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喉咙痒痒的,吞了几口口水还是那样,我不胜其烦的撑开眼皮。
泛了几次眼才看清眼前的东西。他闭着的眼睛。我还没动一下他就睁大了眼,或许他早就醒了。
深黑似海的瞳孔,雪白的眼仁。他瞳里的黑色似乎流散一样晕开着。
我觑到我的手还在紧紧的圈住他身体捉住了他的手臂,整条手臂都麻掉了。我松动了一下手指,他光滑的手臂上鲜红色的三只手指印。
相顾无言,胸口发闷。
我放开了手移动一下手臂,他侧了下身体,下面包裹着的感觉充实温暖,我才隐约记得昨天做了什么,我立即抬头去看他的脸,他原本就苍白的脸唰的惨白了下去。
我不知道说什么,或者应该辩解什么,于是我只能离开他的体内对他说,“你起来。”
他低下了眼睫,所有的光华都被那些浓密的睫毛藏在了底下。他的手按在床上想撑起,却反反复复手软跌下来。
他不肯停的尝试,我闭着眼不想去看,心脏像在细密的针尖上来回碾压。砰的一声闷响几乎要震穿我的耳膜。
我跳起来下床,他摔伏在地上的硬木,光滑□的身体像被雪摧染过的白莲半蜷在地上,额发下的睫毛一抖一抖像临死的蝴蝶羽翼。
手背上一片的擦伤。他还不知停止的努力!
够了,真的够了,我捉住他的手,他挣扎的扭动手腕想摆脱我,原本避开了的伤口又滑到了我手下,“你在干什么?!”
他沉默的挣动到底。我用力压下他的力,那些擦伤的皮有细小的血流溢出来。我移开了手的位置,低了声音,“告诉我,你想干什么?”
“……起来。”
我连呼吸都像被堵住一样,一条长针穿过我的心脏,残忍的磨动着。我放开他的手,弯下腰抱他起来。
他的身体抑制不住的微颤,我抱紧他放回床边,拿起被子盖住他的身体点了他的穴道。“……不要乱想,我只是不想你乱动。我去拿药酒。”
离别之苑
作者有话要说:希望大家注意一下我的新文,《用我的今生还你前世》子兰的穿越文,原名是《今生还说你爱我》前生今生的故事。
希望大家能收藏收藏,我也很想努力更新 爬一爬月榜,非常感谢!! 我锁了房间的门,转出楼道。
起不来的话,可以叫我的,他知道不知道。他不知道,就是因为他不知道,所以我才那么的痛恨!
我去厨房问老掌柜要药酒,油烟的气味让我感觉很不舒服。
“怎么到厨房来了!可别把你的贵衣服弄脏了呢!”他拿着勺子抹了一把脸,朝我扬扬下巴,“我儿子呢!”
那个端着一盘子一瘸一拐准备出去的男子腼腆的朝我笑,憨实的笑容倒和他老爹一模一样。我点点头,问他拿了一瓶药酒。还没把房门关紧,下面一阵喧闹,砰砰呛呛的声音持续了一阵。
“有没有见过这个人?!没有?那这个呢?!”
一把粗声粗气的声音传了上来,他们没有抬头,我朝下面看了一眼后迅速关紧门。
我飞快的把扔了四处的衣服塞进包袱,把那瓶药酒也塞进去。他定在床闭着眼睛,我准备掀被子给他披件衣服时他把眼睛睁开了。
楼道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混蛋!
一咬牙连带被子抱起他我从窗口跳了下去,我的马车就是在后巷的方向。
我马不停蹄的驶出城,这个地方,已经呆不下去了。不仅四处贴了皇榜,连官兵都像该死的苍蝇一样四处找人。
一出城郊我就进马车给他换好衣服弄他上马。马车实在太慢了。
他靠着我的身体不断的往下滑。我勒住缰绳,往上扶住他的肩,“叶月楼?”
