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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三清握住他的手,指尖抵到了他掌心处,苏星南抬头,看着他的眼睛笑笑,便收拾起心情,吃这一顿全是千红小姨喜欢的菜的饭宴了。
吃过饭,苏星南在书房里工作了一会,就回房间去打算泡个澡,谁料刚脱了外袍,许三清就“嗖”地从挂衣屏风后钻了出来,“星南!”
“哇啊!”虽然不是黄花闺女但苏星南也着实吓了一跳,“你怎么在这?!”
许三清看他一脸惊怒,有点委屈地扁起嘴来,“我想告诉你个好消息,但小仆们说你在工作最好不要打扰你,于是我就到你房间来等啊。”
苏星南犹豫了一下是否要把外衣穿回,别扭了一会觉得太迂腐了,干脆就撒手不管,坐到床边去了,“什么事情这么焦急告诉我?”
“我帮你找小姨的墓地出来吧!”许三清兴冲冲往他身边一坐,拉着他的胳膊几乎是贴在他身上说道,“刚才我那个开水镜的方法就能找到!不过我需要一件你小姨用过的东西,首饰或者发簪这类经常贴身佩戴的东西最好,衣服鞋子也可以!”
“呃……我应该留着小姨的首饰盒……”苏星南使劲往一边躲,唉,他都跟他表白过了,他还这么没心没肺的,如果对方不是许三清,苏星南一定会觉得他在勾引他,“我待会给你送过去……我先洗个澡……”
“咦?”许三清好像现在才发现苏星南脱了衣服,当即火烧火燎地弹了开去,脸颊飞起两片红云,“你干嘛不早说!”
苏星南哭笑不得,“你看不出来吗?”
“你里头也穿白,外头也穿白,谁知道你脱了衣服!”许三清困窘之下胡乱指责了起来,“要是像我一样穿得蓝白分明,哪有人会误会!”
“哦,我倒是想看看,你有多分明啊?”苏星南怕他继续纠缠,便欺身上前笑嘻嘻地揪住他的衣领往外扯,“你脱给我看看?”
“喂!”许三清只觉耳朵边上轰地一声炸雷,忙不迭把他推开,自己也猛地跳起往外跑,却是脚下一滑,竟然头朝下脚朝天地往澡桶里栽了进去!
“三清!”苏星南大惊,一步跨进澡桶,长手一伸把他从水里捞起来,许三清一冒出水面便“噗”地喷了苏星南一脸洗澡水,被洗澡用的香粉香油呛得一个劲地咳嗽。
“哎!你别动!放松!”苏星南当即把他抱在胸前,双手环在他胸前把他用力往上一提一颠,双手握拳往胸前施压,帮他把水都控出来,许三清猛咳了几大口水,会吸才慢慢顺畅了,扶着澡桶边缘大口喘气。
苏星南给他顺背,“怎么样,好点没?”
“咳咳……没,没事了……”许三清搓了搓口鼻,转过身去鼓着腮帮子盯着他,眼睛咳得红通通的,额发湿漉漉地粘了一脸,十分狼狈。
苏星南忽然想起当初他明明不会游泳也要跳水里去追他,一腔柔情都要从明眸里溢出来了,他伸出手去给他理好头发,然后手就黏在他耳后移不开了。
许三清一动不动地看着他,脸上依旧晕红,却没有慌张。他很认真地回望着苏星南的目光,尽管自己也尚未十分明白,但他不会逃避,也不想放弃。
苏星南缓缓凑过脸去,秉着呼吸才敢把自己的唇印上许三清的额,生怕他一个呼吸重了,便会吹散这个幻影。
但许三清还是好好地在他跟前,没有消失。
苏星南的呼吸沉重了起来,沿着许三清细致的轮廓一直往下吻去,细碎繁密的吻从额心盛放到嘴角时,苏星南停顿了一下,稍稍睁开眼来,审视许三清的神色。
若他只是吓得不敢动弹,或因为害怕他离去而强自忍耐,那都不是他真心想要的。
许三清垂着眼帘,睫毛上凝着毛茸茸的水汽,他眨眨眼,朝他看了过来。
苏星南一手扣着他的后脑勺,便往他唇上压了上去!
