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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湛尘心中一痛,但很快就将这种怪异感压了下去,淡漠的点了点头。
江南对他的淡漠已经习惯了,那张总是蒙著一层冰霜的脸,一开始他就没怕过。他不是个坏人,江南第一次睁开眼看到他的时候脑海里很自然的做出了这样判断。至於他要取自己的血做药的事,那是情有可原的。
江南看著他走到自己身边,低头看著自己,那黝黑的眸子中蕴含的意思,江南是懂的……………睡觉时间到了,把书收起来。
江南放下手中的书站起来,他笑了笑,道,“等一下。”说完自顾自的跑到那边的衣柜处,打开衣柜。
江南再次走回他身边的时候手上已经多了一件黑色的锦袍,把手里的衣服递给他,“这是我设计的,试试看合不合适。”
夏侯湛尘没有接,眸中闪过不明意味的光芒,静静的看著江南盈满笑意的脸。
不会是想我帮你换吧?江南见他没动作,如此想道,也是,他堂堂一个西方霸主,更衣洗漱这种事定是有人服侍的。好吧,换就换吧。江南了然一笑,把衣服搭在左手臂弯处,踮起脚,白皙修成的五指攀上夏侯湛尘衣服最上面的那颗精致的盘扣。
夏侯湛尘正在想他那一笑是代表什麽意思呢,就见那修美的十指摸上自己的衣服,皱眉,抓住那在自己衣服上作乱的手。
手被抓住了,江南疑惑的抬起头看他,因为刚才为了配合他的高度,江南是踮起脚的,一抬头,手又被抓住了,没注意到脚下的平衡,顿时向前倒去。
“啊。”江南惊呼一声,倒入一个温暖宽厚的胸膛。
夏侯湛尘下意识的揽住他的腰。两人紧密贴在一起,彼此的体温气息交融,很熟悉却又有什麽地方不一样。
心跳得好快,“怦怦怦”,似乎下一瞬就要跳出喉咙。
江南小脸发烫,紧贴著的胸膛很烫;耳边鼓动著有力的心跳,一下一下,有一种安心的感觉,似乎想要就这样一直一直听下去;鼻间嗅著那属於一个成熟强健男性的气息,很怪,江南觉得自己就快被烫晕了。
纤瘦柔韧的身体,纯净温暖的气息,这是一具属於男子的身体,却令他留恋,想要就这样一直一直抱下去,舍不得放开。很不正常的感觉,这种有些失控的感觉让他感到不安。
夏侯湛尘一手抓著江南放置在他胸前的手,一手搂著江南的腰,江南脸颊贴著他的胸膛,安静的窝著。两人就这样贴在一起,许久,直到江南体乏在他怀里睡著了。
十七十八前几天得到命令,晚上他们不用守在江南房外了。十八再次问十七,“十七,你说主人是不是真的看上江小公子了啊?”
十七白了他一眼,吐出冷冰冰的两个字,“白痴。”
十八气得扑上去咬他。当然他没咬到,被十七一手甩开了。十八也不生气了,他已经习惯了,当这是表示亲密的游戏。毕了,他又苦恼的道,“十七,可是江小公子是男的啊?主子要是跟他在一起的话,那麽夏侯府将来的小主子怎麽来啊?”
