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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天那!”迎儿呆呆开口,想着自己侍寝一夜就疼得死去活来,没将养几天就下不来床,自言自语道:“那位公子得多疼啊。”
“迎儿!”芙蕖瞪了他一眼,道:“你知道什么!二十天,说不定就可以让陛下记住我们了。”
芙蕖看着迎儿不争气的样子就来气,正待开口,忽然看着一个穿着灰色衣服的人影在门口一晃而过。
芙蕖是唱戏出身的,眼睛活,一眼就认出了谁。
“小准子!”
小准子回头看到芙蕖和迎儿,赶紧上前打着千道:“奴才给两位公子请安。”
“宫里新来了一位,住在西郊别院里?”芙蕖的态度有些傲慢。这种低等的奴才不是他巴结的对象。
“是的。”小准子低着头回话。
“听说侍寝了二十天,陛下记住他的名字了吗?”芙蕖抖了抖自己的戏服,装作有些不在意的问道。
“啊,”小准子有些困惑地抬头,道:“奴才不知道。”
“公公,那位长什么样啊?”迎儿好奇地问道,芙蕖也盯着小准子看。
“长得好看。”小准子没读过什么书,不知道如何形容,只觉得齐湉长的好,好到哪里又说不上来。
“好看,也不过一双眼睛一个鼻子一张嘴。陛下图个新鲜,时间一过谁还记得啊。”芙蕖酸溜溜地贬齐湉,却不知陛下对他一时的新鲜劲都还没有兴起。
迎儿点点头,觉得芙蕖说得有道理,接着道:“也是,那位碧柳儿,前段时间得陛下喜欢,隔三差五地召去侍寝,转眼陛下就赠给王爷了。”
芙蕖笑了起来,话语夹着尖刻,道:“估计这位也差不多,说不定明儿陛下就指给哪位侍卫了。”
“齐公子和他们不一样。”突兀的声音响起。
芙蕖脸色都变了,道:“你说什么?”
“公子和他们不一样。”小准子又重复了一遍,觉得自己说的没错,公子身上没有媚气,干净清爽,仿佛画中走下来的人物。
他们是谁,他们还不是指男宠,芙蕖本就有几分傲气,心眼又不大,觉得被一个下等的太监羞辱。上前一步,揪着小准子就打:“你说谁不一样!你再给我说一遍试试!”
小准看着芙蕖火气大,不敢说话了。被芙蕖扇了几个耳光,又踹了几脚,也不敢还手,忍着痛,眼睛却有些红起来了。
一旁的迎儿拦着芙蕖,回头对小准子说:“快走快走!”
小准子进来的时候,齐湉一眼就看到了。
小准子没有抬头,只是整理着桌上的东西。
“脸怎么了?”
小准子干笑着,抬头道:“摔了一跤,可疼了。”一副龇牙咧嘴的怪模样。
齐湉看了他一眼,道:“把上次那些药拿过去擦一擦,好得快一些。”
小准子答应了一声。回头照镜子的时候,又吃了一惊,这哪是摔跤可以摔得出来的啊,那五个大咧咧的指头印在脸上呢。
☆、规劝和教导
太傅孟元之来的时候,一旁的太监正唱着菜名,一盘盘精致的菜肴被端上来,整齐地摆在桌子上。陛下面无表情地坐着,准备用午膳。
孟元之是皇帝的启蒙老师,以博闻强记见长,幼童时即能背诵古文观止,未及弱冠就状元及第,后成先帝的入幕之宾,在夺嫡之战中与齐辛并称“齐谋孟断”,又爱留着胡须,人常称“孟美髯”。先帝登基之后,便任了太子太傅,就逐渐淡出朝堂。只是先帝宾天之时,一句:“以天下累先生。”令众人错愕,至此也奠定了孟元之在大德一朝的超然地位。
皇帝垂髫之时就受孟元之教导,关系自是亲厚。加上天家严格,即使骨肉相见也规矩繁多,一行礼二跪拜的,想表达感情的机会就少了。真正扮演严师慈父角色的,多半是孟元之。近年来虽然孟元之恪守身份,有些疏离,但是幼年时积下来的感情仍在。
皇帝开口道:“太傅陪朕一起用膳吧。”
孟元之谢了恩就坐了下来。