没有反应,他的头靠在我肩上,昂起的脸苍白的像纸一样,紧闭的双眼眉毛痛苦的撇着。
我摸他的额头,没有发烧,冰凉一片,如果不是我还能感觉到他的呼吸,我都错觉我抱住的是一具尸体。
我连忙拍拍他的脸,“醒醒?!你怎样?”
好不容易见到他微张开眼睛,还没来的及高兴他又闭上了,身体彻底软了下去,“你哪里不舒服?!喂?”
夜晚的树林阴森,四处的黑影张牙舞爪,连风声都如同某种动物的怒吼。慢下来的速度让我终于闻到了很淡的血腥味。
我去看他的手臂,擦伤的地方已经有很淡的血痂,我撩了他的衣服往里望,也没有发现有什么伤口。看着他紧闭上的眼睛,考虑了一下,还是把手伸进他的衣服慢慢的往下面摸,湿漉漉的,我猛得抽回手。
微弱的天光下,暗黑的液体沾满我的手。
温热的鲜血。
我立即停了马抱他下来,连马鞍上也有红印。解了的单衣下,下身雪白的皮肤上是模糊一片的红色。我手忙脚乱的把包袱里面的衣服撕了去擦。
我不敢用力,他在我怀里缩着身体,该死的这是什么丝绸,硬得像块破布!
我抖着手好不容易把药膏涂上去帮他穿好衣服扶起来,他却猛得吐出了一大口血。
我用空出来的手捂住他的嘴,擦干净的手现在又鲜血淋漓。翻包袱里的药,瓶子里已经空空的,青瑶留下的那些药没了我却怎么捂也捂不住从他嘴里流出来的血!
托他上马将他两条腿弄到同一边去,腾出一只手抱住他靠住我的身体我就飞奔起来。离苑,我要马上回离苑!那里有很好的大夫,你给我好好活着!
痛得话为什么不说!死死忍着痛晕过去你才满意?!我真的好想问为什么,难道对我说一句真心的话真的那么难吗?!
悬河边上的美景我一点欣赏的心情也没有,直接冲进了离苑的药房,“张大夫,快点,救他!”
张大夫眼镜下的表情充满惊讶,“这是……少爷你?”
我知道他看到什么,叶月楼下身部分的血都渗了出衣服来了,“别管那么多,快点救他!”
张大夫连忙扶着眼镜去掀他的眼皮,诊了脉后我问他,“怎么样?!”
“脉象很乱,大概是肺有过损伤,又失血过多……”他摸着胡子一边说一边摇头,我捉住他的衣服,“没血的话我有!输我的给他!多少都行只要你可以救他!你不可以让他死你听明白没有!”
“少爷你冷静点,老夫先给他开几副药调血。好好调养,该是没有大碍的。”
“怎么都好,只要能让他活着就行。”我跪下去握住他的手放到脸边,冷冰冰的,这不是他的温度,他的手一向是温凉湿冷的,却不是这样死寂的温度。我在脸边给他搓了搓手。
“雨烟姐姐?”
是煊儿的声音,我转过头,他们回了离苑,我一早就知道,只是我没有办法,除了这里,我想不到其它的地方。
雨烟的脸色比我离开的时候好了很多,脸色红润,只是比当初少了一点生动,多了分成熟的沧桑。煊儿站在她旁边,捉住雨烟的衣角和雨烟停在门边,看了她好几眼才敢跑过来抱住我,“穆哥哥。”
我用空了一只的手去摸他的头,“煊儿你高了。”
他伸伸舌头,比划了下,“高了不止一点点!穆哥哥我要长得比你高!”
“好,煊儿你先出去玩。”我使开了他,雨烟往房内走近了两步但始终没有走进来。
“我们要聊聊吗?”她问。
河上的莲花已经不见了踪影,只有巨大的荷叶趴在水面上摇曳生姿。悬河的风景美的一如既往,只是可惜,每一次我来这里,我都没有欣赏的心情。
“他好了我就会带他走的。”我把石头扔到河里,跳起的水珠溅了我一手。
“这是你的地方。”她淡淡道。
“对不起。”
“你知道我不需要。所以你不用说的。”她走下了石桥,淡黄的衣衫如仙袂飘飘,单薄美丽。
我是真的对不起,并且我只有一句对不起。
离别之苑
“穆哥哥?”