十七瞥了他一眼,吐出冰冷冷的三个字,“大白痴。”甩袖走了。
十八满脸苦恼的追了过去。
要是此时十八看到屋里那两人贴在一起这麽长时间,他定会更加苦恼忧心的。
看著贴著自己胸前睡得恬静的越加苍白的小脸,长长的羽睫,挺直小巧的鼻子,微微耸动著;厚薄适中的粉唇柔顺的闭合著,看起看很绵软。
不知吻上去会不会也是这般柔顺绵软的感觉。
如此想著,身体便似有了意识,头慢慢的低下,双唇贴上那两瓣粉色的花瓣。
软软的,温温的,有著清甜的味道,很美好,很诱人,让人忍不住想要继续深入的探索下去。仅仅是这样简单的贴合碰触,下腹就窜起一股狂猛的欲火,酸胀得难受。慌忙移开唇,低头看著什麽也不知道,依然睡得恬静的少年,眸光复杂。
这种冲动的感觉,从来没有过的冲动,就连对师妹罗蓉蓉也不曾有过的强烈的想要占有的欲望。
把人抱到床上,自己也上了床,帮两人盖好薄被,不去理会那还没完全消去的欲望,闭上眼。
第二天江南醒来的时候,身边的床位已经空了,但那熟悉的气息还在,江南知道他昨晚是在这床上睡的。想到昨晚的情形,江南意识到自己竟在那样站著他的怀里睡著了,不禁红了脸。察看一遍屋子,那件新衣不见了,江南笑了,原来他是喜欢的啊。
自从前两天自己在他怀里睡过去後,一连两个晚上夏侯公子都没有来他这里了,他去了哪?难道又外出办事了?
江南一边想,一边沾墨,打算练练字,蘸啊蘸。
“江南。”古小西瞪大眼睛看著那张鬼画符似的纸,江南这是怎麽了,心不在焉的。
江南看看面前的纸张,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小西,你知道夏侯公子去哪办事了吗?”
“办事?没有啊,夏侯老爷一直都在府里。”难道江南是在想夏侯老爷,哎,江南胆子真大,不但不怕凶凶的夏侯老爷,而且还想他,真厉害!
“哦。”没出去,那他晚上为什麽都不来了啊?
过了一会儿,古小西一拍脑袋,“对了,我想起来了。”见江南期盼的看向他,继续道,“听主人说,夏侯老爷这两晚又去会那位红颜知己了。
“红颜知己?”江南怎麽觉得心里有些闷啊,“什麽红颜知己啊?”
古小西皱眉想了想,道,“好像是叫晴晴的,听说是什麽倚花楼的头牌,才艺双绝,很厉害的。”他也想去看看这位很厉害的晴晴姑娘的,可是主人不准,害他伤心了好久。
“倚花楼?头牌?”虽然江南不懂情事,在这方面心思也单纯。可是,好歹他也是个博览群书的才子了,不会不懂这两个词所蕴含的意思的。原来,他是去妓院了啊。男人去那里是很正常的,何况是像夏侯公子这样单身的,心爱之人明明在身边却已经成了朋友妻的人,他是个成年男子,总会有欲望的。江南也懂这些的,也知道是很正常的,可他不知道自己此刻为什麽会觉得心口闷痛。
“江南,你怎麽了?那里不舒服?”看到江南脸色苍白,面带痛苦,古小西忙扶住他问。
揉了揉额,露出一个苍白的笑,“没事,只是有点晕而已。”自从第七次放血後,他就觉得身体似乎不能支撑了,只坐半个时辰就会犯晕,全身乏力。
“我扶你到床上躺著。”
怎麽江南最近身体不但没有好转,反而越来越差了。不是说总共只放三次血的吗?要是这样的话,江南的身体不会这麽差的啊。古小西想来想去,觉得很不对劲。忽然灵光一闪,难道是主人骗了我?古小西脸黑了。
晚上找古流西吵了一顿,吵完了就呜呜的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不过,他在江南面前还是假装不知道,既然江南不想他担心,那麽也不要江南为他操心。
古流西知道以江南这样的身体,这种解毒方法,几乎就是以命换命的了,之前的那几次,虽说也有两三次中途昏过去的,但休养两天基本上就可以恢复些力气下床走动了,可是最後三次,古流西不敢保证他还能不能保持体力下床走动。
“派人去收罗些珍贵的药材。”
“夏侯府的药材不够用了吗?”他相信夏侯府的珍贵药材至少还能用上二十年。
“你最近两天发情了,老往倚花楼跑,晴晴姑娘该乐坏了吧。”古流西答非所问,嘴里说著看似玩笑的话,可眼里所传达出来的信息却完全不是这麽回事,不快,心伤。
“与你何干。”夏侯湛尘眼神冰冷,似乎有些生气了,他以前从来不管这种事,开开玩笑他也不会在意的,可是这次,他一点都不像是在开玩笑的。
“哼,後悔的时候别来找我。”古流西冷哼道。
“莫名其妙。”夏侯湛尘有些不耐,“有事快说,没事就走,我没空跟你瞎扯。”一副
赶人的样子。
古流西收起冷笑,神色严肃认真,“江南的身体越来越差了,坐上半个时辰就会头晕体乏,我怕第三次过後他连下床的力气都没有了。到最後……”古流西露出担忧的神色,“我也不能保证他一定能活下去。”
不能活下去?想到那个夜夜陪著自己入眠的少年不久以後可能就会变成冷冰冰的没有体温不会笑不会开口说话的尸体,他就感到剧烈的反感。
不能死,绝不能让他死,他要他永远留在自己身边。
永远?夏侯湛尘愣住了,皱著眉,眼中有震惊。
自己是怎麽了?怎麽会想要永远把他留在身边,难道……?不,夏侯湛尘爱的是师妹罗蓉蓉,即使她已经嫁人了。但是,这种想要永远留住的想法又怎麽解释?
