响到欧阳久的剑势,如疾风过境一般的狂澜横扫过去,每刺一剑都有人倒下。玉天机虽无法自由行动,但镖无虚发,将欲从欧阳久背后攻击的人尽数消灭。两人配合的紧密无间,动作宛若一人一般行云如水,美丽地教人不忍心去破坏。
耗了近一个钟头,二人已经打倒了半数人,而剩余之人更是心有迟疑,但尽管如此,二人却无法攻破那源源不断的援兵,已经逐渐力竭。苏晚看着欧阳久为了回护玉天机已身中数剑,浑然不觉指甲已深入了自己的掌心。
“九哥!”
玉天机一声惊呼终于将他的思绪拽回了现实中,但见因为欧阳久为了保护玉天机,以身作盾而让一柄剑穿透了右胸。欧阳久咬紧了牙关,反手将剑拔出,飞溅了一地的鲜血让所有人都知道,如果不放开怀里的少年的话,他更是连逃走的机会都没有了,可是欧阳久又怎么会放开玉天机?
“住手!”苏晚大吼了一声,仰头合上双眼叹道:“我数十个数,从我眼前消失,否则我不会再给你们机会!”
两人闻言不由得愣了。
“十。”
走啊!
“九。”
快走!
“八。”
为什么不走?!
“七。”
…………
“三。”
“二……”
欧阳久终于勉力站起身来,从包围圈中一步一步的走过了苏晚的身边之时,他听到了轻轻的一句:“谢谢。”
一瞬间,他的眼角忍不住湿润了。
作者有话要说:表示减肥的最好方式果然是不吃饭+狂劳动。。。2天瘦了5斤的人高调路过…………
42小时不吃饭 + 睡4个小时 + 不休息连续劳动11 + 7小时。。。大家也可以试试,效果不错………………
为了表示我还没有死于是虚脱的上来发一章。。。。
66
66、第六十三章:诀别·咫尺天涯 。。。
一路走出了均州城,被各色各样的人用或怜悯或无奈的眼神看着,无人阻拦。
直到走到河边,欧阳久忍耐不住疲倦与失血所带来的晕眩,连带着玉天机一起一个踉跄跌倒在地。玉天机本带着内伤,方才又是强行动武,也已是精疲力尽。但不论苏晚放走他们的原因,此处绝对仍然是危险重重,便咬牙硬扛起欧阳久继续向前走去。
“小玉儿,你还走得动吗?”
玉天机咬紧牙关迈动着步伐,并不回答欧阳久。
“自己走吧,我……”
“一起。”
话音刚落,脚下被一块石头一绊,这狠狠地一摔,玉天机终于耐不住胸中积郁,止不住地咳了起来。
欧阳久费力地抱住了咳得不停的玉天机,握住了他的手:“好……我们一起……”
只是片刻的沉寂却好像已经过去了很久,直到一个人影出现在了两人身边。那个人低着头,默默地看着他们紧握着的手半晌,蹲□来欲分开二人,怎奈即便已经失去意识,十指却依然如同锁链一般的交缠在一起,无论他怎样使力都无法掰动一根手指。
那人的目光陡然凌厉了几分,挥手朝着欧阳久的手腕狠狠劈了下去。纷乱的雨声中只听得一声脆响,那只右手震动了一下,似是无可奈何地松开了五指的力量。那人抽开了玉天机的手,将他抱了起来,恨恨地对着昏迷不醒的欧阳久道:“你保护不了他。”
似乎是应景一般,倾盆大雨随着天边炸过的一个响雷倾盆而下,斩断了命运的红线,淹没了剩余的话语,浸湿了所有的思绪。
透过瓢泼大雨,躲在树后的苏晚看着司青带着玉天机渐渐消失,轻叹了一声,走到欧阳久的身边扶起他,悠悠道:“阿久哥,我是真的喜欢上你了……”
与君共誓长相守,乌云倾墨雨绸缪。
今朝诀别何时聚,只叹玉碎情未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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胸口火烧火燎的痛,仿佛要蔓延到五脏六腑一般的燃烧着,让每一寸的身体都在叫嚣着抗议情绪。喉咙干疼地令人难耐,却也因此一个字也吐不出,甚至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
正在这时,一个圆润的东西触及了干裂的嘴唇,随即清凉的水缓缓流入了口中,立时舒缓了不少痛楚,叫神志也清醒了许多。欧阳久费力地将眼睛睁开了一条缝,但眼前的景象摇摇晃晃得模糊不清,一时间分辨不出来那个人影究竟是谁。
“你醒了?!”