许三清双眼一瞬瞪得极大。他以为只有说话跟吃饭两个作用的嘴巴,现在却让苏星南含住了,用巴不得把他嵌进身体般的力气厮磨着。错愕跟疼痛让他本能地皱眉,想往后仰头躲开,却被他控着颈脖,无法躲避。
直到吻上去的时候,苏星南才发现,虽然他无数次幻想过有一天吻上他的时候会是怎么样的甜美撩人,但真真切切吻上了,所有的幻想都变得无足轻重。许三清的唇那么柔软,那么绵滑,像街头卖的棉花糖,轻盈如羽毛,仿佛感觉不到,却已经化了满唇舌的香甜。
他并不着急深入,只含着他的唇瓣吮吸,直吮得那方柔软如同怒放的花,艳若朱丹。
初时的错愕过去后,许三清便皱着眉头推他。亲额头他能理解为表示理解与亲密的举动,但现在这样太过了,他仍未许诺他任何东西,他也不该向他索取。他微微张开嘴来想说话,却反被苏星南卷了进来,勾着舌头搅缠,顿时腿脚发软,险险捉住他的手臂才不至于滑下澡桶。
一盆清水都翻起了涌动的情 色,苏星南一边握着许三清的腰往自己身上贴,一边摩挲着他后颈的皮肤,轻微的瘙痒让他更加敏感,喉中发出阵阵细微的呜咽。
许三清闭着眼,被动地任苏星南挑动他勾缠。那舌尖无比灵活,舔过牙龈的嫩肉,便顺着牙齿一颗颗往舌底探进,翻搅出阵阵淫靡的水声,羞得他想合牙便咬,却在稍稍回神的时候又再被缠住舌尖吮吸,砥砺着他最敏 感的地方厮磨,仿佛至死方休。
许三清只觉自己被人捧在手中,一下抛高,在急速下落的快感里还未及尖叫,又被接住了安抚,如此往复,直捣弄得他浑身乏力,好像有一条筋脉从舌头一直延伸到腹下,每一分快感都扯得j□j颤抖,不觉已硬得发痛。
好一会儿苏星南才抵着他的肩膀把他拉开来,长长的津液在两人口角上粘连出一道j□j的银线,许三清眼神仍是一片水汽迷蒙,失神一般喘着粗气。
苏星南捞起水来泼湿了脸,又用力拍了自己两下,才哗啦一下跳出了澡桶。衣服湿漉漉地贴在他身上,男儿特征分外清晰,也是早已情动。
“对不起……”苏星南出了水便背转了身子,“我不是故意的……我先出去一下……”说着,连件干衣服都没有披上便快步跑了出去。
许三清一手扒着澡桶边缘,一手伸到衣袍里捋了起来。一会,浊 白的液体射了出来,在水里凝成粘稠的丝线,许三清红着脸爬出来,蹲在地上半响也起不来。
太糟糕了,这真是太糟糕了,师父,我该怎么办才能不辜负你的遗愿,又不必让你徒孙放弃自己的志向呢?
我,我实在不想离开他啊……
作者有话要说: /_ 没有肉啊没有肉啊,接过吻而已就别举报了吧……
☆、第 74 章
上官昧很困,上官昧很烦。
上官昧又困又烦。
恩,基本上每个大半夜被人从被窝里挖起来的人都会跟他一样的状态。
“苏星南,你别以为我没睡醒功夫就不济,相反地我现在武力高涨情绪也十分亢奋,你要是说不出来什么十万火急的事情来,我一定不惜牺牲将来三天的空闲把你打个卧床不起!”
上官昧连珠炮发地表达完自己的不满后,就皱着眉头等苏星南坦白交代,但等了好一会,这位愁眉深锁的少卿大人依旧只是愁眉深锁地盯着自己攥着一起的手发呆,似乎并不十分在意上官昧的威胁。
“你……”
“你教我一下,怎么样才能看见男人没有欲望?”
