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宰了,她对我的印象绝对是负分的,我不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我在外面光站了一夜,叶月楼房间的灯亮了整整一夜。早上到客栈大厅的时候发现多了很多江湖中人,罄儿和柳儿坐一边喝茶,那副眉毛平舒,不慌不忙的姿态有一点点叶月楼的影子,但他还在房间。我还是决定出来露一下脸,罄儿见到我时连眉毛的弧度都不变一下,倒是那个柳美女眉毛往上高高挑了下,那意思大概是,怎么又是你!
我坐一边呆着去,这剑拔弩张的气势烈得就快到了着火点,那些小道消息估计是被发出去了,泉叔那家伙像狗一样的追踪本事也不是吃素的,丫的都说了不许查了还查,真不给我面子。
我半杯茶没落肚子,叶月楼就进来了,他戴了白斗笠,白纱把他的脸全遮住,四周发出兵器放回桌子上的声音,我突然嗅出了一种事实并非如此的味道。
天仙门
客栈里浮着一种诡异的安静,小二没有吩咐也躲柜台那边去了,连掌柜的算盘声也听不见。
我的眼神在客栈转了一周,发现全场只有我一个是多余的,不过我有佩剑,那些人大概都在想我是哪边的,看那些江湖中人也不是团结一致,反倒像因为某些东西聚到一起,彼此交换个眼神都像刀子一样飞来割去。
叶月楼喝了点水就出了客栈,那些人也很有默契的窸窸窣窣站起来跟了出去。我原本也想跟在后面滥竽充数,但腰被一蛇鞭子缠住了,一阵天摇地转就被甩到地上,眼前是一双绣了简洁黑杨柳的白靴子。
一张杏面桃鳃的姑娘脸满是不耐烦,“喂,我说你跟着我们干什么?”
“谁跟着你了,客栈门那么大我同路!”
这姑娘估计一直有揪人这些不良嗜好,我的耳朵被她揪得熟练的很,我把骂娘的词吞回肚子,心里像念经一样念她不是罄儿她很暴力她会打人她不是罄儿她很暴力她会打人默念几遍后,按着她揪人的手,软道,“美女啊,这里人很多,先放手行不行?”心想再不放我就要摸你了,看你还放不放手!
其实客栈人早走光了,就只剩下小二掌柜罄儿和我这个倒霉人,不过她总算放手了,脸还厌恶得像吞了好几只黑糊糊的小虫,“快点讲跟着我们有什么不良企图?”
我拍拍衣服站了起来,我比这姑娘高了半个头,这让我多少有点满足感,柳儿柳儿还绣那么多柳树不用说她就是右护法雪柳了,名字像四月杨春细柳,人凶得像只母老虎,真不知道叶月楼怎么受得了,也不对,人家对着她宫主没准乖得像只小猫。
“我没跟着你们,我跟的是你们宫主。”
罄儿拉了拉雪柳,雪柳心不甘情不愿的瞪了我一眼,出去还踩了我一脚,“真不明白宫主怎么想的!你别碍我们事!”说完气冲冲的跟磬儿出去了。
她们走的是和叶月楼相反的方向。
我管不上她们,叶月楼身后跟了那么群动刀子动剑的家伙,虽然他平静得像游山玩水,我还是不得不往某些不太好的方向想。
我刚到通天峰山脚,这山高的要命,抬头一望,千仗悬崖绝壁,地势看起来是绝对的易守难攻。才耽搁了一会,地上就剩下一些人走过的痕迹了。
“小穆。”
声音是从后面传来的,转头一看只有他一个人,我问他,“那些人呢?”
“上山了。”
“干什么去了?”
“拿他们想拿的东西。”
我走过去按住他的肩,问他,“你引他们上去的对不对?他们看样子不知道你是谁。”
他没有打开我的手,只是抬了下头望了眼山顶,“他们还没死。”
我讪讪收回手,“你知道我想干什么为什么不叫那个雪柳杀了我?就算捆着我也行?”