是很熟悉的声音,可是却明显不是玉天机,因为那个淡如泉水的声音永远不会用如此高的音量来讲话。可现在他在哪里,小玉儿又在哪里,他怎么样了这些问题随着神志的恢复蜂拥而至。似乎哪怕思考也会给受伤的身体造成压力,欧阳久只觉得一时间头疼欲裂,那个声音急道:“你怎么啦?!你在发高烧,别乱动。”
他连动一根手指的力气都没有,哪里谈得上什么乱动?欧阳久自嘲地想着,额上原本已温热的湿巾被人拿下,换上了一块冰镇过的,让头脑立即舒服了许多。欧阳久干咳了几声,道:“你是谁……”
只见那个模糊的人影身形一滞,有些迟疑道:“你看不清我?”随即又自己暗自小声嘟囔道:“是不是烧坏了都说人病来如山倒也确实没见他生过病来着……”
“小玉儿呢?”欧阳久顾不上那个人到底在自言自语些什么,急切地追问道,可久久却等不到那人的回答,不免心焦:“他在哪?!”
“你管好你自己吧!他在哪关我什么事?!我堂堂右使还得亲自给你忙前忙后的已经够那什么了,我爱管谁的死活就管谁的不想死就给我老实听话!”
欧阳久被这劈头盖脸的一顿骂登时呆住了。
苏晚这时才发觉自己说过头了,干咳了一声又道:“你别瞎操心了,我们这里什么药材都有,有少主看着他能有什么事?总之不是那个变态老头,你放心吧。”
不料话音未落,床上的人一口鲜血就喷了出来,原本茫然的目光突然间爆发出极为愤恨的神色盯着苏晚,看得他一阵心慌。对于欧阳久,这哪里是让他放心?分明是叫他死心!苏晚禁不住欧阳久这般的目光,抬手一点他的睡穴,看着欧阳久不甘地合上了双眼,一边为他擦去血渍,一边喃喃道:“他有什么好……我又不比他差……”
这时,门“噔噔”地被扣了几下,苏晚连忙收拾起心情,扬声道:“什么事?”
“回禀右使,副教主刚刚回来,让属下来请您过去一趟。”
苏晚眯起眼睛暗自冷笑了一声,道:“跟他说我知道了,一会儿就过去……哼,死老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鬼主意!”
再看了一眼昏睡的欧阳久,苏晚大大地叹了口气,摆出一脸的嚣张走出房间对旁边的侍女道:“给我看好了里面的人,他少一根汗毛老子宰了你全家!还有,不准让别的人进去,问起来就说是我说的。”
那侍女连忙跪下惶恐道:“小婢一定不负使命,请右使大人放心!”
反正他的房间里面尽是一堆奇怪的蛊物毒物,没点这方面的本事是不可能活着出去的。苏晚哼着小调走进议事厅,意外地看到了司青冷着一张脸扫了他一眼,腹诽了一句面瘫冲着玉神机道:“干嘛?老子我忙得很,有话快说。”
玉神机似笑非笑地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苏晚,看得他直发毛,用着绝对温和的语气道:“听说我不在均州的这段日子,你带人去抓天儿和欧阳久,怎么又把人给放了?”
“你又下令过一定‘抓回来’吗?记得没错的话好像没有吧。”苏晚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朝椅子上一倒,翘着二郎腿道,“反正我带的是我养的人,也没花你的钱用你的人,你有什么权利命令我干嘛?”
“苏晚,你是不是忘了你应该听谁的?”
苏晚眨巴眨巴大眼睛,无辜地道:“没有啊,身为天魔教的教徒当然是听少主的啊。少主说是不是?”
司青冷哼了一声,道:“这时候你倒是记得把我搬出来了?”
“嘿,你看上了那个小子,我喜欢阿久哥,咱俩皆大欢喜有什么不好?要是他不听你的,你来找我好了,我们苗族对付这样的人法子好几打呢。”
玉神机笑道:“苏晚你就别打你的小算盘了,欧阳久是死是活都无所谓,我没心情管他,你爱把他怎么样就怎么样。至于天儿,呵呵……如果少主不想他死的话,最好还是让我来治疗。”
“做梦!”
“无妨无妨,”玉神机笑的一脸深沉,“如果他熬不下去了,少主别忘了差人来通知属下一声。”
“滚!”
两人心中各有所思地看着玉神机施施然地走出议事厅,下意识地看了对方一眼,苏晚耸肩道:“那家伙不说没把握的事,少主你还是多加小心比较好。”
司青瞥了他一眼,没有作答径自走了出去。
日子已经过去了十天,看苏晚的样子应该是就连受了那么重的伤的欧阳久也已经挺了过来,可玉天机依然是沉睡不起。据大夫说是由于内伤波及到了气海,由于不及时治疗已流失了过量的寒气,且尚未停止。如果再不找到速补的方法用不了多少日子就可以准备后事了,气的司青险些没一掌打死那个大夫。
重点不是在补,而是如何速补,能有如此效果的阴寒之物普天之下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