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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吃了这个,能救的吧?!”
老二嗅了嗅,“这闻起来是很珍贵的药材做的,但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不过靠这药救不了他,他还伤了肺。估计神仙也难救。”
“你乱说!”我捉了他的衣服领子,“他不会死的我不会让他死的!”
“穆哥你冷静点。”老二揪回自己的衣服领口,“小的不是不想帮你救人。我给他先吃一些消炎退烧的药,穆哥你还是先坐一下再想办法。”
“老二我不是故意的,但是他真的不能死。”我捉紧兰的手,冰凉湿冷,在手背苍白色的皮肤下暗青色的血管更加明显,“他不可以死。”
“穆哥这些衣服和药给你,弄干净了以后你给他涂上,不过伤口不要碰到水。”
说完就关了门出去了,他的儿子刚出生肯定也有很多事情,但是我除了麻烦他真的没有办法,所以兰你不可以死掉,你也有个干儿子了,这个人情你也要还的。
我摸了摸他头发有点乱的脑袋,用水把他脸上的血和身体清理干净。腹部的伤口只有一寸多,但是却穿过了身体,比起这个外面的伤口,他的内脏的损伤才应该是致命的。
屋里飘了股很香的鸡汤味,老二的媳妇在坐月子,自然不能不补,不过煮汤的不是老二,而是那个看起来才十五六岁的姑娘,老二说是他买来的小婢,他媳妇也要有个照顾。
从药谷开始我已经好几天没有好好休息,兰的状况既没有好转,也没有发展到更加严重的地步,换好衣服的时候我也忍不住睡了过去。
被鸡汤的味道弄醒时,老二端进来两个大碗,“穆哥,你也睡了一天了喝个汤。”
寻找红芝
“老二,昨天我不是故意的。”
“说什么话,这个老二还是明白的。”
我放开兰的手指,枕着的手臂有点麻,我指着兰和我身上的被子,“这个谢了,我喝了你媳妇喝什么?”
“厨房里头还有很多!要不要去看看你干儿子?”
我点了点头,小娃的壳子好象比昨天见到的少了一点点,不过还是皱巴巴的一团,抱在手里真怕不小心给掐扁了,“叫什么名字?话说老二你姓什么?”
“秦二,不过小的两口子都没什么文化,穆哥你是他干爹不如就你起吧!”
“那就叫天宇吧,秦天宇。没什么意义,就喊着好听。”
“秦天宇?我媳妇应该喜欢,好听就行,官场江湖,我两口就希望他平安到老就行!”
“那就这样吧,名天宇,字平安。小平安,”我摇了摇手中的小肉团。“干爹喜欢你你快点长大。”
老二在旁边笑得很得意,看来当爹的人就是兴奋。不过平安到老谈何容易?
“老二你想说什么呢?”我抱着肉包子坐一边的石头上,老二刚才收了笑容我就知道他想说什么。
“穆哥啊,小的不知道该问不该问。”
“问什么?”
“屋里那个是月宫主吧?”
我嗯了声,即使无伤城是个小城还没传入消息,兰的脸也太引人注目,“我没打算瞒着你,再过一两天我就会带他离开的。”
“穆哥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止住他,“老二我知道你不是这个意思,但是你媳妇刚生完小孩,我也不知道会不会连累你们,你不介意也要顾着你媳妇。何况在这里留也不是办法,兰不会自己好起来。那个药也快吃完了,完了之后怎么办我也不知道。”
“那药哪来的?”
“听风阁。”
“那可能是歧丹。听风阁有两种药,一种是续命丹,可使死人回生十日,另一种就是歧丹,在短时间内使人全身进入休眠状态,就是说除了呼吸和心跳,就像动物冬眠一样。”
“这么说药一旦停了兰就会变回吃药前的状态?”
“理论上是这样的。”
我手上的药还有十二颗,一天两粒的话也就是我只剩下六天,六天,我的手差点把小娃掉下去,把他还给老二后我去看兰,突然想到风空誉说的什么红芝,因为一直神经紧绷疲惫,也就放后了。“老二你知道什么是红芝?”
“怎么会不知道,万药之王,坟中红芝!”
“坟中红芝?什么意思?”
“这东西长在极阴极寒的地方,要找到它要在至少两百年以上的坟木旁边才有一丝希望!但是穆哥你要知道,既然称的上万药之王,那绝对不是那么容易找到的!不要说几天,就算你敢去找找十年也未必能看到一株。”
“我会找到的!”
……
“因为他不可以死。”
寻找红芝
千里孤坟。
突起的夜风吹过,我打了个颤,不是冷的。
今晚的天比较晴朗,难得见到星星,但我没心情以天为被以地为床的在这片地方赏月。那些高高低低或凸或平的坟包真的不是能让人高兴起来的东西。
我掀开车帘把兰扶出来靠坐在车头的座位,我不放心把他留客栈里只有把他带出来亲自看着。
这一大片都是荒郊野林,不要说女人,估计男人路过这都跑得比兔子还快。那些绿油油的东西能不能不要那么荧光闪闪的啊!