“没必要,而且我不想。”他笑了笑,有那种初雪将融未融的清冷美丽,道,“小穆你很久没有叫过我了。”他像完全不记得我给过他一巴掌,或者我们从没有过间隙一样,让我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人在沼泽里自我纠结挣扎一样。我只能说,“你名字太多。”
他收了笑容,往一边的山道走去,只听到风里轻轻传过来的声音,“名字再多,人却是同一个,而且我还是子兰……”
我跟着他上去,他就是那样的人,只要他眉头轻轻皱一下,便让人舍不得他难过。
“他们为什么跟着你?”
“因为这通天峰有他们想要又得不到的东西,而我给了他们一个得到的可能。天仙门精于用毒,山上的毒阵和蛊阵很多,拿不到也与我无关了。”
“他们怎么会相信你,你是不是对他们说了什么骗他们上去?”
他停了下来,没有回身,道,“小穆你回去吧。”
我知道我问得太多,但是我还是要问下去,“兰你说,你最终的目的是不是也是杀了他们,我知道他们也不是什么好人,但是你没有权利不断杀人的你知道不?”
“我跟他们没有仇,我只是说那条路可以上山,小穆,人不都是你这样的,杀他们的不是我,是他们自己的欲望。”
他说得对,他们有手有脚,没有人拿刀逼他们,他只是在火快燃着的时候煽了股小小的风,扇得无动于衷。
一路无言。他没有再叫我走,我在后面跟着他。他只有一个人。
往一些密道密洞走得七绕八弯的,他像对这座山熟悉得很。“这里原本是隐岄宫的,后来不要了就被天仙门占了,我小时候住过这里。”
难怪对这里这么熟。出了一条暗道,外面一片山色湖光,四处有很多松林,不远处的草丛还有兔子。“怎么会有这样的地方?”
“这里是山腰,走正常的山路到不了。你可以自己去找些东西吃,晚上的时候我们再去天仙门。”
“你也要拿什么东西?”
“不是拿,是他们还。”
我的肚子确实饿了,早上那种情况连吃粥也会卡喉咙,转悠了几圈,还有梨树,咬着梨子剥了只兔子烤,我就坐那度量着怎么样让兰在拿东西的时候别杀人,或者怎么不让别人伤了他,想了一通,到最后我深刻的反思了当初老头教我武功时种种摸鱼的行为。
真是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啊。
吃了兔子留了个兔腿,用衣服弄干梨子上的水,回到刚进来的那个地方时他还呆在那里,手里抱了只兔子,还有两只在他身边吃着草,我把那梨子兔腿都递给他,他接梨子的时候眼睛亮了一下,然后望着那兔腿怔了怔。我把兔子腿塞给他,道,“鸡腿!快吃,瘦得只剩下骨头似的。”
他坐在地上弯着眼睛笑,鸦翅黑的头发和白色的衣服落在草地,这人好看,就算蹲地上啃骨头也硬是有那么种气质出来。靠在他背后坐了下来,那些兔子像受惊了一样全绕着他身子跑回叶月楼那边去了。难不成我长得像屠夫?
“你很喜欢兔子?它们都亲近你。”
“是很喜欢。”
我绕着一屡那些他散在地上的头发,冰凉冰凉的很柔滑,“它们也不是很可爱嘛,云寨里有比这个更小更多毛的小家伙,都叫不出名字的。”
“不是可爱,只有它们敢靠近我。一直都是。”他的声音平静得像说别人的事,我转过脸只能看到他的白皙的侧脸和翘起的睫毛,他似乎轻笑了下,又道,“不过现在有你。”
我回身抱住他的脖子,去吻他的睫毛,“兰,上山之后不要再杀人了好不好?你喜欢的话我带你去游遍天下,吃你想吃的糖花棒,给你养一大群子兔子,帮你种一山子的兰花,天天去陪你看日出日落,你说好不好?”