孟元之知道君臣同坐是不合礼节的,但是也知道皇帝的意思,推托起来反而失了情分。所以他坐是落了坐,却只是坐了三分之一的椅子。
这时已经上菜、试菜完毕,奉安拿着小碗准备给皇帝布菜。
孟元之起身,笑着对皇帝道:“许久没有为陛下布菜了,这次让微臣来吧。”
皇帝点头道:“有劳太傅。”
孟元之夹着各式皇帝喜欢的菜色给他布菜。
见他吃饭都是背挺得很直,一言一举无不透着隐然的威严,朝堂之上也已经纵横捭阖,有模有样了,当时那个怎么都不肯背为政篇,被父王责罚了在他怀里撒娇的小孩已经不见了,心中不免有些感慨,其实陛下也不过是刚刚双十的年龄。
前段时间看他处理犬戎的事情,心中还担心他会不会经不住那些武将的唆使,意气用事,结果他的处理让孟元之很是安慰,毕竟先帝那时穷兵黩武,应该让百姓有些好日子缓一缓才行。
可是今日刚刚得到的消息,却又让他对皇帝的评价产生动摇了。
陪着皇帝用完了膳,又喝了回茶。
皇帝开口道:“太傅今日来找朕是为何事?”
随着年龄渐长,太傅如今在朝堂上不大发言,私下也不主动觐见,皇帝明白,太傅是要他自己放手杀伐决断。
如今孟太傅的出现,就意味着规劝,规劝就意味着皇帝做了错事。刚才吃饭的时候,皇帝在心里已经过了一遍,最近很正常啊,朝堂上处事他没有失去偏颇,也没有出什么阴招来对付那些自己看不顺眼的大臣啊,奏折他都日日清了,没有积压啊,想不出来有什么需要被规劝的。
孟元之正在琢磨着应该如何开口,见陛下提起,言道:“听说陛下最近新收了男宠?”
陛下愣了一下,想了想,答道:“沧州牧是送了几个过来。”
孟元之继续迂回策略,道:“那陛下有没有将哪位男宠收入帐内?”
皇帝以为孟元之是说他白天宣淫的事情,心中暗骂七王,以为是他跟孟元之告的状,其实这白日宣淫也很正常,皇帝心情不好了,自然需要发泄。可是他知道自己的太傅在这方面是很严谨的,于是坦言道:“太傅,朕白日宣淫也不过一时消遣罢了。莫听七弟乱说。”
孟元之听着陛下的话,想不到皇帝还有这么一出,但现下也不是追究这个的时候,又开口道:“陛下,前阵子是不是去齐将军家参加寿宴了?”
这下,皇帝是明白了,道:“太傅说的是齐括的小儿子吧?”
孟元之没有否认,道:“陛下日日操持政务,是需要几个可意的人在身边消遣取乐,但是齐湉他爷爷当年也是有辅佐之功的,若是先帝知道,也必是不喜。”
皇帝点点头,道:“朕知道了,不过是那日寿宴上他这个小儿子无礼得很,朕把他叫进宫来,教他一些礼仪罢了。”
孟元之心中不信,但是皇帝已经这么说了,也无可奈何,道:“既然如此,请陛下让司礼官早日教导,好让别人团聚。”
“朕知道了,请太傅放心。”
那边内务府的人早就得了奉安的信,估摸着皇帝用完了膳,就把人往寝殿里送了。
偏偏皇帝还装模作样的喝了一会茶才过来。
进了寝殿,隔着层层的纱幔,皇帝隐约看到后面的人影。
内侍一层一层的撩起纱幔。只见床边的脚踏上跪着一个人。穿着碧绿的长袍,垂着头,看不清模样。
皇帝上前几步,勾起他的下巴。齐湉的眼睛是闭着的,随着下巴被抬起,颤微微地睁开了眼睛。开口道:“齐湉参见陛下。”声音一如既往的沙哑。
皇帝被他的眼睛一看,就觉得身上热了起来。
拉他起来,道:“给朕宽衣。”
齐湉依言起来,给陛下宽衣。那乖巧的模样,让皇帝上看下看,浑身舒服。
又看着他穿着碧绿,显得怪模怪样的,不好看。就恶作剧般顺手往两边一剥,衣服滑了下来,齐湉的身体颤了一下,手垂下来,让衣服落在脚踝处。
转身又将陛下的衣物叠好,放在一旁的案几上。皇帝看着齐湉的后背,烛光下泛着蜜一般的颜色。
齐湉还未转身,皇帝已经从身后抱住了他,粗重的气息喷在齐湉的肩头,身下的火热也顶着幽口来回梭巡。皇帝舔了舔齐湉的耳垂,粗着声音道:“要朕进去吗?”