我吞了口水点了个火把。
我是比较胆大但也不是什么都不怕,这不知道是风吼还是狼嚎的声音不绝于耳,如果现在突然跑出个人,绝对不是他把我当鬼吓死就我两一起被对方吓死。
用剑鞘拔开了那些杂草看时间,不够两百年的可以直接跳过,没标日期的野坟就围着它找。
从夜晚找到早上,蛇,蜈蚣这些东西一个不落全见了遍,但两百年以上的坟很少,找了半片地也就三四个有这样的时长。
早上时候我把马牵到离这坟地比较远的林子,被人看见在这地方晃悠被人说是来偷死人东西事少,被人拉回去审问的话我也没时间消耗。
老二说了,以我还剩的时间来算,离无伤城最近最大的坟地就是咸城这片城郊,如果这里都找不到,就等于天要绝人。
这坟地虽然大,但是是远近闻名的阴森,那些官府也经常把那些冤死的人从周围的城丢到这地方埋,很少有人敢来,尤其是夜晚。
但是世界上没有什么能比兰死了更加恐怖。
老二经常说自己是个粗野小人,却还是很细心的,不要说食物被子,居然连棉签这种东西他都想到了。
吃了点东西我就拿签子弄了点水,涂湿兰的嘴唇,干巴巴的我看着难受。
今天是第三天。
黄昏的时候我还靠着车上打盹,就听到有点零乱的脚步声。不过应该是一个人的。
我掀了一点帘子往外看,果然是一个人,一个风烛残年的妇人,一手拿了个破碗一手支着拐杖,摇摇晃晃朝这边来了。
她的动作很缓慢,骨节有点僵硬,佝偻着腰身,这么短的路耗了不少时间。她好象刚发现了我的马车,微微抬头看过来,被头斤裹了大半的脸还能看出脸上的麻点。
只停了一少会,她就继续刚才的路到边上的河舀水,这么摇摇欲坠的我真怕她摔下去。看了眼兰还是跳下车子去帮她,这总比她掉了下去我去捞人来的快。
老妇接了自己的碗,“……谢谢。”
“老人家你的家人呢?你这把年纪怎么一个人到这种地方打水?”
“老身没有子女,就一人住这外面的小村。”
“村里没水井吗?怎么来这了?”
她好象不是经常和陌生人接触,一会才道,“那井,村人不让用。”
我再仔细看了眼,的确她张的是丑了点,脸上还长了麻风子,不过都这么老了连水都不让是不是太过分了?
“我送你回去要不要?”
“小伙你好心,老身习惯了。”
既然她坚持我也没再说什么了,天已经黑了我也要去做自己的事。今天的任务是东头那片,这边近风口,风速快了很多也猛了不少。火点不起来。
还是一无所获。
第四天的时候我难免变得更加焦躁了,东西吃不下去爬上车去看兰。虽然抑制住了没有发炎,他的伤口附近还是红红的,我涂药碰中的时候他还会皱起那两条细眉。
我摸了摸他的额,没有发烧。兰你要坚持,多一天都好。
我跳下车准备早上就去找的时候又见到那个老人家,她还是那样颤微微的,走路不稳当,差点儿从小草坡上滚下来。我快步上去扶她,因为她耳有点背我喊的有点大声。
“老人家你要水的话我给你打一桶回去吧!天天这样很危险。”
“不碍事。小伙你还在这里?”
“啊,我找点东西救人。”
“老身在这住了几十年,这附近最近的就是那片坟地,远一点就我老村,这边可没有什么东西能救到人。”
“没有也的找。至少我还没有放弃,要不现在吧,我先跟你回去拿个桶打点水。”
本来我还担心人很多,不过我是白担心了,她是住在村子,不过完全是个不起眼的村角,直接由后林过来就是她家门前,一间泥石加茅草的屋子跟它的主人一样风雨飘摇。
把马牵进木栅后,我迅速的去给她打了桶水,回来时她已经在开锅子弄早餐,我跟她道别的时候她留了我吃粥,粥是很稀的白粥,不过这几天都在吃干粮这煮得很烂很热的粥相比之下好吃的多了。
“老人家你这会不会有人来拜访?”
老妇收了碗,皱皮上有笑容,夹着那些麻子真的不是张讨喜的脸,“老身已经半条腿进棺里去了,谁会来看望。”
看这里的情况也的确像她说的一样,说不定住这角落也是被村里的人赶过来的。“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这把老骨头能帮你什么忙?”
我咬了咬牙还是出去把兰抱了进来,虽然把他放这里很大胆,但是我带着他一边牵马一边找实在很慢,而且白天也找的话被发现了带着他也逃不了。
“这是怎么了?”
“病的很严重,我想把他先放在这里,我去坟地那边帮他找药。”
“放在这当然不是问题,但是小伙子坟地那边除了死人哪有什么药。”
“大夫说了,他这病要到几百年的老坟附近找一种叫红芝的药才能好,只能试试。知道哪里有几百年的老坟吗?”
“这么久的历史?”老妇在挂裙上擦了擦手,道,“村长的坟……我想起来这村的村长一直都埋在同一片地,几代前的老村长的坟应该差不多历史了。”
“在哪里?”
“就那片坟地的东侧,因为怕别人破坏,比较隐蔽。”
下午我就去找,东侧我原来就找过的,不过牵着马也没敢到陡的厉害的斜坡,而那斜坡晚上没有办法看的清,现在看到却是一片背向的坟,的确很隐蔽,哪个没事会低头看这陡坡。何况看这杂草量,恐怕也没有什么人来拜祭。
我挑开几条落在地上的枯枝,郑家村这几个字还清晰的刻在石碑上。看来是这一排了。
年历最小那个只有三十多年,完全没看的必要,向着前转着坟包看,越是年历比较长的古坟四周长的东西倒是越多,越复杂,药草我认识不少,不过这地里有些条状块状类似草的连我也喊不出名字。红芝是圆是长,是果还是草也没有个概念,大概是属于灵芝一类?不过既然是稀有的,那么这一大串的应该不是。我丢掉几条长得没有头,爬满须根的一串。
望着最后一个的坟的时候我紧张的吸了口气,向那个挨着的坟走了几步,看年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