在上官昧快要发作的时候,苏星南忽然蹦出来一句呛得他几乎翻白眼的话,上官昧拍拍胸口顺顺气,“你这话歧义太大了,说得好像我本来也喜欢男人只是忍着一样,这是对本官极大的污蔑啊!”
苏星南抬起头来,眉心依旧纠结,“可是,你看见美女的时候也没多积极啊!”
“……那是情趣,你这个古板的人是不懂的。”上官昧咳咳两声岔开话题,“别往其他方面扯了,说吧,又跟你那小师父发生什么事了?”
“……我,我刚才,差点就要了他。”苏星南迟疑一下,揉着额发叹气道,“我明明说好了在等到他的答复之前,绝对不会对他动手的,可是我却出尔反尔了,唉,上官昧你说我该怎么办,三清一定很生气,我该怎么做才能哄回他?”
“……我怎么觉得这句话那么耳熟?”上官昧白眼一翻,“你会不会有点本末倒置了呢?”
“嗯?”
“也就是倒过来说,如果许三清不喜欢你,又怎么会允许你一次次越界,却都只是生气你一会就被你哄回去呢?”上官昧顿了顿,“打个比方,如果我对你做出非礼的举动,你一定把我打个残废,以后都不再理我了吧?你们道门那么多这种咒那种咒,许三清若是不喜欢你,随便一个术法就把你弄死了,哪里还是你哄一哄就好的?”
“那你的意思是?”
“不哄啊!”上官昧理直气壮,“既然知道他在乎你,那就干脆不管他,把他放一边,他自然会过来找你了,你又何必想怎么哄回他呢?”
苏星南皱眉,“这么小气,哪里是大丈夫所为?”
上官昧笑道,“问题在于,你们两个都是大丈夫,他不是女子,不会对一个为他好的人产生以身相许的想法,若只是你一昧为他设想,他便会心安理得地接受下去,朋友兄弟知己,有太多暧昧的身份让他躲闪,可是你能满足于朋友兄弟知己这些身份吗?所以你只能逼他就范,明白表示你就是只接受这一重身份的相处,他对你的感情若足够深厚,自然会屈服。”
明明在谈论的是情爱之事,明明谈论的人是那个能躺着绝不靠着的上官昧,苏星南却蓦然觉得一阵寒气透心,相处那么久,他从来不知道原来上官昧对于爱情的观念竟如沙场杀伐一样萧瑟。他并不是大大咧咧没心没肺,而是太过执着,只是单纯的好感,暧昧的亲昵是不够的,他要么不要,要就要全部。
苏星南不禁叹气,“你从来都是那么潇洒果断,我很佩服欣赏,可是我做不到,如果他对于我的感情没有那么深厚,即使面前只有爱人这个位置,他也宁愿站着或者离开也不要坐下去的话呢?我愿意到他身边坐着,徒弟,朋友,兄弟,知己,哪个位置都可以,我苏星南一生所求,不过如此。”
一句“一生所求,不过如此”让雄辩圣手上官昧都沉默了,他皱着眉头盯着苏星南,用力拍拍他的肩,“走吧,喝酒去。”
“三更半夜哪里有酒喝?”
“你吵醒我,我就去吵醒酒家老板!”
“……”
两人勾肩搭背地往京城酒家走去,情爱之事太过虚渺,不如浮一大白,顺其自然吧。
大理寺两位少卿喝了个酩酊大醉,早朝都告假了,让家丁抬着各自回了府,许三清也一夜难眠,听得小仆们跑进跑去,便咕噜一下跳下床,跑出去看是什么事。结果一看却是醉得嘴角都流口水了的苏星南,只能哭笑不得地让小仆们伺候他更衣就寝,自己跑去厨房给他煮解酒汤。
苏星南直到晌午时分才晕晕沉沉地醒了过来,才刚刚撑起身体来就有温热的汤水浸到他嘴唇,生姜的芳香让他自然地喝了下去,醒酒汤的气息直冲天灵,浑噩的神智清醒了过来,才看清楚了是许三清扶着他喝醒酒汤。
“师、师父!”苏星南连忙坐好,夺过碗来惊讶道,“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