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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感觉很好,就是人长得高了些,吻起来有点吃力…北方的美人就是这点不好,缺少一份江南美人的娇小可爱。
我喘息着闭上眼睛,圈住他脖子的手稍微用劲,拉下来一点,再拉下来一点…
咕咚!
“啊!”
“你这么用力拉我做什么?”
“呜~~韩玄你少说两句罢,快点起来,我要被你压死了……喂,你又在做什么!”
“明知故问,不是你让我救你的么?”
“……你弄反了!我才是那个在上面的!!!让我来做…”
“闭嘴!想要我救你就不许动,否则免谈。”
“呜~~~”都这种要紧关头了…这个卑鄙的人…
火折子不知何时掉在地上,明灭不定的微弱火光映在石壁上,拉出两个纠缠的长长身影来。
我满心欲哭无泪。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如果今天的事情传了出去,我的名声,还有我们沈家的名声…
我~不~要~啊!
第十五章
“感觉好点了么?”
“我冷,把你的衣服脱下来给我。”
“可是我的夹袄已经在你身上了。此外你还穿着我的外衣,我的大氅。”
“不够,我还是冷。你身上不是还有件单衣么?脱下来。”
一阵沉默。搂在腰间的手猛然紧了紧,“你若是存心想冻死我,不妨直说。”
我嗤了一声,把身上层层裹得厚实的衣服拉了拉,懒懒的道,“我对你很放心。莫说这小小的寒冰地脉,就算是比这里冷上十倍的地方,你韩玄也定然不会有事的。”
“哦?”韩玄一挑眉,淡淡笑道,“你对我这么有信心?”
“没听过‘祸害遗千年’么?我相信你一定可以长命百岁。”
“……沈宜。”
“嗯?”
“你自出道以来,屡屡逢凶化吉,遇难呈祥,实在是不可思议。现在我终于知道原因了。‘祸害遗千年’这句话说得当真不错。”
“……”
我挣扎着从他身上爬起来。今天都那么倒霉了,还要还被他损,我受够了!
“别动!”
手臂一紧,人又被韩玄给拉了回去,“你那里受伤了,没事别乱动,小心伤口又迸开。”
他不说还好,这一说我的火气就上来了。和美人同赴巫山云雨本来是件极为风花雪月的雅事,若是交给我,肯定是两个人都很舒服。偏偏他这个从来没抱过男人的生手硬要压着我做,害我痛叫得像杀鸡,当真是丢尽了家门的脸……这口气我实在咽不下!
“身子还痛不痛?可以走动了么?”
我懒洋洋的趴在他身上,闭起眼睛不理他。
“我们现在境况危机,还是把四周情况探察清楚才好,老坐在这里也不是办法。”
静悄悄的没有动静。
“沈宜,你听到了没有?”
“废话,我又不是聋子。” 我打了个哈欠,懒懒的接道。
声音里立刻带了几分火气,“听见了为什么不应声!”
我睁开眼睛,对着他无辜的笑,“没什么,我只是想看看你气得半死的样子。”
“………”
“噗~~你头上的青筋又爆出来了…”
沉默了半日,韩玄摇摇头苦笑一声,“天下怎么会有像你这样令人头痛的人物?任性妄为,狡猾刁钻,处处只凭自己的心意行事,无论身在哪里都会惹出大堆的是非…”
我不以为然的哼了一声。
“天下的美人见一个招惹一个,骗走了无数芳心暗许,却又谁都不爱,谁都不放在心上…”
黝暗的眼眸自对面深深的凝视过来,“明知道是这样的一个人,偏偏无论走在哪里,无论做什么事情,都能不自觉的把旁人的眼光吸引过去。我…”
“我什么?”等了半日,却不见接下去说。我被他若有所思的眼神盯得发毛,忍不住出声催促道。
“……没什么。”
韩玄收回视线,淡淡笑了笑,“生死攸关的时候还有心思开玩笑,看来你精神恢复的不错。”
我笑吟吟的回他,“我当然可以开玩笑了。生死攸关的是你,又不是我。”
“哦,此话怎么说?”
