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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在情郎肚皮上绣花,最终把人害死。
玲珑仰起头,急速呼吸了几下,这时候送来这样的消息……
郑樱桃是不想放过冉闵了吗?
他尽力稳住身形,回想了一下容烟好像说起冉闵仍然夜夜宿在红绸的院子,连忙向外奔去……
玲珑不顾值守在外军士的呼喝,一个劲向里闯去,不料才走了几步便被人架住了。这一刻他才后悔自己竟没有武功。
千万、千万不能晚了一步啊!
看到冉闵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门边的时候,玲珑几乎瘫软在地,下一刻他却突然一跃而起,扑向冉闵用力撕扯起他的衣服来。
若不是冉闵挥手制止了一旁的军士,只怕玲珑在半空中就已经被人一刀斩成两段。冉闵并不担心玲珑会害自己,任由他敞开了自己的前襟。少年颤抖的手指在自己的胸腹间滑动,他的头靠得极近,几乎能感觉到他的呼吸,冉闵不由眼神一暗,这个磨人的妖精!
“将军……将军……”玲珑抓着冉闵的前襟,支持着身体不至于因为无力倒下。他仔细看着面前的人,似乎没有什么不妥?难道是还没来得及下毒?亦或是下了别的毒药?母亲怕自己认不出来才特意绣了一种自己认得的毒草?
冉闵干咳一声,把人圈进自己的怀里,四下的军士立即回到原位眼观鼻鼻观心。
“进来再说。”冉闵意识到玲珑绝不会轻易如此失态。
“不,不能进去!”玲珑深吸一口气,低声道,“红绸要下毒杀你。”
“什么?!”冉闵低头蹭着玲珑的耳垂,远处看起来就像是在和他调|情,“你从哪里来的消息?”
“……”玲珑这才想起透露出这样的消息,母亲怕是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了,她果然也和自己是一个判断吗?“我没骗你。”玲珑将头靠在那个熟悉的温暖胸膛。
冉闵突然冷笑一声,一把揪起玲珑的头发,将他甩在地上,高声道:“好一个吃里扒外的东西!我的女人你也敢觊觎!来人啊,把他给我关进柴房。胡六呢?就让胡六给我看着他!不许任何人和他说话,要是有人敢违背军令,胡六可以先斩后奏!若是胡六自个儿和他说话……就让他明儿个从我府里滚蛋!”
“给我搬把椅子过来!”在院子中间摆上一张大椅,冉闵一脚踩在椅子上高喝道,“还有这个院子,给我封起来,不许任何人走进十丈之内,违者格杀勿论!院子里的丫鬟仆从通通给我看守起来,换一批人!让红绸,不,让那个贱女人闭门思过!真是反了天了!反了天了!”
见玲珑还跌坐在地,冉闵不由吼道:“人呢?还不过来把他给我拖走!看了就有气。真是气煞我也!气煞我也!”
发了好大一通脾气,看着院子里的丫鬟仆人通通被押走,冉闵来回踱了几步,又道:“下个月智儿生辰,我要热闹热闹,冲冲喜。李茂呢!给我滚过来!去吉祥金铺,我要打一个最大号的长命锁,越大越好,让他们明天就给我看大样!”
见冉闵勃然大怒,匆匆赶来的李管家不敢问到底要多大的金锁,只盼着明天带着金铺的人来的时候,冉闵的脾气已经过去。
处理完了一切,冉闵看都不看哭倒在门边的红绸,扬长而去。
袖子里的双拳紧紧握着,刚才分明使的是巧劲,为何那人还是在地上跌破了额角?心痛得恨不能立即抹去他额上的血珠,那双蓝眼睛里的震惊和悲伤差点把自己的胸口戳出个洞来!
府里的人并不是都能信任,不过胡六应该可以保住他的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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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邺城皇宫——
“你已经让红绸去下了毒?”听清了石遵的话,郑樱桃脸色一白。
石遵点头:“不错,那冉匹夫武功非凡,不下点料如何制得住他?”
“刚才商议的结果不是说暂缓吗?”什么时候自己这个“儿子”竟学会了自作主张?这事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发生,自己却半点消息也没得到,看来就连身边的人里都已经被他安插了眼线!
“既然母亲不愿意杀他,那先擒住了再做打算也是可以。”石遵笑道,“母亲不必担心,我用的是慢性毒药,一时半会儿还要不了他的小命。”
“你……你可知道如此一来,红儿必死无疑?你从前不是……”
“从前孩儿以为红妹妹是母亲留给我的人,自然要处处维护,如今既然都忍痛割爱了,怎么也要捞回一些本钱不是?我对红妹妹说是母亲的意思,她不愧是母亲的第一心腹,二话没说就收下了毒药。”
“你!”郑樱桃凤眼圆睁,似乎第一次看清了这个几乎被自己一手养大的孩子。真果然不愧是石虎之子!
“再说,红妹妹再美,在孩儿眼里也比不得母亲的滋味!”石遵捧起郑樱桃的脸狠狠亲了下去,须臾之间满室皆春……
作者有话要说:存稿箱有话说:
这里……还是腹黑勤劳又苦逼的存稿箱!据悉作者快要搅基归来了,请大家最后投我一票!
存稿箱辛苦鸟,作者肥来改错字~
30
30、第 三十 章 。。。
斗室之中,剑拔弩张。
摘下一顶小帽拿在手里扇了扇,身穿粗布衣衫的金铺伙计此时却大喇喇地坐在辅国大将军的密室之中,这情形叫人看了不由觉得有几分诡异。
“现在动手也不无不可。不过,你的消息可靠吗?”那伙计一仰头喝干了杯中的茶水,一双精光四射的眼睛盯着冉闵的脸,瞧那模样哪里像是什么等闲之辈。
冉闵又想起那消息的来源,不由暗自咬牙。
石遵对他的不满他早有察觉,而他也并不打算让石遵这个皇帝长此以往地当下去。所以在红绸的院子里虚与委蛇可以说是耗费了他不少心思。近一个月来衣食住行无不小心翼翼,不料一场毒杀竟还是把最不应该卷进来的人卷进来了!