齐湉背对着皇帝,看不清神情,只是轻轻的恩了一声。
皇帝一下就进入了齐湉的体内,看着齐湉猛然后仰,自动送到唇边的颈部,陛下不客气的咬了一回,就开始驰骋起来。
可怜齐湉连一个支撑物都没有,只能用手顶着案几,承受着身后一波一波的冲击。
匆匆发泄了一回,又在床上从容地压了一次,皇帝才觉得体内的火气下去了一些,拉着齐湉倒在床上。
齐湉躺了一会,又拖着身子给皇帝按摩。
明明这是惯常男宠在事后都会伺候的事情,皇帝偏偏觉得齐湉今天做得特别好,按在肩上的感觉酥酥麻麻的,颇有几分销魂的感觉。
一按两按的,这下去的火又上来了,皇帝把齐湉扑倒,压在身下,又开始了新一轮的压榨。
第二天皇帝起来,自然是神清气爽,觉得空气格外新鲜,那些内侍的手脚格外利索。
皇帝穿戴完毕出去,看到内务府的万全跪在外面。
“陛下对齐公子的技巧可还满意?”
技巧?皇帝愣了一下,昨天一见到他,自己就已经扑上来了,后来一直是自己占据主动位置,没有给齐湉主动的机会,齐湉的技巧,他可是还没有见识到。想到他按摩的不错,又很是乖巧的模样,嘴角就微微翘了翘,道:“满意,等会领赏去。”浑然不觉,自己已经把满意的标准降低到齐湉顺从,听话就好了。
万全一额头的冷汗不敢擦拭,心却被按回了胸膛,其实他今天这么早过来跪等,就颇带了几分请罪的意思在里面。陛下不怪罪就开恩了,平时那些教导成功,难得的佳品,陛下试了也不过就一句可以。如今陛下的一句满意,倒是大大的出乎意外。
皇帝一瞥眼,看到跪在角落里的人。前夜侍寝的男宠,第二天是要跟着教导的内侍一起在外面跪等皇帝起来,若陛下满意了自然万事大吉,不满意,内侍和男宠都是要领罚的。以前皇帝是没有注意到这点的,只是今天陛下在开口说出满意二字的时候,齐湉突然抬起了头,乌黑的眼珠中有亮色闪过。一下子就吸引了皇帝的注意。
皇帝想起在雪地里跪出病来的事情,开口道:“跪着做什么,起来。”
因为陛下一直是对着万全说话的,万全一个错愕,抬头看向陛下,顺着陛下的目光看过去,是角落里的齐湉。
皇帝看着齐湉还是傻愣愣地跪着,不耐地靠近拉起他,冒出一句话:“起来,别给朕又跪出什么毛病来。”
齐湉伸手拉住皇帝的衣角,嘴巴张了张,道:“陛下满意了吗?”
皇帝扫了齐湉一眼,见他木然的面庞出现了裂纹,抓住衣角的手在微微发抖,他在激动。皇帝陛下迅速地判断,心跳了几下,莫名有些兴奋,贴着他的耳朵道:“朕满意得很。”
“那我是不是可以出宫了?”
满意?出宫?
原本以为他是因为自己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