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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农深知要改变冉闵心意的难度究竟有多大,然而他却也有他的坚持。所以这一回他甚至决定采取一些迂回的方法,只求达到最终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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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李农玲珑素来是敬佩的。
勇武、机敏、公私分明,又是少见的正人君子,这样的人想必也不会有人对他心生恶感。
所以虽然不太明白李农为何会来找自己,玲珑却还是赶忙前去相迎。
他如今的住所就在冉闵书房的后面,虽然不是独立的院子,但却胜在和冉闵日日处理公务的地方距离十分近。明眼人一看便知,这位几乎与大将军形影不离的年轻公子在府中地位极高。他的那间屋子虽小,作为府邸主人日夜流连的地方,摆设却是整个大将军府里最精致的。
李农仔细端详了一下那个正恭敬地坐在自己对面的少年。
也许应该说是青年也不一定?
距离第一次见面已经过去了四年有余,那个曾被冉闵一掌击晕在地的羸弱男宠如今也已经有了弱冠之龄了吧?
玲珑的相貌自然是极出色的。那比一般人更为深邃的五官,让李农不禁联想起庙宇中那些石雕的飞天佛像,他洁白如玉的皮肤上似乎还蒙着一层莹莹的光华,分明是处在极尴尬的位置,这个俊美青年身上竟带着几分超然亦或是……圣洁的气息?
李农不禁被自己奇异的想法吓了一跳。是的,像佛陀一般地超脱于世、清雅洁净。也许是青年那双愈来愈洞悉一切的眼,给他带来了这离奇的错觉?
除了慑人的容貌,眼前这个男子最与众不同的大概就是他身上那至柔成刚的气质了。
戎马生涯让李农见识过不少的铁汉,就连他自己对于疼痛的抗击能力也十分惊人。但是他却从来没有见过一个人身上像玲珑这般糅合着绝对的孱弱和极致的坚韧!
一个可怕的敌人!
这鬼使神差般的想法只在李农心底打了个转便四散而去了。
他怎么会是你的敌人?这一切不过是他吸引冉闵的本钱罢了。正是因为他的特殊,才会令那个从来不在后院的人身上浪费太多精力的人止住了脚步的吧?而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利用这份影响力,达成你的目标!虽然这已经大到了危险边缘的影响力也令你担忧,不过那却是下一步要解决的事了。
理清了思路,李农平静地开口:“你可知如今的中原已经化为一片焦土,全天下的汉人百姓都在和胡人厮杀?农人不思务农,商贾不思经营,工匠不思生产。再这样下去,中原迟早会大乱,无数百姓将会死于饥荒!”
玲珑微微一愕,便明白了李农的来意:“李将军可是要我劝说大将军收回成命?”
还没等李农点头,玲珑却先笑了起来:“李将军,你说的事玲珑并不懂。玲珑只知道大将军便是玲珑头顶上的天!
他是日月星辰,是洪荒宇宙,是玲珑在世间的一切!
玲珑自问身份与李将军有云泥之别。李将军身负重担、肩挑天下苍生,自然要据理力争。对玲珑来说,却只需要顺从大将军,为他排解烦忧便可。他的喜便是玲珑最大的欢喜,他的悲便是玲珑最深的伤悲。
正所谓不在其位不谋其事,玲珑只能说,李将军你找错人了。只要大将军心有定论的事,玲珑是绝不会去劝说一句的。
因为玲珑敬他、爱他,甚至胜过自己的性命,哪怕是他想将我砍做两截,玲珑也愿意自行动手!
更何况……此等军政大事玲珑本来就一点都不明了?杀胡令既然是大将军一力主张的政令,各中得失还请李将军亲自去和大将军说罢。”
“你!”李农闻言不由大讶。
他怎么也想不到今日竟然会听到这样斩钉截铁的剖白!
被拒绝的恼怒翻腾在心里,耳边一个更为响亮的声音却在对他说,这人怎么敢?这人怎么敢说出这般大逆不道的话来?他竟要和自己的主子说什么爱!这么一个卑贱之人哪里有资格站在那战神的身旁?!
玲珑目送着李农拂袖而去。
他倚着门框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胸口的那股灼人火焰却还是不曾散去。
自己这股可怕的独占欲到底有多少年未曾展露于人前?仿佛是个永远也甩不去的毒瘤,忍不住、无法克制。喜欢的便要独占,哪怕是半分失去的可能也不容许出现!
得不到,毋宁死!
然而……就像当年一样,你命中注定谁也得不到!心口像是被铁钎穿过,深切的痛让玲玲忍不住抿紧了嘴唇。
“仲文来找你做甚么?”冉闵低沉的声音里带着几分不明的意味,他的身上俨然是一股从战场上带来的血腥气。
玲珑抬起头,望着突然出现的人,无声地笑了。
那霸道的唇舌像是要烙下宣布归属的印记,犹如狂风骤雨一般向自己袭来。这煞星该不会是吃味了吧?玲珑迷迷糊糊地想……
作者有话要说:好吧,介于拉登都死了,下一章那啥,你们咳咳懂的。
40
40、第 四十 章 。。。
踏进院门的一刻,冉闵有些惊讶于玲珑竟也有访客,而不是静静等待自己归来。
仿佛是一种深入骨髓的眷恋、一种难以言喻的渴望,从战场上下来,他甚至来不及换下铠甲,便着急想要看到那张每次见到自己都不由自主流露出欢喜的脸。
他也分不清心里这种急切的想见到一个人的心情是从何而来的。或许是在目睹这个人用血肉之躯挡在自己身前之后?或许在更早的时候?