他只是笑,眼睛里飘过云的影子。
下午的风吹散了一地残影。
天仙门
山顶的风很大很凉,因为是小道过来的,一路上并没有遇到所谓的毒阵和蛊阵,但一出了密道,我吓了一跳。难怪人人都说邪,这住的地方已经够诡异的了,人还能正常得哪去吗?!
“原本这里不是这样的,不过他们把这改了。”
我看着这墙上映出来的幽绿深绿亮黄暗黄,觉得这天仙门的毒娘子绝对是个艳妇,还是个喜欢把自己打扮得像只花孔雀一样妖里妖气的艳妇。
“这些是什么?”我指了指在房间中央的那堆奇怪的石头,兰站在一旁也没有四处打量的动作。
“妖光石,墙上的光就是它们发出来的。”
“花花绿绿的,看起来很值钱。”
他拉住我伸出去的手提醒,“碰了会中毒的,上面都是一些看不见的毒虫,光就是那些东西发出来的。”
真毒!难怪没有什么蛇啊蜥蜴啊之类的东西出来吓人,“你不是要拿回什么东西么?怎么不找?”
他笑,“该来的人还没来。”
“该来的人?”我还没等到他回答,就看见一个体态婀娜的女人走了进来,黑纱遮住了大半张脸,眼睛是诡异的紫色。“她?”
“是,她是毒娘子。”
我惊讶的回望他,毒娘子向前又走了几步,“想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未免太看小飞天门了?”
“我们不是黄雀。”
毒娘子挑高了眉,像是很有兴趣,“闯入我天仙门有什么目的,不说的话。”从门外又跑进了几个人,让这间宽大的房间变得有点拥挤了起来。整齐划一的衣服,看来是这毒娘子的手下。
“海棠春睡图。”
世界上倒底有几张海棠春睡图?隐岄宫不是已经毁了吗?闻言毒娘子的表情变了变,“你们是什么人?”
“图的主人。”
“图的主人?哈哈。”她的笑声简直可以用尖锐来形容,“不知死活!”
事实证明了倒底是谁不知死活,我看见毒娘子的脖子上架着的刀子时,毒娘子和我一样惊讶得很,“如果不是你哪些奇怪的爱好,我们还真混不了进来。”
一扯下脸上的黑纱,那张脸我很熟悉,就是那个叫我穆公子的男人。“天仙门早已经中空,宫主你想怎么做?”
毒娘子那双妖异的紫色眸子暗淡了下,又恶毒得亮起来,“宫主?你们是隐岄宫的人?连宫主也换人了,青莲那'婊'子死了吗?!还是死了都还算计我?!”
兰捉住我的手抖了一下想松开我,我反手捉住了他,低声问他,“青莲是谁?”
“我的母亲。”他没有看我,对着那个男人说,“秦歌,把宫里的弟子立即撤回去。”
还没得到答复,兰就走了出去,“这天仙门怎么像豆腐一样?”
“不,原本他们的势力也很大,不过因为隐岄宫从上一代开始侵蚀所以才这么不堪一击。”
我想起了那个偷了隐岄宫宝贝的采花贼,“你来拿回那被偷的东西对不对?”
“东西没有被偷。那些人来了。”
我还没想明白他的话他已经把我带到一个满是云影的地方,对面是一个悬崖,离这很远,但还是看到一个洞的入口。后面赶上来浩浩荡荡的一群人。
而那些人里面居然有云川哥和云纱。
“穆公子……”
司徒庄主还没说完就吃惊得望着我身后的人,“赵公子你怎么在这里?”
“小穆小子!”泉叔排出人群挤了上来,一副青鬼脸有点狰狞,“过来泉叔有话说……”
我奇怪得望着泉叔,兰的表情平静得有点奇怪,我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过去,“泉叔你……?”
他朝我打了个停住的手势,我停得莫名其妙,只见他指着兰对后面高声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