我得意的从怀里拿出一样东西来,“你看看这个。”
韩玄怔了怔,皱眉道,“这瓶子看起来…是那个装九雪丹的玉瓶!”他顿时脸色一变,沉着脸冷声道,“你把九雪丹从煦儿那里偷过来了?!”
我哼了一声,将瓶塞打开来,“谁稀罕你那些宝贝九雪丹了!仔细看清楚点,虽然是一模一样的瓶子,但里面根本没装东西!”
“原来如此…”他的脸色稍霁,“这样精巧的玉瓶世间也不多见,曲沧海用它来装九雪丹,可见其珍视。如今你手中居然有个一模一样的,倒也是巧得很。”
我撇撇嘴,“哪里不多见了?若你去我家里,这样的长颈凝脂玉瓶到处都是。这分明是我家小姑姑装丹药用的瓶子。”
韩玄怔了怔,“你的小姑姑是…”
“不知你还记得么?她当年在江湖上人称‘凌波仙子’。”
“凌波仙子…”韩玄喃喃念了几遍,突得猛然抬高了声调,“难道是她?那个十几年前搅得江湖大乱的武林第一美人君娉婷?!”
我点点头,抿嘴笑道,“其实她叫沈娉婷。小姑姑可是到现在还很得意当年的作为呢。”
一边小心翼翼的将手中的玉瓶收回怀里,我继续对韩玄道,“想当年她在江湖上行走的时候,若遇上了中意的人就给他个玉瓶作定情之物,这曲沧海手里既然有一个,想必也是小姑姑当年看中的人了。而曲沧海对她的定情物这么珍而重之,肯定也是未忘旧情。既然这样,身为他旧情人的侄儿,我当然是不会有什么事了!”
韩玄怔了一阵,摇摇头叹了口气,“你们沈家的人还真是…”
“我们沈家又怎么了?”我哼道,“若非我这个沈家的人用沈家的瓶子在天罗地网阵下把某人救出来,还不知道现在被捉到哪里去了。现在他倒好,不仅不说一声谢,为了几颗九雪丹就要和我翻脸!”
“我会陷进阵中还不是拜你所赐?至于九雪丹的事情…”
韩玄的声音低低的传来,“你也不要怪我,实在是事关煦儿的生死,我不得不谨慎。”
咦,怎么会扯到韩煦身上?
我吃惊的抬起头来,“这是怎么回事?”
韩玄望了望我,沉默着半晌不语。
安静的等了很久很久,等到我的耐心就快被磨光的时候,他终于闭了闭眼,轻喟道,“有些事不足为外人道,况且你也算是牵连其中,所以我之前从未告诉过你。”
难道还有什么内幕?我一下挺身坐直了,睁大了双眸紧盯着他,“不妨说来听听罢。”
韩玄叹了口气,“还记得当初我下通缉令在北六省缉捕你么?”
废话!一回想起当时的境况来,我脸色就不由黑了一片,“当然记得,规模很…盛大。” “其实那不过是个幌子。”他皱眉道,“通缉榜文上的名字虽然是你,但画的是另一个人的脸。不知你注意到没有?”
我发了一阵呆。原来是假借我的名号去搜捕其他的人,难怪当时就觉得影像画的那么丑,一点都不像我…
仔细想来,若不是因为怎么看都觉得画的不像,我怎么会一怒之下去闯乌角岭?我又怎么会看见韩煦?最后还那么倒霉的被韩玄撞上…唉!
“你夜探落霞山庄的那天,不仅对煦儿动手动脚,还把他点了穴,一个人丢在了荷花池里。后来你是走了,却有个人在其后尾随跟至,正遇到动弹不得的煦儿…”
我立刻垂下了头,开始沉痛的责备自己的过失,“都怪我不好!那么可爱的韩煦,这下肯定被那人OOXX了,真是可惜………呜,你打我的头做什么!”