长长地睫毛低垂着,嘴唇紧紧抿起。为什么他在目送着李农离去时的眼神里有那么一丝悲戚?
冉闵不得不承认,他极不乐意见到这样的表情在这张脸上呈现,特别是这表情还源于另一个男人。所以他毫不犹豫地抓住了那个属于自己的人。
“仲文来找你做甚么?”高大的男人身上似乎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玲珑只是笑,盈盈地笑。
“将军,你回来了。”蓝眸的男子顺手解去对方染血的披风,好似前一刻的浓浓忧伤从来未曾在他身上流露过。
不知道为什么,心底的不满再度涌起。早就认为面前的这个人从身到心,哪怕他后世的魂魄都是属于自己的,可是为什么他似乎从来就没有依靠自己的自觉呢?
印下一个绵长的带着惩戒意味的吻,望着玲珑唇角被自己咬出的血迹,冉闵心里的焦躁感才略微平复了一些。
“将军,可要用膳?”玲珑还是笑,温和的笑。
即使在衣带被猛地扯开的时候,这个最近在人前显得越来越放不开的人脸上却还是挂着笑,莹白的身子反而向着温暖贴了过去,让冉闵心中越发升起一股无名火来。除了笑,他就不能对着自己敞开一点心扉吗?
抱起人来,阔步走进卧室,粗暴地将人按在榻上,冉闵用力撕咬着白皙的颈子:“小杂种,才一日的功夫你便如此想我吗?嗯?已经都这样了吗?果然是个下贱的东西!”把濡|湿的手指递到玲珑的面前,他的语气里带着蔑视和嘲讽。
玲珑脸上的笑意丝毫不减,身体的迎合也越发明显。他抬起双臂,想要去抚|弄挑|逗身上的人,却被一只大手牢牢按住了手腕。
“啊!”被突然撑开的瞬间,玲珑不由倒抽一口冷气,旋即又是笑,“难道将军就不想玲珑吗?”颤抖着却仍然执意用力打开身体,似乎被撕裂的疼痛并没有给他带来丝毫影响。
冉闵的动作很快,却偏偏每每停顿在关键的时刻。他无比怀念起把身下的人弄哭时候的情形,却不喜欢这一刻那淡淡的笑容。要不要给他一点谁才是主子的觉悟呢?宽大的手掌旋即按住了那俊秀的口鼻,才终于在蓝眼睛里看到了一丝惊恐。
满是红痕的身体开始挣扎,内部也翻江倒海似的收缩着,冉闵可以感觉到那脆弱的生命正在自己指间流逝。
刹那间,他却忍不住心软了,本可以再过一会儿才松开,手掌却不由自主的放下了。
玲珑剧烈地咳嗽起来,过了许久才用略微嘶哑的声音抱怨:“将军,你这般扮恶人,不累吗?”
“……”
“若是真的恼了我,又何必要小心护住我伤了的手臂呢?”
仿佛被玲珑的话正中靶心,冉闵略带恼怒地瞪了那个火眼金睛的人一眼,把人揽进怀中:“你一直在笑这个?”
“玲珑只是见到将军真心欢喜而已。”
“那你之前在忧伤什么?难道还有谁敢欺负了你去不成?”
能说是因为怎么也不可能得到你吗?玲珑在心中暗自苦笑:“这里上上下下都是将军的左膀右臂,唯有玲珑帮不了将军什么,只能默默地等待而已,所以心中难免有些感伤。”
冉闵一愣,点点头:“我知道了。”
你到底知道了什么?玲珑心中泛起疑惑,却没有再问。他仰起头用舌尖描绘起冉闵的唇线,声音里带上了浓浓的挑|逗:“将军,不继续吗?”
“仲文到底和你说了什么?”冉闵今日却似乎有股不问完誓不罢休的劲头。
“李将军要我劝将军收手,莫要杀过了而已。”
冉闵略微瞪大了眼睛:“难得他也会有这些花花肠子,找你来做说客。你是怎么应承他的?”
“我没有应承他。”在冉闵惊讶的目光下,玲珑说得理所当然,“中原的汉人已经失去血性好多年了,若没有这场大杀,将军如何可以在这里迅速建立起根基?”
冉闵沉思了片刻:“不错,唯有仇恨,才能让他们为我所用。只不过这连年的战乱已经破坏了中原的根本,却不是一朝一夕可以恢复得过来的了。若是给我十年,哪怕是三年……唉……”
一时间两人都没有说话。
冉闵心里明白,在这个内外皆困的时候,要赢得三年的平静无异于痴人说梦。难道只有走那条路了吗?李农的建议在脑海里一闪而过。
天下……天下……又岂是说放手便可以放手的。
千古美名,这个砝码到底有多重呢?
“怎么,你不求我饶过你的父族?”冉闵放下心思,笑着刮玲珑高挺的鼻子。
“将军怎么忘了。玲珑才没有父亲哩!那些个胡人死便死了,玲珑只在意将军一人而已。玲珑但求可以一直伴在将军身边。”
“哈哈哈哈……好!好!若是将来得了平静,我真想带你游遍这大江南北。”冉闵闻言大笑起来。
玲珑心中一突,大江南北?天下一统要是多远之后的事呢?可是若是真的南北合一,以冉闵的身份又怎么有可能去四处游览?一股深切的不安涌上心头。
“好!将军到哪里,玲珑自当相陪。”玲珑说得斩钉截铁。
“那本将军现下想去观那巫山的云雨,不知玲珑儿意下如何?”手指滑过胸前的红豆,引得身下人一阵颤抖。
“啊!将军……慢些,慢些!”玲珑似乎根本没有出言反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