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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们都不会骑马……”傅娇娇小声说。
庄齐:……
易蓝想了想说:“那红绡,你带上傅姑娘。”又看看翠儿,“翠儿姑娘……”
翠儿爽快道:“我跟你!我一个丫头,没那么多繁文缛节的讲究。”
“好。”易蓝上马,伸手把翠儿也拉上马背,坐在自己身后。
什么叫我跟你!庄齐不淡定了,那个翠儿不知道什么叫男女授受不亲吗?!
这丫头不会看上易蓝了吧?虽然长得不那么丑,可是易蓝肯定不会看上一个小丫鬟,应该,不会吧……
死死盯着翠儿搂着易蓝腰的双手,庄齐一路都在纠结。
“你要管这闲事,不会又是因为这傅家跟盐有关吧?”秦鸿溯在马上问道。
“算是吧。”顾晚枫没回头。
“你真会解毒?”
“嗯。”
“你是不是已经有判断了,是贩卖私盐吗?”秦鸿溯继续道。
“西嘉盐矿丰富,盐的价格比其他国家低很多,盐引(销售官盐的凭证)发放相对宽松。加之律法严厉,所以,国内贩卖私盐的状况很少。可是,向其他几国出售情况就不同了,这低买高卖,可算是暴利。‘天下攘攘皆为利往’,总有很多人铤而走险,边境私盐贩卖还是屡禁不止。”顾晚枫认真道,“这里面有两个问题,首先,青川不产盐,我们追踪的那些盐贩只能是从中隆进盐运往青川销售,不存在境外私售的问题,他们显然利用过密道运过东西,如果不是私盐又是什么呢?再者,傅家是西嘉最大的,朝廷照准可以与境外做生意的盐商,只按照正常的官盐销售,利润也相当可观。有点脑子就不会冒着杀头的罪名去销售私盐。那又是什么让傅中山终止跟北冀的买卖?这两者之间会有关系吗?”
半晌,秦鸿溯突然开口道,“看你这么严肃的说话,倒也挺有趣。”
“你、你能不能听重点!”自从遇见这个人,顾晚枫觉得自己越来越有暴力冲动。
14。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下)
中隆府毗邻北冀,离南翔也不远。当地来往各国客商很多,街上蛮热闹。
傅娇娇盛情邀请他们去家里住,被顾晚枫婉拒。他们在离傅家大宅不远的地方找了一家客栈。
“救人如救火,”顾晚枫看着众人道,“我这就跟傅姑娘回家去,易蓝,你留下安顿好行李,红绡跟我去就可以了。”
“我也去,”秦鸿溯接茬道,“那,”看着眼巴巴瞅着自己的庄齐,他心里无奈,这个大将军算是白带了,“庄齐你也留下吧。”
庄齐终于把这一路来的憋屈吐了出来,不迭点头:“好,好。”
易蓝莫名看看他,没说话。
这边,顾晚枫他们已经跟着傅娇娇来到傅家。
“不愧是西嘉巨富之一啊,”顾晚枫站在前厅,看着貌似古朴实则价值不菲的家具摆设感叹道。
“也许,”秦鸿溯皱皱眉,“盐税可以再提高一些。”
正说着,傅娇娇带着两个妇人从里面出来。
“顾公子,这位是家母李氏,这是我婶婶王氏。”傅娇娇指着两位妇人道,“娘,婶婶,这几位就是路上帮助我的人,这位顾三公子说能救我爹。”她一一介绍。
站在前面的一个十分面善的妇人行了一礼:“多谢各位恩公,若非各位相助,小女独自在外不知会有多凶险。李氏感激不尽!”
顾晚枫也施礼道:“夫人言重,举手之劳,不必挂齿。”
“这位公子,”后面年轻的妇人上前,“当真可以医治我家二老爷和我夫君?”
“这要看过才知道。”顾晚枫道。
“娇娇回来了?真是胡闹,一个姑娘家怎么能跑到外面去?”一个有些带着不满的声音传来,一个大腹便便的五十多岁模样的人走进来。
“我不是胡闹,我是去给我爹请神医了!”傅娇娇使劲盯着他,大声道。
“神医?那还轮不到你一个小姐出去抛头露面找。”
“我不去,难道等着伯父你去?等到我爹病入膏肓恐怕也等不来!”
“你!真是越来越不成体统!”来人气的跺了下脚。
“大老爷,人回来就好,不是吗?”王氏又对着顾晚枫他们道,“这是我家大老爷。”
傅家老大傅中林看看顾晚枫:“你就是神医?”
顾晚枫挑挑眉,没答话。
“哼,如此年轻就是神医?”傅中林话语中带着不屑,说完才看到站在顾晚枫身后的面色不善的秦鸿溯,愣了一下。
他见的各色人等也不算少,秦鸿溯的气度让他心里咯噔了一下,这人有些来头。想着,脸色倒是缓和了些。
顾晚枫静静看着他变来变去的脸,轻笑了一声:“我朝天子,”
所有人都愣了,天子?!
“我朝天子,十三岁沙场点兵,运筹帷幄,决胜千里;十八岁就登基为帝,整饬吏治,天下生平。同样是年少成名啊。”
“你,”傅中林噎了一下,“你竟敢跟当今万岁,真龙天子相比?这怎么能相提并论?!”