“闭嘴!”韩玄冷冷的收回手,“你以为天下所有人的想法都像你么?听我继续说。”
“那人逼着煦儿服下了一种慢性剧毒。据他所说,此毒除了九雪丹之外无药可解,若三个月之内不得解药,中毒之人定然肠穿肚烂,死得凄惨无比。煦儿大惊之下,连夜赶来乌角岭求助。不料那毒果然古怪,我请当时在乌角岭盘亘的钟神医看过了,居然连他也束手无策。”
“唔,胡老头都解不开的毒,天下确实也没多少人能解了。”
我顺着他的话语想了想,突然有些恍然,“你派遣人手四处搜寻,却始终搜不到那个下毒的人,四海盟又是你麒麟社的死对头,不可能送你九雪丹,所以只好亲身犯险来这里偷~~”
韩玄轻轻咳了一声,更正道,“不是偷,是取。”
“好罢好罢,是来这里取。”
我撇撇嘴,把事情的前因后果仔细想了一遍,不由重重的哼道 ,“要取九雪丹的话,你麒麟社的座下那么多高手,带几个潜进四海盟就是了,偏偏拖上我做什么!”
韩玄淡淡道,“若细算起来,煦儿之所以会毫无抵抗之力的被人灌下剧毒,也可以说是因你而起,这事情自然要算上你了。再者,这毕竟是件极危险的事,我也不愿看见我麒麟社下属为了煦儿的私事而涉险…”
我差点气晕过去,“你不愿让你的手下涉险,却愿意让我天天过得水深火热,被人四处追着砍!!”
“反正你被人四处追着砍了几年,这样的日子也早就习惯了。”
“……”我黑着一张脸,无声瞪着他。
韩玄微微笑了起来,忽然伸手把我身上的毛皮大氅解下来,反手一拢,将两个人都裹进了温暖的大氅里,淡然道,
“放心。有我在,谁又能伤得了你。”
※ ※ ※ ※
规律而缓慢的滴水声中,我和韩玄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也不知在聊些什么。没过多久,只觉得一阵倦意涌上心头,周围动静渐渐模糊起来…
“沈宜!”
“啊?”正睡的迷迷糊糊,我突然就惊醒了,“什么事?”
韩玄低声道,“我听到远处有机关触动的声音…”
话音未落,只听远处隐约传来“蓬”的一声响,随即似乎有人大叫一声。
第一个声响我很熟悉,那是洞里机关被触发的时候一蓬乱箭飞射出来时的声音。至于第二个声响…
我喃喃道,“世上又少了个可怜的人。”
韩玄叹了口气,“错。可怜的是我们。”
“来的人死了,为什么反倒是我们可怜?”
“因为来的那个人并没有死。你听…”
一连串的蓬蓬声响由远及近极为快速的传过来,偶尔还夹杂着几声哀嚎声。
我和韩玄两人互看一眼。沉默。
“一刻钟之内踩中的机关比我们一个时辰踩的还多十倍,他很强。”韩玄评论道。
“踩中了那么机关,惨叫了那么多次还不死,他真的很强。”我叹气。
“蓬”!想必是非常近的地方有机关被触发了,箭簇发射的声音传来清晰无比,跟随而至的哀哀叫声也是凄惨的无比清晰。
“又踩了一个。他到底是人还是猪啊?”我悄声道。
“……是箭猪。”
我憋着笑捂住嘴,从牙缝里硬挤出几个字来,“而且是只轻功很不错的功夫猪…”
“蓬!”大蓬的箭雨声。
“啊~~~”长长的惨叫声。
“又错了!不是跟你说走坎位么?坎位,不是震位!连五行八卦都不懂,你这个落霞山庄的少庄主怎么当的!”
“呜,好痛~~你不要再打我了!下一步我该怎么走?”
“让我想想。五行逆,行运折,乾接震,震转坎,坎对离……是了,下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