夏侯湛尘决定先放下这个问题,声音虽是冷的,但,那双黑眸却再也不能保持冷静了,“定要保住他的命。夏侯府虽不怕江家,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江风虽跟朝廷有些关系,但还不足以让他夏侯湛尘放在眼里,他说这话,明摆著是在掩饰,到底掩饰什麽,他不愿去想。
“我尽力。”古流西叹了口气,语气软了下来,“我写张单子,你派人去照著单子上的药名把药找齐了,这样才有希望保住他的命。”
夏侯湛尘接过单子,立刻招来十卫中的四卫让他们立刻去把事情办妥,一刻也不能耽搁。
古流西离开时,走到门口,忽然停下脚步,没有回头,他道,以一个朋友的口吻,“要正视自己的心,不要让自己後悔。”说完一刻不停的走了。
“你……”夏侯湛尘愤怒的喊了一声,却忽然间停了下来。坐在原位,良久没有动弹。
(0。78鲜币)风花雪月之江南风第十九章
骄阳当空,马蹄声声。
黑色骏马上,锦衣华袍的男子,墨黑如瀑的发丝用白玉发冠挽起,斜飞的眉,狭长的丹凤眼,挺直的鼻,红润的唇,好一个风流倜傥的佳公子。
这位公子一出现,就吸引了无数的目光。但那公子似乎对这些目光已经习惯了,神色自然,眉眼含笑。
“小丁。”佳公子红唇轻启,声音如玉落盘,清爽之中仿佛含著无尽的意蕴,似清风拂过却又仿佛带著深情的魅惑,仅仅两个字,已叫人无法忘怀。
“二少爷有何吩咐?”牵著马,小厮打扮,衣著却也不便宜的清秀少年抬头看向马上的佳公子,应声问道。
“小丁,寻处地方住下。”佳公子声音如玉,脆而不腻低而不哑,甚是清爽。
两人在“客尚”安顿了下来,“客尚”是西城最大的客栈,之所以叫客尚是因为他的宗旨是以顾客的利益为先,只要顾客不触犯客栈的规矩,比如在客栈内打架闹事,作奸犯科等,那麽在这里你就是主子,能享受到舒适满意的服务。
这家客栈是夏侯府的产业,在西边,夏侯府就是霸主,没有人敢在夏侯府的地盘上闹事,所以“客尚”是西城最大客源最好口碑也最好的客栈,能住得起的人都会选在这里住宿的。
“二少爷,早些歇息吧,明日好有力气去打探小少爷的消息。”小丁铺好床,见自家一向轻佻随性的二少爷蹙著眉一脸深沈,不禁暗自叹了口气。
自从小少爷失踪以来,江家一下子就乱了,两个多月了还没找到人,甚至连一丝蛛丝马迹都没寻到,夫人和老爷都急病了;两位少爷天天早出晚归,能派的人都派出去了,大少爷甚至还请太子调出人马帮忙,可还是没有线索。大少爷本就冰冷的脸一天天的阴沈下来,府里的下人都不敢在他面前说话了。而二少爷,这麽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