“因为比不了,所以我当不了皇帝,只能当神医啊。”顾晚枫继续笑得云淡风轻。
“你——”傅中林被绕进去,彻底不知道怎么接下去了。
他吸了口气:“哼,要是治不好我二弟他们我让人拆了你的招牌!”说完拂袖而去。
“随便拆。”顾晚枫心说,反正我也没招牌。
“几位恩人不要介意,我家大老爷就这脾气。我带他向各位赔罪了。”李氏脸色也不好看。
“无妨,还是先去看病吧。”
“我带你们去内堂。”傅娇娇急切道。
秦鸿溯倒是不再一脸阴沉,背着手跟在后面去了内堂。
夸你两句就这么高兴?还不知道是不是随口说说的呢。岳凡腹诽。
刚走到后院,迎面过来一个清瘦的老头。
“奥,老管家,这是我请回来的神医!”傅娇娇跟着老管家好像很亲近。
老头施了个礼:“我还要去各个店里看看,夫人小姐,我就先告退了。”说完,便扬长而去。
顾晚枫蹙眉:这个人对自家主子的病好像一点都不在意。
“唉,”李氏叹口气,“请了很多大夫都看不好,老金也不再相信什么大夫了,公子莫介意。”
只是不相信大夫?顾晚枫几个人对视了一下,这个傅家的人还真是怪。
内室床上躺着个40多岁的人,有些消瘦,脸色苍白,在昏睡状态。
“你看看我爹到底是不是中毒?”
顾晚枫抓过傅中山的手腕,搭了会儿脉,又翻开他的眼皮看看。接着从袖中拿出一个尖尖的物件,头上是一朵宝石镶嵌的花朵,有点像女人用的头簪。
他用尖端往傅中山手指上扎了一下,然后又在耳朵和脚趾上都扎了一下。
他举着那花朵,看了一会儿,问道:“他这个样子有多久了?精确一点。”
“有二十七天了,开始还是浑身无力,嗜睡,后来就是每天昏睡,现在几乎没有清醒的时候。”李氏边说边开始抹眼泪。
待看过傅中海,顾晚枫点点头:“都还有救。”
“真的?!太好了,娘。”傅娇娇母女俩差点相拥而泣。
“那这到底是什么病?”王氏问道。
“不是病,”顾晚枫看看傅娇娇,“确如傅小姐所说,是中毒。”
“啊?果然,娘,婶婶,我就说过,肯定是他!他是要谋害爹爹和叔叔,私吞家产!”傅娇娇含泪怒道。
“应该去报官!”翠儿从旁边也叫道。
“报官?你们有证据吗?”顾晚枫在纸上笔走龙蛇,“还是先治好他们为先。这是方子,你们去按方抓药,自己亲自煎,不要假手他人。还有,以后他们吃的东西,全部都由你们出去买,清淡些就可以,不要让厨房做。”顾晚枫别有深意道。
“我这就去!”翠儿拿过药方,飞奔出去。
“那,顾公子,他们中的是什么毒?”王氏蹙眉。
顾晚枫又拿出扇子:“江湖上有一种药叫月桂仙,无色无味,是用九种毒花提炼而成。这种毒一旦服用,就会进入五脏六腑,用一般的银针是试不出来的。服用它的人开始会困乏不已,而后便昏睡不醒,如果没有解药,就会一直昏睡下去,直到力竭而亡。”
王氏的脸色发青,有些颤抖地抓着床边的幔帐。
“不过,一旦知道是这种毒,却也好解,你们放心便是。”顾晚枫看了她一眼道。
易蓝和庄齐都坐在顾晚枫的房间里,桌上摆着一壶茶,热气氤氲,飘飘渺渺地四散……
易蓝端起茶杯,轻轻用杯盖擦过杯沿,品一口,好茶啊。
庄齐端起茶杯,转着眼珠把小小杯子看了好几遍,哐啷乱响地用杯盖使劲磕了几下杯沿,咕咚一口把茶咽下去:“啊啊啊!当十(烫死)我了!”
顾晚枫他们回到客栈,推开门看见的就是易蓝笑得直捶桌,庄齐吐着舌头使劲挠头的样子。
“你居然笑了?快让我看看!”顾晚枫要扑过去,被秦某人眼疾手快地捞回来。
易蓝尴尬地看向一边,庄齐继续抓脑袋。
几个人坐下来,把傅府事情一说,易蓝也很惊奇顾晚枫会解毒。
红绡围着顾晚枫直转:“公子,公子,你真厉害,竟然还会医术,还能解这么古怪的毒!公子,公子,你是跟谁学的?公子,公子……”
“我不叫公子公子!”顾晚枫被她绕的头很晕。
“不过,江湖上竟然有这种毒,月桂仙?我真是闻所未闻。”岳凡有点被江湖抛弃的小心酸。
“我也闻所未闻啊。”顾晚枫道。
“什么?!”红绡和岳凡异口同声。
“你该不是瞎编的吧?”秦鸿溯带着笑意问道。
“是啊,我起的名字怎么样?不错吧,听着就像邪教开发的不良毒药。”顾晚枫在自我陶醉。
问题是,毒药还有良的?
“那你不会把人给治死吧,那好歹也是个巨富。”红绡小声嘀咕。
“哼,只有我不想治的,没有我治不好的。”顾晚枫道,“其实是一种西部边境常有的一种草药,有麻醉作用,但是里面加了点别的东西,练成了迷药。这种迷药会让人昏昏欲睡,不过长期服用会损伤人的心智。傅家兄弟俩身体不错,而且都没服用超过一个月。只要不给凶手下毒的机会,再服用些安神醒脑的药,估计三五天他们就能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