“哼!你说呢?没有确实的把握,我找你来作甚?”冉闵握紧的右拳吱吱作响。
他与李农彼时曾有约定,只有最紧急的情况下才会用打造长命锁来传信,说长命锁便是催命符的意思。
扮作金铺伙计的李农微笑点头:“好!如今邺城之兵尽归你我麾下,只有右卫王基是个麻烦。不过他素来与我交好,必定不会防备于我,我去将他骗出来也就是了。”
冉闵刚要开口却听见墙上传来敲击之声。他连忙转动机关开启了传讯孔,附耳倾听。
“什么事?”见冉闵听完消息皱眉不语,李农不由问道。
“石鉴来了。”冉闵道。
“他来做什么?”李农不由疑惑。
石鉴是先帝第三子。石虎先后封了长子、次子为皇储,好容易轮到他时却不顾长幼之序改立了幼子石世为太子。
石鉴为人荒唐,早年受命镇守关中时曾生生拔下文武官员的头发来做帽带,还把剩下的头发赐给宫女做编织之用。他也因此为石虎所厌弃,被召回邺城后只做了个闲散王爷。
弟弟石遵继位后,因为是少有的几个拥立新君的王爷之一,石鉴被任命为侍中、太傅,可以说是颇受石遵礼遇,算是皇帝的心腹。
石鉴在此刻来访真是叫人有些摸不着头脑。若说是受了帝命前来试探,似乎也不太像?
“我去前厅见他,你在这里等我。”
冉闵简略说了室中机关的用法和如何查看前厅情形的孔洞,李农一一试了试,他才从暗道进了前厅。
不多时,自有下人仆役将石鉴领进了厅堂。
石鉴长得有些贼眉鼠目,子不类父,恐怕这也是他不讨石虎喜欢的一个原因。他一见冉闵先是一愣,随后溜圆的绿豆眼转了三转,脸上登时挂上了惶恐的声色,一掌拍在大腿上惊恐道:“将军,祸事!祸事到了!”
此时他才好似刚刚发现周遭还有旁人,连忙捂住嘴,一个劲向冉闵递眼色。
冉闵不动声色,在主位上端坐着,指了指四下的护卫淡淡道:“左右皆是冉某兄弟,不知义阳王今日到来有何见教,但说无妨。”
石鉴小胡子一抖,压低声音道:“天大的祸事啊!只是此事事关机密,是宫里头那位……”他指了指皇宫的方向,又收住了口。
“不就是陛下要杀我而后快嘛。”
冉闵一句话出口,把石鉴惊得手一抖,掌中的白瓷茶杯滑落在地摔了个粉碎。他原想来卖个天大的人情,却不料冉闵竟然早已得了消息!
冉闵微笑道:“义阳王莫惊。正所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陛下既然见疑,闵以死明志也就是了。”
“使不得,使不得啊!”石鉴连忙摆手,“此事尚有余地,将军万不可过早下定论!”
石鉴心知冉闵如此说恐怕是早有了应对之道,他如今消息是卖不成了,唯有和冉闵站到同一条线上,告诉冉闵一些他不知道的情况,才可能搏得一丝坐上那位置的可能。
思定了前后因果,石鉴立即犹如倒豆子一般将宫中机密说了出来:“陛下早些时候召小王前去议事,在场只有陛下、太后和小王三人而已。陛下说只因将军对立储之事颇为失望,又功高盖主、骄横跋扈,便要下旨诛杀将军。好在太后以为将军有功于陛下,如今天下初定,立即诛杀功臣是为不祥,认为要再行观察,若是将军实在过于骄纵,再杀不迟。小王也从旁劝诫了几句。商议了一个多时辰,没有得出结论,只得约定改期再议。所以此事还大有可为啊!”
“是吗?”冉闵神色平静,好似早已知道了个中内情,“早杀也是杀,晚杀也是杀。只怪冉某错投了主公,天意如此,还有何话可说?义阳王认为可是这个道理?”
见冉闵还是不为所动,石鉴喘了几口粗气,把心一横咬牙道:“小王以为九弟不尊父皇遗命,蒙蔽将军帮他篡位夺权在先,不守信义企图诛杀功臣在后,乃是个不忠不义不孝不信之徒,实在难当帝位,将军应顺应天意……废之!”
“喔?废帝?”冉闵顿了顿,摇头叹气道,“这北有鲜卑虎视眈眈,南有晋廷隔江相对,四处又有诸王作乱,废了陛下,让冉某为谁效力去?若是再有一个背信弃义之徒,唉……难呐。”
“小……小王……”石鉴眼珠子微微发红,鼻翼不断翕张着,“小王不才,愿临危受命,当此重任!小王誓不负将军之恩!”
“好!那你立即随我杀进宫去,问个明白!”冉闵拍案而起。
“这……这……邺城中还有大……大将军李农,更……更有右……右卫王基,这入宫……还还还是要从长计议……从长计议吧?”石鉴惊得脸色大变,浑身发抖。
“哼!义阳王此时不去,莫非是要等本将军死了再从长计议?”冉闵扬声道,“来人呐,给义阳王换上一副上好的铠甲、挑一匹好马。传令下去,集合人马,一炷香后随我杀进宫去,问个是非黑白!”
“是!”
“将军!冉将军!”石鉴尚在呼喊便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