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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南翔的红叶公子竟然在西嘉——”秦桢一顿,抬眼看了看秦鸿溯,“皇帝的身边。”
“这比起北冀皇帝在西嘉皇帝的身边,似乎没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顾晚枫嘴上可从来不会吃亏。
秦鸿溯这个时候并不希望跟秦桢交恶,而且礼数上也不能落人口实。他眼见顾晚枫又要作妖,赶紧及时打住,防止造成不良的反应。
“晚枫身体不适,早点回去休息吧。”
“哼哼,劳您还记得我身体不适?”顾晚枫睨视道,“我为什么身体不适?!”
猛然想起昨天晚上的事,顾晚枫的火又冒上来,撸起袖子要暴力相向。
这还了得,要真打起来,岂不让外人看笑话。
秦鸿溯果断上前一步,一把把顾晚枫紧紧揽在怀里,一边回头淡定地对秦桢笑笑:“喜欢耍小性子,让秦桢兄见笑了。您跟花公子一路劳顿,先去休息一下,我晚上为二位接风洗尘。”
说完,秦鸿溯朝后面的庄齐和岳凡使个眼色,就拖着顾晚枫往后院走。
“姓秦的,你说谁耍小性子。你个厚颜无耻的衣冠禽兽!放开我,要不我不客气!”顾晚枫一路挣扎着,又叫又骂。
秦鸿溯面无表情,毫不反驳,只是卯足了劲,把顾晚枫连拖加抱弄回房间。
关上门,秦鸿溯上下打量对他怒目而视的顾晚枫:“看来你还能跑能跳,怪我昨晚没舍得使劲要你。”
“……你还敢说!”顾晚枫真得在考虑是不是拿出看家本事来招呼他。
“行了,”秦鸿溯把人揽过来,轻轻抚着后背,顺顺毛道:“虽然这里是西嘉,虽然你是南翔的人,但秦桢是一国之尊。你要是无理取闹,先失了礼数,折损的是南翔才子的面子和为夫的权威。”
顾晚枫只是看不惯秦桢对花思颜的态度,并不会真的闹出事端。但听秦鸿溯这么一说,反倒更加气不顺。
“要是我触怒天颜,皇帝陛下为了维护国体尊严,要把我法办了。你也赞成?”
秦鸿溯一挑眉:“笑话!在这里我才是王法,才是真命天子!他要是敢动伤害你的念头,我就法办了他!顺便取了他的北冀给你当聘礼好不好?”
“聘礼?什么聘礼?”顾晚枫莫名。
“你我已成夫妻之实,为夫自然要去提亲下聘,给你个名分。”秦鸿溯用下巴噌噌顾晚枫的脸。
顾晚枫转过身,微微一笑:“看来万岁还没有睡醒,外面有个大水池,跳进去凉快一下有助于清醒。”话音刚落,脸呱嗒一下就变了,迅雷不及掩耳地把秦鸿溯一把推出门外,咣得把门关了个严丝合缝。
门外差点被拍扁了鼻子的秦鸿溯愣了愣,忽而乐了起来,然后仰头哈哈大笑着离开了。
顾晚枫听着他爽快的笑声,气得牙根疼,正打算开门补上个花瓶脸盆什么的,就听身后有人嘻嘻笑。
“这就是传说中的恼羞成怒吗?”
恢复了翩翩少年样的飞涟翘着二郎腿,坐在床边。
顾晚枫改变主意决定把花瓶送给飞涟。
“别别,这可是古董,砸了可惜。”飞涟连忙蹦过去接住。
“你又来干什么?”顾晚枫没好气道。
“你这么说太伤人心了。真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飞涟故作伤感。
顾晚枫看看他,走到门口拉开门,吸了口气叫道:“有刺——”还没说完,就被人一把拽进去,门也飞快合上。
飞涟趴在门边听了听,似乎没惊动什么人,才拍拍胸口道:“算我怕了你了,祖宗。”
“你舍得放弃那香粉纱裙了?”
“哎呀,扮女人太难受了。缩着骨头,捏着嗓子,走路还得扭来扭曲。”飞涟揉揉肩膀道。
此时,真正的翠儿姑娘正迷迷瞪瞪往家走,心说:我怎么会在客栈里呢?我怎么觉得好像睡了很久?……
“你假扮易蓝,故意放我到路祥身边怎么不跟我商量?要是早知道那个该死的屠猪头在,我才不去呢?结果,我身份暴露了,武功暴露了,还,还……”顾晚枫气得一跺脚,不往下说了。
“哎哎,好了。我也没想到嘛,嘿嘿。”飞涟自知理亏,赔笑道。
顾晚枫闭了闭眼,才缓缓低声道:“算了,不怪你。怪只怪我玩心太重,一直都没认真,结果马失前蹄。”
“那么认真干什么?要我说,你就不该趟这浑水,随他们折腾去!不管是篡权上位还是功败垂成,与你本就无关。”
“不是!”顾晚枫打断他,“倘若我不存在,这一切的恩怨也不会存在。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我要让这一切纠缠从这里,从我的手里,彻底斩断,彻底结束!”
“我该说你善良天真,还是说你是恃才狂妄呢?”
“好像都不是夸我?”