我回过神来,煊儿在我面前摆摆手,包子脸上的两只眼睛闪闪躲躲的。我按下他的手,“怎么了?都去哪里玩了?”
“长安。”他别开脸,把手递过来,“穆哥哥,陪我玩蝈蝈好不好?你好久没陪我玩过了。”
我摸摸他的头,“下次吧,这次你自己去玩吧。”
“又说下次,那个哥哥来了之后你都不陪我玩了。”煊儿撇着嘴跑开了,叫都叫不住。那声“我讨厌穆哥哥!”几乎在院子里转了一圈。
我苦笑。
晚上也没有见到煊儿,下人说他连晚饭都没有吃不知道跑哪里去了,小孩子的爱恨总是单纯简单,给他关心,哄哄他,他会忘记你对他的不好。
雷轰轰的响个不停,整个院子都沉寂了,只有雨声不断。我找到他的时候他正对着马厮里的马在说话。
雨声很大,他说话的声音却异常清晰,我几乎要跌倒在这一片泥泞的地里。我控制不住的冲过去问他,“你刚才在说什么?!”
他被我了一跳,抱住那只白马吞吞吐吐。“告诉我!煊儿!你说雨烟的孩子,还有云寨,都是谁做的?谁告诉你的?!”
“上次雨烟姐姐和一个男人吵架的时候听到的,穆哥哥……你还好吧?”
“为什么要瞒着我?煊儿你知不知道这对穆哥哥很重要,真的很重要的。”
“穆哥哥我不是故意的,雨烟姐姐说跟你说了的话你就会要那个哥哥不要我了,你不会生气的对不对?”
我不会生气,我要怎么不生气?!
“小穆。”
“雨烟你告诉我!煊儿说的是不是真的?”
“是。”
“为什么?那个孩子,还有云寨,你明明知道的,为什么不告诉我?!”我抬头看她,她仍然穿着淡黄的裙衫,还是那双淡然的凤眼,但陌生的让我害怕。
“就算告诉你又怎样,云寨不是他毁的,孩子不是杀的,但是,你爹,段云川,韩云纱,其它人,你还想和他一起吗?”
我不知道,不要问我,胸口被压着的感觉就像马上就要窒息一样难过,我突然很想很想哭,什么都不用顾忌,随便找个人,抱住他嚎啕大哭一场。
而我面前只有雨烟,我只有抱住她。
即使她撑了伞,雨还是从四面八方打过来,我张张嘴,说不出任何话,只有满嘴苦涩的雨水。
“忘记他。尝试和我在一起。”
她贴过来的嘴唇是滚烫的,就像要把整个夜晚都燃烧起来,这样冷的夜里,除了被她抱着,我就只有像条上了旱地的鱼一样大口大口的吸气。
我透过雨水看到他满脸的水,他没有叫我,就像杉一样站在那里。穿过的风凉进血液里。
为什么那么平静?为什么不过来扯开我?为什么不难过?告诉我为什么为什么!
我们真的都疯了。我推开了雨烟跑回房间。
雷响的震天彻地。
我哭得天昏天暗。直到我再也哭不出声音,我才趴在地上看着那些暗淡的白光慢慢从窗口爬了进来。
外面的雨下了一整夜。
夜已经过去,但是白天为什么永远不够亮。筋疲力尽,大脑一片空白,什么也不用想,这样也就够了吧,我累得闭上眼睛。
初冬的天气可能太冷了,现在深冬我也已经不觉得凉。
门柩上的黄光明明灭灭。
那晚以后,我已经几天没有去过他的房间。我避开了雨烟,连煊儿都像消失在我眼前。
我站了很久还