“呃……”
晚上秦鸿溯所谓的接待宴会顾晚枫一点也没有兴趣,早早就抱着被子梦周公去了。半夜好像呼吸有点不顺畅,他挣扎了两下,觉得舒服一点了,眼都没睁又睡了过去。
一大早醒来的时候,他就左思右想了半天,到底是不是把旁边使劲贴着他的好色皇帝踹下去。
狠狠瞅了那人一眼,自己跳下床,收拾整齐,就出了门。
天刚亮,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清凉的湿气,让人精神一振。
走到花园,耳边传来阵阵风声,有人在舞剑。
顾晚枫凑过去一看,竹林中银光闪闪,一个雪白的人影在上下飞舞。庄齐和易蓝就站在一边看。
“没你舞的好看。”庄齐评论道。
易蓝:“……”
“他都不会下雪。”庄齐又道。
易蓝:“……”
顾晚枫突然有种大家吃亏才是真的吃亏的觉悟,凑上前插了一句:“人家有男人了,你都没有。”
庄齐,易蓝:……
刺激完某些人,顾晚枫神清气爽走上前道:“思颜,我来陪你如何?”
花思颜收住剑招,吃惊的看着顾晚枫。他会武功?
秦鸿溯出来的时候,就见花园聚了一堆人,丫鬟小厮连一些巡视的侍卫都凑在那里不知道看些什么。他不快刚刚涌起,就见他的大将军和侍卫长,在那里带头围观……
一歪头,好嘛,连秦桢也站在前面,仰着头,看不到表情。
此时,秦鸿溯才发现,翠色的竹林中,两道风一般的身影在上下翻飞,耳畔不时传来兵器碰撞的清脆声音。
花思颜的剑法翩若惊鸿,身法柔若垂柳,仿佛毫无杀伤力,实则处处透着凌厉的杀招。
至于顾晚枫,这是所有人第一次见到他的兵器,一根很长丝线上挂满了银光闪闪,形似树叶的金属片,在内力的吸引下,银色树叶串仿佛有生命一般围着顾晚枫轻轻旋转。顾晚枫轻功极佳,在空中如履平地,手指轻轻勾动,那银叶便时快时慢,一条会飞的银蛇一般,绕着他舞地密不透风。
一身淡紫衣衫的顾晚枫和一袭白衣的花思颜,仿若两抹有色彩的风,交织在林中,带起一片片地上的竹叶和落花,漫天飞舞。
等到两个人都轻轻落到地上,所有人才从梦中惊醒一般,回过神来。
秦鸿溯冷冷往身后人群聚集处一瞥。
众人呼啦啦作鸟兽散。一个上午,整个大宅里都一片热火朝天的实干景象。
秦鸿溯朝走过来的花思颜道:“花公子剑法超群,名不虚传。”
“陛下过奖了。”花思颜收剑入鞘,淡淡回道。
“想不到,红叶公子轻功非凡,技惊四座。这等文武双全,天下第一,无人能及。”秦桢也不吝溢美之词。
“尚可吧。”顾晚枫也淡淡道。
尚可?是谦虚自己武功尚可,还是觉得这夸赞尚可?秦桢皱着眉。
顾晚枫凑到花思颜身边:“思颜,你不是要让我尝尝你们家特制的桃花酿吗?你可别忘了。”那语气软软的,带点撒娇的意味。
花思颜脸上似乎出现一丝笑意:“自然,我中午给你送过来。”
你竟敢对他撒娇!
你竟敢对他笑!
两个皇帝内心瞬间妒火熊熊,果断地上前,棒打“鸳鸯”,把自己人拖到身边。
“我们先回去用早膳了。”秦桢冷着脸道。
“请。”秦鸿溯也巴不得眼不见为净。
路上,秦桢心里的暴虐之气骤起,突然很想把人拖回房间去狠狠地惩罚一顿。扭头看看身边的花思颜,花思颜正抬眼看他。
“你昨晚没休息好吗?”看秦桢脸色不好,花思颜问道。
噗一下,那点阴暗的怒气随着这一声悦耳的询问,化为一缕青烟儿,随风去了。
“没事。你看你,练剑出了一身汗,赶紧回去把衣服换了,免得着凉。”秦桢突然云开雾散,花思颜只当君心难测,默默点点头,不再说话。
看看安静听话的花思颜,再想想那个反复无常的顾晚枫,秦桢心里得意:那个什么红叶公子,一看就是个难缠的主儿,还是我的思颜好。
秦鸿溯气不顺地要拉顾晚枫走,就听旁边的人啊一声,腿软了软,抱着肚子一副痛苦状。
“怎么了?!”莫不是刚刚练武伤到了?
顾晚枫有气无力道:“饿了……”
各种吃食摆了一大桌,秦鸿溯开始喂食。
“尝尝这个。”
“我有手。”
“尝尝。”没有商量的意思。
顾晚枫张嘴,咬了一口:“难吃!”
“……”
撑着下巴,慢慢欣赏顾晚枫吃饭,秦鸿溯自得其乐。看看表情生动的顾晚枫,再想想冷冰冰的花思颜,秦鸿溯心里很是同情秦桢:一个冷如冰霜的木头人,再倾国倾城又有何趣?幸好我遇见的是这个小吃货。
“吃饱了。”顾晚枫放下筷子,擦擦嘴巴,心满意足地道。
“怎么就吃这么少?”秦鸿溯很讶异,以前都能横扫一桌子的。
“我之前是因为压制内力,每天耗损甚大,所以必须不停的补充食物。现在不需要了,我吃那么多做什么?”顾晚枫又掏出他那有日子没出现的扇子。
“原来如此。”秦鸿溯摸摸下巴道,“你是第一个让我一眼看不透的人。你身后到底还藏着多少不为人知的秘密?你,真的是顾晚枫?”
“现在才觉得危险?那你还不知死活地往上凑?”
“比起远离危险,我更喜欢揭开秘密。把你一层一层剥的干干净净,想想就让我兴奋不已。”秦鸿溯语带双关地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